第二十一回 报前仇倒点人油蜡 结后怨电龙访强徒

话说黑太岁李刚,听连发一说,爷三个一同回到店中。大家相见,便命他二人与电龙结为生死弟兄,连发大爷、李刚第二、电龙最小,为三爷。茂通问道:“贤弟他传授你甚么样的军刃暗器。可以令你出去报仇。”电龙答言道:“伯父呀,我已学得一口砍刀,诸般暗器全已学齐。我伯父为与我父母报仇,可称累碎三毛七孔心。”茂通说:“待我试试看看。”遂将电龙的刀法和暗器二样试过,只是火候稍差一点。连茂通说:“好!电龙呀,以后在外面遇见人,要问你的时候,你就说姓电名龙,人称三手将的便是。”电龙一听,连连说好,急忙过去谢过连伯父,上前跪倒致谢。当下连发、李刚、电龙等小弟兄三人,回了电家庄,禀见厉蓝旺。连发说:“叔父大人,我三弟电龙到我那里,有我父亲给举着,命我与李刚电龙我们结为金兰之好。”蓝旺一听,说道:“很好!很好!”连发说:“叔父哇,我父亲又与电龙贺一美号,人称三手将。再者我父亲请您与我文魁叔父,全上金家堡,住些日子再走。”厉蓝旺说:“好吧,”遂叫道:“二弟呀,你快去预备行囊褥套。”文魁答应,便去预备齐了。外边有人将马匹备好,当晚爷儿五个,一齐出了庙门。电龙说:“有人来找,你就说我外出拜客去了。”仆人答应,关好庙门。

他们爷五个上马,够奔金家堡。到了金家堡的北村头,一齐下了马,进了村子,来到连家店。连发命人接过马去,笑对厉蓝旺道:“叔父待我将我父请出来,与您相见。孩儿我有一拙见。”说着手下人擦抹桌案,献上茶来。连发到后直见茂通,说道:“爹爹我遵您谕,已将我厉叔父弟兄二人请到店中。”茂通说:“好吧。”父子二人一齐到了外面柜房,厉蓝旺与文魁上前行礼,茂通用手相搀说:“二位贤弟免礼。”众人一齐落座,连发说:“厉叔父,您猜不着我将您老哥俩请到我们这里,是怎么回事。”蓝旺道:“我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连发说:“我在白棚,因为看里面的情由,他们大家没有护庄之情。您要一走,那谢秋戏就算完啦,没有人肯再为力。”厉蓝旺道:“依你之见呢。”连发说:“要依孩儿之见,我有办法。你可别看我岁数小,我有护庄之意,不过我们这金家堡,离着您那里太远。依我之见,您与我二叔,请到此处,让我二叔文魁在此看守店口。您与我爹爹,咱们老爷五个,背上军刃,夜间巡查金家庄等。绕一个湾儿,有人碰见,就说您住在金家庄。那时咱们再将几个庄子里有头有脸的主儿,约出几个来,在一处会谈。您将青苗会的徽章,全托付我父,那时您再夜间出去绕湾去。过个半载,您与我二叔再走,我们也好说是你外出有事。他们大家那里知道您回厉家寨呢?以后您再常来常往,那就没有甚么啦。”厉蓝旺说:“好吧,就依你之啦。可是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们弟兄三个人,以后在外交友,千万可不准乱交那淫贼,你们也不许身带薰香,镖喂毒药。我在外访着了你们要违我命,那时我可不饶。”连发说:“厉叔父,我倒也能跟他们莲花党之人结交,不过为是讨求那白莲花普月。得着了他们下落,那时我们弟兄三人,将他惩治以后,拿刀到您面前,叫您可了心愿。”蓝旺说:“此理很是。”连发说:“您回家纳福去了。刀法是防身之用,别的用处没有了。如今我打算借着您在这住着的机会,您冲我父亲的面子,传给孩儿我刀法,成不成呢?”厉蓝旺一闻此言,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当下使实行传艺,又传给李刚暗器。

