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考茨基《土地问题》一书提要[22](1899年1月26日和3月21日〔2月7日和4月2日〕之间)

　　卡·考茨基《土地问题》一书提要[22](1899年1月26日和3月21日〔2月7日和4月2日〕之间)
　　卡尔·考茨基《土地问题。现代农业趋势和社会民主党的土地政策概述》(1899年斯图加特版，共Ⅷ页+451页)。
　　前言
　　V[ⅩⅧ][注：这里方括号内的数字是《土地问题》一书俄译本1925年版的页码，下同。——编者注]。
　　卡·考茨基还在1878—79年就研究资本主义社会的农业问题了，那时他开始用笔名“Symmachos”写作，并在维也纳《社会主义者》杂志上撰写农民阅读的传单以及其他文章。
　　Ⅵ[ⅪⅩ]。
　　现代研究者的任务——主要不是描述(大量(erdrückende Fülle)专著和材料)，而是发现“贯穿的线索”、“基本趋势”，把所有的个别现象(小农业和大农业、债务、危机、劳动力缺乏等)作为“一个总过程的局部表现”来考察。
　　Ⅵ[ⅪⅩ]。
　　社会主义者还很少涉及农业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了极重要的意见，但多半是顺便提的。
　　Ⅶ[ⅪⅩ—ⅩⅩ]。
　　卡·考茨基坚决赞成马克思的理论，说这一理论的方法论特别宝贵。他，考茨基，最感谢“两位伟大的导师”，并且愈听到关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似乎已经“过时”的议论，就愈愿意强调这一点。
　　Ⅶ[ⅩⅪ]。
　　这些议论多半依怀疑者本身的特点而定。考茨基在他自己从事社会主义活动的初期，还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愈是进行科学研究，就愈是确信马克思理论的正确性，“传播和应用这个理论成了我毕生的任务。”
　　
　　第一篇
　　资本主义社会中农业的发展(第1—300页)
　　第一章  绪论
　　3[1]。
　　现代社会的基础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理论家应当(muss)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典型形态中去研究它，——实践家应当既注意旧的生产方式的残余，又注意各工业阶级。
　　4[1]。
　　参看马克思的《资本论》和《雾月十八日》及《革命和反革命》[23]。
　　……除了资产者与无产者外，君主与流氓无产者、农民与小资产者、官吏与士兵、教授与学生，也同样起着作用。
　　4[1]。
　　这些中间阶层里的主要阶层是农民。
　　5[2—3]。
　　威·桑巴特(见他的《社会主义》[注：威·桑巴特《19世纪的社会主义与社会运动》。——编者注]第111页)说马克思的理论不适用于农业。
　　5[3]。
　　卡·考茨基说，问题完全不在于仅仅大农业与小农业的关系。毫无疑问，农业发展有自己的特点。
　　6[3]。
　　任务：研究“资本是否掌握农业并且是怎样掌握的，资本是否改造(umwalzt)农业，使旧的生产形式和所有制形式站不住脚，并使新的生产形式和所有制形式必然产生”。
　　第二章  农民与工业
　　7[3—4]。
　　在中世纪，农民完全站在城市之外。他们自给自足。
　　7—8[4]。
　　“保守的政治经济学家”赞美农民(西斯蒙第)。
　　8[5]。
　　革命的第一步是消灭农民手工业，用城市手工业和商业去排挤它。
　　9[5]。
　　这种情况还在中世纪就开始了，但只有资本主义才完成了这一过程。
　　10[5—6]。
　　农民对货币的需要增加了。农民变成了“纯粹的农业主(zum bloosen Landwirt)”(黑体是考茨基用的)。
　　10[6]。
　　丰收成了灾难(低廉的价格)。
　　11[6—7]。
　　——依赖“高利贷资本”(“最坏的一种剥削”)。
　　11—12[7]。
　　农民家庭的缩小(天然的农民家庭的崩溃)。
　　12[8]。
　　由此产生：(1)雇工；
　　12—13[8]。
　　(2)无产阶级化的农民出卖劳动力。
　　从17世纪开始，在农民中间就已经出现了雇工和日工。
　　13[8]。
　　“阶级对抗……渗入农村，甚至渗入农民经济，并且破坏了原先的利益的和谐和共同性。”
　　3[8]。
　　中世纪开始的这一过程现在也没有完成。
　　第三章  封建时代的农业
　　(a)  三圃制
　　农民土地占有制的形式——村社土地占有制与私人土地占有制之间的一种调和。
　　私有财产中：宅院、住房；各种田“边”的零星土地。
　　15[9—10]。
　　村社财产中：牧场。因此产生了强制的轮种法。
　　15[10]。
　　到处都盛行这种保守的经营制度，无论在自由的农民那里还是在依附的农民那里都是如此。
　　(b)  三圃制经济为大的地主经济所排挤
　　16[10]。
　　货币经济破坏了农民经济的平衡。
　　17[11]。
　　农产品向城市输出使土地枯竭。
　　18[12]。
　　贵族(在农民起义中战胜了农民)的经济——“资本主义和封建制度的奇怪的(奇特的)混合物”，(一部分是雇佣劳动，一部分是劳役)。
　　18[12]。
　　森林业特别适合于采用资本主义(农民被排挤；
　　20[13]。地主狩猎)——然后是“放牧业”、牧羊业。
　　21[14]。  地主一方面靠牺牲农民扩大自己的土地，另一方面又需要农民作为劳动力。
　　土地(森林等)不足的农民经济动摇了。
　　(c)  农民将成为挨饿者
　　21—23[14—16]。  关于气候和食物的影响的一般意见(与孔德、斯宾塞和巴克尔的意见相反)：[对食物]生产方式的影响要比气候的影响重要得多。
　　24[16—17]。  在14—15世纪，农民的食品是丰富的。
　　在16世纪以后，农民成了素食者。
　　25[17]。  在17世纪和18世纪农民已常常不能饱食了。
　　25[17]。  拉布律耶尔(17世纪末)对法国农民的精彩评语：“一种害怕见人的动物，肮脏的、被阳光晒黑了的动物，他们在土地上坚忍耐劳地挖掘，在洞穴里靠黑面包、水和菜根生活。”
　　25[17]。  灾荒的次数不断增加。
　　(d)  三圃制成为农业难以忍受的锁链
　　26[18]。  三圃制和强制的轮种法妨碍引入新的作物，——小农和大农之间的对抗发展了。
　　27[18]。  必须建立完全的私有制，消除土地零散插花现象。
　　27[18—9]。
　　但农村居民本身不产生能够改造所有制形式的阶级。
　　28[19]。
　　这个阶级(革命的资产阶级)是城市产生的(1789年、1848年)(和1861年)。
　　29[19]。
　　(在俄国，农民不仅摆脱了农奴制，而且还摆脱了自己的优良土地。)
　　第四章  现代农业
　　(a)  肉的消费和生产
　　30[20]。
　　饲养更多的牲畜——市场：城市。
　　30[20]。
　　城市生活水平高，体力消耗大，肉的消费量多。
　　31[21]。
　　但肉的消费量增加并不证明人民福利增加。
　　31[21]。
　　这是因为城市发展出生率降低：消费肉的成年人所占的百分比高。
　　32[21]。
　　有时在个别城市每个居民的肉的消费量在减少，但整个说来在增加(城市在发展)。
　　32—33[22]。
　　牲畜的数量及其重量在增加，农业生产力在发展。
　　卡·考茨基暂时[32]只是一般地谈到19世纪70年代以前的时期。
　　(b)  轮种经营、分工
　　33[22]。
　　农业改造——英国在17世纪革命以后，欧洲大陆在1789年以后。
　　34[23]。
　　种植饲草，改进土地耕作，实行轮种(商品作物等)，
　　35[24]。扩大农业企业之间的分工。在实行三圃
　　36[24]。制的情况下，所有的经营都是千篇一律，现在各种经营都在发展自己的专业。
　　36[24]。英国和北美的农业分工特别发达。
　　36[24—25]。在封建时代，小农业和大农业之间的差别是微不足道的：同一个农民，也在地主那里劳动，但劳动得差一些。
　　现在农民不仅象工业家，而且象农业经营
　　36[25]。者一样自己已经不再生产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甚至必须购买农产品。)
　　37[25]。
　　农业对雇工的依赖在加强，——农业的多样性，农具、种子等的多样性。
　　(c)  农业中的机器
　　38—39[26]。
　　在农业中采用机器的条件比在工业中更困难。
　　39[26—7]。
　　农业机器制造业仍然在迅速发展。
　　法国(1862、1882、1892年)和德国(1882、1895年)的统计材料。
　　41[28]。
　　机器使工人人数减少：打谷机消除了对冬季工人的需要(保守主义作家哥尔茨想限制使用打谷机，以便使更多的工人在冬天也有活干，——因而在夏天也有活干)。
　　卡·考茨基把这叫作“反动的空想”。机器将继续自己的革命活动，把工人驱逐到城市去，这就更加发展对机器的使用。
　　42[29]。
　　有时机器干脆是用来防备罢工的(特别是收割机)。
　　43[29—30]。
　　耕地深度在增加——农业中的蒸汽犁和一般蒸汽机的数量迅速发展(普鲁士，1879年和1897年)。
　　45[31]。
　　可能电力注定要比蒸汽起更大的作用：可分性、传导性、发动机的轻便，等等。
　　46[32]。
　　例如：在法国，水力发动机——整个田庄使用电力机器。(德国的计划。)
　　47[32—3]。
　　轻便铁路(Feldbahnen)；排水设备等。
　　(d)  肥料、细菌
　　49[34]。  李比希。取之于土地还之于土地的理论。(李比希说，在英国，有抽水马桶的厕所夺走了350万人的食物)。
　　50[34]。  只有消灭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对立才能解决这一问题。
　　50[35]。  “自由的经济”24——以使用合适的人造肥为基础。
　　51[35—6]。  细菌学。
　　(e)  农业是一门科学
　　52[36]。
　　农业中的巨大变革一一最近几十年的成果。
　　农业由手工业(墨守成规等)变成了科学。
　　53[36—7]。
　　发展高等农业学校。
　　54[37—8]。
　　合理的、科学的簿记。
　　55[38]。
　　农业——大学里讲授的唯一的行业。[25]
　　第五章  现代农业的资本主义性质
　　(a)价值
　　56[38]。
　　现代农业需要货币，——而货币在现代社会里又往往成为资本。
　　重复马克思的价值论的基本原理(价值直接来自分工的结论；交换的趋向及其结果；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的区别)。
　　卡·考茨基说，真不好意思，这不知道已经重复过多少次了，但人们还在重复旧的错误。
　　59[41]。
　　布伦坦诺：马克思的理论已被科学推翻，ǖberwunden，——混淆生产费用和价值。
　　(b)  剩余价值和利润
　　62[43]。
　　生产费用(“大学的经济学”没有超过斯密)。
　　67—8[47]。
　　平均利润率(“没有被消灭而只是变了形的价值规律”)。
　　68[47]。
　　(“大学的经济学”完全不善于说明利润的大小。它只有一句话：“国内通用”!)
