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给湘鄂西中央分局信

中央分局诸同志：
　　由于交通的断绝，使我们在这一长时期内，没有得到你们的消息，无从了解你们的情形，不能给你们以具体的及时的指示，这对于我们的工作无疑的是一极大的损失。去年六月间虽有你们的代表王得标来，但你们并无详细的书面报告，而他的口头报告又是极一般的，而且许多重要问题他完全不清楚，当时我们曾写了一指示信⑴交他带回，但这信似乎你们并未收到，此后我们用很大的力量，多方设法去找你们，直到今天使我们才有这可能来写这一指示，但你们这次仍没有给我们详细的报告和充分材料，依然只是一个极简单的而且专门关于肃反的短信，使我们仍然不能详细的具体的了解你们的情形，因此关于许多问题及军事的发展方向和计划等，我们还不能给你们以具体指示和建议。现在我们将不久才开过的国际十三次全会，党五中全会，苏二大会的重要文件送给你们。这便是你们目前工作的指南，望开展详细的讨论，按照你们具体的环境规定你们的具体工作和任务，以这些宝贵的决议和文件作基础来澈底的坚决的转变你们一切工作。在这封信里，我们只打算关于肃反问题给你们以批评和指示：
    在残酷的国内战争中，反革命无疑的要用一切力量进行各种阴谋来破坏我们的苏区和红军，因此对真正反革命的镇压是极端需要的。但是你们在肃反中犯了不可容许的严重的错误，以肃反工作代替了反对反革命派别的政治上思想上的斗争，代替了党内两条战线的斗争。这主要的表现在：
　　（一）除了你们自己少数人外，完全不相信群众与自己的同志，解散了所有的地方党部与团部，而将反革命的力量反扩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以至使你们终日陷入疑神疑鬼的恐怖中生活着，这种恐怖遂造成了你们把肃反当作一切工作中心的根本错误！实际上你们是作了反革命挑拨离间的俘虏，取消了两条战线的思想斗争，这是极大的罪恶！而且你们这样的肃反如继续向前发展，可以走到你们自己少数人也相互怀疑，猜忌与不信任的结果。我们绝对不能同意你们的意见：“党苏干部十分之九为改派”，这种估计完全是不正确的，夸大的！事实上改组派只是最少数，不过因为我们没有充分的政治工作，和党的警惕性，使这少数反革命分子能在紧急和困难的时候影响我们队伍中的动摇和恐惧分子，取得他们的声援而支配广大的部分，但这正因为我们反对这些反革命分子的斗争不充分，如果我们能够有系统的作反改组派的斗争，在群众中澈底揭露他们的阴谋和罪恶，及时肃清这些分子出领导机关，开除动摇分子的要职，说服被反革命分子与动摇分子所欺骗的群众，使他们相信我们的政策是正确的，那么改组派便不会有这样大的影响，给我们这样大的危害。照你们那样的估计，不但在党的路线上和对群众方面要发生严重的错误，而且使人不能正确的了解湘鄂西失败的原因，同时会把自己在这个期间所犯的各种最主要的错误掩盖起来。
　　（二）由于你们不相信群众，所以你们取消了一切群众团体，取消了发动广大群众组织与武装他们来为苏维埃政权而斗争的工作，正因为这样，所以你们也就不能吸收广大的群众来参加红军，及不能将已吸收来的“从组织上巩固起来”而形成枪多于人的怪现象。你们因专门肃反而放弃了日常党的群众工作，动员广大群众参加革命战争冲破敌人“围剿”的工作，你们是脱离群众的！这也就说明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击破敌人的“围剿”及固守新创造的苏区的主要的原因！而最不能容恕的是“要宣布省苏维埃政府的罪恶”（你们去年的来信），这样你们不是反对钻入苏维埃机关中的反革命分子，而简直是攻击与污辱苏维埃制度，破坏苏维埃的威信！这是何等的错误与罪恶啊！这完全由于你们过分估计反革命派的力量，由于失败情绪的反映！
