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格曼:假如我任美联储主席

克鲁格曼:假如我任美联储主席

一个是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一个是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当马丁·沃尔夫与保罗·克鲁格曼本周四在纽约时代华纳中心的Landmarc餐厅午餐时,当然会谈到热点经济问题。

以下据马丁·沃尔夫发布内容整理

1、克鲁格曼专栏的观点是不是欧元区“完了”?

克鲁格曼:他们救不了希腊,但假如他们愿意提供终端开放的融资,让宏观经济扩张,就可以拯救其他国家。

而这意味着要德国人改变自己的经济生活哲学。

2、日本20世纪90年代的危机

沃尔夫:看来日本已经成功地控制了危机后的影响。

克鲁格曼:日本是一个警示的故事。它让日本几乎变成了模范。

克鲁格曼的笑话:那些十二年前担心日本的美国人应该去东京向天皇道歉。我们做的比他们做过的还差。我希望我们变成日本。

3、怎样看待美联储主席伯南克

沃尔夫:克鲁格曼对伯南克的看法是否不公平?毕竟他避免了美国通缩。

克鲁格曼:我们不关心通缩是因为通缩减少一点、而不是增加一点才会让世界有很大的不同。我们担心通缩是因为我们认为这是经济持续不景气的理由。我们可能没有通缩,但我们的经济持续不景气。那么通缩带来了什么不同吗?

沃尔夫:当然,美联储的确通过迅速下调利率制造了实际负利率,避免了通缩。

克鲁格曼:实际上我很少抱怨2009年某个时期的货币政策。伯南克的对策积极有力,那时做得对。他推出了最初的QE,稳定了经济。

可问题是,他做了什么,让我们开始看起来越来越像日本了?到某个时候,逻辑上说必须找到方法收缩,财政政策可能很好。但如果没有成功,就会倒向美联储那边,做那样的事。

让人悲哀的是,美联储为了让我们摆脱下滑而卸下了大部分责任。

实际上,如果现实地考虑,你做得太少,不是太多。

4、假如克鲁格曼任美联储主席会怎么做?

克格鲁曼:可能让美联储资产负债表规模增加2万亿美元,更大范围地购买资产,包括增加私人部门福利。

但真正需要的大部分都是发出信号,表明你会始终把脚踩在油门踏板上。

即使人们不确定美联储会不会执行到底也不要紧,只需要他们必须相信可能会发生。

比如伯南克说我们在重新考虑对通胀目标的观点,即使这个时候美联储没有可靠地承诺会在五年里让年度通胀达到3.7%,这样说说也有帮助。

5、政策信用

克鲁格曼:信用听起来了不起,但如果要找到迹象表明反通缩的信用实际上在现实世界里很重要,基本上没有这种迹象。

6、欧元区是否是个错误?

克鲁格曼:从马斯特里赫条约签署那天起,欧元区的命运就已经确定。上调通胀目标可能是一种补救方法,次佳的方法是有财政联盟。但环境根本行不通。

欧元自身产生的不对称冲击现在正在(通过欧元带来的资本流)摧毁欧元。不仅是无法解决冲击,也无法处理正在摧毁欧元的冲击。

7、欧元区危机

沃尔夫:德国人现在必须选择是永久救助他们视为赖账不还的负债国,还是分裂,继而导致无尽的经济与政治混乱。

克鲁格曼:我记得独立报有一个幽默的专栏,大概1992年左右,写过要决定给马斯特里赫条约颁发英语小说界的布克奖,说它是严格条约格式的后现代小说。

从这部小说中,读者可以感觉到,在小说的背景下,强大的力量有着未知的动机。谁是这些力量,他们想要什么?我们永远不会了解。

8、美国政治

沃尔夫:是否克鲁格曼因为与他同样政治观点的人失败而失望?因为现在联邦税率极低,有人却不愿增税,而愿意接受削减福利补贴开支。这是否都与钱有关?

克鲁格曼:这些事总是复杂的,但有些和钱有关。甚至还有少数人温和地责备称,奥巴马已经失去了华尔街的大量资金来源。

这些人在玩一场长期游戏,他们花了40多年时间说明“政府是坏的”,或者说“征税是不好的”。

但现在,一种有组织且有进步的基础设施正以从前没有的方式发展。和其他方面比起来,它很小,资金也不够,但实际上更高明。虽然我没有得到自己希望的政策,但会以两年前不同的方式去倾听。

9、如何看待威胁经济体的金融与资产价格“泡沫”

克鲁格曼:洋葱新闻很早以前有过一个很棒的头条,写的是“衰退肆虐的国家要求新的泡沫来投资”。

责任编辑:郑瑜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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