　　(c)  级差地租
　　68—74[47—52]。
　　(对马克思的理论作了简短而又极为清楚的阐述。)
　　75—80[52—7]。
　　(d)  绝对地租
　　——它产生于对地产的垄断。
　　80[56]。
　　“海外的竞争‘严重地破坏了这一垄断’。”
　　——绝对地租降低了(级差地租未必降低)，
　　而这给工人阶级带来了利益(特别是在英国)。
　　80[57]。
　　地租的降低导致了农业的危机，导致经常性危机，导致土地占有者和农业主的破产。
　　(e)  土地价格(资本化了的地租)
　　84[59]。
　　有人说土地带来的利息比其它资本少。
　　卡·考茨基指出华丽的宅邸、城堡等的意义(只有资本化了的地租才产生利息，而任何一个城堡的价值并不产生利息)。
　　85[60]。
　　无论在德国还是在法国，还是在北美，土地的租佃制(das Pachtwesen)都在发展着。
　　86[61]。
　　在抵押制之下，土地占有者=实质上的债权人。而土地占有者又变成把地租交给银行的农场主。
　　87[62]。
　　地产债务=农业主与土地占有者分离的过程，这一过程也在英国发生过。
　　89[63]。
　　抵押的集中，表明地产的集中正在“按照马克思的理论”进行。
　　90[64]。
　　在地租提高的情况下，土地占有者实行抵押制要比租佃者有利；——在地租降低的情况下则相反。
　　91[65]。
　　土地占有者和资本家结合为一体——这在历史上是一种“例外”；它将愈来愈成为例外。
　　第六章  大生产与小生产
　　(a)  大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
　　92[65]。
　　卡·考茨基再一次强调，在封建时代，实际上不存在大经济：即使地主土地上的经济也在农民手里。
　　93[66]。
　　农业和工业的重要差异之一——农业与家庭经济结合在一起。
　　大农业
　　在家庭经济上使用的土地等比较少。
　　在地界上使用的土地等比较少。
　　需要较少数量的(从比例上说)农具。
　　较好地利用机器
　　95[68]。
　　较多地使用机器(德国的统计材料，1895年)
　　96[68]。
　　需要较少数量的(从比例上说)牲畜较大规模地利用分工(在农业和畜牧业中)许大规模地建立合作社允许使用专业钳：亡等的劳动。允许使用脑力劳动(对于现代农业非常重要)。
　　98[70]。
　　[中等农业学校为大经济提供的雇员多于受过培训的农民。学校在发展更高水平的需要。
　　99[70—1]。
　　这不能归罪于高等教育，而应归罪于农民的生活条件。因而，农民经济不是靠自己的生产能力而是靠较低的需要支撑着。
　　100[71—3]。
　　在其他同等条件之下大农业总是优越于小农业(大农经济优越于小农经济，大地主经济也是这样。大农经济有时能优越于小地主经济)。
　　在信贷和商业领域：大农能够更好地了解市场，并能更好地利用这一点。
　　101[72]。
　　农民在农村处于孤立状态——高利贷盘剥
　　抵押更适用于大经济[抵押借款上的用费!]。
　　104[74]。
　　很难理解捷林为什么宣称小农业是同样(或者更)合理的[而且捷林认为保存农民经济也是国家的需要!]
　　105—6[75]。
　　克雷默(见哥尔茨的手册)承认大农业的优越性。
　　(b)  小经济的过度劳动与消费不足农民的需要水平低——甚至低于农业工人。
　　106[75]。
　　约·斯·穆勒认为勤劳是小农(“最能忍耐的驮载动物”)的特征。考茨基说，这是人的一种坏的优点!
　　106[75]。
　　106—7[75—6]。
　　农业中儿童的劳动比雇佣工人的劳动还要糟
　　(也可以与手工业中的情况作比较)。
　　延长劳动时间的可能性妨碍技术的进步。
　　107[76]。
　　108[77]。
　　法国农民的状况是最严重的(80年代一个英国人的话)。
　　109[77]。
　　一个英国农民的话(1897年：《报告》)：我们象奴隶一样劳动，累得要死。
　　110[78]。
　　德国农业雇佣工人的生活比农民好。
　　110[78]。
　　一个小经济获得较大收入的计算：
　　在大经济中，雇佣工人的伙食每人每天1马克。
　　在小经济中，农民的伙食每人每天48芬尼。
　　111[79]。
　　农民劳动起早贪晚：比较幼小的儿童参加劳动。
　　112[79]。
　　雇佣工人在农村中也感觉自己是人，而不是驮载动物。
　　113[80]。
　　凡是小农要从事副业劳动的地方，小农特别可怜。
　　114[81]。
　　德国关于农民副业收入的统计材料(1895年)。
　　(560万农户中只有37％的农户没有副业。
　　320万农户(每户经营面积不到2公顷)中只有13％的农户没有副业收入。
　　115[81]。
　　我们没有发现(与捷林相反)任何一位专家认为小农业在生产粮食(Ackerbau)方面和大农业同样合理。
　　115—6[81—2]。
　　蔬菜作物、葡萄园、商品作物占用不大的面积。
　　(c)协作社
　　117[83]。
　　协作社主要在商业和信贷的范围内发展。
　　大农业在这方面也具有更大的优越性。
　　大业主比农民容易联合(宗法关系特别妨碍联合)。
　　大业主的联合更发达(例如，实行抵押联合)。
　　118[84]。
　　小农的联合——进步，不是走向社会主义，而是走向资本主义。
　　119[84]。
　　农业银行恰恰不帮助最贫穷的人。
　　在商业中，个人将始终比协作社优越。
　　120[84—85]。
　　销售大经济牛油的协作社取得了成就。
　　销售小经济牛油的协作社遭到了破产。
　　121[85]。
　　推销机器(蒸汽犁)的协作社使大农而不是使小农得到最大的帮助。
　　121[86]。
　　协作社没有减弱而是加强大农业的优越性。
　　122[86]。
　　枉然的希望——要协作社把小农业提到大农业的高度。
　　123[87]。
　　当然，社会主义大生产高于资本主义大生产，——但是农民建立不起大生产；它要求具备一定的经济、政治、知识条件。
　　124[87]。
　　为了证明农业中的社会主义大生产的可能性，卡·考茨基引用英国30年代一个移民区[剌拉根[26]](按照欧文的模式)的例子：[土地占有者的破产引起它的破产]——曾经经营得十分顺利。
　　127[90]。
　　美洲共产主义村社精于耕种土地。
　　127[90]。
　　缺乏团结感，缺乏纪律，私有者的狂热，都妨碍小生产者(既包括手工业者，又包括农民)转向村社生产。
　　128[91]。
　　劳动条件和生活条件使他们孤立。只有丧失一切的人们，被资本主义培养出来的、被阶级斗争组织起来的人们，才能进行村社生产。
　　129[91]。  ——只有穷人。
　　只有胜利的无产阶级才能发起村社生产。
　　129[91]。
　　“期待现代社会中的农民转向村社生产是荒谬的。”
　　第七章  资本主义农业的界限
　　(a)统计材料
　　130[92]。
　　总之，大农业在技术上高于小农业(重农学派、扬格等都赞成这一观点)。
　　131[92]。
　　——反对人类的朋友(西斯蒙第，约·斯·穆勒)和“纯粹的自由贸易论者”以及大地主。
　　131[93]。
　　正是现在，许多经济学家主张小农业。
　　132[93]。
　　人们通常都援引统计材料。
　　132—3[93—4]。
　　卡·考茨基引关于德国(1882年和1895年)、法国(1882年和1892年)、英国(1885年和1895年)、美国(1850、1860、1870、1880、1890年)的材料。
　　小农场实际上或者是数量略有减少，或者是完全没有减少。
　　但应该注意各种情况：
　　133[94—5]。
　　例如在美国，中等农场的减少是种植园经济中奴隶制衰落的结果。
　　134[95]。
　　“如果小经济继续维持着自己绝望的地位，那么，这种好处(优点)是值得怀疑的。”
　　135[96]。
　　“只有在农业衰落，或在资本主义前的大农业与农民经济竞争的地方，小农业才占优势。”
　　135[96]。
　　“数字证明”——只是证明它们说到的东西。
　　136[97]。
　　例如，储蓄银行存款的增加还不证明人民福利的提高(设立更多的银行，更习惯于储蓄，职员人数增加，等等)。
　　137[97]。
　　小额收入的提高同样什么也不证明(农民变成无产者能够提高他的货币收入)。
　　137[98]。
　　例如：关于小农场的数字什么也不证明，——除了证明农业发展过程十分复杂。
　　(b)工业中小生产的衰落
　　在工业中排挤小企业的基本趋势表现得也不是那样简单：
　　138[98]。
　　——家庭劳动的发展；