过了些日子,他们爷五个命人备马,各将军刃物件通盘带齐,上马直奔电家庄。走在中途路上,遇见一辆大车,那车上有女眷。那赶车的跳下车说道:“王母,您看对面有马匹,正是大员外爷。”那王门金氏连忙下了马说道:“大员外爷在上,我金氏与您行礼啦。”厉蓝旺等连忙下了马,说道:“妹妹少礼。您这是上那里去呀?”金氏说:“我们这是回金家堡,我的娘家。”电龙上前行礼。金氏说:“免礼吧。”连发问:“三弟,这是何人?”电龙说:“此乃二舅母。”他二人一听也上前行礼,连发说:“待我将你送回金家堡吧。”金氏说:“那倒不必。”茂通说:“大家上车吧,两处相离不远,不至于有错。赶车的路上倘有其他情形,你就说是上连家店的,自然无有错。”赶车的答应,他们上车向前去了。这爷五个又上马,便在王家庄一带绕了绕,这才回到电家庄家庙。书不可重叙,直将谢秋戏事,完全交与连茂通。天色已晚,命外边备马。爷五个出庙上马,便围着四大村庄兜了一个湾儿。赶奔金家堡,跟他们哥三个增长能为,把他棍法重长能为,又教给黑太岁李刚三块莲子,每个重一斤十二两。又教给小诸葛连发刀法,每天在店中是二五更的刀法。过了些日子,均已传熟。厉蓝旺便带着电文魁弟兄二人辞别了他们,上马出了电家庄。

这一天来到严家宅,相离衮州府北门外不足二十里,东西的村子,南北为住房。当时他们二人到了东村头,厉蓝旺翻身下马,说道:“二弟呀,咱们弟兄在此打店吧。”文魁不知他有甚么用意,连忙也下马。蓝旺说:“咱们是住大店,还是住小店?”文魁说:“住凭老哥哥。”说着来到路北一家店门首,字号是二义老店,上前叫道:“店家。”当时从里面出来一个老者,年有六旬开外,面如古月,胡须皆白,身高八尺,一身毛蓝布的裤褂,白袜青鞋,腰结一个围裙,二眸子放光滴溜溜乱转,假作出来是毛腰年老的样子,能蒙外人,蒙不了本行人。出来问道:“客官住店吗?您请进来吧。”说着伸手接过马匹。便将他弟兄领到北房西头,一个单间,在西头夹道那里是座马棚。厉蓝旺一看,这所房子。全是土房土墙。当时老者将门开了,将他们让进屋中,外头把马匹拴好,把行囊褥套放到屋中,转身要走。厉蓝旺说道:“店家慢走。”文魁去把屋门关好,向店家说道:“兄长啊,您怎么会落到这里啦?我派我二弟在各处找遍了你啦,全找不着,而今想不到在此处相遇。您早已退归林下,原来在此开店口啦。”这老者说:“这位客官千万不要认错了人,有同名同姓的,也有长得一样的,千万别认错了人。”厉蓝旺道:“兄长您身穿这样,只可能遮掩外人眼目,如何能蒙我呢?我在外多年,要认错了人,那就不用在外头跑啦。再说别的全不认,老哥哥您这两支眼睛我认的真,阁下姓韩,名叫韩尽忠,对不对?”那老者说:“不错,我叫韩尽忠。”厉蓝旺道:“您就不用蒙我啦,您作事的时候我亲眼看见,那你还蒙我吗?此人乃是我拜弟电文魁,全是自己人。要有外人,我也不说,兄长您受小弟一拜吧。”韩尽忠道:“客官您贵姓?”厉兰旺道:“我住家青州府东门外,厉家寨,姓厉名叫蓝旺,混水鲲鱼的便是。”韩尽忠道:“不错,我耳闻山东有您这么一位成了名的达官。”蓝旺说:“兄长,你我弟兄,屈指一算,足有四十年开外,贪官知府邵氏门中外家,满门被仁兄丧门剑所斩,男女一个未留,引火焚化。兄长您就远走脱逃啦,直到而今已有四十年了,兄长我记错了吗?”韩尽忠忙道:“厉蓝旺啊,我从来严家宅,买这块地开此店,将你嫂嫂与你侄儿接来在此隐居,已然四十多年,无人来认。不想你还会认识于我。”蓝旺说:“是啦,兄长还是侠客义士行为,夜换紧衣,时常外出寻找贼人吗?”尽忠道:“不错,不蒙大弟说,我还不叫你承情,我每夜都上一次电家庄,常来常往。电真在世之时,我看见有条黑影直奔电家庄,后来我把人追丢了。电维环死在万佛寺,我为甚么不出头呢?这内中有原因,只因他生前对待他的族叔有不对之处,他那是报应循环。贤弟啊,论交友之情,你是第一了。”厉蓝旺说:“兄长您夸奖了。”尽忠当时命人摆酒饭,款待他弟兄二人。从此他二人就在此处住下了,每天晚上都上电家庄绕个湾。

