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后资本主义社会
布莱克韦尔帕尔周四将在马克思主义狂欢节上就切·格瓦拉和古巴革命问题发表演讲。她忐忑不安地说:“这将是我第一次就马克思主义发表演讲。”但是,在当今时代,思考格瓦拉和卡斯特罗有何意义?可以肯定,对今天的工人斗争来说,社会主义暴力革命是不相干的,对吗?她答道:“根本不是这样!英国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当有趣。我们有一个很弱、很弱的政府陷入内讧的泥潭。我想,只要我们能够真正组织起来,就能把他们赶下台。”英国能有自己的解放广场、自己相当于卡斯特罗的“7·26运动”的东西吗?让—个年轻女子去梦想吧。经过去年的骚乱,鉴于今天大多数英国人都与政府内阁中的富人疏远,只有蠢材才会排除这种可能性。
为了得到不同的见解,我找到了欧文,琼斯。他现年27岁,是新左派的招贴画男孩,著有2011年的政治畅销书《工人阶级的妖魔化》。他在开往布莱顿的火车上,前去参加团结会议。他指出:“虽然英国不会有流血的革命,但一个劳动人民当家作主和为劳动人民服务的社会是有希望的。”
他说,实际上,19世纪60年代,晚年的马克思设想了这种后资本主义的社会,认为它可以通过除了暴力革命以外的手段来实现。“他的确考虑了扩大选举权等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和平手段。今天,就连托洛茨基主义左派也不要求进行武装革命。激进的左派会说,与资本主义的决裂只能通过民主,以及组织劳动人民建立和维护对抗破坏性力量的公正社会来实现。”
琼斯回忆说,他的父亲——20世纪70年代的一位好斗的支持者——持有相信打入内部解决问题的意见,主张确保工党政府当选,然后组织劳动人民来保障政府兑现诺言。他说:“我认为这就是所应采取的模式。”多么缺乏新工党色彩啊。尽管如此,交谈之后,琼斯给我发短信,说明他不是好斗的支持者或托派。
他想让一届实行激进的政治纲领的工党政府上台。他所设想的是工党1974年2月的选举宣言的措辞。这项宣言表达了“实现力量与财富的对比朝着有利于劳动人民及其家人方向的根本性的和不可逆转的转变”的意图。且让一个年轻小伙去梦想吧。
阶级斗争观点有现实意义
至于琼斯这本书的成功,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前提是人们重新对阶级斗争产生了兴趣,这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工业社会分析的基石。琼斯说:“这本书要是在四年前写的,就会被人们斥之为上世纪60年代的阶级概念。但是,阶级又回到我们的现实当中,因为这场经济危机对人们产生了不同的影响,还因为联合政府的箴言“我们都相聚于此”令人作呕、荒唐可笑。现在不可能像上世纪90年代那样坚持认为我们都是中产阶级。本届政府的改革以阶级为基础。比如,增值税对劳动人民产生的影响过大。
他说:“这是一场公开的阶级斗争。工人阶级在2016年的日子将不如本世纪初。但是,如果你支持在这方面蒙受苦难的30%民众,你就会被指责为阶级斗士。”
这与朗西埃告诉我的事情如出一辙。这位教授认为:“关于马克思主义思想,一个仍然站得住脚的观点是阶级斗争。我们的工厂消失了,也就是说,我们国家出现了非工业化,工厂的工作外包给了劳动力比较便宜并且比较温顺的国家,除了资产阶级统治者在阶级斗争中的举动,还有什么呢?”
正当我们艰难地渡过经济衰退的时候,马克思主义除了对阶级斗争的分析以外还对我们有-些教导,那就是对经济危机的分析。斯洛文尼亚哲学家斯拉沃伊·日热克在他的新著《少于虚无:黑格尔和辩证唯物主义的阴影》中试图将马克思主义关于经济危机的思想用于我们现在经历的危机中。日热克认为,根本的阶级对抗是在“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之间,、两者之间的区别何在?他解释说,每一种商品都有使用价值,这是按照其满足需要和需求的用途衡量的。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一种商品的交换价值历来根据生产时使用的劳动力衡量。日热克认为,在当前的资本主义制度下,交换价值变成自主价值。
他说:“马克思从这种差距中得出其经济危机的概念:当现实与钱生钱的自生幻觉一致时,就发生了危机——这种投机性疯狂不能无限期地延续,它不得不在更加严重的危机中爆炸。马克思认为,这种危机的最终根源是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之间的差距:交换价值的逻辑遵循自己的道路,即自己造成的跳跃,不管人的真正需要如何。”
新共产主义事关重要兰开郡埃奇·希尔大学民主理论与实践教授艾伦,约翰逊最近在为《世界事务》杂志写的一篇关于“新共产主义”的博文中说:“最近,—种引起巨大的苦难和痛苦、造成的死亡人数超过法西斯主义和纳粹主义的世界观正在卷土重来;这是-种新形式的左翼极权主义,在知识界享有盛名,但是追求政治权力。”
约翰逊写道:“新共产主义事关重要,不是因为它受到知识界欢迎,而是因为它可能在社会民主精疲力竭、财政紧缩和知识界自我厌恶的背景下影响到不同层次的欧洲青年。尽管它有吸引力,但是我们不能显得无奈,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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