　　139[98—9]。
　　——政府对小工业的支持。
　　140—1[99—100]。
　　上层阶级由于奢侈而去收购土地、森林等，鼓励手工生产。
　　(c)土地的有限性
　　142[101]。
　　在工业中，大企业发展过程依靠(1)资本积累大于依靠(2)资本集中(=收购小企业)。
　　在农业中集中(为了大生产)即收购小地产是必要的，——而这在农民私有制的情况下会碰到许多障碍。
　　(d)  较大的生产不一定是较好的生产
　　145[103]。
　　要有些界限，地产规模的扩大超过了界限就没有好处。
　　——距家的远近。
　　这些界限对于不同的生产方式和经济制度是不同的。
　　146[104]。
　　经济愈集约化，这些界限就愈小。
　　146[104]。
　　集约经营的小地产可能成为比粗放经营的大地产更大的生产。
　　147[104]。
　　——例如，英国集约经济的规模大大小于美国粗放经济的规模。
　　148[105]。
　　在这同一个方面集约化的牧畜业在取代谷物业。
　　149[105—6]。
　　(英国关于谷物业和畜牧业的规模的材料。)
　　(e)  大地产
　　150—1[106—7]。
　　农业中集中的过程是一个土地占有者收购许多地产。
　　151[107]。
　　德国(1885年和1891年)等的大地产(1000—5000—10000——20000公顷)的例子。
　　153[108]。
　　大地产导致资本主义大农业的特殊形式：
　　——畜牧业的发展及其专业化
　　——建设活动的集中
　　——森林的集中
　　——把不同的生产即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有机地结合起来。
　　{特殊的管理机构等。}
　　(f)  劳动力的缺乏
　　156[111]。
　　城市工人对农业不适用，而农业工人在减少。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在农业中生产与家庭经济结合。
　　156[111—2]。
　　只有生产与家庭经济分离才能使无产者成为自由的人。
　　157[112]。
　　完全没有财产的、生活在自己家里的工人，这在农业中是一种例外现象。
　　大部分农业工人有土地(自己的或租种的)和规模不大的田庄。
　　158[112—3]。
　　(“德普坦特”、英斯特、霍伊埃尔[27]等。)
　　158—9[113]。
　　奴仆被剥夺了结婚和建立家庭的可能性(所以，私生子的比例很大)。
　　160[114]。
　　小农通常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因此土地占有者希望发展小农业。
　　161[115]。
　　由此产生马克思早在1850年[《新莱茵报》[28]]就指出的农业趋势(无出路的循环：有时大农业排挤小农业，有时大农业支持小农业)。
　　161[115]。
　　所以资产阶级的大多数主张把小土地占有制与大土地占有制混合起来。
　　162[115—6]。
　　“欧洲各国力图通过分给土地的办法使农业工人定居下来。”(捷林)[普鲁士、俄国、英国，等等]
　　162[116]。
　　土地占有者和资本家的政府都力图这样
　　163[116]。
　　做!他们想为自己保证劳动力!(哥尔茨的书，第163页)
　　163[116]。
　　所以，认为小农业之所以能支持是由于它具有与大农业竞争的能力的意见是极其错误的。
　　例如，当它不再是竞争者而是劳动力的提供者的时候还这么看。
　　大农业和小农业象资本家和无产者一样是互为条件的。
　　第八章  农民的无产阶级化
　　(a)  土地划成小块的趋势
　　164[117]。
　　即使家庭经济并不完全处于经济发展之外(它的某些部分分离出来并转入工业)，但家庭经济仍然牢固地维持着，而小农业是它的一部分。
　　166—7[118—9]。
　　小农不追求利润和地租，——他有工资就满足了，——
　　——他不计算自己的劳动——所以他提高土地的价格。
　　168[119]。
　　小块土地的高价象小型住宅中的1立方八米的高价一样(参看毕歇尔谈巴塞尔)
　　168—9[120]。
　　农业愈小，愈需要副业收入。
　　169[121]。
　　德国550万个农场(1895年)中76．5％的规模在5公顷以下。
　　小农没有成为大农的竞争者，而成为劳动力的提供者。
　　170[121]。
　　德国(1895年)470万个独立农户中有270万户即56％有副业。
　　170—1[121]。
　　在比利时，小农(耕地2公顷以下)的78％(1880年)不得不找副业干。
　　172—3[122—3]。
　　小农业和大农业只有牺牲大农业[注：看来是笔误，应该是“中等农业”，因为考茨基在这里谈的正是靠牺牲中等农业来发展的问题。——编者注]才能发展(例子：德国)。
　　173[123]。
　　德国20—1000公顷的农场数量的减少(1882——1895年)，是由于集约化经济的加强。所以，无论是德国还是其他国家，农村居民的无产阶级化都向前发展了。
　　174[124]。
　　——小农-无产者(劳动力出卖者)的数量在增长。
　　他们与工业无产者的一切根本利益是共同的。
　　(b)  农民副业的各种形式
　　174[124]。
　　(1)农业雇佣劳动
　　——农民特别想找冬季活(几个例子)。
　　177[126—7]。
　　(2)家庭工业。许多作者(雪恩贝格等人)赞扬这种在农民不迁居城市的情况下农业劳动与工业劳动的结合。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安宁闲适。
　　179[128]。
　　——土地划成小块的现象在发展。
　　180[128]。
　　——伙食愈来愈差(马铃薯、菊苣代替牛奶)。
　　——土地耕作的质量降低。
　　——孤立地固定在土地上，减弱了工人的反抗。
　　181[128]。
　　家庭工业——最无耻的资本主义剥削制度。这是最严重地导致退化、使农民无产阶级化的一种形式。
　　应该最坚决地反对通过家庭工业来帮助农民的一切企图。
　　181[129]。
　　对土地的依恋——家庭工业没有正常的生命力的原因之一。
　　182—3[129—130]。
　　采矿场和工厂的劳动，迁往农村。
　　大工业资本往往认为迁往农村有好处
　　(较廉价的劳动力，较低的消费，等等)。
　　183[130]。
　　交通的发展促进了工业迁往农村。
　　182[129]。
　　“采矿工业的发展是使农村关系革命化的强大手段。”
　　185[131]。
　　采矿劳动有时有力地支持小农。
　　186[132]。
　　在农村，工业资本更厉害地剥削工人。
　　186[132]。
　　农村的工资通常比较低，条件比较差，——但是
　　187[132—3]。
　　但是仍然比在家庭工业中好一些。迁到农村的工厂使农村与外界接近起来，把有知识的工人转移到农村，使农村无产阶级与城市无产阶级接近起来。
　　188[133—4]。
　　外出从事农业雇佣劳动和其它雇佣劳动，属于农民的副业。
　　189[134]。
　　——在德国外出农民的例子。
　　190[135]。
　　德国的非农业零工。商业零工(Landgan-gerei)。
　　191[135]。
　　关于爱尔兰，据说，那里农民的租金是由爱尔兰的女仆在美洲做工来偿还的(德国农民的情况也是如此)。
　　192[136]。
　　对于零工所到的那些地方，他们就成为发展的障碍。对于他们出来的地方，他们是“进步的先锋”(Wirksame Pioniere)。
　　他们“学会新的需要，新的思想”，成为不满和阶级仇恨的唤醒者和传播者。
　　192[136]。
　　克格尔(萨克森地区的外来的农业工人)抱怨零工要求较多和态度不恭敬等。
　　第九章  商品性农业的日益增长的困难
　　(a)地租
　　194[137]。
　　阻碍农业大生产的发展也会导致例如土地划成小块等的趋势，有时甚至引起技术上
　　195[138]。
　　土地占有者的更换在大多数情况下会导致欠债。
　　196—7[138—9]。
　　地租妨碍合理的农业：在农场制度下
　　197[139]。
　　——是由于农场主没有保障(期限愈长愈好)，在抵押制度下——是由于土地占有者阶级大部分没有农艺知识。等等。[宫廷官员、军人等。]
　　(农场制度可以提供最大的纯收入。)
　　(b)  继承制
　　198—9[140]。
　　——或者导致土地划成小块，或者导致债务增加。
　　199[140—1]。
　　两子女制(特别是在法国)阻碍人口的增长。
