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库恩·贝拉(科洛日瓦里)《从革命走向革命》一书上作的批注[161]

　　(不早于1920年)
　　[6—7]  无产阶级专政未能彻底屏弃资产阶级国家的官僚。那些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思维都为议会制和与此有关的追求选票的政策所左右的人，定要千方百计地抗拒无产阶级清算官僚的意图；不久前，在筹备国民议会选举时，社会民主党的大臣们和他们那些力求搞到议员委托书的战友们就曾把这些官僚当成自己的拥护者一样来指靠……
　　[7—8]  官僚们和武装力量联合起来了。他们把民主看作深奥的理论概念，擅自作主建立了专政。
　　政府的一位委员仍然领导着匈牙利的作战部队。很难确定这是谁的傀儡——是社会民主党的呢还是协约国代表团的。军队实际上已成了被击溃的军队。它遭受失败并不是由于罗马尼亚大贵族的仆从在军事上占优势，而是由于内部腐败的结果；腐败的病菌是现在呆在政府里的那些人带来的。受旧军官指挥的工人团已经瓦解。而那几支以前在共产党指挥员和政治委员领导下战斗到底的部队，在无产阶级专政垮台后已不能充当“民主的”反革命的支柱。谎报无产阶级专政垮台，从而给了它最后一击的总参谋部，只是在等待时机，以便不仅和狼狈为奸的布达佩斯的警察和官僚联合起来，而且和塞格德的白卫军联合起来……
　　[8]  相信协约国的许诺、甚至还不是以半官方的方式作出的许诺，这是政治上外行和缺乏马克思主义修养的人天真地相信国际资产阶级会奖励叛徒，或者至少会对叛徒采取姑息态度。即使罗马尼亚征服者不把“民主的”反革命政府的存在看作是对它的利益的威胁，这也不能使政府在敌人面前变得更强有力些，这些敌人是无论什么，包括最高的阶级利益在内，都阻止不住的。
　　但是工会官僚的政府不符合罗马尼亚征服者的利益……
　　[9—10]  ……当自卫军讨伐队正在歼灭成百上千名布达佩斯工人的时候，社会民主党的国务活动家们却在进行谈判。他们是在同保证工会政府安全的协约国代表进行谈判……
　　[11]  于是，谁也不来找工人阶级了。无论是无产阶级专政时期留在国内并弄得声名狼藉的社会民主党的领袖们，还是从侨居国回来的社会民主党的领袖们，都没有什么可对群众说的。他们什么也不可能告诉群众，群众是民主的真正体现者，社会民主党和工会的领袖们已使群众——据说又是为了民主——对自己的力量、对自己的未来、对自己的使命、对革命完全失去了信心。他们没有向那些其战斗队伍已自行瓦解的群众呼吁。他们说什么和平主义是工人阶级自然的表白、因此反对国际帝国主义反动派的斗争是不需要的和没有前途的，以此来腐蚀群众。他们借助协约国将用军用列车运来粮食的神话制造混乱，使群众相信，贫困是布尔什维克专政造成的，而快活地享用着协约国的恩惠的社会民主党则是医治贫困的良药……
　　[13]  埋葬匈牙利无产阶级专政的反革命浪潮波及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工人运动。如果搞了一系列背叛活动的社会民主党没有秘密地而后又公开地和国际帝国主义反革命结成同盟的话，那么匈牙利社会主义共和国即使和伟大的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失去联系，也还是能够站得住脚的，并且不管国际形势怎样，也许能等到西方无产阶级的革命发动。
　　本文不打算阐述匈牙利宣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但是可以指出一点，有利的国际形势比起匈牙利无产阶级群众的革命积极性来在更大程度上促进了专政的建立。而无产阶级广大阶层的革命觉悟又比无产阶级的革命积极性低。就象伸展白头翁在早春时节先开花后长叶一样，在匈牙利工人阶级在议会里取得各种权利和代表资格之前，工人运动中改良主义派别的各种花朵——从准备进行阶级之间的合作到议会迷——都开放了……
　　[14]  在资产阶级共和国宣告成立以后宣布暂时停止阶级斗争，这就把拥护革命行动的人推向左转，促使其中一部分人离开了多数派的党。成立匈牙利共产党的形势已经成熟。年轻的革命工人党的处境同社会民主党的处境相比起来是轻松的，只有工会到时候才能使社会民主党免于彻底瓦解。
　　无产阶级想采取行动。资本主义的彻底崩溃和瓷产阶级国家政权的完全软弱无力，给在任何时候采取革命行动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但是工人阶级除去一个小小的、十分微小的阶层以外，都缺乏革命素养。缺乏革命觉悟。工人运动的先进的、准备采取行动的革命队伍中有相当大一部分被一些强大的工会的政策腐蚀了，这些工会借助廉价的蛊惑宣传占领了左翼地位，以便在必要时把革命行动降低到工会行动的水平……
