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考茨基《我的<土地问题>的两位批判者》一文提要(1901年6—9月)

　　卡·考茨基《我的<土地问题>的两位批判者》一文提要(1901年6—9月)
　　卡·考茨基：《我的<土地问题>的两位批判者》。《新时代》杂志1月18日(1899—1900)(第292、338、363、428、470页)[32]。
　　(卡·考茨基承认赫茨的天才(第293页)，不愿同“年轻的”同志争吵。)
　　赫茨讥笑我，说我在《土地问题》第166页上把农民(不包括雇佣工人)称作“工人”，而在第307页上则把农民称作“企业主”。(第293页)
　　“赫茨为自己如此机敏而感到高兴，以至没有发现，他嘲笑的不是我，而是现实。”(293)小农和小资产者的特点恰恰在于，他们既是工人，又是企业主……他们把这两个阶级的矛盾集于一身，有时倾向工人，有时又倾向企业主；有时背叛工人，有时又背叛企业主(293)……
　　(大卫在《前进报》上用了整整一版来吹捧赫茨。)[33]
　　考茨基嘲笑说，大卫在赫茨的著作中没有找到吸引人的鼓动口号(294)。
　　赫茨反驳的观点我都不曾说过。
　　赫茨和Fr．奥特(今年10月1日《德意志言论》杂志)[34]说，卡·考茨基不想了解农业协作社。卡·考茨基指出，这样说是不对的，《土地问题》第121页尤其是第404页说明了这一点(卡·考茨基在这个地方甚至说，协作社是走向大生产的最好途径，并且会得到社会民主党人的支持)(第295页)。
　　卡·考茨基援引《土地问题》第260页(农业协作社带来的可观成果和变革)，对赫茨的书的第111页(第一段末尾)作了回答：“大概这就是赫茨高傲地向我提出的东西”(296)
　　我不认为协作社就是“进入社会主义”(296)……
　　“自从大卫提出关于集体的工资合同是社会主义的一部分以后，可以预料，我们当中的许多同志会认为现代社会中到处都有社会主义苗头，连每一根排水管和每一个公共厕所里都有。如果这个变资本主义社会为社会主义社会的极保险极方便的方法普及开来，那时，有别于这种社会主义者的社会民主党人就应当重新把自己称为共产党人，就象《共产党宣言》的作者所作的那样。”(第296页)
　　考茨基接着援引赫茨的书第53—54页(我加着重标记的地方=考茨基用的黑体)和第140—141页。
　　卡·考茨基回答说，任何“正常发展”(“整个文明世界的”)，他都不想谈。
　　卡·考茨基援引《土地问题》第156页(……尤其是这一点，他们全都在做，无论是无地的农民或是有地的农民……)
　　我根本没有说过，只有极小农户才提供劳动力……  拥有5—20公顷土地的农户劳动力总是过剩。
　　(第297—298页。)一切有关“规律”的说法都是赫茨的杜撰
　　赫茨声称：……只有三种方式(赫茨的书第53页正数第5行)。
　　考茨基回答说，这是完全错误的。他，即卡·考茨基还指出，小农户不愁劳力不足。不仅有手工业，还有各种各样的副业收入(外出做零工——第298页，修铁路，采矿等等)。
　　卡·考茨基又援引《土地问题》第166页。卡·考茨基指出，这种倾向(靠雇佣劳动过活的小农户增加)到处都存在，无论其他阶级集团发展情况如何……  在比利时也存在(第298页)。(卡·考茨基在注释中援引了1895年比利时调查的资料和王德威尔得著作中的资料(第299页)：小农户和大农户都在增加。)
　　卡·考茨基在《土地问题》第166页说：“并非到处都向这方面发展”——而赫茨却捏造为，到处都向另外的方向发展。
　　卡·考茨基指出三种演进：
　　(1)极小农户增加，一切最大农户减少
　　(2)极小农户增加，大农户增加，中等农户减少
　　(3)极小农户和中等农户都增加
　　如果赫茨是在谈什么“正常发展”并援引《土地问题》第171页(赫茨的书第54页)，那他这样做就太不谨慎了……
　　在法国也好，在比利时也好，在德国也好，最小的农户都在增加(赫茨徒劳地援引这些农户的面积，而不援引它们的数量)。
　　在英国，两公顷以下的农户减少(从135736(1885年)减少到117968(1895年))(赫茨的书第53—54页)。
　　但是，恰恰在这个地方赫茨犯了错误：英国1885年的数字和1895年的数字并非完全能进行比较(《德意志帝国统计》第112卷第62页)。那里(第112卷第62页)写道，看来，英国没有计算有份地的雇农农户(这一类农户在1886年有128448户)。
　　赫茨从而捏造了一段考茨基的话：尤利乌斯·沃尔弗应当佩服赫茨(暗示赫茨，第141页)，因为赫茨如此巧妙地置马克思主义者于死地。