　　(c)  限定继承制和长子继承制
　　201[142]。
　　(=地主地产和大地产的长子继承制)=使其他人贫穷(剥夺继承权)。
　　201[142]。
　　长子继承制首先为大农服务。
　　202—3[142—3]。
　　限定继承制便于建立农业中的大庄园和大资本主义经济(英国的农场的经济奥运会利的大庄园经济)
　　204[144]。
　　但选择大庄园占有者取决于纯粹的偶然性(取决于出身)，而不取决于竞争(作为选择农场主的方法)。
　　205[145]。
　　限定继承制使得有可能建立合理的经济，但它并不强制建立。
　　大庄园经济的合理化所证明的不是限定
　　206[146]
　　继承制的优越性，而是农业中大生产的优越性。
　　207[146—2]。
　　在理论上，土地的公有制与资本主义经济是相容的——但资本主义经济的各个部分都紧密联系着；一些生产资料社会化必然导致另一些生产资料的社会化(由此就反对土地国有化)。
　　(d)  城市剥削农村
　　208[147]。
　　农村产品和财富愈来愈多地流入城市。
　　209[148]。
　　在农村现在小生产大部分是自然生产。
　　赋税(货币的)使商品经济得到发展。
　　210—1[149]。
　　土地的消费没有还给土地——消灭城市和乡村对立的必要性。
　　212—3[150]。
　　各种疾病愈来愈频繁，牲畜和植物的流行病(Seuchen)(葡萄根瘤虫等，瘟疫)。
　　主要的原因——动植物的品种愈来愈成了优良的、娇嫩的品种，而豢养和照料它们的条件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改善，土地日益贫瘠。
　　(e)  农村的人口流失
　　214[152]。
　　吸引工人进城的是较多的工资，较多的自由和文化，安家的更大可能性
　　{这对农业工人，特别是雇工，是十分困难的。}
　　216[153]。
　　?愈是集约化的经济，工人的工作愈不均匀，对冬季工作的需要愈少。
　　例如，打谷机减少了打谷时对冬季工人的需要，
　　条播机提高了对工人的需要。
　　217[154]。
　　交通和交往的发展使人们纷纷流入城市。
　　(“为摆脱乡村的奴隶地位而高兴的”亲属的信)。
　　218—9[155—6]。
　　留在农村的主要是非劳动年龄的人(德国的统计)(英国也同样)。
　　220[156—7]。
　　——城市夺走了最年富力强的和最有知识的劳动者。
　　221[157]。
　　甚至在军事方面，某些地方农业居民也不如城市居民。
　　221[157]。
　　从哪里去弄农业工人?
　　222[158]。
　　——竭力“拴在土地上”，从事耕作。新的封建制度产生。
　　妨碍这一点的是：
　　(1)工人对这种“奴隶地位”的反感。
　　(2)工业的影响。
　　225[160]。
　　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用机器来对付农业劳动力的不足的。
　　有时候机器提高了对一定耕地面积所要求的劳动力的需要(例如在使用条播机时)。
　　226—7[161]。
　　提高工资?但农业工人无力强迫业主，而业主也不能同意，而且这样提高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有效。
　　限制迁徙自由，这对农业的其他部门有害。
　　{而且工业居民也不同意。}
　　228[162]。
　　资本主义农业无力对付劳动者的缺乏，——它产生不了能够改变情况的力量。尽管整个技术进步了，但有些地方(黑体是考茨基用的)出现农业衰落。
　　229[162—3]。
　　小经济、中等农民经济最少感到缺乏劳动力。[1882年和1895年德国5—20公顷的经济。]
　　229[163]。
　　“这些数字使全体善良公民内心高兴，他们把农民看作是现存制度的最牢固的支柱。”
　　230[163]。
　　他们叫嚷农民将繁荣，等等。
　　230[163—4]。
　　“但这一繁荣(这一繁荣的根基)是建立在泥潭上的。”这一繁荣是从整个农业受压迫当中生长起来的。
　　不能指望农业危机会导致农民生产排挤大生产。
　　230—1[164]。
　　但小农的农业严重地困扰于其他原因(高利贷盘剥、商人控制、赋税、兵役、土地贫瘠、力不胜任的劳动、生活水平降低)。
　　不仅农业工人，而且中等农民的子女也跑向城市。农业危机不仅会使大农业主，而且也会使小农业主和农民破产。
　　第十章  海外食品的竞争和农业的工业化
　　(a)  出口工业
　　233[166]。
　　从70年代开始，农产品价格下降。
　　这种转变的原因在于工业的发展。
　　234[166—7]。
　　资本家需要市场，需要大众的消费。他们在非无产阶级居民群众特别是农民中寻找市场。但这种市场很少。他们寻找世界市场。
　　235[167]。
　　当世界市场无法扩大时，资本主义也就走向末日。
　　(b)  铁路事业
　　235—6[168]。
　　关于铁路的意义的一般看法。
　　236[168]。
　　俄国建设自己的铁路主要是由于战略上的考虑。
　　237[168—9]。
　　建筑铁路是受人喜爱的投资之一。
　　237[169]。
　　1850—1895年关于铁路和水运的统计材料。
　　239[170]。
　　现在，欧洲农业不得不把它过去加在消费者身上的土地私有制的重担自己承担起来。
　　现代农业危机的实质正在这里。
　　(c)  食品竞争的区域
　　(1)和资本主义发生接触的东方专制制度的国家(印度—俄国)。
　　{农民出售粮食低于价值。}
　　(2)资产阶级殖民地(美洲、阿根廷等)。
　　243[173]。
　　——在殖民地——工人流入。工资下降。
　　243[173]。
　　——美洲掠夺式农业在衰退，全部土地
　　245[175]。
　　已经成为私有财产，租金和债务在增加，劳工问题迫近。
　　246[175]。
　　在俄国，农业的破产，连绵不断的饥荒，这种情况必定或者使国家变野蛮，或者导致向资本主义农业和大农的过渡，“在俄国这方面已经有许多因素”(Anlaisse)——农村居民的无产阶级化、资本的积累。俄国的生产条件向西欧的生产条件靠近。
　　246[176]。
　　但危机不会很快就结束。在阿根廷共有2亿公顷的空闲土地，在西伯利亚有1亿；中非洲，中国。
　　248[177]。
　　农业危机只能以资本主义的总崩溃而告终，因为地面是有限的，而技术革命和资本积累却不停地前进，要求新的市场。而居民群众在产品中应得的部分却不断地减少。
　　(d)  粮食生产的减缩
　　249[178]。
　　如果说欧洲粮食税没有过分提高，那我们应该把这归功于英国工人的力量：在英国粮食税是不可能实行的，而英国对欧洲大陆也有影响。
　　250[178—179]。
　　欧洲农业适应了新的条件。
　　——用其他农业生产代替谷物(主要的输入品)的生产。
　　251[179]。
　　——肉类、牛奶、蔬菜等的生产。
　　252[180]。
　　英国特别快地适应了新的经济条件：租金降到20—30—50％。
　　253[180]。
　　……谷物业被畜牧业代替。
　　254[181]。
　　在德国粮食种植面积比牲畜数量增加得慢。
　　255[182]。
　　但“乐观主义的经济学家”错了，他们以为运用这种办法会消除危机：不断增加从美洲和澳大利亚等输入产品(肉类、牲口等)。
　　257[183—4]。
　　竞争也正在占领主要构成小生产的财富的那些领域(牛奶等的生产)。
　　(e)  工业与农业的结合
　　258[184]。
　　“租佃制将海外竞争的重担首先转嫁到土地占有者身上。”
　　258—9[185]。
　　经济作物生产的意义[有利的运输，把废料还给土地等等。]
　　260[186]。
　　制糖业、酿酒业、淀粉业、榨油业等等的发展。
　　在德国，干酪制造业的劳动组合[Mol-kereigenossenschaften]的数量增加特别快。
　　261[186—7]。
　　这种类型的农业生产协作社是向资本主义的过渡，而不是向社会主义的过渡。
　　它们根本不让农民无产者参加。
　　大土地占有者和大经济比较容易组织协
　　265[190]。
　　作社并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262[188]。
　　制糖业、酿酒业等使大地产得到特殊的好处。
　　263[189]。
　　——农民也从农业工业化中得到好处，使自己成为资本家，并享有资本主义剥削的成果。
　　265[190]。
