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注[55]第一部分 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一般差别 

附注[55]第一部分 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一般差别 

  
  二、对德谟克利特的物理学和伊壁鸠鲁的物理学的关系的判断
  (1)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4节:“同样斯多葛派的波西多尼乌斯、尼古拉和索蒂昂……也[断言],他(伊壁鸠鲁)把德谟克利特关于原子的学说和亚里斯提卜关于快乐的学说当作他自己的学说加以宣扬。”
  (2)西塞罗《论神性》第1卷第26章[第73节]:“在伊壁鸠鲁的物理学中究竟有什么东西不是属于德谟克利特的呢?他[伊壁鸠鲁]诚然改变了一些地方,但大部分是重复德谟克利特的话。”
  (3)西塞罗《论最高的善和恶》第1卷第6章[第21节]:“这就是说,凡是他[伊壁鸠鲁]修改了的地方,他都损害了原意,而他所遵循的东西完全是属于德谟克利特的。”
  同上:[第17,18节]“伊壁鸠鲁在他特别夸耀的物理学中,完全是一个门外汉,其中大部分是属于德谟克利特的;在伊壁鸠鲁离开德谟克利特的地方,在他想加以改进的地方,恰好就是他损害了和败坏了德谟克利特的地方……只有在他遵循德谟克利特的地方,他才照例没有弄错。”
  (4)普卢塔克《科洛特》[《反对科洛特》](克西兰德出版社版)第1108页:“莱昂泰乌斯……断言,伊壁鸠鲁很尊敬德谟克利特,因为德谟克利特在他之前就宣示了真理的学说……因为德谟克利特早就发现了自然的原理。”参看上书第1111页。
  (5)普卢塔克《论诸哲学家的见解》第5卷第235页,陶赫尼茨出版社版:“伊壁鸠鲁,奈奥克勒斯的儿子,雅典人,在哲学上追随德谟克利特……”
  (6)普卢塔克《科洛特》第1111、1112、1114、1115、1117、1119、1120页及以下几页。
  (7)亚历山大里亚的克雷门斯《地毯集》第6卷第629页(科伦版):“但是伊壁鸠鲁也从德谟克利特那里剽窃了他的基本原理……”。
  (8)同上,第1卷第295页:“你们要当心,不要让人用哲学和空洞的诱惑之言把你们引入邪道。去顺从人的传说,顺从世界的自然力量,而不顺从基督[注:圣经《新约·哥罗西书》第2章第8节。——编者注]。[要提防的]不是一切哲学,而是象保罗在《使徒行传》[注:圣经《新约·使徒行传》第17章第18节。——译者注]中所提到的伊壁鸠鲁那样的哲学,他谴责这种哲学,因为它鄙弃天意……以及一切别的推崇自然力,不把创造的始因放在自然力之上,并且不理会创造主的哲学。”
  (9)塞克斯都·恩披里柯《反对数学家》(日内瓦版)[第54页]:“伊壁鸠鲁被揭露说,他的最主要的原理是从诗人们那里剽窃来的。因为,正象我们所看见的那样,他的关于摆脱一切痛苦是快乐的顶点这一原理,就是从[荷马的]一行诗中抄来的:
  “恰当那时候他们用饮料和食物止住了饥饿。”[注:荷马《伊利亚特》第1章第469行诗。——编者注]
  而他关于死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什么的说法,是由厄皮卡尔摩斯提示给他的,后者曾说:
  “死亡或变成僵死的东西,在我看来是无所谓的……”
  同样,他关于人体变成尸体后,就没有感觉了的说法,是从荷马那里剽窃来的,后者曾说:
  “狂暴的男子玷辱了沉默的土地。”[注:同上,第24章第54行诗。——编者注]
  (10)《莱布尼茨给德梅佐的信,包含着对说明的[一些]注释等等》第2卷第66页[1768年日内瓦版],出版人杜唐。[全集]
  (11)普卢塔克《科洛特》第1111页:“因此应当责备德谟克利特的决不是他根据他的始原的[存在]作出了结论,而是他提出了这些结论所据以产生的那些始原……如果沉默不言的情况正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伊壁鸠鲁〉是否也就承认,他所做的就是他已经习惯了的事呢?这样,他在摈弃天意的同时又说,虔敬仍然有效力;他说他为了快乐而寻求友谊,[同时]又宣称,他愿意为了朋友而忍受最大的痛苦;他虽然承认世界的无限性,然而却不放弃‘上’和‘下’的[观念]。”
  三、把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等同起来所产生的困难
  (1)亚里士多德《论灵魂》第1卷第8页(根据特伦德伦堡的版本):“他〈即德谟克利特〉认为灵魂和理性是同一个东西,因为现象是真的。”