　　第338页：赫茨不但把我说成傻瓜，而且把我说成坏蛋——特别是由于奥哈根的缘故(蒂尔《农业年鉴》，1896年)。[注：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5卷第16—18页。——编者注]
　　赫茨大发议论(第76页赫茨说这是考茨基失言。见赫茨的书第70页，而不是第76页)，并援引卡·考茨基的话，考茨基认为小农户利润率较高仅仅是由于这一情况造成的(第339页)，实际上这是不正确的——他还援引《土地问题》第111页和第100页。
　　强调子女的帮助绝不仅仅是一个中学生，而是大农整个生活水平较高
　　下面是奥哈根的数字
　　小农  大农[注：小农和大农的家庭成员几乎相同：小农——丈夫+妻子+16岁和9岁的女儿+7岁的儿子；大农——丈夫+妻子+9岁的女儿+17岁的侄儿，14岁的儿子。小农户——丈夫+妻子+子女经常参加劳动，小孩子有时劳动。大农户——丈夫+妻子从事日常管理，有时劳动。]
　　收入……………………………3586马克  30675
　　支出…………………………  1780       27955
　　———     ————
　　+1806       +2720
　　地产售价…………………33651  149559
　　收入额……………………2．45％  1．82％
　　家庭预算：
　　农户自己用于个人
　　消费的产品价值………… 558．15    461．50
　　纳税…………………………34．00   204．95
　　买肉………………………  18．00   124．80
　　殖民地商品………………  81．90   216．00
　　饮料………………………  26．00    70．00
　　烟草…………………………24．00    80．00
　　取暖…………………………59．15    ?
　　医药………………………  25．00    60．00
　　学费………………………… 4．00   700．00
　　节日花费……………………25．00   120．00))
　　丈夫服装……………………40．00   188．00
　　妻子服装……………………20．00   170．00))
　　子女服装………………… 160．00   230．00
　　丈夫靴鞋……………………16．00    24．00
　　妻子靴鞋…………………… 6．00     15．00
　　子女靴鞋……………………30．00     25．00
　　杂用…………………………31．20     50．00
　　———     ————
　　总计……………        1158．40    273．9．25
　　{卡·考茨基在第340页指出}
　　第341页。考茨基说，把农户的家庭经济列入生产性支出是荒谬的。如果小农象大农那样过日子，那么盈余就不会有1836马克，而只会有258马克=0．80％少于1．82％
　　奥哈根自己也看到了这种反对意见，并认为这是公正的，他试图寻找另外的途径。奥哈根完全排除了家庭收支情况，仅仅抓住年收入一项。
　　小农户          大农户
　　2965．08马克   5457．04
　　占固定资本  8．81％  3．71％
　　但这里未计算小农的劳动(卡·考茨基的书第341页)。
　　卡·考茨基说(第342页)，对辩护者来说，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把农民挣的钱时而说成是利润，时而说成是工资。
　　预算中的数字常常是大致的估计，而不是精确的计算。因此，考茨基援引了奥哈根在德国几个地方的旅行见闻。赫茨很愤怒(赫茨的书第70页)。
　　卡·考茨基嘲笑这些童话里的公主(灰姑娘)，并说社会主义者从来都认为子女的劳动是一种“掩饰”。
　　赫茨说，考茨基竭力使人相信，这仍然是一回事(赫茨的书第70页)。卡·考茨基援引《土地问题》(“常常”、“一般”)，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漫不经心地读他的著作。
　　卡·考茨基援引赫茨的书(第70页)。但赫茨“忘记了”大农户的预算。
　　卡·考茨基认为最卑劣、最不体面的贫乏不是这些描述，而是奥哈根的其他描述。(引自《土地问题》。)[注：见《土地问题》德史本第11页；俄泽本第78—79页。——编者注]
　　卡·考茨基接着援引赫茨的书(第71页)并嘲笑说，赫茨已经“不习惯了”<而他又什么时候习惯过呢?>……  这里，跟坏地有什么相干
　　
　　第364页。卡·考茨基分析了奥哈根的著作。考茨基的著作中回避什么东西呢?
