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致亚·加·施略普尼柯夫（10月31日）

　　致亚·加·施略普尼柯夫　　
　　
　　（10月31日）　　
　　
　　转亚历山大　　
　　
　　亲爱的朋友：过两三天您就能收到我们的中央机关报，希望到那个时候我们的观点已经完全“一致”。坦白地说，我有些担心您的某些做法会被人解释为您无视我们驻社会党国际局的合法代表——李维诺夫先生，伦敦西北区汉普斯泰特高地街76号。当然，这样的解释是一种恶意歪曲，但您毕竟还是要小心一些。　　
　　
　　特鲁尔斯特拉欺骗了您，或者说把您引入了迷途。他是个极端的机会主义者，是最卑鄙的机会主义者——德国社会民主党人这个最卑鄙的中派（以卑鄙地保护机会主义者的考茨基为首）及其最卑鄙的执行委员会所搞的阴谋的代理人。不管什么会议，不管什么行动，只要是这类恶棍发起的，我们概不参与，而要远远避开。让他们自己去出丑吧！他们既然出了一次丑，以后就还会出下去的。法国人已经拒绝参与他们的阴谋，而没有法国人，那只能是一出由卑劣的坏蛋演出的卑劣的丑剧。　　
　　
　　看样子，拉林在肆意欺骗你们。既然他对德国执行委员会表示“信任”，那我认为，特鲁尔斯特拉一定会把这“记下来了”。当然啦！！竟然信任最下流的机会主义者！！能改正的务必要改正，千万不要对任何一个机会主义者——德国的也好，法国的也好——表示丝毫的信任，不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潘涅库克说得对：第二国际已经寿终正寝。致它于死命的是机会主义者（而不是象不高明的潘涅库克所说的那样是“议会制”）。“粘补”分歧只是一种卑劣的阴谋，我们决不参与这种阴谋，不论是直接还是间接。　　
　　
　　我们争取不久给您寄去一些传单。您不要走，忍耐一下吧。请把我在信中向您说的一切安排好，请您等到中央机关报到了俄国，等到国内同事收到中央机关报之后我们同他们（既同加米涅夫，也同其他人）的观点也完全一致了再说。不把这一切做好，您不要想走的事。我们的迁移目前为时过早[39]。顺便提一句，请了解一下，在瑞典能否刊印社会民主主义的东西（类似我们的中央机关报）。　　
　　
　　可怜的高尔基！多么遗憾，他玷污了自己，竟在一群俄国自由主义者的那张龌龊的烂纸上签了名。[40]滚到他们中间去的还有梅什科夫斯基，也有普列汉诺夫等人（马斯洛夫和斯米尔诺夫也在内）。　　
　　
　　您一定要找到考茨基的《取得政权的道路》，把它仔细地读读（或者请人给您翻译一下），看看他在那里谈到当前的革命时都是怎样说的吧！！　　
　　
　　而现在他竟如此卑鄙，否认所有这一切！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同遮掩起来的（用保卫“祖国”之类的谰言遮掩起来的）沙文主义，特别是同普列汉诺夫、盖得、考茨基（这伙人当中，他是最卑鄙的家伙，伪君子！）及其一伙的“社会主义的沙文主义”进行无情的战斗。我们捍卫革命（在俄国是资产阶级革命，在西方是社会主义革命），也就要在战争中宣传革命。我们的口号是国内战争。说这一口号不相宜，等等等等，都是彻头彻尾的诡辩。我们不能“制造”国内战争，但我们可以鼓吹国内战争，并根据这一方针进行工作。在每一个国家里，首先是反对本国的沙文主义，激起对自己的政府的仇恨，号召（反复地、顽强地、不厌其烦地、始终不懈地）交战国工人团结一致，共同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国内战争。　　
　　
　　谁也不敢担保鼓吹这种主张在什么时候和在何种程度上会为实践所“证明是对的”，问题不在这里（只有卑鄙的诡辩家才由于不知道革命什么时候到来而放弃革命鼓动工作）。问题在于这种工作路线。只有这件工作才是社会主义的，而不是沙文主义的。只有它才会结出社会主义的果实，革命的果实。　　
　　
　　和平口号在目前是荒谬的和错误的（特别是在包括盖得、普列汉诺夫、王德威尔得、考茨基在内的几乎所有的领袖叛变之后）。这个口号实际上只意味着小市民的灰心丧气。而我们就在战争的情况下也应当仍然是革命者。就是在军队里也要宣传阶级斗争。　　
　　
　　握手！请常来信。　　
　　
　　您的　列宁　　
　　
　　从伯尔尼发往斯德哥尔摩　　
　　
　　载于1924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2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9卷第23—25页

【注释】
　　[39]为了改善同俄国国内党组织经常联系的安排，列宁曾试图通过同志们来了解他从瑞士迁往瑞典或挪威是否可能。结果没有迁成。——29。　　
　　
　　[40]指马·高尔基在鼓吹资产阶级爱国主义、为沙皇俄国参加战争辩护的《作家、艺术家和演员的抗议书》上签名一事。在抗议书上签名的，还有俄国其他一些著名的文艺界人士。抗议书登载在1914年9月28日（10月11日）《俄罗斯言论报》第233号和其他一些资产阶级报纸上。列宁为此在《社会民主党人报》第34号上发表了短评《寄语〈鹰之歌〉的作者》（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6卷第98—99页），严厉谴责和批评了高尔基的行为，同时也友好地分析了他的行为的错误性质，指出他的这种行为会给爱戴和信任他的工人阶级带来危害。——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