　　农民服从干酪制造厂等的要求(关于牲口的饲养等)，成为工厂的零工。
　　266[191]。
　　制糖业接近危机：生产过剩；美洲自己发
　　268[192]。
　　展制糖业，破产是不可避免的。
　　269[192—3]。
　　乳品业的发展从农民手里夺去牛奶，使他们的消费水平降低。
　　(象任何把产品变成商品的情况一样。)
　　270—2[193—5]。
　　无论是酒精的生产，还是黄油的生产(澳大利亚的竞争)，还是牛奶和乳制品的生产(在丹麦的困难状况)，都不可避免地走向危机。
　　273[195—6]。
　　捷林《农业科学的明灯》哀叹干酪制造业劳动组合中的竞争，并介绍……卡特尔(虽然捷林把工业中的卡特尔称为……协作社应该反对的“浪费”!!!)。
　　273—4[196]。
　　当然，正在到来的危机不一定会彻底破坏它所触动的那一工业部门。危机只在很少的情况下才这样破坏。危机通常只做到以资本主义的精神去改造现存的所有制关系……
　　274[197]。
　　农业协作社是使农业工业化的强大手
　　275[197]。
　　段，所以它们对于农业的革命化是重要的，但完全不是拯救农民的手段。
　　275—6[197—8]。
　　农业的工业生产迅速集中(德国的材料)。
　　277[199]。
　　小农对工业工厂的依赖(注意)
　　特别参看274页：“协作社工厂的零工成了资本主义工厂的雇佣工人。”
　　277[199]。
　　把农民变为“工业资本的奴隶”——这就是通过农业的工业生产来拯救农民。
　　(f)  工业排挤农业
　　278[199]。
　　工业自己开始制造过去由农业生产的产品。
　　278—9[200]。
　　磨粉业(Kunstmǖhlen)的进步减少了食物的损失——减少了对粮食的需要。
　　对废物的利用日益发展。
　　279[200—1]。
　　——棉籽油的生产。
　　——人造黄油(人造奶油)的生产。
　　280[201]。
　　卡·考茨基反对为了干酪生产协作社的利益而限制生产人造奶油。小生产者被剥夺
　　281[201]。
　　——不仅是这种情况下而且是整个现代社会任何技术进步的规律。为了一小撮生产者的利益而阻碍技术进步是愚蠢的。
　　281—2[202]。
　　在啤酒生产中利用啤酒花的代用品的情况愈来愈多。
　　人工造酒愈来愈多。酒窖变成酒厂。从
　　283[203—4]。
　　葡萄干中可以酿出醇美的酒，等等。
　　286[206]。
　　工业甚至发展到这种程度：自己生产以前曾经是农产品的产品：从焦油(Teer)中提炼茜草色素(排挤了茜草的种植)——糖精——酒精[开始发展]。
　　287[207—8]。
　　蒸汽、自行车、电动机等对马的排挤，——减少了对马饲料(燕麦等)的需要。
　　289[208]。
　　“毫无疑问，在一系列生产部门农业的工业变成了工业的工业；这种变化在不久的将来会威胁到其他许多生产部门；农业生产的任何一个部门都不能避免这一命运……”
　　280[208]。
　　“我们还根本无权根据这一点(manbraucht deswegen noch lange nicht)说农业崩溃。但在现代生产方式巩固的地方，农业的保守性就无可挽回地消失了。对于农业来说，坚持旧习惯意味着走向真正的灭亡。它必须不断地注视技术的发展，必须不断地使自己的生产适应新的条件。一劳永逸是不可能的。农业主以为，他战胜了一个敌人，但在他面前又出现另一个敌人。于是，在农村中到现在为止一直极单调地在永远不变的轨道上行进的全部经济生活，陷入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特有的不断变革的状态之中。”
　　第十一章  对未来的展望
　　(a)  发展的动力
　　290[208]。
　　资产阶级经济学认为农业具有保守性，主要是指小生产与大生产之间的关系。
　　一种流行的社会主义观点把高利贷和农民的债务看成是农业的革命因素。
　　291[209]。
　　但债务和高利贷与其说是革命的因素，不如说是保守的因素：它榨尽血汗，但并没有减少农民的数量，没有改造生产。
　　292[210]。
　　农业发展的“动力”是工业，因为正是工业既把自己又把农业的发展推向前进。
　　292[210]。
　　“正是工业那时[在摧毁封建制度的革命以后]创造了新的合理的农业的科学技术条
　　292[210]。
　　件，在机器和人造肥料的帮助下，在显微镜和化学实验室的帮助下，工业使农业革命化，以
　　292[211]。
　　此造成(创造)了资本主义大生产对小农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
　　293[211]。
　　同一经济发展也使自然农业变成商业农业：
　　(1)小农的工业劳动。
　　(2)为市场生产农产品愈来愈使农业与工业生产的结合成为必要。
　　同一工业引起了海外竞争——工业(特别在英国)把全部重担都放到大地产身上，并缓和大地产与广大消费者的对抗。
　　在欧洲大陆，它加强了土地占有者和无产阶级的对抗。但不仅是地产——还有农业也由于海外竞争而遭到损失。
　　293—4[211]。
　　“……农业使用(采取)不同的生产方式，以便使生产适应新的条件；它有时回到粗放的畜牧经济，有时过渡到集约的园艺经济，但最后普遍认为最合理的方法是农业与工业的结合。”
　　294[211]。
　　“这样，现代生产方式在辩证过程的终点又走向它的起点——消灭农业与工业的分离——这以两种形式进行：小农的工业雇佣劳动和大农业主的农业工业。”
　　2945[211—2]。
　　正如18世纪末期一样，农业陷入了死胡同，只有城市的革命运动才能把它从死胡同中解救出来。
　　社会是一个有机体。“认为社会中一部分人可以朝一个方向发展，而另一部分可以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这是荒谬的看法。”
　　(b)  社会主义农业的各种要素
　　296[213]。
　　工业正在实现生产资料社会化，这样工业也要影响到农业(小农=工业中的雇佣工人)。
　　297[214]。
　　农业的工业化把土地所有制从农业中分离出来。无产阶级的制度应当使土地社会化。(在农场制国家大地产愈发展，在其他国家抵押愈发展，农业主也就愈赞成土地社会化。)
　　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大农业的社会化是必然的。“诚然，农业中的大生产没有象在工业中那样发展(Vordringen)。但要期望农民生产排挤大生产，那是极其错误的(entschiedenfalsch)。”
　　“独立的农民生产已经站不住脚。”
　　逃离农村不仅对农业有害，而且也使农民家庭解体。
　　298[214—5]。
　　“如果说我们指望农业中大生产迅速吞并小生产的根据不足，那么我们希望相反过程的根据就更不足。”
　　1895年在德国拥有50公顷以上面积的农业经济约占总面积的1/3。
　　1892年在法国拥有40公顷以上面积的农业经济占整个面积的45％。
　　298[215]。
　　“资本主义性质日益发展的农业大生产占据大片土地，租佃制和抵押制的发展，农业的工业化，——这就是为农业生产社会化准备基础的各种要素，农业生产的社会化同工业生产的社会化一样，必然是无产阶级统治的结果，农业生产与工业生产将在更高级的统一体中融合起来。”
　　299[215]。
　　“社会主义农业的技术要素也同社会主义农业的社会要素一起发展。我们看到了现代科学和现代技术如何掌握农业，以及现代农业大生产在资本主义大庄园如何达到自己的顶点。”
　　只有无产阶级的革命才能把农业从私有制、军国主义等的重压下解放出来，——使农业得到“充分的有知识等等的劳动力”，为消灭城乡之间的对立创造条件。
　　那时独立的农业小生产就失去了它最后的立足点。
　　299—300
　　它之所以能存在，是由于：(1)工业的辅助劳动。
　　[215  6]。
　　(2)农业的雇佣劳动。
　　(3)过度的劳动和不足的消费(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就是野蛮状态)。
　　300[216]。
　　现在城市无产阶级的状况已经比小农的状况好得多，所以小农就逃离农村。社会主义大生产不是剥夺农民，而是把它从今天的私有制强加于它的地狱(Holle)中解放出来。
　　第一篇结束
　　300[216]。
　　社会的发展在农业中走着和工业中同一的方向。
　　第二篇
　　社会民主党的土地政策
　　第一章  社会民主党是否需要土地纲领?
