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问题和自由派的衰老（1913年3月26日〔4月8日〕）

　　老问题和自由派的衰老（1913年3月26日〔4月8日〕）

　　一位最有名的立宪民主党人盛加略夫代表最近在彼得堡发表了一篇题为《新杜马和老问题》的演说。

　　这是一个现实的有趣而生动的题目。

　　我们这位立宪民主党人照例把十月党人攻击一通。他喊道：“十月党人不好意思接近右翼，但是又不敢接近左翼。”（《言语报》第70号）很明显，我们这位勇敢的（在民主派听众面前是勇敢的）立宪民主党人是把进步党人[27]列为“左翼”的。立宪民主党人的这些最亲密的朋友和政治上的战友本身就有3/4是十月党人，关于这一点，盛加略夫先生却避而不谈。

　　虽然立宪民主党人同处在立宪民主党人和十月党人之间的进步党人实际上已经结成永久性的、极其密切的联盟，可是他却想要民主派把立宪民主党人看作“左翼”！换句话说，立宪民主党人想笼络民主派，虽然他们自己实际上作了显然是反民主派的进步党人的俘虏。

　　盛加略夫先生在谈到第四届杜马时说道：“现在的这种沉闷正象一列滞留在偏僻车站上的火车里的旅客的心情一样。要想驱散这种心情并使火车开动，旅客就得自己来扫清道路。然而，要想启动沉重的立法机器，单靠旅客的力量毕竟是不行的。在我们的改革工作上挂着3把锁——六三法令、参议院和行政当局缺乏责任心。如何打开这些锁，是平静地、和平地打开呢，还是用别的方法，——历史将会表明这一点。当代的人不能采取完全漠不关心的态度；他们应该同心协力，努力向前。”（《言语报》第70号）

　　往历史上推——这很方便！盛加略夫先生和立宪民主党人往历史上推，正象马克思所说的那些人一样，他们为鞭子辩护的理由，就是因为这条鞭子是历史性的[28]。

　　当然，“历史将会表明如何打开这些锁”，这是无可争辩的但也是毫无用处的真理。这是自由派为自己的衰老而作的辩解。一个政治家应该能够回答：是哪个阶级看管着这些锁，是应该由哪些阶级用什么方法打开这些锁。

　　“历史将会表明”它在7年半以前已经表明的，这就是：自由派的改良主义以及自由派同看管“这些锁”的阶级和睦相处的幻想都是毫无用处的。

　　载于1913年3月26日《真理报》第71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3卷第30—31页

　　【注释】

　　[27]进步党人是俄国进步党的成员。该党是大资产阶级和按资本主义方式经营的地主的民族主义自由派政党，成立于1912年11月，它的核心是由和平革新党人和民主改革党人组成的第三届国家杜马中的“进步派”，创建人有纺织工厂主亚·伊·柯诺瓦洛夫、地方自治人士伊·尼·叶弗列莫夫、格·叶·李沃夫等。该党纲领要点是：制订温和的宪法，实行细微的改革，建立责任内阁即对杜马负责的政府，镇压革命运动。列宁指出，进步党人按成分和思想体系来说是十月党人同立宪民主党人的混合物，这个党将成为“真正的”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政党。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进步党人支持沙皇政府，倡议成立军事工业委员会。1915年夏，进步党同其他地主资产阶级政党联合组成“进步同盟”，后于1916年退出。1917年二月革命后，进步党的一些首领加入了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后又加入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但这时进步党本身实际上已经瓦解。十月革命胜利后，前进步党首领积极反对苏维埃政权。——31。


　　[28]这里说的是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的一段话：“有个学派以昨天的卑鄙行为来为今天的卑鄙行为进行辩护，把农奴反抗鞭子——只要它是陈旧的、祖传的、历史性的鞭子——的每个呼声宣布为叛乱……这个法的历史学派本身如果不是德国历史的产物，那它就是杜撰了德国的历史。”（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54页）——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