这一天晚上,碰见茂通父子以及李刚。他们爷三个刚到东村头,看见两条黑影如飞而至。连发忙叫:“二弟快随我来”,追到东村头,他连忙取出一个带胆的莲子,向人打去。厉蓝旺说:“兄长慢走,这里有了人啦。”他二人一齐站住。那连发一眼看见是厉蓝旺,急忙跑过去行礼,问道:“叔父,您不是回了家啦吗,为甚么又在这里呢?”厉蓝旺道:“我在中途遇见一位好友。来我与你们见一见,此人姓韩名叫尽忠,人称丧门剑客便是。”连发一见,忙上前跪倒行礼,说道:“伯父老大人在上,侄男有礼。”尽忠说:“快请起。”厉蓝旺说:“连发,你韩伯父乃是世外的高人。”连发说:“是是。”当时出去把他父亲及李刚叫了进来,由厉蓝旺与他们指引。大家相见礼毕,蓝旺跪倒说道:“韩仁兄啊,小弟有一事相求,请您答应才好。”韩尽忠急忙用手相搀,说道:“老弟你有话请说,何必行此大礼,有甚么话快说来。”厉蓝旺说:“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我如今要带着文魁回家。这几个村庄之事,请您多多受累,在明中保护这村子,多注意他们小哥三个,尤其是电龙,可不准他们有不法的行为。小弟我回到家中,暂为休养。求兄长替我多受累啦。”韩尽忠说:“如此甚好,这点小事,我还能成。就请你放心吧。”蓝旺说:“谢谢兄长。”忙起身大家一齐回到店中。连茂通便命家人预备好了酒席,大家一同落座,吃喝完毕。第二日天明,蓝旺辞别大家,离了此地,穿青州府的城门,赶奔厉家寨。

这一天来到了厉家寨,早有家人看见,上前行礼,一面回去禀报二员外厉蓝兴。蓝兴开言便带着金雄迎接出来,蓝兴先拜见兄长,然后命金雄拜见伯父。

金雄上前跪倒叩头,说道:“大伯父在上,孩儿金雄与你叩头。”蓝旺说:“我儿快快起来。”蓝兴说:“再见过你的叔父。”小孩上前又与文魁叩头。电文魁用手相搀,说道:“孩儿呀,快快请起。”大家一齐往里而来。

他弟兄回来不提,如今再说电龙。自从大伯父走后,他便在外边托人访问白莲花普月的行踪,跟许多的人打听,均不知此贼的下落。电龙在家中,每夜围着庄子巡视,防备贼匪。这一天外边有人打门,管家忙问:“外边何人叫门?”就听外面问道:“你可是管家吗?我三弟在家没有?”电海说:“正在家中,您有事吗?”说着将门开了,一看原来是务农的赵会。赵会说:“你们员外跟我打听那普月,人称白莲花,他原来是一个陀头和尚,我看他奔西北豹雄山去啦,已然进了山口,我看见可没跟他说话。您赶紧告诉去吧,叫他快去找他,好与我义父义母报仇雪恨。”电海说:“好好。”连忙到了里面禀报电龙。电龙当时出来问道:“赵大哥,您来到我家为甚么不进来呢?我伯父义父走后只有我一个人,我这里又没有少妇长女的,您进来又有甚么呢?”赵会说:“老三,你快收拾俐落,赶紧去,留神那凶僧逃跑啦。我家中老娘病体沉重,没有工夫陪伴贤弟。你就快去吧。”电龙说:“既然如此,那倒叫兄长分心啦,也不请您进来坐了,我收拾好了就去。”赵会走后,电龙到了里面,将自己一切应用的物件收拾齐备,带好散碎银两。嘱咐电海说:“有人要问我,就说我上豹雄山去啦。”电海说:“是”。电龙从此起身,直向西北角上而去。及至到了山下,就听山上锣声响亮,撞出二百喽兵来。兵卒全是青衣靠袄,青布底衣,蓝色布煞腰,每人全拿着青檀大棍,分两旁站立。当中出来两匹马,一匹黑马、一匹粉靛白龙驹,黑马上一人。穿青挂翠怀抱朴刀一口,马后有一个人举着一个旗子,是青布旗子,白火沿,可是卷着啦。一看马上之人,年约五十开外。那白马上之人,穿蓝挂翠,面如银盆,精神满足二目有神,肋下配定一口雁翎单刀,马后也有一个马童,怀中抱着一杆大旗,翠蓝缎色作地,青火沿,斜尖的旗面,当中斗大一个朱字,挨着旗杆有一行小字,是写着豹雄山正北,祖居朱家庄,在山上结拜,排行在二,姓朱名杰,外号人称银面太岁。

