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趁乱扩容将断送欧洲安全秩序

俄乌冲突给欧洲安全秩序带来剧烈震荡。当前，战争阴霾尚未消散，北约却在美国的怂恿下试图趁乱扩容——一方面，利用俄乌冲突产生的安全压力，努力劝说北欧的两个中立国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另一方面，有意加速乌克兰的“入约”进程，将联盟边界推到俄罗斯西部边疆。值得注意的是，在乌克兰谈判代表承诺“放弃加入任何军事联盟”一周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突然改口：关于加入北约，乌克兰已准备好了。种种迹象无益于冲突解决，只会火上浇油。

众所周知，芬兰和瑞典长期奉行军事不结盟政策。尽管在苏联解体后，北约曾多次拉拢两国入伙，但两国始终没有放弃中立地位。俄乌冲突爆发后，特殊的地理方位，也使得两国国内出现了放弃中立和加入北约的“应激性民意趋向”。据芬兰国家广播公司的一份民意调查，支持申请加入北约的民众比例已达62%。而瑞典国内民意情况与之类似。这无疑给北约趁乱扩容提供了便利。美国政府要员曾在多个场合表示，北约应当吸纳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也表现出明确的“欢迎”姿态。对此，俄罗斯发出威慑信号：加入北约将给芬瑞两国带来“军事和政治后果”。

至于作为焦点的乌克兰，长期以来一直都是北约“东扩”的重要对象。此番冲突爆发的根源，很大程度也在于北约无视俄罗斯安全利益诉求，不断蚕食挤压俄周边战略空间。俄罗斯的行动可以被视作退无可退之下的剧烈反制。面对战争带来的惨痛代价，乌克兰应当认识到，自己要成为东西方沟通的桥梁，而不应成为大国对抗的前沿；北约也应当省思，一味东扩是否有利于维护欧洲的和平稳定，是否有利于实现欧洲长治久安？但从现实来看，北约吸纳乌克兰的力度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进一步加强。《北约成员国元首和政府首脑联合声明》明确提出，要给乌克兰“抗俄入侵”提供大力支持，拜登政府更是率先批准了1亿美元的乌克兰军事援助计划。

此前，随着俄乌三轮正式会谈的结束，乌克兰局势初露缓和迹象，欧洲安全形势出现向好曙光。然而，作为一个标榜维护跨大西洋集体安全的“防御性”组织，北约不但没有认真反思自身在俄乌冲突爆发中的责任和过错，为停战促和作出积极的外交贡献，反而继续将组织扩张利益凌驾于欧洲安全之上，继续拉拢中立国家和乌克兰“入约”，进一步剧烈触碰俄罗斯的安全神经。从地缘上来看，上述两大战略目标一旦成为现实，俄罗斯将失去与西方之间的全部战略缓冲带。把一个大国逼到绝地的后果是可怕的，这或将引发俄罗斯不计后果的激烈反制，使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欧洲安全秩序彻底瓦解。

以大历史观来看，俄乌冲突终将会结束，但是北约在此次冲突中的所作所为再次抛出了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一个在美国控制下，仍然抱守冷战对抗思维，高度意识形态化且狭隘自利的军事集团，能否真正给欧洲带来安全、和平与稳定？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