　　[14—15]  不过，匈牙利无产阶级同俄国无产阶级一样，在国际无产阶级运动中仍然具有最先进的革命觉悟。不管历史对无产阶级革命的匈牙利阶段如何评判，在专政存在的132天里(这段时期几乎比革命的巴黎公社存在的时期长一倍)，匈牙利无产阶级无疑是为了国际工人阶级的利益并且代表国际工人阶级进行活动的……
　　{132天[162]}
　　[18]  匈牙利工人阶级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很快就明白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无产阶级自己在其中起领导作用的那种生产方式之间的差别。工人阶级在遵守劳动纪律和努力提高劳动生产率方面做出了值得称赞的榜样，尽管还不具备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客观的经济和组织前提，即企业在技术设备和经营管理上的集中。这些前提之所以不具备，部分是由于当时的国际形势，部分是由于无产阶级专政的政策不果断，主要则是由于同资产阶级串通一气的工会的生产组织者的怠工……
　　[19]  “各阶级之间的和平”这个口号，现在同战争时期或革命刚刚结束时相比是在更大的程度上为这一目的[恢复资产阶级国家。——俄文版编者注]服务。以协约国帝国主义者的代理人和匈牙利金融资本代理人身分参加组建政府的社会民主党领袖作为口号提出的“安定”一词就是这个意思。“恢复生产”、“一切劳动阶层的政府”、“集币民族力量”就是这个意思，具有最危险的形式的“民主”就是这个意思……
　　{[163]}
　　[21]  专政的一切错误的根源，专政垮台的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唯一的，但从策略的观点来看是主要的原因——应该在匈牙利工人运动的特点中去寻找。
　　几十年来匈牙利工人运动从未进行过全世界工人阶级就原则问题和策略问题所进行的斗争……
　　[21—22]  ……匈牙利社会民主党从90年代起就只是工会的一个不结实的框子，它的拼拼凑凑的结构符合两个目的：在工人中培养职业帮会精神，同时为了极端地统治群众对工会官僚制度实行严格的统一……
　　[22]  这样的工人运动结构——在官僚们全权领导下的党和工会组织的严格统一——几乎完全防止了工人运动中革命的和改良主义的派别进行斗争的可能性，防止了把这些派别的拥护者联合成小组、然后在它们之间划清界限和分裂党的可能性……
　　在甚至把各中立国的工人运动分裂为两派的帝国主义战争进行期间仍保持着的匈牙利工人运动的这种统一，既不是原则上的统一，也不是行动上的统一，而只是党和工会的官僚们在阶级斗争中站在无原则、妥协和背叛的立场上的统一……
　　[23]  ……多数派工人党的左翼，在匈牙利共产党[164]成立后(它的成立比较晚，而且遇到了巨大困难)动摇了。但是那些属于左翼的人由于目光短浅继续保留自己的社会民主党党员的资格，从而成为背叛无产阶级的同谋者……
　　[23—24]  尽管在从11月到3月的革命时期内，共产党在活动中取得了种种成就，它却未能使无产阶级广大阶层的革命觉悟得到应有的提高。革命派受到的阻力主要来自工人运动内部。如果不算参加资产阶级政府的社会民主党对革命宣传和革命活动造成的种种障碍(为此目的它利用了当局提供的经费)，那么阻力主要来自以下三个方面：
　　1．社会民主党散布的社会沙文主义。尽管工人群众作好了阶级斗争的准备，这股思潮在工人阶级中仍然找到了土壤。许多人公然支持“革命爱国主义”和“民主国家的利益”等口号，尤其是11月以后，工人阶级组织中涌进了大量小资产阶级分子。
　　2．工会散布的社会改良主义观点。根据这些观点，工人运动的主要问题是社会政策，为了“恢复生产”，就连消灭雇佣劳动的问题也被千方百计地推到次要地位。
　　3．党和工会运动的官僚机构的抵抗，在这个机构影响下的、使之适合于防止革命和实现阶级合作的工人运动的整个结构。
　　在无产阶级专政建立之前的革命时期，革命的阶级斗争的拥护者同妥协政策的代表之间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党和工会的官僚们“违背自己的信念”同共产党人联合起来，从而避免了这个情况……
　　[24——25]  ……由于整个党和工会的机构都公开维护资本主义剥削，并不得不几乎完全撕下伪装，工人群众开始离弃它们[注：见韦尔特纳尔在《工人报》上的文章。]。
　　{何地?何时?韦尔特纳尔是何许人?[165]}
