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斯图加特“观察家报”编辑[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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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斯图加特“观察家报”编辑[21]  

 

 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阁下:

卡尔·布林德先生通过自己的冒名顶替者、即布莱得弗德的布朗纳医生寄给您的那篇东西是卡尔·布林德先生写的,是为了卡尔·布林德先生的利益并且是关于卡尔·布林德先生的,在这篇滑稽可笑的东西中夹杂着这样一句话:

由于反对福格特的传单“警告”而引起的那场争论,是已经“通过全面的解释而得到解决、但又被编辑部重新搬出来的旧争论”,“在这里我不想回到那场争论去”。

他“不想回到那场争论去”!多么宽宏大量啊!

只要提一提我那本反对福格特的著作[22],就足以证明卡尔·布林德先生的过分自信和虚荣往往使卡尔·布林德先生不得不超出纯粹可笑的范围。您和您的读者会从布林德的回答中得出结论,即这本著作中对于卡尔·布林德先生的责难已经“通过全面的解释”而被推翻了。而实际上,通常表现有很大写作癖的卡尔·布林德先生,从我的著作发表以后,即在长达四年的时间内,就从来没有敢提起一个字,更不用说“回到旧的争论去”和作“全面的解释”了。

相反,卡尔·布林德先生安于被斥责为“可耻的说谎者”(见我的著作第66页和第67页[23])。卡尔·布林德先生不止一次地公开声明,他不知道是谁写了反对福格特的传单,“他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等等。此外,卡尔·布林德先生还发表了印刷所主人菲德利奥·霍林格尔的证词,并有排字工维耶的另一篇证词作旁证,证词说传单不是在霍林格尔的印刷所印的,而且不是来自卡尔·布林德先生。在我的反对福格特的著作中引用了排字工费格勒和同一个维耶在伦敦弯街治安法庭上的affidavits(与宣过誓的证词有同等效力的声明),他们的affidavits证明,正是这个卡尔·布林德先生写了传单的手稿,把它送到霍林格尔的印刷所来印刷,亲手校对了校样,而且为了反驳这些事实他还伪造了假证词,他答应以霍林格尔的名义付给这篇假证词以金钱报酬,并在将来以自己的名义答谢,这样便骗取了排字工维耶的签名,最后,他把他所伪造的、上面有他亲自骗到维耶的签名的假文件作为一个充满义愤的证据寄给奥格斯堡的“总汇报”[24]和其他德国报纸,以此证明我的“恶意捏造”。

卡尔·布林德先生在丑行被这样揭穿之后不再吭声了。为什么?因为(见我的著作第69页[25])他只能用反affidavits来反驳我发表的affidavits,但是这样一来,他就得“站在令人害怕的英国法庭上”,在那里“刑事案件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在上面所说的那篇寄到贵报来的东西中还荒唐地谈到卡尔·布林德先生在美国的功绩。为了说明这个问题,请允许我从我在几天以前收到的约·魏德迈的信中摘录一段。大概你还记得,约·魏德迈曾经和奥·吕宁一起在法兰克福编辑“新德意志报”[26],他一直是德国工人党的优秀战士之一。美国内战开始后不久,他就加入了联邦主义者的行列。弗里芒特请他到圣路易斯,在那里他最初是工程部队的地区部队中的上尉,后来是炮兵团的中校;而不久,当敌人的侵犯重新威胁密苏里州的时候,他突然接到组织密苏里志愿兵第四十一团的命令,现在他是这个团的团长,军衔是陆军上校。魏德迈从他的团的所在地、密苏里州的首府圣路易斯报道说:

“你在附件中可以看到我从这里的‘西邮报’[27]上剪下的一段,文化强盗卡尔·布林德又在这家报纸上以极端傲慢的姿态夸夸其谈,似乎是在代表‘德国的共和派’说话。诚然,这里的人们对于他怎样曲解拉萨尔的意图和鼓动相当冷淡:谁读了拉萨尔的著作,谁才知道应当怎样对待布林德的小丑行为;但是谁不曾花费力气去多少了解一下拉萨尔的鼓动,谁就可能轻信地赞扬这个伟大的巴登人、par  excellence〔最道地的〕阴谋家、所有秘密团体和未来临时政府的成员的聪明和‘信念的坚定’;他的见解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这里的人现在过分忙于其他事情,因而无暇过问布林德的抗议。但是在故乡无疑地应当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妄自尊大的小丑。因此我才把这篇文章寄给你,这只是他以前所写的同类作品中的一个例子。”

约·魏德迈寄给我的那篇从“西邮报”上剪下的文章的标题是“共和派的抗议,1864年9月17日于伦敦”,它是“共和派的抗议”的美国版;又是这同一个卡尔·布林德先生曾经在同一个时候把它用同一个标题刊登在“新法兰克福报”[28]上,然后以他所固有的蚂蚁般的勤劳把它作为转自“新法兰克福报”的稿件寄给了伦敦的报纸“海尔曼”[29]。

