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致帕·波·阿克雪里罗得　（11月初）

您大概骂我信回得迟了。不过我有些正当理由。

让我依次来谈吧。我先是到维尔诺[注：用我 们过去用的密匙。[8]]去了。就文集[9]的事情同大家交换了意见。大多数人都认为必须出版这个文集并答应给予支持和提供材料。但是他们一般都心存疑虑 （我想起了您说的关于Пал．[注：“Пал．”这个缩写词的词义无法确定。——俄文版编者注]各省的话）：他们说，这是不是符合宣传鼓动的策略和经济斗 争的策略，还得看一看。我再三强调，这取决于我们。　　　 后来，是我到莫斯科去了。谁也没有找到，因为“生活的教师”[注：叶·伊·斯庞季。——编者 注]杳无音信。他安然无恙吗？如果您知道他的消息并且有他的地址，请写信给他，让他把地址寄给我们，不然我们在那里不可能找到关系。那里曾发生过巨大暴行 [10]，看来还有人留下来，工作也没有停止。我们从那儿得到了一些描写几次罢工的材料。如果您没有收到，请来信告知，我们寄给您。

再后来，我到奥列霍沃－祖耶沃去了。这些地方非常独特，在中部工业区常常可以见到这样的地方：纯粹的工业城市，几万居民专靠工厂为生。工厂的管理机构就 是唯一的行政机关。工厂的办事处“管理”着城市。居民分为工人和资产者，界限分明。因而工人都具有很大的对立情绪，但是经过不久前的大暴行，那里剩下的人 是这么少，而且又被注意，以致联系都很困难。不过，我们还是能够设法把书刊送到那里。

还有，迟延的原因是地方工作不顺利。这也是寄去材料很少的原因。

我不喜欢苏黎世的地址。您是否能弄到别的地址（不要瑞士的，而要德国的）？这样要好得多和安全得多。

还有，给我们回信的时候——寄工艺学的书，地址是：彼得堡亚历山德罗夫铸铁厂化学实验室卢钦斯基先生，——如果能装得下，请再附寄另外的材料：日内瓦出 版的小册子，以及《前进报》[11]的值得注意的剪报等。请把文集的事情写得详细些：已经有了哪些材料，预计还有哪些材料，什么时候出版第1辑，第2辑还 缺少什么。款子，我们大概就可以寄去，不过要晚一些。请尽速答复，让我们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可用。

请把个人的接头地点转告波兰人。希望快点，因为我们需要运输。地址：还是那个城市，工艺学院大学生米哈伊尔·列昂季耶维奇·扎克拉德内，问交伊万诺夫。——出版他的《……历史》俄译本的经费已经答应了。

此外，还有一个请求：我们极需油墨，什么样的油墨，您问一下默格利就可以知道，他那里有。能不能弄到一点？有没有机会？这件事请考虑一下或者委托您的 “实践家们”考虑一下。顺便提一下，您请求直接去找他们联系，那么请您告诉我：（1）他们知不知道我们的方法和密匙；（2）他们知不知道这些信是谁寄的。

现在寄去（1）关于驱逐反仪式派的信徒的报道[12]；（2）关于南方农业工人情况的介绍；（3）托伦顿工厂纪事——目前只寄去开头部分，约为全文的[1/4]。

必须用中国墨写。如能加一小块结晶的重铬酸钾（K2Cr2O7），当然更好，那样就洗不掉了。请用薄一点的纸。握手！

向同志问候！　　　　　　　　　　　　　　　　　　　　　 

您的……

从彼得堡发往苏黎世

载于1923年《俄共中央列宁研究院公报》第1号（非全文）

全文载于1924年《列宁文集》俄文第1版第1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8—10页

【注释】

[8]列宁作这个脚注，是因为在信的原件中城市的名字为了保密都由他译成了密码。——9。

[9]这里说的是准备在国外出版不定期文集《工作者》。该文集由劳动解放社编辑，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于1896—1899年在日内瓦出版，读者 对象为马克思主义工人小组成员。列宁是出版这个文集的发起人。1895年5月，他在瑞士同格·瓦·普列汉诺夫、帕·波·阿克雪里罗得以及劳动解放社的其他 成员商谈了出版这个文集的问题。1895年9月回国以后，他又多方设法为这个文集提供物质支援和组织稿件。这个文集一共出了6期（3册）；另外，还出了附 刊《〈工作者〉小报》10期。——9。

[10]指在莫斯科市和莫斯科省发生的逮捕社会民主党人的事件。——9。

[11]《前进报》（《Vorwarts》）是德国社会民主党的中央机关报（日报）。该报于1876年10月在莱比锡创刊，编辑是威·李卜克内西和威· 哈森克莱维尔。1878年10月反社会党人非常法颁布后被查禁。1890年10月反社会党人非常法废除后，德国社会民主党哈雷代表大会决定把1884年在 柏林创办的《柏林人民报》改名为《前进报》（全称是《前进。柏林人民报》），从1891年1月起作为党中央机关报在柏林出版，由威·李卜克内西任主编。恩 格斯曾为《前进报》撰稿，帮助它同机会主义的各种表现进行斗争。1895年恩格斯逝世后，《前进报》逐渐转入党的右翼手中。它支持过俄国的经济派和孟什维 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持社会沙文主义立场。1933年停刊。——10。

[12]关于强制反仪式派信徒迁移的报道，后来刊载于《工作者》文集第1—2期合刊。

反仪式派是从俄罗斯正教会分离出来的精神基督派的一支，产生于18世纪后半期。该派否定正教的一切礼仪，不承认教会和神职人员，而视本派领导人为神圣；因违抗当局、拒服兵役而受到沙皇政府的迫害。19世纪末该派部分信徒移居加拿大。——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