　　（三）由于你们不正确的估计（认党苏干部十分之九是改派），竟武断的解散了一切党和团的组织，无理由的怀疑与不信任一切党员和团员群众，举行重新登记，而且定出极端关门主义的入党条例：“过去的统统不要，要重新登记，并须有二、三个好的干部介绍才能成为党员”及不正确的提拔干部的手续“经过保卫局”（去年王得标的报告）。这实际上你们拒绝了到处建立我们党的基础与繁殖我们党的工作，而陷入目前无党的状态，这不但不能保证党的改造，而且是破坏我们党的威信，使无产阶级在农村中的领导成为不可能！这正使反革命派别达到了他们破坏党的目的，这是莫大的错误！
　　（四）正是由于你们不相信群众，不相信自己的同志，在反革命活动前面表示狼狈，恐怖，而陷于盲动的右倾机会主义的泥坑中不能自拔，因此造成你们现在没有任何决心与信心来创造新的苏维埃根据地，而到处无目的无前途的流浪着过着游击的生活，虽是你们目前有着极端顺利的环境，特别是川东和湘西！所有这些都是一分钟不能再继续容忍的现象，如再不坚决纠正和克服这种现象，那么对于苏维埃的发展和巩固有莫大的威吓！
　　我们严厉的指斥这些现象，并不是把湘鄂川边的情形看作没有希望，而使我们消极悲观，绝对不是的！布尔什维克从来不消极不悲观，在任何困难情形下都相信无产阶级及其领导的劳苦群众会得到胜利，都相信我们自己的力量，以布尔什维克的积极性，坚决性和胜利的信心来克服一切的困难和障碍，无情的打击一切失败的悲观失望情绪。你们在这几年的血战中，曾给了敌人不少的打击，获得了不少的胜利，燃烧起川湘黔鄂四省边地的革命烽火，呼应着红四军在川陕苏区的伟大胜利，使西北边陲的反动统治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你们在这转战千里的环境中仍然能够保持红军的骨干部队，和与反革命进行了斗争，你们的全部战绩及从战绩中所得到的宝贵的经验，红军战斗员的英勇与获得广大劳苦群众的拥护，以及党的领导与同志们的坚苦工作，这一切都是你们取得进一步伟大胜利的主观条件，何况现在湘鄂川边又有着顺利的形势，有一切可能来争取我们的胜利。虽然你们现在的游击区是处在偏僻之地，我们的力量亦比从前削弱了。但是“世界革命危机已成熟到紧紧逼近到革命与战争的新周期，中国苏维埃革命已成了世界革命最重要的因素”（国际十三次全会），各地红军的英勇战斗已经取得了冲破五次“围剿”第一步的胜利！以及你们占有数十县的广大游击区，并不算少的武装力量，广大群众的拥护与依靠，所在区域敌人力量的薄弱，尤其是邻近你们的红四军的胜利，川北苏区的发展，和四川省委正在恢复和开展川东的工作，这对于你们向川东发展是有很大的帮助的！所有这些都是给你们向前发展与争取更大胜利的顺利条件，你们是大有可为的，党和全国广大的劳苦群众及国际无产阶级都在关怀着你们的发展和胜利：现在问题是在于我们要善于利用这些客观的顺利条件，坚决的采取与实行布尔什维克的正确路线与策略，动员最广大的群众为革命事业而斗争，现在正是你们扩大与加强你们的力量，坚决创造湘鄂川苏维埃根据地最好的时机。
　　根据上面的情形，我们认为你们必须立即执行如下的迫切任务！