  (2)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第4卷第5章:“例如,这就是为什么德谟克利特断言,或者没有东西是真的,或者真理对我们是隐蔽的。一般说来,由于把理性思维和感性知觉等同起来,而后者被认为是质的变化,人们就得出这样的论断,凡是在感觉中呈现出来的东西,必然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根据这一点,于是恩培多克勒说,随着人们身上[以前的]状态的改变,理解的能力也随之改变,德谟克利特也说过同样的话,可以说,所有其他的哲学家都成了这些观点的俘虏。”
  不过,在《形而上学》中的这个地方又说了与此相矛盾的话。
  (3)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72节:“然而,根据他们的意见,甚至连色诺芬尼、埃利亚的芝诺以及德谟克利特,也都是怀疑论者……德谟克利特[说]:‘说实在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因为真理隐藏在无底的深渊里’。”
  (4)参看李特尔《古代哲学史》第1部分第579页及以下几页。
  (5)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44节:“据他〈即德谟克利特〉看来,真实的原则是原子和虚空,其余的一切都是意见、假象。”
  (6)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72节:“……当德谟克利特说:‘只有按照意见才有冷,只有按照意见才有热;而实际上只有原子和虚空’时,他否认了质。”
  (7)西姆普利齐乌斯在《亚里士多德注释》(布兰迪斯汇编)第488页上说:“然而他〈即德谟克利特〉实际上不认为从它们[即原子]中会产生出单一的本质。因为他十分天真地[设想],二或者多任何时候都可以形成一。”
  同上,第514页:“因此他们〈即德谟克利特和留基伯〉既否认由一形成多,也否认由多形成真正整体的一。不过这似乎只是说,由于原子的结合而产生这个或那个单一的整体。”
  (8)普卢塔克《科洛特》第1111页:“……原子被他〈即德谟克利特〉称为观念。”
  (9)参看亚里士多德,上面所引证的地方。
  (10)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121节:[伊壁鸠鲁说]“他〈即哲人〉将提出肯定的学说,而不会对有争议的问题不知所措。”
  (11)普卢塔克《科洛特》第1117页:“因为伊壁鸠鲁有一个原则是:‘除哲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对某一事物如此深信不疑,以致无法使他改变信念’。”
  (12)西塞罗《论神性》第1卷第25章:“按照他〈即伊壁鸠鲁〉的说法,一切感官都是真实东西的报道者。”
  参看西塞罗《论最高的善和恶》第1卷第7章。
  (普卢塔克)《论诸哲学家的见解》第4卷第287页:“照伊壁鸠鲁看来,一切感觉和一切表象都是真实的。”
  (13)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31节:“因此,伊壁鸠鲁在自己的《准则》中断言,感性知觉,以及预想和感觉都是真理的标准……并且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驳倒感性知觉。”第32节:“事实上,同类的感性知觉不能驳倒同类的感性知觉,因为它们有相同的效用,而不同类的感性知觉也不能驳倒不同类的感性知觉,因为它们判断的不是同一个东西。一般说来,一种感性知觉不能作为另一种感性知觉的裁判:因为双方我们都要同等地倾听。概念也不能驳倒感性知觉,因为概念依赖于感性知觉。”
  (14)普卢塔克《科洛特》上面所引证的地方:“德谟克利特所说的东西,即颜色、甜味、组合——这一切只存在于公认的意见中,[而实际上这一切只是虚空和]原子,他[即科洛特]说,这一点和感性知觉[相矛盾]……这种论断我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我只能说,所引证的这些原理和伊壁鸠鲁的原理是分不开的,正如,按照他们[伊壁鸠鲁派]自己的说法,形式和重量与原子是分不开的一样。须知,德谟克利特是怎么说的呢?——实体在数量上是无限的,是不可分割的和没有差异的,此外也没有质并且不受影响,它们分散地飞驰于虚空中。