　　在此之前在阶级合作方面表现得很明显的官僚们的机会主义，现在则造成了“没有任何原则性信念”的统一[注：见布欣格尔在《斗争》杂志上的文章。]。年轻的革命工人党(它的共产主义纲领，社会民主党的领导人据说是“无保留地”[注：见韦尔特纳尔在羁押解送犯人的监狱里的声明。]接受了)由于自身组织涣散，已与由党和工会的官僚建立、并使之迎合阶级合作的反革命策略和议会制的社会民主主义组织融为一体。革命的无产阶级分子在小资产阶级分子占大多数的党组织的上层很难站住脚。据资本家的一位著名人士说[注：见坎多·卡尔曼于1919年9月13日发表在《新自由报》上的文章。]，工会官僚的一位领袖“由于提高工资问题患了失眠症，而且他的心思全都用在尽可能降低这些高工资上面了”，工会官僚总是为这个使他们头痛的问题绞尽脑汁。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工会官僚继续同资产阶级合作，并暗中同资本家一起为社会主义经济的建立设置障碍。匈牙利煤矿巨头的首领在无产阶级专政垮台后公开宣称[注：见霍林·费伦茨于1919年9月13日发表在《新自由报》上的文章。[166]]：
　　“苏维埃政府曾决定取消一切煤矿公司并将其合并为一个统一的煤矿企业。但是在各公司和工会领袖的帮助下，这一块定的实施告吹了。”
　　可见，即使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社会民主党和工会的官僚也以改变了的形式、适应各种条件、继续执行阶级合作的政策。他们不仅和国际帝国主义反革命的先锋——协约国的各种军事代表团，而且也和“本国的”剥削者及工人头上的压迫者保持友好关系。
　　曾是无产阶级革命专政的执政党和领导党的政党，不能摆脱那些自己也不能摆脱阶级合作的人……
　　[26]  在这种情况下，匈牙利工人运动下一阶段的主要问题仍是过去的老问题。同11月和3月之间的革命时期以及无产阶级专政时期一样，主要问题仍是一个，即革命的共产主义派别和妥协的社会民主主义派别之间的斗争。
　　社会民主党当时曾巧妙地避开了一场决定性的冲突，在一个历史关头造成了工人运动的统一，确切些说是造成了统一的假象。从而推迟了自己的彻底崩溃。因此，现在的任务就在于，让革命的工人阶级把自己的全部力量动员起来，争取彻底解决这一问题，而在等待解决时事先对此作好准备。
　　这样，主要的任务是反对社会民主党及其司令部——党和工会的官僚的斗争……
　　[26—27]  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是通过社会革命推翻资本主义和建成共产主义。这个历史使命决不容许谅解个别无产者、无产阶级阶层或者甚至大多数无产阶级的背叛行为。对于工贼照例是从来不心慈手软的……
　　[29]  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匈牙利工人运动的经验证明，社会沙文主义的领袖们利用动摇分子从工人运动的革命派那里逼出来的赦免，成了革命软弱无力的根源……
　　[35]  仅仅从工人阶级的主要革命政党——共产党的状况的角度来看，无产阶级专政才是为时过早的：在苏维埃共和国宣布成立时，共产党在组织上还没有作好准备。由于与社会民主党融为一体，共产党的组织工作和思想工作均已中断，它已不能肃清工人运动和苏维埃共和国机关中的异己分子和敌对分子。苏维埃政权已不能摆脱这样一些人了，他们暗中破坏一切专政措施，与资产阶级、反革命秘密勾结，与混进革命队伍的流氓无产者(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假装同这伙人作斗争)串通一气，竭力助长贪污腐化，从资产阶级共和国时代起他们早就积极参与这种行为了……
　　[41]  工人阶级的革命政党不应该良莠不分地把一切人都吸收到自己的队伍中来，因为只有通过严格挑选党员，才能达到以思想统一和组织统一为前提的行动上的统一。
　　有人可能指责我们，说这样的党不过是一个宗派，它不能把全部无产阶级群众都吸收进来，因而也不能被看作是整个阶级的代表。
　　但是这种指责不难驳倒。只有庸俗的马克思主义才会产生把党和阶级混为一谈的社会民主主义概念……
　　[41—42]  真正的工人政党决不能把整个阶级都吸收进来，正因为这样它才是工人阶级真正利益的代表。共产党如果不愿意丧失自己的革命性，就只能把那些与小资产阶级的纯议会思想、反革命思想和妥协思想或工人贵族毫无共同之处的革命者吸收到自己的队伍中来……