　　（一）坚决纠正你们错误的肃反路线，立刻恢复党内的经常状态，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恢复和建立各级党的和团的组织，吸收广大的劳苦群众的积极分子，特别是雇农贫农和手艺工人到党内和团内来，立即抛弃你们那种关门主义的入党条例。坚决的最无情的打击一切不相信自己的党员，害怕群众不相信群众，拒绝建立党的基础，繁殖党的工作的一切倾向与任何企图，要坚决的执行面向群众，党要大胆的坚决的向群众开门，密切并加强党和群众的连系与领导，团结广大群众在党的周围，启发〔和〕党员群众的积极性与创造性，消灭由于你们那种错误的肃反而造成的党员群众人人自危的恐怖现象，开展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的党内自我批评，要用一切力量和方法建立经常的党的生活，开办党的训练班和党校，训练出成批真正能正确的执行党的路线，为党的正确路线而坚决斗争到底的干部，以他们为骨干来开展和巩固党的工作。大胆的勇敢的提拔先进的积极的工人，雇农和贫农分子，在革命战斗过程中考查过的新干部到党的领导机关中来！坚决改善党的成分，肃清阶级异己分子，加强对党员群众的教育，提高党员群众的政治理论水平。建立党的组织和工作，是开展一切工作（当然肃反在内）的基本前提，没有党的组织则一切工作的进行将成为不可能！而解散了所有党和团的组织，直等于解除自己的武装，使群众失去了领导，正给了反革命的活动以更大的可能与顺利的条件，这也就说明了你们所以接连的一次，二次，三次，四次……不断的大肃反的原因！为了适应你们目前游击的环境，关于党的组织，我们建议必须有下列四种不同的形式：
    1．在游击区四周的白区，这里党的组织必须是完全秘密的，在你们中央分局下必须成立白区工作部或指定专人负责指导白区党的组织和工作，这对于扩大游击区域，开展游击运动，是必要的前提。
　　2．在比较不巩固的游击区内，这里党的组织可采取半公开的形式的存在，但基本的领导干部则必须秘密起来，并尽量的帮助他们发展地方武装，以便在我们游击队离开该区域后，不致受到敌人的摧残，仍可继续进行领导工作。
　　3．在比较巩固的游击区内，党的组织可采取公开形式的存在，但必须准备着能马上转入完全秘密状态。
　　4．在红军中的党的组织，当然可完全公开的存在，但必须百倍的加强和巩固红军中党的组织和工作，使党的组织在红军中成为领导的骨干，保证党的路线的执行，红军中的党必须与当地的地方党部取得密切联系。
　　（二）深入的开展党内两条战线的斗争，坚决的反对以肃反来代替了党内两条战线的斗争，取消了党内的教育，将党内一部分犯了错误的同志而且可以争取与挽救过来的同志，也只简单的用上层的军事行政手段将他肃掉，造成党内恐怖与党员群众人人自危的现象，实际上这样并不能将真正隐藏在党内的反革命分子暴露出来，而正达到了反革命破坏党的目的。只有在残酷的坚决进行党内两条战线的斗争中才能培养出党的骨干，团结党员群众坚定的站在党的路线之下反对一切不正确的倾向，与粉碎反革命破坏党的一切阴谋与企图，只有这样才能将隐藏在党内的反革命分子暴露出来，使他无法在党内存在。这里特别需要你们在党内普遍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这是杜绝一切反革命派别的思想侵到党内来的唯一武器！
　　（三）真正的肃反是要发动广大的群众，经过群众的路线，与群众的日常斗争密切的联系起来，只有依据在广大群众的基础上，发动群众的阶级斗争，在群众自己阶级利益上开展群众的肃反，以群众的压力来镇压一切反革命的活动，使一切反革命分子无法混在群众中立足，绝不是你们那种脱离群众与不相信群众的孤立的错误肃反路线，那只是上层军事的行政手段，完全斩断了自己的耳目，这对于肃反是一个最大的障碍。