书中暗表:他们山上,一不劫官,二不抢民,可是要遇见那练武之人从山下经过,他们可不轻放。派出兵卒四外巡逻,要是正门正户之人,须跟他们结拜,要不是正人君子,是莲花党之人,他们是定然除治。今天有人回禀,故他们下山将路横啦。当时朱杰跳下马来亮刀来到当场,轧刀问道:“对面这位练武的师傅,来到此地,是访山还是经过呢?”电龙说:“寨主爷,因为我看见大山是青山叠翠,绿水长流。”朱杰说:“那么阁下是来逛山景来啦。”电龙说:“我是从此经过。”朱杰说:“那么阁下配带利刃,从此经过有何事呢?”电龙说:“难道说身带兵刃还有什么不许的事吗?”朱杰说:“对啦,我这豹雄山前,不准有练武的人从此经过。我们必须比试几回。”电龙说:“且慢,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刀枪无眼,倘若伤了那里,后悔已迟。”朱杰说:“有能为占了上风,无能为认母投胎,那可说不定谁成谁不成啦。”电龙一看对面之人,倒是一脸的正气,可是听他说的话,不由大怒,忙脱下大衣围在身上。当时收拾紧衬俐落,提刀上前。那马上之人,吩咐兵卒与他们列开战场。兵卒闻言,当时列成阵式。朱杰问道:“对面朋友贵姓?”电龙说:“在下家住电家庄,姓电名龙,人称三手将的便是。”说着上前就是一刀。朱杰往旁一闪,举刀相迎。两个人便交起手来,一个是高人传授,那个也是明人指教。电龙一见他刀法不弱,心中很是爱惜他,朱杰更爱他的刀法。二人打了也就有十数个回合,电龙脚下登了一块小石头,一滑可就倒下,当时来了一个滚,不由说道:“我命休矣。”自己抱刀一合眼,竟等一死。半天刀没下来,不由翻身站起,便问道:“这位山主,您为甚么看我倒了还不上前砍我呢?是何道理?”朱杰说:“因为你我并非仇杀,不过比一比而已。又不是被我踢倒,你是登上活石头滑倒的。焉肯下手伤你呢?”说着上前又是一刀。电龙说:“谢谢您的美德。”用刀一迎,盘肘弩打出,可不打朱杰。那朱杰登出镖来,也不打他,专往弩前的后尾子上打。大家一看,这那里有胜败呢?当时那边大山主出头说合,说道:“这一位英雄,如不嫌弃我弟兄二人,情愿结为生死之交,不知意下如何?”电龙笑道:“正合弟意,请问这位大寨主贵姓高名?”此人说:“在下姓鲍,名叫鲍成,匪号人称踏山兽的便是。请到上山一叙。”电龙说声“好”,那鲍成便叫兵卒过来,把各人的暗器全给捡了起来。三个人一齐到了山上那大厅之上,两旁有小明柱,左边明柱上写着是侠义占山岗替天行道,下联是英雄住四野除暴安良,上面横批有四个字,是处正无私。

