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考证

我国立宪民主党是民主派还是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的政党，这个问题有很大的学术意义。

大家记得，在这个问题上，就连劳动派（资产阶级民主派）沃多沃佐夫也曾颇费踌躇。

《真理报》在谈到这个问题时，提到了《言语报》上重申的格列杰斯库尔先生不久以前发表的那些声明。[注：见本卷第14页。——编者注]

《言语报》回答说：“我们不知道，《真理报》指的是格列杰斯库尔先生的哪些声明。”

这可真怪了，不是吗？《真理报》说得很明确，它指的是《言语报》上重申的那些声明。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言语报》不知道《言语报》上登了些什么吗？？不，自由派为了在选举前玩弄民主把戏，很想把自己前不久做过的某些事情忘掉，这样的推测不是更合乎情理吗？

不管怎样，为了把这个重要的学术问题弄清楚，我还是援引一下格列杰斯库尔先生的话，这些话是他在一系列公开讲演中说过的，又在《言语报》第117号（总第2071号）上加以重申的，而编辑部对此并未加注任何保留意见。

格列杰斯库尔先生写道：“我在讲演的最后部分，针对‘路标派’[43]关于俄国解放运动（似乎由于知识分子的过失）没有成功的论断进行了争辩，把这一论 断同那些比彼·伯·司徒卢威还要左得多，但也认为这个运动没有为我们带来任何成果的人的意见作了对照；我支持了与此对立的另一种论断，认为恰恰相反，这个 运动取得了很多成果，奠定了未来的立宪制度的基础，而且这基础打得极深极牢，深入到广大的人民群众之中。为了指出这两种论断的关个键性分歧所在，同时阐明 我也认为是当前政治上非常重要的一个思想，我从未来的角度来考察这两种论断，我说，从前一个论断出发（即如果说1905—1906年没有得到任何成果）， 一切就要从头开始，换句话说，就要组织第二次运动；从后一个论断出发（即认为1905—1906年奠定了俄国立宪制的基础），那就相反，用不着进行第二次 人民运动，需要的只是平静的、顽强的、有信心的立宪工作。

刚说到这里，利巴瓦（事情发生在利巴瓦）的警察局长就打断了我的话。这样一来，在利巴瓦，警察当局也就跟着表了态，反对公开否认在俄国有举行新的革命的必要。”（1912年《言语报》第117号（总第2071号））

格列杰斯库尔先生充分证明，利巴瓦的警察局长先生是搞错了。但另外，格列杰斯库尔先生还证明了两个重要的事实：（1）格列杰斯库尔先生和他的一伙同“路 标派”的争论只是装腔作势，毫无意义。实际上，在所有的重要问题上，整个立宪民主党都是“路标派”。（2）马克思主义就立宪民主党在学术、经济和政治上的 特征所作的评价，无疑是正确的。

载于1912年8月8日《真理报》第85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2卷第22—23页

【注释】

[43]路标派是指俄国立宪民主党的著名政论家、反革命自由派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尼·亚·别尔嘉耶夫、谢·尼·布尔加柯夫、米·奥·格尔申宗、亚·索· 伊兹哥耶夫、波·亚·基斯嘉科夫斯基、彼·伯·司徒卢威和谢·路·弗兰克。1909年春，他们把自己的论述俄国知识分子的一批文章编成文集在莫斯科出版， 取名为《路标》。路标派的名称即由此而来。在这些文章中，他们妄图诋毁俄国解放运动的革命民主主义传统，贬低维·格·别林斯基、尼·亚·杜勃罗留波夫、 尼·加·车尔尼雪夫斯基、德·伊·皮萨列夫等人的观点和活动。他们诬蔑1905年的革命运动，感谢沙皇政府“用自己的刺刀和牢狱”把资产阶级“从人民的狂 暴中”拯救了出来。列宁在《论〈路标〉》一文中对立宪民主党黑帮分子的这一文集作了批判分析和政治评价（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9卷第167—176 页）。列宁把《路标》文集的纲领在哲学方面和政论方面同黑帮报纸《莫斯科新闻》的纲领相比拟，称该文集为自由派叛变行为的百科全书，是泼向民主派的一大股 反动污水。——[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