　　奥哈根认为小农户的优越性是，它可使支出适应收入。奥哈根把德意志克罗讷区的小农户(即最脏最穷的农户)和大农户作比较。大农户换了四个业主(说他们破产了，这是赫茨的杜撰)，他们以高于买进的价格卖出土地(这样差不多可以抵补他们的亏损)——他们想靠坏地照样过好日子，照样付给工人高工资——而小农则降低支出，以求适应(第365页)。
　　卡·考茨基在援引赫茨的书(第71页)时说：“我们的读者现在可以了解，这种批评意味着什么”(第366页)。
　　卡·考茨基还分析了赫茨的书(第87页，注193)(——)，如果拿1880—1891年的两个五年来看，那么结果仍然是增长，如果说卡·考茨基回避了1891年，那是因为1890年7月29日法律使条件变得无法比较。
　　(赫茨在这里耍了一些小小的花招，但他仍然是布伦坦诺的忠实学生。)
　　第428页及以下几页。
　　大卫反驳说，抵押借款没有下降。
　　卡·考茨基说：我从来也没有这样说过。我说的正相反。
　　大卫把农业主脱离土地占有同农业的贫困混为一谈，把地租同农业主的收入混为一谈。
　　负债仅仅在地租下降的时候才是衰落的标志。大卫否认在欧洲地租正在下降，并援引自己居住的地方莫姆巴赫作为说明。卡·考茨基嘲笑说：这是大城市的郊区(第432页)村社。
　　农业主要的是种庄稼，而不是搞畜牧业和蔬菜种植业。
　　地租下降的有法国(第433页)——(和英国，第432页)和比利时(尽管比利时已向畜牧业过渡等等)。
　　地价下降时抵押借款的增长表明农业负债的增加(第434—435页)。
　　卡·考茨基嘲笑了社会主义的最新流派，这一流派在理解我们的社会条件时，非常乐观，甚至超过了老自由主义(436)。
　　第472页。卡·考茨基援引《土地问题》并谈到抵押借款的集中问题。这里是第二点，大卫在这一点上伙同赫茨、伯恩施坦、席佩尔、布尔加柯夫等人“对我进行攻击”。
　　我所提出的集中过程是无可争辩的。
　　大卫说，不过，这是占有的集中，而不是财产的集中(银行的小储户)：“赫茨、伯恩施坦等人就是这样论证的。”(472)
　　因而问题在于：如果资本或土地所有权的集中靠借钱进行，那么这种集中是否意味着集中呢?