　　(a)  到农村去!
　　在谈纲领以前，应该弄清楚社会民主党的土地政策。这之所以必要，也是由于大地主具有愈来愈大的政治影响，尽管农业的经济意义被削弱了。
　　土地占有者在国家和社会中占统治地位所造成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
　　305[220]。
　　保护工人应该由保护农民来补充，对吗?
　　(b)  农民与无产者
　　现代无产阶级的特征：(1)他在现代生产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2)他没有生产资料[作为一个消费者，他可能有家具、小房子等。改善他作为消费者的处境，不是削弱而是加强他的阶级斗争能力]；(3)他的劳动是在社会的而不是个人的生产过程中进行；(4)他的家庭经济与企业主的经济相分离。
　　307[222—3]。
　　农民则不同。作为一个小企业主，他感到自己是一个企业主，并与无产者处于对抗的地位。
　　308[223—4]。
　　因此就存在卖者与买者的对抗。
　　310[224]。
　　“农业主是否能参加战斗的无产阶级队伍，不取决于他是否挨饿，是否负债，而取决于他在市场上是否作为劳动力出卖者或生活资料的出卖者出现。”
　　310[224—5]。
　　据说农民镇压工人起义，——1848年。
　　但这种说法过时了。
　　现在(1895年德国的材料)农村居民中占优势的已经是非独立的工人、雇佣工人，他们的利益与工业无产阶级的利益是一致的。
　　312[226]。
　　无产阶级现在在德国已经是占人口多数的阶级[2000万独立生活的人当中占1200万]。
　　社会民主党的任务是把所有这些广大的雇佣工人(其中包括农业工人)组织起来，等等。
　　314[227]。
　　农业无产阶级不容易组织。
　　有份地的雇佣工人“还生活在封建条件下”(雇农等)
　　315[228—9]
　　份地不妨碍农民成为无产者，但妨碍他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无产者。
　　份地十分不足的最小农出卖一部分农产
　　316[229]。
　　品，总希望变成农民[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支持他们的这种希望]。
　　317[229]。
　　“小农的心中存在着两种精神：农民的精神和无产阶级的精神。”保守的政党巩固第一种精神；社会民主党人巩固第二种精神。“农业雇佣工人的状况比独立小农的要好。”
　　社会民主党人的任务是把小农提高到人的地位，而不是提高到农民的地位，不是努力把他变成农民。在小农中唤起对未来农民经济的幻想，没有什么比这更危险的了。
　　(c)  阶级斗争与社会发展
　　317[230]。
　　社会民主党是“领导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政党。
　　318[230]。
　　“目的”和“运动”是不可分割地联系着的。
　　318[230—1]。
　　“社会发展高于无产阶级的利益，所以社会民主党不能保卫无产阶级那些妨碍社会发展的利益。”
　　无产阶级的“精华”(Elite)经常感到自己与无产阶级的其他阶层处于对抗状态。社会民主党应该发展整个无产阶级的团结。
　　“行会的”方法——排除其他劳动者，反对使用机器、反对女工劳动等。社会民主党的方法——组织妇女、提高落后工人的觉悟。
　　319[231]。
　　资本主义社会的任何进步都是衰落和灭亡的根源，但阻碍进步会导致更坏的后果。
　　319[231]。
　　“社会民主党不能向农民提供它应当拒绝向无产者提供的东西，就是说，不能保护他们的职业地位”(Berufsstellung)。它是把雇
　　320[231]。
　　佣工人作为人，而不是作为职业的代表加以保护。
　　320[231]。
　　保护农民，这不是保护农民个人，而是保护农民所有制，而这种所有制正是“农民贫困的主要原因”。
　　“农业中雇佣工人现在的处境已经比小农的处境要好。”
　　320[232]。
　　保护农民，就是“保护把农民束缚在贫困上的枷锁”。
　　321[232]。
　　资本主义社会可以使农业成为工业的牺牲品(英国)，而不是相反(意大利、西班牙、加里西亚等：没有发达工业的资本主义把农民置于特别痛苦的境地)。
　　“说农业没有显露出任何进步，这不完全正确。说纯粹的农业这是对的，——它陷入死胡同，但工业也不限于城市……工业也要到农村去……使农村革命化……农业的这一革命化过程还刚刚开始，但它迅速地向前发展。”保护农民将妨碍这一发展，增加这一发展的痛苦和牺牲，——因此，对于社会民主党来说，这是有害的。
　　3211[232]。
　　(d)  土地国有化
　　323[234]。
　　社会民主党不能阻碍资本主义的发展，但它也不能支持资本主义的发展，——它不能帮助剥夺农民、征服殖民地，等等，但它认为阻碍这种发展的企图是反动的(而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不可能有另一种发展)[29]。
　　324[234]。
　　社会民主党只能减少过程的有害方面，因为这在不阻碍发展的情况下是可能的。
　　325[235]。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48年(《共产主义者同盟宣言》)[30]说，把大土地的抵押地宣布为国家所有。
　　326—7[236]。
　　但当时地租提高了，而现在地租下降了。现在地租的赎买会使土地占有者免于受到地租降低带来的损失而得到挽救，即靠使无产阶级遭受牺牲得到挽救。
　　327和328[237]。
　　国家现在首先是统治的组织。因此，没有任何理由把私人垄断交给现代国家。
　　328[238]。
　　地产是垄断。“流通的发展破坏了这种垄断。”
　　(e)  森林与水流的国有化
　　329[238]。
　　卡·考茨基认为森林与水流是例外：现在就应当把它们变为国家所有。
　　330[240]。
　　资本主义的经营使森林缩减，资本主义的奢侈使森林的增加混乱。
　　(f)  农村共产主义
　　332[241]。
　　在德国(1895年)有农村共产主义的残余，某些社会主义者想依靠这些残余，——但是，例如俄国社会民主党却一反俄国旧的社会主义观念，完全放弃了这种希望。
　　333[241]。
　　扩大土地村社残余在下列地方毫无益处：
　　(1)没有条件建立村社经济的地方。
　　(2)没有条件建立社会主义经济的地方。
　　333[241]。
　　村社是从现在已经完全陈旧的生产方式中生长起来的，而且，如果阻碍农业进步的村社不解体，这种生产方式是不可能解体的。
　　334[241—2]。
　　那些现在还赞成村社的农学家指望村社来把农业工人拴在土地上。
　　村社的残余成为某种世袭领地、长子继承权、一部分农村名门望族居民的特权。
　　334[242]。
　　土地村社采取这样的做法，即把房屋分给工人，——它把工人束缚在土地上。
　　335[242]。
　　但是假如要求取消地役权等，那是过于夸大。——这是有产阶级的事情。社会民主党应该在取消地役权等的时候，关心农民尽量少受损失。
　　337[244]。
　　城市的土地是另外一回事。应该把它们尽量扩大(地方公有社会主义)。城市村社是管理的组织，而不是统治的组织。无产阶级可以对它产生强烈的影响。
　　在农村中：
　　“曾为村社经济提供了那么多设施的旧的封建农业已经消失。现在根本谈不到什么由[农村]村社经营现代农业、由村社经营农业大生产。”
　　338[244—5]。
　　甚至在城市里生产合作社都很少有成就。
　　第二章  保护农业无产阶级
　　(a)  工业与农业的社会政策
　　339[245]。
　　总之，社会民主党不需要特殊的土地纲领。它的工作就是使一般纲领适应农业及其特殊性。
　　根本谈不到一方面绕过资本主义的过渡阶段，而同时仍在资本主义社会范围内把农民生产变为社会主义生产。
　　卡·考茨基只想举几个例子来说明社会民主党的一般土地政策。
　　(b)  结社权，雇工法
　　341[216]。
　　农业工人还没有摆脱封建主义残余。
　　农业工人没有结社权。
　　342[247]。
　　实际上迁徙自由特别重要。“如果什么地方农业工人的状况得到改善，那主要是由于有迁徙自由。”因此大地主也痛恨它。
　　342[247]。
　　有人说，正是来自破产农民的廉价工人流入城市和他们与城市工人的竞争，要求保护农民。“这种理由，从个别工人阶层的狭隘的和眼前的利益观点来看，从具有行会局限性的工会工作者的观点来看，但不是从整个无产阶级——向新社会制度发展的推动者的观点来看，是对的。”如果这种理由是对的，那
　　343[248]。
　　就要阻碍无产者数量的增加。“当然，把新兵引向胜利比老兵更困难”，但在法国大革命的军队中，新兵却胜过了老兵。
　　343[248]。
　　“无产阶级军队的胜利更多地取决于朝气蓬勃的大批新兵，而不是取决于培养老兵。”
　　343[248]。
　　“如果社会民主党阻碍这一过程[=工业排挤农业的过程]，阻碍工业的发展，用限制从农村流入新工人的办法阻碍工业无产阶级的增加，那就是自杀。”
　　(c)  保护儿童
　　344[248—9]。
　　农业主把对儿童的关系说成是宗法关系(!)。
　　346[250]。
　　不符合事实[甚至是社会政治协会[31]根据业主的回答所公布的事实!!]