　　[42—43]  在工厂、合作社、工会以及企业的各种选举产生的机构中，共产党员在争取提高工资的斗争和罢工运动中，都必须努力把领导权掌握在自己至里，在选举工会机关时必须进行反官僚斗争。不仅必须建立党支部，而且凡是在共产党员们一起工作或一起生活的地方，他们都应该团结起来，以便实现统一发动、统一行动，以便开展宣传工作。每个企业、每个车间都必须建立和扩大共产主义组织；这就是当前的首要任务。占领一切阵地，凡是工人们一起生活或一起劳动的地方，设法使共产党员当选为工会负责人，这些都极为重要。在工会中这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使工会摆脱反对革命的官僚们的魔掌符合工人阶级的切身利益。
　　党的革命性质确定了第二个极其重要的组织原则，即：严格的中央集权。这和严格挑选组织成员一样，是统一的革命行动的必要前提……
　　[48]  分裂为派别的不只是资产阶级，无产阶级也是如此。这种分化一方面表现在社会民主党的分裂中，表现在工会和党的官僚们争夺国务秘书职位的斗争中挖土工人联盟退出社会民主党)，另一方面表现在工人贵族力图完全放弃阶级斗争，放弃国际主义原则，使工人运动以民族范围为基础。(万察克·亚诺什致《瓦什冶金工人专业报》编辑的声明)……
　　{什么样的?谁?[167]}
　　[49]  从存在了4个月的匈牙利无产阶级专政垮台时起，各社会民主党和第二国际就不得不脱下伪装。它的垮台——关于这一点那些对策划匈牙利的反革命功劳卓著的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的哭诉也可作证——重新增强了各国工人阶级对马克思在巴黎公社时期提出的下述论点的正确性的信心，他说，如果工人阶级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果它仍然消极被动，那么资本就会对它实行空前残酷的统治……
　　[50]  由于有关囚犯的全部案卷都已移交给司法机关，白色恐怖便具有了“合法的和宪法的”形式。不但如此，在人民被授予普遍、平等和无记名投票的选举权的情况下，白色恐怖还具有了“民主的”性质。军官、官僚、警察和宪兵的专政，通过成立“中央集权”的内阁给自己建立了民主基础，这就是“最广泛的居民阶层”；它把这个民主基础扩大到使社会民主党本身成为制度的支柱的地步……
　　[52]  但是，在本文写作期间忍痛辞掉两名社会民主党部长的这个政府，在作为联合即基督教民族统治的基础的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少地的农民中已开始失去基础……
　　[53]  民主方法的失败和议会制的破产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象目前在匈牙利这样明显，尽管已正式保证提供普遍、平等和无记名投票的选举权，为追求委托书熬白了头的社会民主党和工会的官僚们经过长期痛苦的思索后，不得不放弃参加选举。因而，社会民主党尽管是出于无奈，毕竟成了议会制的敌人。它暂时放弃了政治斗争的议会手段。但是社会民主党曾向资产阶级保证要在工业领域实现和平，而工业领域的和平只有在死一般沉寂的条件下才能到来，所以社会民主党便促使无产阶级的革命分子处在死一般的沉寂中。
　　匈牙利的无产阶级目前在挨饿，在流血……也在学习……
　　[54]  革命的工人阶级要用象反对资产阶级和白色恐怖那样大的千劲来反对无产阶级的这些公开的和重新披上伪装的叛徒。社会民主党右翼不久前才退出的那个联盟，尽管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却是社会民主党左翼所希望的目标。这个左翼用来作为幌子的国际主义和它在背叛革命后所宣布的革命性，是旨在欺骗革命无产阶级和引导他们偏离世界革命道路的蛊惑煽动。同时国际主义和革命性的口号还被用来作为对资产阶级施加压力的手段，以便再次以背叛国际主义和革命性的思想为代价，促使资产阶级实行“更大程度的”阶级合作。所谓的左翼挥舞马粪纸制作的武器进行的斗争，其目的只有一个，即孔菲[168]们和柏姆们想在下一届政府中占据派耶尔[169]们和米亚基奇们的职位……
　　匈牙利共产党，无产阶级国际联盟——第三国际匈牙利分支部的职责在于：粉碎革命的一切敌人(从霍尔蒂到孔菲)，使共产主义思想在匈牙利获得胜利。这一胜利为期不远了。资本主义在西方国家的崩溃，从席卷欧洲(从保加利亚到英国)的革命阶级斗争浪潮，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的胜利斗争，是使匈牙利无产阶级在4个半月专政期间所进行的斗争不致付诸东流的保证……
　　[55]  胜利将从审判刽子手开始而以建成社会主义告终。当我们在恐怖行为的牺牲者的墓旁，把应对白色恐怖及其蹂躏法律的暴行负责的一切人——从柏姆和孔菲到霍尔蒂和胡萨尔[170]——都传唤来受审的时候，“那时我们将回忆起……也要高呼：‘让战败者遭殃吧!”
