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海牙代表大会

关于海牙代表大会

关于海牙代表大会 1872年9月8日在阿姆斯特丹群众大会上的演说的通讯记录稿[186]

 

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演讲人说:在十八世纪,世界上的君王和权贵往往在海牙集会,商讨与自己王朝的利益有关的事情。

就在这个地方,我们不顾一切恫吓,决定召开工人代表大会。我们要在最反动的居民当中证实我们伟大的协会的生命力、发展和未来的希望。

当我们的决定公布以后,就有人说我们派出了密使去准备基础。是的,我们并不否认我们到处都有密使,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我们并不认识。我们在海牙的密使就是工人,他们的劳动非常沉重;在阿姆斯特丹,我们的密使也是工人,是那些每天工作16小时的人。这就是我们的密使,此外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密使;在我们所到的一切国家中,他们都随时准备友好地接待我们,因为他们很快就了解到,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改善他们的状况。

海牙代表大会胜利地完成了三项重要工作:

它宣布,工人阶级在政治领域内必须像在社会领域内一样,同正在崩溃的旧社会进行斗争;而我们可以庆幸的是,伦敦代表会议的这项决议今后便包括在我们的章程中了。[注:见本卷第165页。——编者注]

我们内部产生了一个集团,它宣称要工人放弃政治活动。我们认为有义务声明:这种原则对我们的事业是极其危险和有害的。工人总有一天必须夺取政权,以便建立一个新的劳动组织;他们如果不愿意像轻视和摒弃政治的早期基督徒那样,永远失去自己在尘世的天国,就应该推翻维护旧制度的旧政治。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断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到处都应该采取同样的手段。

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如果我对你们的制度有更好的了解,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承认,在大陆上的大多数国家中,暴力应当是我们革命的杠杆;为了最终地建立劳动的统治,总有一天正是必须采取暴力。[注:在“人民国家报”上不是这句话,而是“然而,并不是在一切国家中情况都是这样的。”——编者注]

海牙代表大会赋予总委员会以新的、更为广泛的权力。事实上,正当柏林召开君王会议,封建制度和过去时代的有权势的代表要在这个会议上采取新的、更残酷的镇压措施来对付我们的时候,正当迫害已在策划的时候,海牙代表大会认为加强总委员会的权力并且为了当前的斗争而把活动集中起来是适当的和必要的,因为分散会使这种活动没有成果。除了我们的敌人以外,还有谁能对总委员会的权力感到惊慌呢?难道总委员会有官僚机构或武装警察来强迫别人服从它吗?难道它的权威不是纯粹道义上的吗?难道总委员会不应当把自己的决议通知有义务执行这些决议的各联合会吗?如果让那些君王处在这种没有军队、没有警察、没有官吏的情况下,如果他们仅仅把自己的权力建立在道义影响和道义威信上,那他们就只是革命道路上的微小的障碍了。

最后,海牙代表大会把总委员会的驻在地迁往纽约。看起来,许多人,甚至连我们的朋友在内,都对这项决定感到惊奇。他们显然忘记了,美国正在成为一个以工人为主的世界,每年有50万工人迁移到这个第二大陆上来;国际必须在这块工人占优势的土地上深深地扎根。此外,代表大会还决定总委员会有权加聘它认为对共同事业有益和需要的会员为总委员会委员。我们相信总委员会是慎重的,希望它会挑选出称职的并能够在欧洲高举我们协会旗帜的人。

公民们,让我们回忆一下国际的一个基本原则——团结。如果我们能够在一切国家的一切工人中间牢牢地巩固这个富有生气的原则,我们就一定会达到我们所向往的伟大目标。革命应当是团结的,巴黎公社的伟大经验这样教导我们。巴黎公社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注:在“人民国家报”上接着是:“别国的工人没有表现出团结的精神”。——编者注]在一切主要中心,如柏林、马德里以及其他地方,没有同时爆发同巴黎无产阶级斗争的高水平相适应的伟大的革命运动。

至于我个人,我将继续自己的事业,为创立这种对未来具有如此良好作用的所有工人的团结而不倦地努力。不,我不会退出国际,我将一如既往,把自己的余生贡献出来,争取我们深信迟早会导致无产阶级在全世界统治的那种社会思想的胜利。

载于1872年9月15日“自由报”

第37号,1872年10月2日“人民国家报”第79号

原文是法文

俄文译自“自由报”,并根据“人民国家报”校对过

注释:

[186]海牙代表大会的工作结束后,参加代表大会的大多数代表都应荷兰联合会委员会的邀请到阿姆斯特丹同国际阿姆斯特丹支部会晤。在阿姆斯特丹9月8日的群众大会上,马克思、左尔格、拉法格和其他代表都发表了演说。马克思用德语和法语发表了演说。这篇演说曾刊载在荷兰、比利时、法国和德国的报刊上。比利时和法国报纸刊载的演说最完整,而且文字也完全一样。“人民国家报”是从“自由报”转载了马克思的这篇演说,但稍微做了一些改动。1872年9月26日赫普纳写信给马克思说,他们不能一字不易地照登他的演说,因为在德国的条件下,提到暴力革命的必要性就会立刻造成对报纸进行审判的借口。在荷兰报纸“商业总汇报”(《Algemeen  Handelsblad》)上,只发表了这篇演说的非常简短的记要。记者写道:“公民马克思转过话题来分析已结束自己工作的代表大会的成果。他说成果是重大的。把权力有力地集中在总委员会手里是对付柏林会议的极其必要的措施。演讲人认为,柏林会议预示着向无产阶级的总进攻,对工人阶级的迫害和镇压。只要国际还没有成为一个巩固地团结在一起的组织,它就不能把运动变成共同的、在各处同时发生的运动,而它的努力也不会产生重大的结果。演讲人援引了巴黎公社的例子。为什么它遭到了失败呢?因为它孤立无援。如果在巴黎起义的同时在柏林、维也纳和其他的首都也爆发了革命,那末成功的希望就会大得多。”——第178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

 

责任编辑:岳丽丽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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