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瑞士社会民主党战争问题的提纲和决议草案上作的修改和批注[注：提纲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8卷第216—218页。——编者注]

　　(1916年11月底—12月初)
　　1．在罗·格里姆提纲上作的批注
　　格里姆关于战争问题的提纲
　　1．资本主义在其发展的帝国主义形态中，迫使民族国家越出原先的疆界，这是由于：在经济方面，民族经济进入世界市场；在政治方面，帝国主义国家为了保障自己的统治阶级在世界市场上的势力而订立同盟和协定。这些变化造成个别国家在经济上和政治上的附属关系，这种关系正在消灭民族独立的原先的基础，使民族独立变得徒有其名。
　　2．在这一发展过程的影响下，所谓的防御战的性质改变了。资本主义国家所进行的战争只不过是资本主义掠夺政策的一种特殊形式。它的性质绝对不是取决于那些导致爆发战争的表面原因、外交纠纷和声明。正如臆造的防御战的面具常常只不过是掩盖侵略欲望和掠夺目的那样，防御的必要性也同样常常只不过是遭受攻击的一方过去的掠夺政策的结果。不论在哪种情况下，都谈不上维护民族的独立或保卫文明的交往，而归根到底问题只是在于资本主义利润赃物中的份额。当工人们以为他们是在保卫祖国而互相残杀的时候，实际上他们是在为本国资本主义剥削者的利益而流血。
　　3．对小国的无产阶级来说同样如此。在那里，所谓保卫国家的性质在两个方面起了变化。
　　即使是小国，虽然没有能力奉行独立的帝国主义政策，也必然受到帝国主义政策的影响。由于在经济上处在从属于世界市场的地位，它们在政治上只不过是各个强国的帝国主义棋盘上的小卒子。甚至在一些小国的统治阶级没有把自己的物质利益和本国的政策同这个或那个强国集团的意向直接联系在一起的那些地方，它们即使在和平时期也是被迫服从各帝国主义强国的意志和命令，在战争时期尤其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小国的中立政策的有效程度只限于它不同这个或那个强国集团的利益发生矛盾的范围之内。然而，这样一来，小国的民族独立就终止了；它们成了各帝国主义政府及其外交家手中的工具。
　　4．根据世界大战最近的发展情况和经验，即使从纯军事方面来看，小国的国家防御也是办不到的。现代的军国主义比任何过去的军队无疑要求更多的手段。在各国人民的军事斗争中，常备军是远远不够的。它的地位正在被所谓的人民军队、国家有组织的动员所取代。每一个只要能拿起武器的男人都必须应征和动员起来。此外，各种武器的作用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在现代战争中，重炮就其重要性来说超过了所有其余各种武器，从而对技术、经济和财政方面的战争准备提出了比过去高得多的要求。
　　小国不可能参加已经加剧了的竞争，这种竞争是现代军国主义的特征。为了有效地保卫国家，它们既缺乏必要的大量兵员，也缺乏技术、经济、财政资源和手段。即使小国的民族独立不是完全徒有其名，它们的军队靠本身的力量也是不能保卫它们的。在它们的国家遭到进攻的情况下，它们就会被迫依附这个或那个强国或者某个帝国主义国家集团以取得援助。这样一来，小国在战时的表决权也就被剥夺了。在危急情况下作出关于准备和使用军事、财政斗争手段的决定的，不是它们的参谋总部，不是它们的政府，而是小国向之寻求帮助的那些国家的机构。小国的无产者以为是在保卫自己祖国的时候，却是在为已经联合起来的帝国主义强国的利益而牺牲自己。
　　5．军队的特殊民兵性质和该国的民主国家制度丝毫不能改变这些事实。至于军队的民兵性质在现代军事发展的影响下日益消失，按等级建立的国防组织和民主之间的矛盾由于阶级矛盾的日趋尖锐而愈益深化，那就不用说了；即使是享有倡议权和全民投票权的阶级国家的民主也不是人民自由决定权的保证。在武装中立时期，政府的军事和政治独裁会取代议会的责任和民主的监督，而在严重的危急关头，民主就会完全被取消，同时民族自决权、人民自由决定战争与和平的权利也会被废除。对自决权的要求正在变为幻影，即使它在国家的民主宪法中获得表面上或形式上的实施，它仍然不能作为无产阶级参加所谓防御战的辩护理由。军国主义和战争，不管前者表现的形式如何，不管后者进行的目的何在，都不能作为保卫小国的独立自主或保持小国的中立的手段。军国主义和战争对于小国的切身利益就象对于大国的人民一样，是一种经常的危险，而且在为了准备战争已经造成了巨大牺牲(这种牺牲必将由人民的下层阶级来承担)以后，还以死亡、屠杀和毁灭来威胁小国。
　　6.保护小国免遭这种危险的唯一手段是各国人民的长期的国际协议。这种协议不可能是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意向的成果，也不可能是各资本主义国家之间进行外交交易的结果。正如当前的世界大成特别明显地表明的那样，在资产阶级的社会制度下，决定是由强者的权力作出的，在必要时一切法律的原则都会为这一权力而牺牲。只有建立在社会主义信念上的、通过不懈地共同反对统治阶级的斗争联合起来的工人国际，才能为各国人民之间的长期的和平协议奠定基础。