　　（四）在剧烈的同阶级敌人决战的关头，加强我们苏维埃政权的权力的机关去对付苏区内部的反革命是完全必要的。你们首先必须建立和加强保卫局，使它成为同内部反革命斗争最锐利的武器。同时使中央分局和革命军事委员会能多注意党，政治的和军事的工作。
　　必须使每一个同志了解我们的保卫局是同反革命作斗争的最有权力的机关，他不是其他机关的附属机关，他不是咨议的或建议的机关，他是有独立的组织系统的权力的机关，他可以逮捕，拘留，审讯以至处决反革命分子。
　　正因为保卫局是这样一个同反革命斗争的权力机关，所以党与苏维埃政府对于保卫局的工作，应该特别的注意，当地党部应该经常听保卫局负责同志的报告，检查当地保卫局的工作，并给它以具体的指示。在处理当地重要反革命案件时，保卫局应当〈同〉党委员会与苏维埃政府的主要负责人取得意见的完全一致。保卫局虽是在组织上有它垂直的独立的系统，但他应该受当地党和政府的主要负责人的指示与帮助。党必须把最忠实可靠的干部去担任保卫局的工作，任何的马虎与自由主义，会发生极大的悲惨的结果，而一切反革命分子会企图一切方法取得这一权力机关在他们的手里，进行他们的反革命活动。不久以前，湘赣省反革命分子居然取得省保卫局的领导地位，应该是我们血的教训。
　　为得要使保卫局能够正确的运用他的权力机关，他必须很好的建立起他们的侦察工作与他们的工作网，使我们能够依据最确实可靠的材料，去对付每一个反革命分子。这里，必须使我们保卫局的人员深入到群众中去，完全同群众在一起，以锐利的阶级警觉性去倾听每一个群众的意见，观察四周围阶级敌人各种方式的活动，对于形迹可疑的分子，必须丝毫不放松的追究到底，对于确有反革命证据的人，必须不失一分钟的时间，立刻加以拘捕与审讯。在这里任何的怠慢与迟缓，会给与我们以不可挽救的损失。为得达到这一目的，必须在保卫局的系统内进行严厉的思想斗争与阶级斗争的教育来培养我们的工作人员。
　　对于保卫局下面保卫队的创立，扩大，教育与训练，应该成为你们目前刻不容缓的任务。没有这一个坚强的铁的拳头，我们与反革命的坚决斗争是不可能的。
　　（五）你们应该立即恢复和加强苏维埃政权机关，并在这一基础上建立苏维埃的司法系统。无情的严厉的同破坏苏维埃法律与秩序的反革命分子做斗争是苏维埃司法机关的最中心任务，必须以残酷的阶级斗争的教育，教育我们每一个司法机关的工作人员，保证司法机关中阶级的路线与可靠的领导干部，将保卫局和司法机关的工作很亲密联系与配合起来。
　　同时在坚决纠正你们错误的肃反路线中必须注意到两种不正确倾向的发展，因为过去肃反的错误，而认为肃反的本身是错了，而根本反对肃反，我们并不反对肃反，在进行残酷的国内战争的现在，对真正反革命的镇压是极端须要的，现在须要，将来也仍然须要，我们只是反对你们那种脱离群众的，代替反对反革命政治上思想上的斗争，代替党内两条战线斗争的肃反，一切企图利用这封信来作根本反对肃反的根据，必须给以无情的打击。另一方面必须坚决反对过分估计反革命的力量，在反革命活动面前表示狼狈和恐怖，把肃反当作一切工作的中心，作了反革命挑拨离间的俘虏，这是最主要的危险！
    Ⅱ〔2〕、尽量的扩大红军，加强红军的战斗力，提高红军的政治水平与军事技术。红二军团离开洪湖苏区以来，在数量上和质量上较以前是减少和削弱了，虽然最近有些发展和扩大，但还是极端不能令人满意的！甚至现在竟还是枪多于人的现象，我们认为这绝不仅是由于军事的因素，而大部分是由于我们政治上的错误和弱点，主要是因为我们不相信群众，没有充分动员群众来参加红军，没有把武装队伍与群众密切联系起来，没有广泛的武装农民，使成为游击队，地方武装，以已有的比较原始的武器武装起来，而是依靠枪支。如果红二军团要成为影响革命发展的真正的因素，那末必须大大的加强自己的力量，在坚决的解除豪绅地主武装，利用一切机会向敌人进攻中去获得武装，以广泛的宣传，实行红军的优待条例等等的方法，号召与动员群众加入红军，游击队和地方武装，加强红军中与一切武装组织中的政治工作与党的领导。我们必须保存红军英勇的革命传统，粉碎反革命分子，为保护与扩大苏维埃领土，保护工农劳动群众的利益，为创造一百万铁的红军而斗争！
