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思想 引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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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时代使命系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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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处于一个社会变革和思想变动的时代。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哲学肩负着为时代发展提供思想指引与方法支持的重要使命。深入探讨和正确把握哲学的时代使命,要求我们在深入考察哲学历史形态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努力开拓哲学研究的新领域、新形态。

作为一般智慧或思想的哲学

哲学在西方叫做philosophy,其原初涵义是“爱—智慧”。“智慧”在今天似乎成为人们日渐陌生的东西,大家比较熟悉的是“知识”或“学问”。事实上,“智慧”与“知识”在根本上是不同的。《基督山恩仇记》中的法利亚长老有一句名言——“博学不等于智慧”,说的就是知识与智慧的区别。与一般的知识或学问不同,哲学是智慧之学或思想之事。

作为一般智慧或思想的哲学,深深植根于民族精神之中。民族精神作为客观精神,赋予每个主观精神以基础定向。黑格尔将客观精神归诸绝对精神而使之神秘化,马克思则把它的本质理解为“人民生活”。这意味着人民生活的特定方式或类型构成了民族精神的根基,而这种精神的特定样式会在作为一般智慧的哲学中得到高度凝练和集中反映。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认为,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伟大文明在所谓“轴心时代”便确立起它们的哲学。轴心时代距今约2500年,那时在中国是老子和孔子的时代,在希腊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时代,在印度是佛陀的时代。这些不同的哲学反映着不同民族的基本生活态度、与世界打交道的基本方式以及知识的基本取向等等。它们在文明的发展进程中作为强有力的标记起着初始的定向作用,并在历史性的实践中作为鲜明的本质特征显现出来。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起源于人民生活的哲学,作为一般的智慧或思想类型,以某种集中并且深入的方式反映人民生活的基本取向,表现为民族精神的核心样式。根据这样一种涵义,当今的哲学研究领域应包括文明史中的哲学比较、民族精神的类型学,以及哲学史研究等等。

作为形而上学的哲学

自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开始,西方哲学进入形而上学的轨道,形而上学成为哲学的本质、纲领、原则。形而上学有两个支柱:第一,形而上者与形而下者的分离和对立,意味着超感性世界(理念世界)与感性世界(物理世界)的分离和对立;第二,真理属于超感性世界即形而上世界,而不属于感性世界。从柏拉图到黑格尔的西方哲学,始终是以形而上学为基本方向的,或者说就是形而上学。所以海德格尔说,纵观整个哲学史,柏拉图的思想以有所变化的形态始终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形而上学就是柏拉图主义。

中国哲学与此不同:它不是由形而上学来定向的,甚至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形而上学。但这决不意味着中国哲学不懂或不能把握形而上的东西。“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中国哲学深深懂得这一根本差别,但在中国哲学中,“道器不分,体用不二”,形而上者(道体)与形而下者(器用)是统一的。这一点构成了中西哲学的根本差异。在关于道(形而上者)在何处的问题上,一个西方哲学家会说,道在超感性世界,在理念世界;而一个中国哲学家则会说,大道不离人伦日用。既然“道器不分,体用不二”,就不存在形而上学与形而下学的真正分野,也就不存在前者相对于后者在真理性上的优越性。由此我们便可从根基上理解,为什么中国哲学的精神既入世又出世(冯友兰语),为什么中国哲学既内在又超越(牟宗三语)。中国哲学不是真正的形而上学,不在形而上学的基本框架之内。只要清晰地把握形而上学的基本取向,就不会滥用或眩迷于“形而上学”这个术语,中西哲学的种种差异也就易于辨明了。自马克思、尼采、海德格尔以来,哲学形而上学的基本性质已被较为充分地揭示出来,从而为新形态的哲学研究开辟了道路,包括脱离形而上学的存在论、后形而上学思想,以及由此定向的中西哲学之根本差异的研究等等。

责任编辑:叶其英校对:李天翼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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