他三人到厅中落座,手下人献上茶水。鲍成站起身形说道:“这位电爷实在有缘。自古道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待我与您倒茶。”说着过去倒茶。电龙连忙说道:“这位大山主千万不要如此,真叫我不安了,咱们大家落座讲话吧。”鲍成说:“是,但不知贤弟要何处而去?”电龙说:“我从舍下电家庄而来,要上都京访友,路过此宝山。我看此山景特好,所以我贪看山景,才与您弟兄相遇。鲍大王朱大王,我不知您二位率领兵卒下山,所为那般?”鲍成说;“我们早有立愿,派人在山口望,若有那练武之人从打山下经过,必须报我弟兄二人知道,我们下山与他会见。如果是正人君子,放他过去,若是淫贼草寇,一定除治。请问电爷,您贵门户?”电龙说:“我伯父是无极门,在二十四门是第六门,我天伦是太极门,我父是第七门。但不知二位大王贵门户呢?”鲍成说:“我艺师是少林门。”电龙问:“是左少林还是右少林。”鲍成说:“我是正少林,在散二十四门第二门。”电龙说:“鲍大王那一门呢?”鲍成说:“是中少林,门长乃是紫面昆仑。贤弟,你我门户遥遥相对,咱们彼此不是外人,如今我要与阁下求一件事,不知能否允许?”电龙忙问:“有何事故?请当面讲来。”朱杰道:“兄长,我看电达官人品武艺无一不好,既有缘相见,兄长何不说出一句话来,咱们弟兄冲北磕头,结为金兰之好,好不好呢?但不知电庄主意下如何?”鲍成说:“此言正合我意,电庄主怎样呢?”电龙急忙站起说道:“小弟到此是求之不得。”鲍成说:“好吧。”当时命人预备香案,弟兄三人冲北磕头,结为金兰之好。电龙最小,他为三爷。从此弟兄三人,重整山寨三年整,外边名誉就出啦,改为豹雄岭三义山。每天弟兄在一处练功夫。

这一天早晨,用完早功,电龙趴在桌上将一打盹,好像有人打他一掌,仿佛有人说:“好畜生电龙,你在豹雄山结交二人,养尊处优,我夫妻之仇你也不报,我那尊兄你也不见,你丧尽天良,莫非你惧怕那凶僧不成?”电龙经此一吓,当时惊醒,两眼登直。此时朱杰从外面进来,说道:“老三,你为何不换夜行衣呢?两眼发直,所为何故?”那电龙眼泪在眼圈内说道:“二哥,我跟您打听一个人。”朱杰说:“是谁呢?”电龙说:“有一僧人,乃是黄沙滩正北,万佛寺出家。”朱杰一闻此言,脸往下一沉忙问道:“但不知你问那个僧人叫何名字?”电龙说:“此凶僧上普下月,外号白莲花的便是。”朱杰一闻此言,心中不悦,说道:“电龙你原来跟那采花贼为友,趁早下山去吧,从此以后你我划地绝交。见着他人,千万不准说与我二人结拜。”电龙说:“二哥,你先别发怒,小弟有下情奉告。只要相处对劲,我才有实情相告。”朱杰冷笑道:“你还有真情实话吗?”电龙连忙跪下,便将普月害他父母之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那朱杰一闻此言,气得他怒气填胸,当时翻身栽倒,背过气啦。电龙忙过去撅叫。鲍成从后面走来,问道:“这是为何呀?快快撅叫。”说着俩个人,把他叫醒过来。朱杰说道:“大哥呀,原来老三有杀父母的冤仇,尚且未报。”说着就把那普月之事,细说了一遍。鲍成说:“呕,你怎么不早说呀?要早说,那不是早报了仇啦。”电龙说:“那么此贼那里去了?二位仁兄可知他的下落?”朱杰说:“不知。”鲍成说:“三弟你可以随他下山,前奔何家口,找我那老哥哥何玉。他那里四路达官特多,可以跟他们打听,那凶僧普月在那里落脚,可以找上前去。二弟你随三弟前往,愚兄我一人执掌山寨。”朱杰说:“好!那么鸣锣聚将,待我嘱咐他等。”当下传来众小头目,朱杰向他们说道:“如今我要与三寨主下山访友,大寨主坐守山寨。从此以后,若再有练武之人从山下经过,千万的别拦他啦。因为就剩我兄长一人,他又有羊角疯的根儿,难免气冲了,再犯疯病。好好看守山寨就是。”大家答应散去。朱杰说:“大哥您替想一想,我二人上哪里最好。据三弟所说,那白莲花普月,一定未在山东地面。”鲍成说:“那最好你们先上京都,到镖行去见十老,那里也能访着凶僧的下落。”朱杰说:“是,那我二人走啦。”当时命人外面备马,他二人收拾好了,与大哥行礼,拜别下山。到了山口以外,二人说:“兄长您请回吧。”鲍成说:“你二人一路之上,千万别管闲事,就去先报仇要紧。”二人答应:“谨遵大哥之命。”飞身上马。鲍成带兵回山不提。

精选专题

领航新时代

精选文章

精选视频

精选图片

微信公众平台:搜索“宣讲家”或扫描下面的二维码:
宣讲家微信公众平台
您也可以通过点击图标来访问官方微博或下载手机客户端:
微博
微博
客户端
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