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日本海军命名体系中,古国比名山更高一级,“出云”即为此列。日本现役三艘直升机航母“伊势”、“日向”、“出云”,又不仅仅是古国名这么简单。《古事记》所载日本最古老的神话叙事,分为高天原(即伊势)、日向、出云三大脉络,分别对应天照、月读、须佐。这三尊神道教大神,在传说中主宰着日本国家、日本民族,在现世中仍受到普遍信仰供奉。透过这种命名,人们不难发现,这三艘巨舰被日军方奉若神明,似可主宰国家命运。那些一心为军国主义招魂的右翼政客、军头,试图鼓吹民族文化中的尚武精神去裹挟民众。“出云”号的下水,从象征意义解释,是日本右翼新神话“主心骨”的搭建完成。
笼罩巨舰的影子已经清晰可见,崇尚暴力与神道教信仰是它的两个头。武运神道,正是日本立国传统,直至今日,仍未受到根本撼动。美国在西太平洋的新战略事实上成全了日本右翼扩军野心,但来自日本内心的冲动才是刺激亚太安全局势的关键。
当然,从民意角度来看,安倍政府表现的对外强硬政策并未得到民众的热烈拥护,大多数日本人对虚幻的大东亚霸权梦也有较清醒的认识。不过,在世界经济前景不明朗、亚太局势并不安定的情况下,从未真正悔罪的日本右翼任何强军举动都应引起人们的警惕。
“出云”之类的历史幽灵的出笼,客观上也提醒人们:历史给日本人上的最重要一课,不是帝国往日的荣光,而是可耻的战败以及军国主义带给包括日本人民在内的亚洲人民永远的伤痛。(作者为欧时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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