　　Ⅲ、立即建立苏维埃政权机关，实行苏维埃的选举，吸引群众来参加苏维埃的工作，在党的领导之下，在群众积极帮助与参加之下，来改造苏维埃政府，使他真正成为群众的，有威权的政府，必须在吸收群众做苏维埃工作和引导他们来反对阶级异己分子的斗争中去提高苏维埃的威信。那种减弱苏维埃政权威信的“宣布苏维埃的罪恶”是绝对不允许的不可容恕的罪恶！苏维埃应当坚决的执〈行〉中央政府所公布的各种法令，首先是土地法劳动法，用一切方法来准备和充实红军给养，到一处吃一处的办法是不经常的。文化教育工作必须开始。这对巩固苏维埃的政治影响和训练工农群众的干部有莫大的意义。
　　Ⅳ、坚决开展反对不相信群众力量的无情斗争，立即发动广大群众为夺取土地与建立苏维埃政权而斗争，并加强党在这一斗争中的领导，建立一切群众的组织，首先是有第一等意义的工会，雇农工会，贫农团等，并使他们积极活动起来，坚决实行土地革命，没收一切豪绅地主的土地分配给雇农，贫农与中农，使土地革命的果实真正完全落在他们的手中，号召和组织农民抗捐抗税的斗争一直发展到土地革命，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团结广大的群众紧密的在党和苏维埃的周围，才能使苏区巩固起来并大批的涌入红军中去，加强和扩大我们的力量，只有依靠广大群众，用群众的力量才能打破我们的一切困难，冲破“围剿”，战胜我们一切阶级敌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决目前摆在你们面前的迫切任务！
　　Ⅴ、必须立即将游击主力转变为创造新的湘鄂川边苏维埃根据地的基本力量，立即停止那种无目的无前途到处流浪的游击生活，继续和发挥红二军团过去英勇的传统，坚决为争取湘鄂川边苏维埃首先胜利的光荣伟大任务而斗争！
　　Ⅵ、必须用一切力量，在任何困难条件之下，设法建立和保持与中央的经常的密切的交通关系，你们必须深深的体会到这一苦的教训：由于长期的完全失了与中央的连系，得不到中央丝毫的领导和指示，不能及时的给你〈们〉以纠正，致你们犯了这样大的错误，造成目前严重的现象，这对整个党的工作，对中国苏维埃革命不能不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你们必须设法夺取敌人的无线电，建立与中央无线电的连系，使我们能迅速的及时的给你们以指示和解决一切应当解决的问题。
　　Ⅶ、最后你们必须写详细的书面报告及各种充分的材料来，派交通即刻出来，以便我们能详细的具体的了解你们一切实际的情形和困难，而给你们更详细的具体的指示。此外还有国际十三次全会、党五中全会、苏二大会及其他各种宝贵的材料，准备下次再带给你们，这次只是捡最重要的给你们！写详细的书面报告来：派交通来！此致布尔什维克的敬礼！
　　中央
　　一九三四年五月六日
　　根据中央档案原抄件刊印
    注释
　　〔1〕指1933年7月21日《中央给湘鄂西中央分局信》。
　　〔2〕中央档案原抄件此处只有“Ⅱ”，无“I”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