　　{ 只反对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不反对社会主义的和平主义!!}
　　7．经济关系的均衡发展以及在不小程度上由于战争而在欧洲所有文明国家里加强了的资本主义集中，正在日益创造这个国际的前提。但是，为了使社会主义国际完成自己的历史任务，无产阶级无论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都要把工人的国际团结置于同本国剥削者的民族团结之上，并把一切力量投入争取实现社会主义的群众革命斗争中去；这些力量的使命是给全世界以和平、给人类以在文化和社会方面达到平等博爱的可能性。
　　8．由于这些原因，瑞士社会民主党在同战争危险和同战争作斗争方面的任务如下：
　　(一)国际方面：支持一切旨在建立生气勃勃的、积极活跃的无产阶级国际的意向。承认并准确执行这个国际以必要的程序为参加国际的所有政党和组织将要作出的一切决定。
　　(二)国内方面：为消灭一切形式的军国主义而进行原则斗争。为反对沙文主义、民族主义和青年军训而进行斗争。无论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原则上拒绝一切战争要求和军事拨款。社会民主党的代表有责任本着这种精神在国会里进行活动。
　　9．作为整个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一部分的这种斗争，如果还不足以消除瑞士被卷入战争纠纷的危险，那么，社会民主党，在其他被卷入战争的国家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同时行动的条件下，在制造军需品的工人和运输人员的群众性罢工的支持下，要准备掀起反动员和普遍拒服兵役的广泛运动。党的机关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同全国的工会组织一起采取必要的措施。
　　{胡贝尔和施内贝格尔以及迪尔?}
　　2．对罗·格里姆提纲的意见
　　(1)[101]
　　格里姆提纲
　　格里姆提纲(共9条)，注意：
　　第1条——帝国主义超出了民族国家的范围。各国的帝国主义同盟。民族独立——徒有其名。
　　第2条——防御战也是掠夺战。保卫祖国=保卫资本家剥削者的利益。
　　第3条——对小国来说也同样如此。它们=各帝国主义政府手中的工具。
　　第4条——即使从军事观点来看，小国保卫祖国也是办不到的。
　　小国的无产者在为帝国主义集团的利益而死亡。
　　第5条——民兵(尤其在民兵变坏的情况下)和民主不能防止这种情况。自决变成了谎言。
　　第6条——唯一的手段——各国人民(原文如此!)的国际协议。但不是由于资产阶级(原文如此!)的和平主义意向的成果。不是在资产阶级的社会制度下。只有建立在社会主义信念等等之上的工人国际才能奠定长期的和平的基础。
　　第7条——工人的国际团结高于民族的团结。为实现社会主义而进行群众革命斗争。
　　第8条——对瑞士社会民主党来说：
　　(一)国际方面：支持一切建立生气勃勃的、积极活跃的无产阶级国际的意向。服从它的决定。
　　(二)国内方面：为消灭一切形式的军国主义而进行原则斗争。为反对沙文主义、民族主义，反对青年军训而进行斗争。无论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原则上拒绝一切军事拨款。
　　第9条  如果这种斗争还不足以制止战争，那么，社会民主党“在其他被卷入战争的国家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同时行动的条件下”，采取坚决的、为军事工业的工人群众性罢工所支持的反动员的行动，普遍拒服兵役，开展运输工人的罢工。党的机关在这种情况下同工会一起行动。
　　1．帝国主义状况。——2．帝国主义战争。——3．瑞士加入帝国主义集团的一方。——3．保卫祖国者的资产阶级谎言。——4．在这场和正准备着的帝国主义战争中，瑞士拒绝保卫祖国。——5．投票反对拨款。——6．国际同盟反对社会爱国主义者。——7．[注：用铅笔写的这一段没有写完。列宁在下面对格里姆提纲的字母数作了统计：“格里姆提纲94×2=188＋3＋22=213行×44=9400个字母。”——俄文版编者注]
　　(2)
　　(格里姆)提纲[注：在军事问题委员会工作期间，曾有一份我们所不知道的以格里姆的提纲为基础的提纲草案。这份草案大概得到委员会多数委员的认可。由列宁手抄的这份印件也就是针对这个提纲的，其中有列宁所作的修改，它指明提纲应本着怎样的原则进行变动和加工。]
　　第1条  一般来说!对于一切国家!“从属关系”。
　　第2条“保卫祖国”=实际上(工人)为资本主义剥削者的利益而流血(也是一般来说!)