把布林德的拙劣作品的两个版本加以比较,就可以看出,正是那个在法兰克福和伦敦以忠实的共和派卡托的伤心神色提出抗议的卡尔·布林德先生,在同一个时候在遥远的圣路易斯却肆无忌惮地说出最恶毒的蠢话和进行最无耻的勾当。如果把抗议书的两个版本加以比较(在这里不便于做这样的比较),那末,除此以外,还可以提供一些新的非常可笑的材料,来弄清布林德伪造信件、通告、抨击性文章、抗议书、警告、辩护文章、号召书、呼吁书以及诸如此类的严肃庄重的政治药方的手法;他离不了这些手法,正像离不了霍洛威先生的药丸或霍夫先生的麦芽精一样。

我不打算向这个除了自己的影子以外一无所有的荒唐的马志尼-斯嘉本[注:在“北极星”报上印的不是《einem  grotesken  Mazzini-Scapin》(“荒唐的马志尼-斯嘉本”),而是《einem  grotesken  Clown》(荒唐的小丑)。——编者注]说明拉萨尔这样一个人的作用,以及他的鼓动的真正意图。相反,我深信,卡尔·布林德先生凌辱一只死狮,仅仅是执行大自然和伊索赋予他的使命[30]。

卡尔·马克思

1864年11月28日于伦敦梅特兰公园路莫丹那别墅1号

载于1864年12月10日“北极星”报第287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是按马克思夫人燕妮·马克思转抄的并经过作者校正的手稿副本译的

注释:

[21]马克思致“观察家报”编辑的信是同揭露波拿巴的暗探卡·福格特有关的争论的继续。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卡·布林德是匿名传单“警告”的作者,传单的目的是反对福格特,1859年6月“人民报”和“总汇报”转载了这个传单。但是布林德不愿意公开反对福格特,因而他否认传单是他写的。马克思在自己的抨击性著作“福林特先生”中揭露了布林德的胆怯态度。

发表在1864年11月17日“观察家报”第268号上的那篇寄自布莱得弗德的匿名通讯的作者也是卡·布林德,这篇通讯迫使马克思再一次痛斥他是好说谎的人,并且揭穿了布林德吹嘘自己在美国的影响的谎言。应拉萨尔的朋友索菲亚·哈茨费尔特的请求,马克思在信中还反击了布林德对拉萨尔的攻击。1864年11月25日马克思在写信告诉恩格斯关于他准备反对布林德时写道:“因为拉萨尔已经死了,他本人不可能有更大的危害,所以必须——当然是在可能的范围内,即以不损害自己的声誉为限——保护他来反对这些小资产阶级无赖汉。”马克思在1864年12月22日给哈茨费尔特的信中说:“我按你的意愿作了这个声明,而且是费了很大劲才把它最后定下来,因为我并不同意拉萨尔的政治策略。”

马克思预料到“观察家报”编辑部可能不刊登这封信,他把信的原文寄给哈茨费尔特,要她在其他德国报纸上发表;哈茨费尔特曾把它登在“北极星”报上。

“北极星”(《Nordstern》)是德国的一家周报;1860—1866年在汉堡出版;从1863年起带有拉萨尔主义的倾向。——第24页。

[22]指马克思的抨击性著作“福格特先生”(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第14卷第395—691页)。——第24页。

[23]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第14卷第497页。——第25页。

[24]“总汇报”(《Allgemeine  Zeitung》)是德国保守派的日报,1798年创刊;1810年至1882年在奥格斯堡出版。——第25页。

[25]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2版第14卷第499—500页。——第25页。

[26]“新德意志报”(《Neue  Deutsche  Zeitung》)是民主派的日报;1848—1850年出版,1849年4月1日以前在达姆斯塔德出版,从4月1日起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出版。在1849年10月1日以前该报的责任编辑是奥·吕宁,从10月1日起该报的编辑有奥·吕宁、格·君特和约·魏德迈。——第25页。

[27]“西邮报”(《Die  Westliche  Post》)是一家德文报纸,从1858年起在圣路易斯(美国)出版;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是流亡美国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机关报。——第26页。

[28]1864年9月29日“新法兰克福报”第270号。

“新法兰克福报”(《Neue  Frankfurter  Zeitung》)是德国民主派的报纸。从1859年至1866年用该名称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出版。——第26页。

[29]1864年10月8日“海尔曼”第2407号。

“海尔曼”(《Hermann》)是德国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机关报“海尔曼。伦敦德文周报”(《Hermann.Deutsches  Wochenblatt  aus  London》)的简称,从1859年起在伦敦用德文出版;该报是以凯拉赛人的领袖阿尔米纽斯的名字命名的,自从十七世纪末洛恩施坦的长篇小说“英勇的人民英雄阿尔米纽斯,或海尔曼”问世以后,阿尔米纽斯也不正确地被称为海尔曼。——第26页。

[30]暗指伊索寓言“年老的狮子”中的驴子。——第27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

 

责任编辑:岳丽丽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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