　　观点不同，回答各异。
　　(有10000股份的股份公司对工人来说就是集中。)
　　对于农业来说，借贷资本从哪里来都无所谓(473)。重要的是，这不是分散的农村高利贷者，而是处于社会监督下的大企业。
　　(有关这一点，见1900年1月3日《新时代》杂志(1899—1900)第15期第473页。)
　　“尽管我有机会聆听大卫、赫茨、伯恩施坦和席佩尔的无数教诲，并且这些教诲给我带来最意外的发现，比如以最详尽的统计证明，储金局的储户数以百万计，而我却至今坚持这个观点，看来不得不承认这是因为我智力有限。在赫茨和大卫没有告诉我以前，我还不知道储金局的钱是从哪儿弄来的。我还以为它们用的是路特希尔德和万德比尔特家族的私蓄。”[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卷第127页。——编者注]
　　赫茨认为，社会集团将抵押借款集中，表明土地所有权的分散。
　　赫茨的书(第26页)——关于剥夺的“激进言论”(赫茨的书第29页)。在第88页上——卡·考茨基的书，没有“无情的”。
　　“激进言论”——是赫茨的杜撰。共产党的《宣言》[35]中没有说不要补偿(考茨基的书第474页)。(“无情地”)——卡·考茨基也是援引来的(赫茨的书第29页)。
　　就是这样一些“女私有者”(!!)——在储金局中有20马克存款的女佣人!
　　这个论据(说社会民主党人要掠夺小私有者)并不是什么新东西——欧根·李希特尔已经提到过它[36]。
　　当时欧根·李希特尔的这一论调曾遭到所有社会民主党人一致的嘲笑。而现在，社会民主党人中间竟有人在我们的中央机关报上歌颂一篇重复同一思想的著作：赫茨，我们赞美你的功绩!
　　对于上了年岁的可怜的欧根来说，这真是一个大胜利。为了让欧根高兴，我不能不再引用一下赫茨在同一页上所说的下面一段话：(第29页——)
　　大卫关于用集体的工资合同(Tarifgemeinschaften)和消费合作社来“挖空”(Aushohlung)资本主义的理论现在已经被人超过了。它在赫茨的用储金局来剥夺剥夺者的理论面前，已经黯然失色。被认为已经去世了的节俭的阿格尼斯，现在又复活了……[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卷第128—129页。——编者注](475)
　　但如果无产者剥夺农民，——并且如果小农经济是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那么土地公有制有什么用呢?
　　赫茨的书，第72—73页。
　　卡·考茨基说，他认为在这里没有必要来论证土地公有制的必要性，况且赫茨对这个问题的态度，一点也不明朗(476)。
　　这是“新流派”的一般特点，没有提出任何新要求来反对旧要求……
　　如果大卫宣布土地公有制的要求也是一种反应等等，并主张个人的即私人的所有制……，那么这就是合乎逻辑的了。
　　他的挖空理论不过是蒲鲁东主义的“现代化”……
　　这种理论是“学院式社会主义的新流派”(477)——拿出“新纲领”来代替牢骚话吧。
　　(从1867年起国际历次代表大会提出的土地问题。)
　　泽自《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9卷第98—113页
　　注释：
　　[32]  卡·考茨基的《我的<土地问题>的两位批判者》一文载于1899—1900年《新时代》杂志第10—12期和第15期，是对爱·大卫和弗·奥·赫茨的批评的答复。大卫批判《土地问题》的几篇文章是：《野蛮的农民》(载于1899年《社会主义月刊》第2期)、《对卡·考茨基<土地问题>的批评意见》(载于1899—1900年《新时代》杂志第8—9期)和《关于土地问题的新观点》(载于1899年10月5日《前进报》)。赫茨批判《土地问题》的书是：《土地问题及其同社会主义的关系))1899年版。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5卷第124—125、128、146—147页。——96
　　[33]  指爱·大卫的文章《关于土地问题的新观点》。——96。
　　[34]  《德意志言论》杂志(《Deutsche Worte》)是奥地利的一家经济和社会政治杂志，1881—1904年在维也纳出版。1881—1883年6月是周刊，1883年7月改为月刊。
　　文中提到的弗·奥·赫茨的文章题为《伯恩施坦和社会民主党》，弗·奥特的文章题为《考茨基反对伯恩施坦的著作》。——96。
　　[35]  指《共产党在德国的要求》(1848年)。这个文件的第8节说：“农民的抵押地宣布为国家所有。这些抵押地的利息由农民交纳给国家。”(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第3页)。——104。
　　[36]  指德国自由党领袖欧·李希特尔的小册子《社会民主党对于未来的描写》。下文提到的“节俭的阿格尼斯”是这本小册子编造的故事中的人物。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5卷第128页。——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