　　第3条——“对小国”来说也同样如此“小国没有能力奉行任何独立的帝国主义政策”
　　
　　3。
　　第4条  ——在军事方面是办不到的(
　　)
　　第5条  民主和民兵也不能改变这种……
　　第6条  反对“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的”(?)意向……
　　第7条  国际的团结高于民族的……
　　第8条  ——瑞士社会民主党((最后是瑞士!))
　　(一)国际方面……“支持一切建立生气勃勃的无产阶级国际的意向……”
　　(二)国内方面……反对军国主义的原则斗争……拒绝一切拨款……
　　第9条“如果这种斗争……还不足以使瑞士免遭这场战争的危险(?大概不行!!)，那么，社会民主党就要准备在其他被卷入战争的、处于战争威胁之下的国家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同时行动的条件下，发动反动员的全面行动和拒服兵役……发动群众性罢工……  ……党的机关在这种情况下有责任同全国的工会组织一起采取必要的措施”(完)。
　　前七(7)点是“一般来说”的!!
　　而第6条仅仅反对“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
　　第8条国际方面
　　第9条
　　(3)
　　格里姆等人的草案
　　第2条  “两个集团和中立国家的”……这场战争……
　　第3条  及以下，不仅“不自愿地”。同时也“自愿地”=
　　(α)瑞士资产阶级的帝国主义利益。
　　(γ)瑞士政治中的反动转变。
　　第6条  ——“非正义的”太弱。雇佣奴隶制或诸如此类的东西。
　　第7条  ——资产阶级的以及社会主义的=(和平主义的)
　　第7条  最后，由于制止物价飞涨等，现在已经开展的革命斗争，其目的是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夺取政权，剥夺银行和所有的大企业、建立有组织的社会主义经济。
　　以卡尔·李卜克内西的精神支持国际革命的阶级运动和群众运动(以及为反对社会爱国主义的社会主义而进行的斗争)。
　　第8条  只有推翻资产阶级才能避免现在的战争，也才能避免一切战争。
　　3．在弗·普拉滕决议草案上作的修改和批注[注：普拉滕的决议是用打字机打印的，列宁用铅笔作了批注，加了着重标记，画了线，作了修改。——俄文版编者注]
　　(1)
　　关于战争问题的决议
　　[近几十年来以资本权力异乎寻常的增长为特点的经济发展扩大了民族的经济领域，使它们超出了本身的政治疆域，导致了世界经济的形成、各国被相同利益联系在一起的资产阶级的意向的产生，军事的和世界性的统治，从而导致了帝国主义。
　　战争是用暴力的方法来克服在资本主义和平扩张基础上产生的、用和平手段消除不了的那些障碍的行动。][注：这里和下面方括号内的字句被列宁删掉了。——俄文版编者注]
　　当前的战争是争夺世界的政治统治和经济剥削的帝国主义战争，即争夺销售市场、原料产地、投资地区的战争，简而言之，就是扩大民族利益范围的战争。
　　为了欺骗人民，统治阶级把每次战争都冒充为保卫祖国的战争。在这种词句下面，始终掩盖着用暴力手段推行的帝国主义政策。
　　无产阶级参加<帝国主义>战争，意味着无产阶级自愿地服从它的剥削者的利益和目的，从而意味着停止阶级斗争、承认国内和平、切断它同世界无产阶级的联系，并潜伏着严重的后果[自相残杀，从而否定国际的团结]。[注：列宁在这里打了一个记号，但没有增补文字。——俄文版编者注]
　　但是，军国主义也是有产阶级维持非正义的经济秩序和法律秩序的最强大的武器。军国主义敌视人民，表现在驱使人民反对正在为改善自己命运而进行斗争的本国劳动者阶级。因而对军国主义意向的任何积极支持和各种消极纵容都意味着加强敌人的实力。所以，无产阶级应该拒绝承认军国主义及其作为虚构的保卫祖国手段的作用，并要求彻底消灭一切形式的军国主义。这后一点只有用消灭资本主义的方法才能做到，因为资本主义是一切新战争的根源。[因此，无产阶级反对战争和军国主义的斗争首先是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斗争]<社会革命正在导致资本主义制度的灭亡>。一切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或社会主义的和平主义[关于]<反对>军国主义和战争的言论，如果不承认彻底消灭现存的社会制度的任务，就是乌托邦，只能起引诱工人阶级离开反对军国主义基础的严肃斗争的作用。
　　这一斗争会在无产阶级的国际组织<和行动>中，[以及在采用各种适当的手段同一切形式的军国主义进行不懈的斗争中]得到最强有力的支持。
　　因此我们要求：
　　1．拒绝“保卫祖国”[和维护国内和平]的义务。
　　4．[3．][1．]2．[广泛地]<组织群众性的革命行动>：全体工人阶级[反动员]的行动：采用<集会、游行示威>拒服兵役和总罢工的方式。
