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德刚：毛泽东说：共产党里有“两个主义”闹别扭

习近平总书记今年8月19日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再次强调：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把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作为看家本领。这就要求我们在坚持马克思主义这个根本问题上，不打折扣、不动摇。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必须认清各种非马克思主义观产生和存在的根源。毛泽东认为，非马克思主义观的总根源是主观主义，其表现形式，一个是教条主义，一个是经验主义。

——“共产党里闹别扭的有两个主义：一个是教条主义，一个是经验主义。”这句话是毛泽东在七大上说的，是他对各种闹大笑话的事情的一个总结。这些笑话无非是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这两个主义闹的别扭都不是小别扭，也不是一会儿的别扭。毛泽东说：“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统治了四年之久，打着共产国际的旗帜，吓唬中国党，凡不赞成的就要打。”(《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第396页)革命时期的几次大挫折，建设时期的几次大折腾，改革开放以来受到的几次干扰，都是这个两个主义闹的别扭。这两个主义实质上是一个主义，即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是主观主义的两极。主观主义恰恰是马克思主义的死敌。主观主义就是不从客观实际出发，不从现实可能性出发，而是从主观愿望出发。从主观愿望、从本本、从经验出发，怎能不在理论上、在党内、在实践中闹别扭呢?毛泽东的结论是：“不要上号称懂得马克思，而实际上根本不懂马克思那样一些人的当。”(《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第115页)

——“批评主观主义，打击主观主义。”这句话是毛泽东在八大预备会议上讲的。闹笑话的总根源是主观主义。主观主义，如恩格斯说：“会在实践上和理论上做蠢事，从偏斜的、片面的、错误的前提出发，循着错误的、弯曲的、不可靠的道路行进。”(《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4卷第341-342页)因此，对待主观主义决不能客气。“要根据我们过去的经验，批评那些不符合实际的观点，批评这个主观主义，打击这个主观主义……思想必须反映客观实际，并且在客观实践中得到检验，证明是真理，这才算是真理，不然就不算。我们这几年的工作是有成绩的，但是主观主义的毛病到处都有。不仅现在有，将来还会有。主观主义永远都会有，一万年，一万万年，只要人类不毁灭，总是有的。有主观主义，总要犯错误。”(《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90页)对待主观主义，毛泽东的办法，一是批评，二是打击。

——“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这句话是毛泽东1958年6月在一个报告上的批语。主观主义闹笑话、闹别扭，其结果，白区损失百分之九十，根据地损失百分之百，革命胜利推迟好几年。这样的思想，这样的主义还能让它存在吗?不能!毛泽东喊出了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的口号。奴隶思想既是民族劣根性，也是党的劣根性。跪惯了，就不会独立站着了，这是民族传统早就存在的。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支部听上级的指示听惯了，就不会自己独立思考了。毛泽东说：“有些人做奴隶做久了，感觉事事不如人，在外国人面前伸不直腰，像《法门寺》里的贾桂一样，人家让他坐，他说站惯了，不想坐。”(《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第104页)“破除迷信，独立自主地干工业、干农业、干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认真学习外国的好经验，也一定研究外国的坏经验——引以为戒，这就是我们的路线。经济战线上如此，军事战线上也完全应当如此。反对这条路线的人们如果不能说服我们，他们就应当接受这条路线。‘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绝物也’，走进死胡同，请问有什么出路呢?”(《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380页)反对本本主义，也包括破除迷信。“有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苏联人放的屁都是香的，那也是主观主义。”(《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91页)“教条主义是不落地的，它是挂在空中的。我们不要搞教条主义，要脚踏实地地为实际服务。”(《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150页)毛泽东强调：“教条主义就是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嘛，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东西就要批倒。”(《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第179页)

毛泽东的结论是：错误往往是正确的先导，盲目的必然性往往是自由的祖宗。他说：“什么叫马克思主义?那时的中央领导者们，实在懂得很少，或者一窍不通，闹了多年的大笑话。但是这是难免的，人类总是要犯一些错误才能显出他们的正确。对客观必然规律不认识而受它的支配，使自己成客观外界的奴隶，直至现在以及将来，乃至无穷，都在所难免。认识的盲目性和自由，总会是不断地交替和扩大其领域，永远是错误和正确并存。不然，发展也就会停止了，科学也就会不存在了。要知道，错误往往是正确的先导，盲目的必然性往往是自由的祖宗。”(《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1册第499页)

(作者系中央党校科研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