　　346[250]。
　　“整个社会主义运动与其说是为了我们自己的运动，无宁说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的运动。”
　　347[251]。
　　农村的人口缺乏增加了对儿童的需要。
　　348[251]。
　　阿加德等人的材料。6岁以上的儿童在甜菜种植场等地方的劳动，牧童的劳动(特别没有理性、使人愚钝、毁人)。
　　帮伙制造成的情况还要坏。
　　353[254]。
　　——鲁·迈耶尔对甜菜种植场和马铃薯种植场儿童劳动的评论。
　　儿童劳动具有重要的教育意义。引证伯恩施坦载于《新时代》杂志第16年卷第1卷第37页上的文章中的话。
　　354[255]。
　　空想主义者(欧文、傅立叶)也承认儿童(甚至6—4岁!)进行生产劳动的必要性。
　　354[255]。
　　在现代社会只有妥协才是可能的：禁止
　　355[256]。
　　未满一定年龄的儿童劳动。卡·考茨基认为不超过14岁，并认为要保证劳动有较好的卫生条件。
　　355[256]。
　　为成年人要求8小时工作；为儿童(未满18岁)要求4小时工作。
　　(d)  学校
　　356[256—7]。
　　社会民主党赞成现代学校，但绝不过分夸大它(学校)的意义。生活在进行教育，而学校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在学校和生活发生冲突的时候，生活总是取得胜利。
　　357[257]。
　“学校只是生动观察的贫乏代用品”，而一般的国民读物却更快地使人们愚钝起来(糟糕的小说等)。
　　358[257—8]。
　　社会教育和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重要的。
　　359[259]。
　　应该禁止儿童外出劳动和未满14岁从事劳动。
　　360[259]。
　　父母常常迫使儿童从事过度的劳动——顺便说一下，正是由于这一点，学校是有益的，
　　361[259]。
　　它甚至限制儿童在他们家庭中进行的工业(和农业)劳动。
　　363[261]。
　　“如果农民经济与切实的学校教育所创造的高度文化的要求不相容，那么这是说要反对农民经济，而不是反对文化。”
　　农民面临着抉择：他愈是无知，他的经济就愈糟糕；他的文化程度愈高，他就愈快地抛弃他的农民生活。
　　363—4[261]。
　　英国的法律(1874年的《农业儿童法》)主要由于学校教育的要求，对儿童的农业劳动作了限制。
　　(e)  妇女劳动
　　在这方面农业的发展根本不象工业的发展。
　　364[262]。
　　资本主义把妇女驱赶到田里，——但农业工人的境况愈好，农业中妇女的雇佣劳动就减少得愈多。
　　365—6[263]。
　　在英国农业中当雇工的妇女的数量在减少，在德国也是这样。
　　367[263]。
　　卡·考茨基要求禁止妇女外出劳动。
　　(f)  外出劳动
　　367[264]。
　　英国(《资本论》第1卷第2版第726—728页)[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761—762页。——编者注]和德国的帮伙制(萨克森地区的外来的农业工人)。
　　工人从极贫穷的地方外流。实物工资制；腐蚀男女工人，灌醉等。
　　369[265]。
　　?外来的工人比本地的工人更得不到爱惜。
　　371[266—7]。
　　禁止外出劳动是根本不行的。这等于取消迁徙自由。取消契约奴隶制，帮伙制；卫生住所规则、雇佣工人的社会介绍机构，等等。
　　(g)  正常的工作日。星期日休息
　　373[267]。
　　“农民的生产技术在农业中建立了很正规的劳动。”
　　农业中大经济实行较短工作日的例子(德国)。
　　374[268—9]。
　　应该也替农业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制，不仅仅限于农民生产，要替一切种类的雇佣劳动要求八小时工作制。
　　377[270]。
　　家庭经济中的劳动不可能受到限制。(?)  卡·考茨基替雇工要求哪怕有第2个星期日的自由。
　　(h)  住宅问题
　　377[270]。
　　材料(辛格尔教授：波希米亚等地)。
　　378—9[271]。
　　工人通常首先注意食物，其次是服装[“无产者的这个阶层的社会地位的提高，可能更多地(更快地)表现在他们的服装的改进上，而不是食物上”。工人不想带着自己的雇佣奴隶地位的烙印]，最少注意的是住所。
　　380[272]。
　　改善工人的住宅最困难，而住宅条件比其他条件更有害于工人。
　　381[273]。
　　在业主家中生活(对农业工人来说)加强了工人的依赖性；人们监督他们的政治行为、他们的个人交际等等。
　　必须要求遵守住宅的卫生规则。严格的卫生警察会有非常好的作用：会改善工人的处境，会迫使农业主减少居住在他们那里的工人数量。
　　381—2[273]。
　　“用不受劳动束缚的自由人——日工来排挤长工和仆役，乃是很大的社会进步。”
　　382[274]。
　　——诚然，这在技术上有部分的倒退：分给工人土地!
　　自由的日工也没有迁徙自由(土地，份地，拴住了他)——这一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主要武器。
　　只有一个办法：用公款建筑住房租给农业工人。(但是难道只有在英国才能设想这样做吗?)
　　(i)  租金
　　383[275]。
　　格莱斯顿内阁在1881年已经给予法院(在爱尔兰)监督租借契约、降低租金的权力。这一法律非常有益；它可以补充改善工人住宅的法律。
　　第三章  保护农业
　　(a)  社会民主党不代表企业家的利益
　　农业的进步=农业利润的增长(特别参看第323页)。社会民主党不是起推动业主(企业主)去保卫自己利益的作用，而是起观察者的作用——关心工人和整个社会的利益不受损失。
　　(b)  封建特权。狩猎
　　387[276—7]。
　　社会民主党人反对封建特权，反对限定继承制和长子继承制。
　　普鲁士的地主现在也刁难农民从事经营：野兽糟蹋农民的田地，农民不能向它开枪[只有受到农民村社特殊委托的人才能打猎]，受到的损失很难得到赔偿。
　　390[279]。
　　狩猎问题的解决，限制土地私有制。应该取消土地占有者建立狩猎区的权力，并把这一权力转交给村社或区的代表机关。
　　(c)  土地零散插花现象
　　392[281]。
　　社会民主党鼓励(begǖnstigt)土地合并(联合)，认为这是技术进步的必要措施。的确，这也是对农民和农村无产者的剥夺，但社会民主党可以而且应该关心对农民的报偿，关心公平的分配，但不能反对合并本身，合并对于经济发展是必要的。
　　(d)  农作技术
　　{“所谓”土壤改良工作，排水、凉晒等。}
　　394—6[282—4]。
　　社会民主党应该小心不让土地占有者把自己的支出转嫁给国家。
　　社会民主党赞成实行国家强制，赞成限制私有制，如果这样做对土壤改良等必要的话。
　　(e)  防止兽疫
　　同样需要小心：采取保护性措施(不许牲口输入等)。发布卫生规则和指定卫生检查员。
　　397[285]。
　　对于实行强制性的瘟疫保险不能有任何反对。
　　(f)  国家保险
　　399[286]。
　　如果说农业更多地依靠天气，那么工业却更多地依靠市场的波动，依靠时兴。因而应该小心不让农业主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支出转嫁给社会，不让他们骗人(例如在牲畜保险的时候，等等)。
　　雹灾保险更安全(参看第403页)。
　　402[288]。
　　无产阶级认为民主主义组织比官僚主义的管理机构好。
　　(g)  协作社。农业教育
　　404[289—290]。
　　协作社是经济发展和由小生产向大生产过渡的强大手段。
　　405[290]。
　　对私人进行国家帮助以保护他们的利益，这完全不是社会主义。
　　405[290]。
　　总之，我们的观点完全不是“社会自由贸易主义”。但我们的要求没有超出“民主主义、社会改良主义的土地纲领”的范围。可是我们的观点是一个整体：工业和农业——政策上完全和谐一致。
　　第四章  保护农业人口
　　(a)  变警察国家为文明国家
　　408[292]。
　　现代国家首先是统治的组织。
　　409[293]。
　　无产阶级力图变警察国家为文明国家。
　　(b)  自我管理
　　(c)  军国主义
　　412[295]。
　　废除武装的思想在以阶级对立为基础的社会里是一种空想。
　　413[295—6]。
　　资产阶级正是幻想废除武装。那时他们就会把军队用来对付国内敌人。
　　民主派应该高度重视人民武装，不是注意事情的经济方面，而是注意事情的政治方面，注意消灭士兵和公民之间的差别。
　　414[296]。
　　(d)  国家有办理学校、慈善、道路等事业的义务国家仅仅负担费用，而管理则由村社等承担。
　　415[297]。