　　2．[3．]无论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拒绝一切战争要求和军事拨款。
　　3．[4．][如果已经作了动员，则要求复员，并为此进行斗争。]
　　3．[4．]5．加强反对军国主义和为它效劳的民族主义、沙文主义倾向的原则斗争，有计划地向工人阶级剖析军国主义并向士兵阐明他们在军队中的作用。
　　(2)
　　战争问题
　　1916年11月30日
　　(1)鉴于世界大战已经证明：资本主义政府能干出哪些罪行，它们如何用虚构的事实欺骗无产阶级而得以迫使无产阶级积极参加这场杀戮和破坏；这就使社会民主党有责任重新考虑自己对待军国主义和战争的态度。
　　(2)原先有条件地认为军国主义及其作用是阶级斗争的工具的这种看法正在被否定，而彻底消灭军国主义这种纲领性的要求则正在得到认可。这一原则性的要求是以军国主义抱有极有害的目的为依据的。
　　(3)军国主义是私有者阶级维护非正义的经济秩序和法律秩序的最强大的工具；军国主义敌视人民，表现在驱使人民反对本国的无产阶级。在这里就清楚地表明了军国主义损害无产阶级的阶级性质。在任何情况下，工人阶级将始终采取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最坚决的手段来进行反对这种作用的斗争。
　　(4)作为反对所谓“外部敌人”的斗争手段的军国主义，同样是敌视人民和反对文明的。保卫国家的私有阶级的利益和用战争手段来实现政治经济的贪欲，无论在任何条件下都不能得到无产阶级的赞许和支持。
　　如果社会民主党承认在某些条件下进行战争的必要性，它也就应该承认军国主义，就有责任力求使军国主义尽可能地趋于完善，并使全民军国主义化。由此应该投票赞成军事预算，制造更好的武器，允许青年军国主义化等等。
　　利用军国主义来反对外部和内部敌人是以现代社会的阶级政治为基础的。广大群众，尤其是无产阶级，除了他们的经济、政治和个人的权利遭到侵犯之外，是不可能指望从利用军国主义中得到任何东西的。
　　从无产阶级的阶级观点来看，两种目的应当同样受到谴责，并责成社会民主党为彻底消灭军国主义而进行最坚决的斗争。
　　保卫祖国
　　保卫国家可以被认为是：
　　(一)反击对本国领土的侵犯；
　　(二)出于军事战略的考虑，向敌人进攻，以便把战场转到敌国去；
　　(三)保卫经济秩序的利益和追求政治经济的目的。
　　防御将始终是以往的政治和经济的产物，无产阶级作为现存社会制度的反对者，任何时候都不能同意防御，以免堕落成为自己的压迫者的代理人角色，以免极其严重地损害自己的本身利益和背叛自己的国际阶级团结。
　　所谓的“保卫祖国”是用来愚弄人民的虚伪词句。这是为代表数量不多但却是统治人物的利益打掩护。
　　在历史上，防御意味着对侵犯领土的反击，即对扩张领土的企图的反击；意味着对现有的经济利益的保护，即对扩大经济利益的企图的保护。防御始终意味着只是用集中的形式来表现背叛性的和平政策。一切战争都是政治通过暴力手段(军国主义)的继续。军国主义的双重性质的特征表现在：它既是私有者的阶级工具，又使无产阶级变成战争和军国主义的死敌。
　　(3)
　　战争和军国主义
　　1916年11月30日
　　战争不是自发的事件，更正确地说，是和平时期资产阶级政治的集中表现。它是用暴力方式来扫除障碍的行动。战争的原因和发生只能联系到开战前力求推行的政治来进行研究。这种情况向我们表明，战争只是政治通过其他手段的继续。
　　当前这场世界大战是争夺经济势力范围和政治霸权的斗争。它是帝国主义战争，是为了争夺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剥削世界，争夺销售市场、原料产地、投资地区等等而进行的。它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产物，资本主义的发展把全世界联合成为世界经济，并容许在利益上彼此矛盾的各个民族国家的资本主义集团的存在。
　　因此，无产阶级只有在追求经济目的方面同本国的资本家的想法一致，它才会自愿参加战争。这就意味着停止阶级斗争、放弃争取社会的社会主义化的意向、承认国内和平，从而就意味着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的破产。暂时为资本主义的意向效劳会导致社会帝国主义，从而导致宣布民族团结，宣布资本利益同劳动利益的一致性(张伯伦主义)。
　　诺  布  斯
　　译自《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7卷
　　第42—65页
　　注释：
　　[101]本文献写在一张歌篇的背面。歌篇上印的是1916年11月5日苏黎世歌咏协会欢迎瑞士社会民主党代表大会代表的两首歌曲。——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