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用世界眼光看待中国道路、中国问题、中国经验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丰子义

关于中国道路。中国究竟走什么样的道路，这不是简单主观认定的，而是在对时代本质和世界复杂经济政治联系正确认识的基础上加以合理选择的。在对中国道路的认识上，不可避免地涉及到这样一个基本理论问题，即历史发展普遍规律与民族发展道路的关系问题。规律与道路的结合点或中介环节，实际上就在于规律实现的条件，即国情，因为任何规律的实现都是以一定的条件开辟道路的。在现实的社会发展过程中，形成一个国家、民族发展道路的条件往往是错综复杂的，既有历史条件与现实条件，又有国内条件和国际条件，还有客观条件与主观条件等等，正是各种条件的交错，造成一个国家、民族在一定历史阶段的基本道路。中国道路就是从这种条件体系中选择出来的。

关于中国问题。什么是“中国问题”？我认为大致可以分为这么几类：一类是作为发展中国家在发展中遇到的一般性问题。另一类是中国发展本身所特有的问题，这些问题虽然在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发展过程中也程度不同地遇到过，但其复杂性和严重性远没有中国这么明显。还有一类是我们同所有国家共同面临的问题。如环境问题、资源问题、发展风险问题、现代性危机问题等。

今天提出“中国问题”，有其特定的内涵。也就是说，中国的问题很多，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称得上“中国问题”。能否都抓住“中国问题”的牛鼻子，对于中国的发展至关重要，同时也影响到世界的发展。因而对于“中国问题”的认识和解决，既要有强烈的民族意识，又要有世界眼光。

关于“中国经验”。历经30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的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它卓有成效地解决了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生存和发展问题，明显地增强了国家经济实力和国际竞争力，大大提高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与此同时，中国的发展也形成了一系列具有创新性的经验，如渐进改革、扩大开放、稳定协调、科学发展、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等理念与做法。由于这些经验不仅在中国而且在世界都有很大影响，因而又特被称为“中国经验”。对于“中国经验”，也应当给以全面准确的理解。中国经验无疑是中国社会的财富，是中国发展的创造，因而具有鲜明的特殊性；但是，中国经验也是国际社会特别是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财富，是对人类文明发展探索的重要成果，反映了人类文明进步的规律，因而又具有一定的普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