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坚持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

编者按：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作为做好经济工作的重要遵循之一，为“十五五”时期高质量发展指明了方向。本文立足这一重大论断，以翔实的权威数据和生动的实践案例，系统阐释了两者的丰富内涵，深刻揭示了二者相互依存、协同发力的内在逻辑，为统筹物质资本与人力资本，推动经济发展与民生改善形成良性循环，提供了深刻的启示与有益的参考。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必须坚持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这一论断既是对我国经济实践的理论升华，更是引领“十五五”乃至更长时期发展的重要遵循，推动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不断形成良性循环，让中国经济发展充满民生温度。

“投资于物”与“投资于人”作为发展的两大重要支撑，有着明确的内涵界定与功能定位。投资于物聚焦于将资金、技术、土地等资源投向实体资产与基础设施建设，涵盖工厂设备、交通网络、能源设施、数字基建等领域，核心目标是直接扩大生产能力、完善营商硬环境，快速形成即期经济增长动能。多年来，我国通过持续投资于物，实物资本得到有效积累，生产和供给能力不断增强，社会生产力水平持续提高，有效推动了技术进步和产业发展，有力支撑了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截至2025年10月末，5G基站总数达475.8万个，比2024年末净增50.7万个，占移动基站总数的37%，占比前三季度提高0.4个百分点。算力基础设施不断升级。截至2025年6月底，我国在用算力中心标准机架达1085万架，智能算力规模达788EFLOPS（每秒百亿亿次浮点运算）……2025年，我国创新指数首次跻身全球前十。前10个月，规模以上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5%，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达到36.1%；规模以上数字产业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5%。前11个月，我国出口机电产品增长8.8%，占我国出口总值的60.9%。

“投资于人”是以提升人的能力、健康、知识与福祉为核心，通过教育、职业培训、医疗卫生、社会保障、科技创新等多领域投入，开发人力资本潜能，最终实现劳动生产率提升、创新活力迸发与社会韧性增强。当前，我国技能人才总量突破2亿人，高技能人才超6000万，占比达30%，为制造业转型升级、新兴产业发展注入强劲动能。在农业领域，超900万人次接受高素质农民培育，82.62万人成长为农业骨干，推动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从2015年的56%跃升至2024年的63%，实现农业提质增效。数据显示，我国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三分之一，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充分彰显“投资于人”在推动发展方式转变、实现长远增长中的关键作用。

北京城市副中心站综合交通枢纽工程和“京帆”屋盖（2025年2月26日摄）。新华社记者 鞠焕宗 摄

“投资于物”与“投资于人”相互依存、相互促进，二者的动态协同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物的效能发挥依赖于人的能力支撑。先进的机器设备需要高素质劳动者操作维护，庞大的基础设施需要高效管理服务，前沿的技术装备需要创新人才迭代升级。“投资于物”形成的物质资本与“投资于人”形成的人力资本的有机结合大大促进了新质生产力的提高。“投资于人”，不仅要通过投资提升劳动者的劳动生产率，而且还要着眼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待，促进居民劳动报酬增加、消费能力提升，使“投资于物”形成的生产和服务能力更好地满足“投资于人”的消费需求，形成消费拉动生产、生产创造就业、就业增加收入、收入提振消费的良性循环。

实现二者良性循环的理想状态，是构建“以投资于人为引领，以投资于物为支撑”的发展格局，形成“投资于人—提升创新能力与生产率—创造更多财富—增加对物和人的再投资”的正向循环。既要摒弃“重物轻人”的片面思维，也要防止“重人轻物”的资源浪费。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我国一些重要产业领域投资不足、投资质量有待提升，一些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不少存量机器设备、基础设施、老旧小区、城区等有待更新升级，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也推动大量新的投资需求快速涌现，我国投资于物仍有很大空间潜力。同时，面对人口结构变化、全球化挑战与高质量发展要求，“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健康中国”等战略的实施，标志着我国正推动庞大人力资源向优质人力资本转型。因此，我们要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协同推进“人”和“物”的投资。一方面要保持固定资产投资等物质基础投入的总量和增速维持在一定水平，以夯实发展的物质投入基础；另一方面要立足人口发展的新常态，合理规划教育卫生科技等事业的投入，为人口高质量发展提供有力的经济基础。同时进一步挖掘人口综合红利。

总之，坚持“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既是破解发展瓶颈、培育新质生产力的必然选择，更是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实现人与社会全面发展的重要体现。推动二者动态协同、良性循环，持续激活发展动能、增强发展韧性，必将为“十五五”乃至更长时期的高质量发展注入不竭动力。 

作者 | 李俭 中共中央宣传部原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所 研究员

责编 | 王静静

校对 | 翟婧

审核 | 于川、张凌洁

监审 | 彭亚南、刘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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