　　马克思在关于哥达纲领的信(《新时代》杂志第9年卷第1卷第574页)中批评这样的要求：“通过国家来实施国民教育”。
　　——马克思说：在普鲁士，国家需要人民给以严格的教育。
　　(e)  诉讼免费
　　418[299]。
　　卡·考茨基对此有特殊的理解：建立能使穷人找到自己权利的机关：工业法庭、工人咨询处、农村的律师。
　　(f)  现代文明国家的开支
　　在学校等方面的开支应该大大增加。
　　422[302]。
　　“这种通过人民的人民政府思想，即公共事务不要由领取报酬的官吏管理，而要由来自人民的人在闲暇时间无报酬地管理，——是空想，反动的、非民主主义的空想……”
　　“……现代的自我管理，现代的民主……不是意味着官吏数量的减少，而是意味着
　　(1)在全国把他们更均衡地分配；
　　(2)使他们服从居民的意志；
　　(3)改变招募他们的方式。
　　使他们的薪金趋于平均。”
　　(g)  资产阶级的税收政策与无产阶级的税收政策
　　429[307—8]。
　　赋税应该由剩余价值来缴纳。——间接尤其是  税等不合适。
　　卡·考茨基引证《爱尔福特纲领》；累进所得税和累进遗产税。取消公债，——代之以赋税。国家可以设立垄断组织，并且自己生产剩余价值
　　不过，当然是在无产阶级的强大政治影响的条件之下。
　　436[312]。
　　卡·考茨基自己承认，这一点不容易实现：无产阶级的强大政权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保存。
　　(h)  使农民中立
　　卡·考茨基把自己的要求概括如下：
　　Ⅰ．——为农村无产阶级：
　　(a)取消雇工法，结社和迁徙自由。
　　(b)禁止未满14岁的儿童从事雇佣劳动；实行义务教育等。
　　(c)保护外出工人等。
　　(d)实行八小时工作制。
　　(e)设置住宅卫生监督警察。
　　(f)通过法院缩减过重的租金。
　　Ⅱ．——为保护农业：
　　(a)取消限定继承制。
　　(b)取消地主管区；把这些管区并入村社。
　　(c)取消狩猎区。
　　(d)为了农作技术等，限制土地私有权。
　　(e)由国家办理雹灾保险。
　　(f)促进建立协作社。
　　(g)国家协助农业教育。
　　(h)森林和水流国有化。
　　Ⅲ．——为农村居民：
　　(a)完全实行自我管理。
　　(b)以民警代替常备军。
　　(c)办学校等义务由国家承担。
　　(d)医疗事业由国家办理。
　　(e)诉讼免费。
　　(f)用累进所得税和遗产税代替现行的税。
　　Ⅰ和Ⅲ已经写进了社会民主党的纲领。
　　438[314]。
　　——Ⅱ——“一些比较起来太琐碎的要求。”无法拯救农民经济——但可以使农民中立。
　　438—9[315]。
　　如果农民确信社会民主党不想剥夺他，那么他将不会反对社会民主党。
　　第五章  社会革命与剥夺大土地占有者
　　(a)  社会主义与小生产
　　小生产用不着害怕无产阶级的胜利。
　　441[316]。
　　——它可以在社会主义生产的初期存在。
　　——它将依赖于村社的生产，但这比依赖于资本家等要好。
　　442[317]。
　　国内市场(在社会主义社会)重新居第一位(同上，444)。
　　必须要使农业合理化。
　　443[317]。
　　有实例就足以促使农民转到村社经济。
　　444[318]。
　　社会民主党人从来没有提出剥夺农民的要求。
　　《共产主义者同盟宣言》只是提出把抵押地变为国家所有。
　　国际巴塞尔代表大会(1869年)的决议没有一个字提到剥夺农民。
　　445[319]。
　　李卜克内西(《论土地问题》)认为剥夺农民是精神错乱。
　　446[319—20]。
　　恩格斯(《新时代》杂志第13年卷第1卷第301页《法德农民问题》)[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62—587页。——编者注]说：我们绝不会去剥夺农民。
　　(甚至大农可能也不剥夺)
　　农民用不着害怕社会民主党，——相反，可以从它那里期望得到一切。
　　(b)  私有住宅的前途。
　　社会主义生产绝不是以消灭私人的栖身之处(住宅?)为前提——前提是生产资料的社会化。而不是消费品的社会化。
　　448[321]。
　　无产阶级统治一旦到来，仆人将愈来愈少。
　　“家庭的经济基础将消失”，——但家庭会获得更牢固的基础，个性的更充分的发展。
　　449[322]。
　　个人主义——个性的自由表现——在社会主义社会将得到大大的发展(而“个人的性爱”也将和它一同发展起来)。
　　450[322]。
　　社会主义排斥单个的家庭经济，但却更强烈地提出婚姻与家庭的个人性质。
　　农民的房屋特别破旧。
　　无产阶级不仅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农村和农民。
　　译自《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9卷第25—84页
　　注释：
　　[22]  列宁大概是在舒申斯克村居住期间于1899年1-3月仔细研究了卡·考茨基的《土地问题》一书的。这一点，可以从他的一些信件中得到证明。列宁在1899年1月26日给亚·尼·波特列索夫的信中曾询问他，“您是否想得到不久前出版的考茨基的《土地问题》?”而在1899年4月27日的信中，列宁又告诉波特列索夫说，他“读考茨基的书的时候布尔加柯夫的文章还未发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44卷第22页和第24页)。这里说的谢·尼·布尔加柯夫的文章是指《论农业的资本主义演进的问题》，该文载于《开端》杂志1899年第1-2期合刊(1-2月)和第3期(3月)。列宁的摘要用墨水写在象学生练习簿那么大小的49页纸上，没有任何涂改的地方。着重线也是用墨水画的，但有些地方，看来是列宁在第二次翻阅的时候，为强调某些论点又用铅笔加画了着重线。在页边空白的地方，对着相应段落列宁注明了所摘引的考茨基的书的页码。这一文献是《土地问题》一书基本内容的叙述。有时列宁在文中对考茨基讲得最成功的地方给以评价，或者加上自己的批注以发挥考茨基著作中的有关论述。——33。
　　[23]  指《德国的革命和反革命》。这一著作原来由马克思署名发表，从1913年出版的《马克思和恩格斯通信集》中发现它的作者是恩格斯。——35。
　　[24]  指不采用轮种制和不施厩肥的农场。——42。
　　[25]  大概是指卡·考茨基书中这一段话：“为整个现代生产方式所特有的科学与商业的紧密联系，在任何地方都不如在农业中表现得那样明显。它是在大学里讲授其簿记的唯一的行业。”——42。
　　[26]  刺拉根是爱尔兰克莱尔郡的一处地产。——49。
　　[27]  德普坦特是德国的一种雇农，他们除领取固定的年货币工资外，还得到一定的实物——大庄园(农场)内的一块土地和住房，这种实物构成工资的一部分。
　　英斯特是德国的一种雇农，他们按长期合同受雇，住在他自己所有而位于大土地占有者的土地上的住房内，除挣到货币工资外，还可得到一定的地块上的一部分收获(对分制)。
　　霍伊埃尔是德国的一种小块土地和住房的租赁者，他们不仅用货币和实物付租，而且也用劳动付租，实际上也是雇农。——54
　　[28]  指《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
　　《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Neue Rheinische Zeitung．Politi- scheokonomische Revue》)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创办的杂志，共产主义者同
　　盟的理论刊物。该刊在伦敦编辑，在汉堡印刷，共出了6期(1850年3-11月)。
　　这里说的是马克思在该刊第4期上发表的书评《评艾米尔·德·日拉丹<社会主义和捐税>1850年巴黎版》中的论述(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340-341页)。——54。
　　[29]  括号里的话不是卡·考茨基著作的提要式的叙述，而是属于列宁的，是对考茨基这一段话的发展。——78。
　　[30]  此处和下边(本卷第94页)提到的《共产主义者同盟宣言》都是指1848年3月的《共产党在德国的要求》这一文件(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第3-5页)。——78。
　　[31]  社会政治协会是德国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联合组织，1872年由古·施穆勒创立。协会的纲领和宗旨是维护资本主义制度，论证进行不彻底的改革的必要性。1936年自行解散。——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