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文化性格

　感谢北京大学电视研究中心举办这个活动，让我很荣幸来到这里。我们用三个关键词作为论坛的主题。在这里坐的滕俊杰先生是参与世博会的开闭幕式，这次世博会的主题是让城市生活更美好，所以会有更多的经验和思想跟大家分享。我主要讲三个自己感想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其实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文化性格。在发给大家的文件夹里都说到城市的形成。城市是政治经济的一个中心，所以有城，有了交易，所以有了市，所以城市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一个综合体，每个城市再形成过程当中因为它特殊的自然条件和特殊的历史进程，会形成自己特殊的性格。所以世界上凡是我们能叫得出个城市，那个城市名字叫出来我们觉得亲切的地方一定是文化性格的地方。那些用钢筋水泥做的城市如果没有文化性格往往被忽略。厦门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城市，因为就我来讲，或者说我想起厦门就会想到鼓浪屿，鼓浪屿跟厦门的关联是为厦门带来一定的城市性格，所以这三个字非常好，既有看得到的画面，又有听得见浪的声音，既有视也有听，还有诗意。为一个城市带来一个概念，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城市在它的发展历程当中形成了自己的性格。比如说像杭州的晓枫采叶的感觉等等。所有的这样文化的性格实际上是在历史当中形成的，正是这些历史形成的性格使每一个城市充满了魅力，像一本厚厚的书可以慢慢的翻，而且都讲述着故事，我们可以翻阅。这是我们讲城市在行政过程当中本来就有自己的文化性格，这种性格带给城市无限的魅力和形象。

第二点就是现代化，现代化在一定程度上在消除着城市的差异性，让城市变得越来越相似。很多的城市都把原来的这个城市历史所形成的遗留的传统，当时也包括我们在生活流动的传播逐渐的消失，每个城市变得越来越像，中国变得更加的特殊。我们用了30年的时间完成了巨大的历史现代化飞跃，这个飞跃过程当中往往使得对城市的个性消除比很多国家都要快。北京的四合院越来越难以找到，其实在西方国家也会发生，前不久大家会看到一个报道，洛杉矶有一个标志性的符号就是好莱坞这几个字，但是这个被房地产购买了，在那建一片豪华的住宅，要把这几个字拆掉，后来洛杉矶市民掀起了自发保护这几个字的运动。后来所有的好莱坞明星自动的宣传，房地产开出一个价格，至少不亏本，可以保留他。最后明星和老百姓用他们的捐款把这几个字留下来。现代化的进程是多么的迅速，甚至连地标性的东西都可能被消除。我们看到所有的城市都有所谓的第一高楼，所有的城市都变得越来越好，所有的步行街都有同样的品牌，于是我们在城市当中感受到的那种生活魅力在逐渐的消失。其实这些年全球都感受到最大的同质化、熟悉化、单一性的巨大压力。

我们的企业也一样，企业产品随着标准化以后，一个产品一个产品之间，如果在相等的投入水平上他的差异是很小很小，而如果我们仅仅在以标准化问题上同性以后，我们七匹狼怎么能够跟别人相差异，我们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文化差异性，这就是我讲的第三个问题，就是我们在重建城市的差异性和重建企业的差异性。

因为城市跟企业是密切联系在一起。所谓重建城市的差异性最重要依靠两个途径，一个是通过文化企业，还有一个就是通过企业文化。而文化企业主要指的是生产文化产品企业，同样用文化共同塑造城市的差异性。大家知道纽约有一个帝国大厦，在世贸中心存在的时候帝国大厦不是最高楼，但是帝国大厦一直是一个标志。很多人每天都来这里走一圈。大家都知道好莱坞电影常常把爱情放在帝国大厦去。实际上帝国大厦的魅力是来自于电影的影响。很多人都想去走一圈，大家都会用期待或者用体验的方式去帝国大厦。当然我们很多城市都是因为文化为它带来魅力。而且最近欧洲人非常喜欢把自己的城市重建出来，而且经常请美国的导演去拍，他们会把城市的文化魅力拍出来，使很多人想沿着电影的地形图走一圈。这就是文化的影响。

企业文化同样塑造城市性格，比如说狄克利我们叫他汽车之城。你会感受到汽车文化带给你的影响，当然也会看到工业时代带给狄克利巨大的创伤，最震撼的是有一个号称是美国最大的火车站，可是那个火车站已经废弃了，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立体建筑，但是现在已经被废弃了。这就是工业时代留下的一个遗憾。但是政府把它留下来，因为要让大家见证工业时代的巨大消失，变成了一个活的博物馆。所以在这一点上来讲我们找到这种差异，最后我想说一句所有的传统不是为了保护传统而保护传统，因为一个城市的历史有两种，一种是博物馆的历史，就是只能在博物馆可以看到它，跟今天的生活逐渐失去了活的联系。还有一种历史，这种历史是依然存活在日常生活当中，其实我们讲未来社会全球化以后，社会城市产品甚至我们着装越来越一致，恰恰是文化的差异性使得单一的城市变得立体。包括我们的产品变得有异味。所以对于未来来讲，一个有异味的城市正如一个有异味的产品，我们消费得恰恰是那个异味。所以这个异味的获取和异味的创造就是我们文化与传媒的责备，有了异味和文化变成了一个立体，而不再是平面的城市和平面的产品。今天我是第一个来讲，所以只能抛砖引玉，我相信后面的演讲者把它变成三维的。

尹鸿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