　　在小册子里作者革命信念的坚定性，他对革命坚定不移的信念是好的。关于党应当是什么样的党，论述得好。对社会民主党人的批判也是好的。
　　但是，一个极大的缺点是——完全缺乏事实。这就使小册子没有力量。全书55页当中，本应当用40页来写确切的事实(社会民主党和革命的历史，以及匈牙利反革命的历史)——提供事实的梗概，留下15页写评论。
　　不这样改写，小册子就毫无力量，不能用。
　　译自《列宁文集》俄文版第40卷
　　第432—441页
　　注释：
　　[161]库恩·贝拉(科洛日瓦里)的小册子《从革命走向革命》于1920年在维也纳出版。列宁在小册子的封面上写着：“列宁。见最后一页。”而在最后一页和封三上写有评价这本小册子的笔记(见本卷第373页)。
　　小册子被译成俄文载于库恩·贝拉《论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论文和演说选集)》一书1966年莫斯科版。——362。
　　[162]这个数字不确切。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存在了134天——从1919年3月21日至8月1日。
　　巴黎公社存在了72天——从1871年3月18日至5月28日。——365。
　　[163]库恩·贝拉指的大概是右翼社会民主党人柏姆·维尔莫什。此人曾任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的军事人民委员、红军总司令，实际上是反对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的反革命阴谋策划者之一。1919年7月底他曾到维也纳同协约国谈判，并签订了旨在推翻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的秘密协定。——365。
　　[164]匈牙利共产党是由左翼社会民主党人小组、参加过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和国内战争的匈牙利国际主义者(前战俘)——以库恩·贝拉为首的俄共(布)匈牙利组(1918年3月成立于莫斯科)的成员和革命社会党人于1918年11月24日成立的。——366。
　　[165]韦尔特纳尔·雅科布是匈牙利社会民主党机会主义领袖之一，担任过该党中央机关报《人民言论报》的编辑。在匈牙利无产阶级专政时期进行隐蔽的反革命活动。——367。
　　[166]1919年9月13日《新自由报》第19774号(上午版)发表了匈牙利最大的企业主坎多·卡尔曼和霍林·费伦茨关于苏维埃政权时期匈牙利工业状况的文章。
　　《新自由报》(《Neue Freie Presse》)是奥地利的自由派报纸，1864—1939年在维也纳出版。——368。
　　[167]指万察克·亚诺什。他是匈牙利社会民主党中央机关报《人民言论报》的编辑。在法西斯独裁者霍尔蒂·米克洛什于1920年3月1日自封为国家首脑的次日，他就在自己的报纸上以匈牙利社会民主党领导的名义发表文章向霍尔蒂致敬，表示愿为其效力。——370。
　　[168]孔菲·西格蒙是匈牙利右翼社会民主党人的领袖和思想家之一，在匈牙利无产阶级专政时期任教育人民委员。他的动摇帮助了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促成了匈牙利苏维埃政权的垮台。——372。
　　[189]派耶尔·卡罗伊是匈牙利社会民主党右翼领袖，1919年8月任匈牙利内务部长，是匈牙利反革命恐怖活动的组织者。——372。
　　[170]胡萨尔·卡罗伊是匈牙利政治活动家，属教权派。他是在协约国帝国主义者压力下成立的联合政府的首脑。——3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