当它们彼此接近,或者互相冲击,或者互相交错的时候,由它们聚集而成的东西,有的看来象水,有的看来象火,有的看来象植物,有的看来象人,而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原子,按德谟克利特的说法,称为观念。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因为,据说不可能从无中生出[任何]有来,而从[存在的东西]中也不能产生任何东西,这是因为原子由于它们本身的不可渗透性不允许有外界的影响和内部的变化;这就意味着,颜色不能从无颜色的东西中产生,自然或精神不能从无质的东西中产生。因此,应该责备德谟克利特,但是绝不是责备他从自己的始原的[存在]中得出结论,而是要责备他提出了从中得出这种结论的那种始原。关于伊壁鸠鲁他[科洛特]断言,他[和德谟克利特一样]把同一些始原[当作万物的基础],但他没有说,颜色……以及别的质只存在于意见之中。”
  (15)西塞罗《论最高的善和恶》第1卷第6章:“太阳在德谟克利特看来是很大的,因为他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并且是对几何学有了完备知识的人;太阳在伊壁鸠鲁看来只有约莫二尺大,因为据他判断,太阳只有看起来那样大。”参看普卢塔克《论诸哲学家的见解》第2卷第265页。
  (16)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37节:“不仅在物理学和伦理学,而且在数学和普通教育学科方面,甚至同样在一切艺术领域内,他〈即德谟克利特〉都掌握了极其完备的知识。”
  (17)参看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46—[49]节。
  (18)欧塞比乌斯《福音之准备》第10卷第472页:“关于这点他〈即德谟克利特〉在某处自夸地说:‘……在我的同辈人中,我漫游了地球的绝大部分,探索了最遥远的东西;我看见了最多的地方和国家,我听见了最多的有学问的人的讲演;而在勾画几何图形并加以证明方面,没有人超过我,就是埃及的所谓土地测量员也未能超过我。在埃及土地测量员那里作客时我已年近八十了’。事实上他游历了巴比伦、波斯和埃及,并且曾向埃及的祭司学习。”
  (19)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35节:“德米特里在他的著作《论同名的作者》中,安提西尼在他的著作《论哲学家的继承》中都叙述说,他〈即德谟克利特〉曾漫游各国,他到埃及去向埃及祭司学习几何学,后来到波斯向迦勒底人学习,并且一直漫游到红海。有些人还断言,他曾在印度见到过裸体智者,并且说他到过埃塞俄比亚。”
  (20)西塞罗《土斯库兰的谈话》第5卷第39节:“当德谟克利特丧失了视觉的时候,……他,这位哲人,还认为视觉甚至也妨碍理智的敏锐,并且当别人常常看不到他们跟前的东西时,他却在观察无限的东西,不在任何界限面前停步。”
  西塞罗《论最高的善和恶》第5卷第29节:“有人说,德谟克利特弄瞎了自己的眼睛,目的在于使他的头脑尽可能少地离开思索。”
  (21)鲁·安·塞涅卡,全集第2卷《书信》8、第24页(1672年阿姆斯特丹版):“至今我们还跟着伊壁鸠鲁重复说:‘要得到真正的自由,你必须为哲学服务。凡是倾心降志地献身于哲学的人,他用不着久等,他立即会变得自由,因为服务于哲学本身就是自由’。”
  (22)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122页:“青年人不应该耽误了对哲学的研究,老年人不应该放弃对哲学的研究,因为对于关心灵魂的健康来说,谁也不会是为时尚早或为时过晚。谁如果说,研究哲学的时间尚未到来或者已经过去,那么他就象那个说享受幸福的时间尚未到来或者已经过去的人一样。让老年人和青年人都来研究哲学吧;这样,前者在垂老之年可以从过去美好生活所给予他的幸福中获得青春,后者虽然年青但亦能和老人一样对未来无所畏惧。”参看亚历山大里亚的克雷门斯,第4卷第501页。
  (23)塞克斯都·恩披里柯《反对数学家》[第1卷]第1页:“伊壁鸠鲁的门徒和皮浪的信徒在同科学的代表者的论战中显然是采取同样的立场,但是他们出发的前提是不同的。因为伊壁鸠鲁派认为各门科学对达到智慧毫无帮助。”
  (24)塞克斯都·恩披里柯,同上,第11页:“尽管,看来伊壁鸠鲁对科学的代表人物抱敌对态度,但仍应把他列入科学的代表人物中去。”
  同上,第54页:“……语法的轻视者,皮浪和伊壁鸠鲁。”
  参看普卢塔克《论信从伊壁鸠鲁不可能有幸福的生活》第1094页。
  (25)西塞罗《论最高的善和恶》第1卷第21页:“但是,并非伊壁鸠鲁是没有学识的人,而是那些以为直到老年还应去背诵那些连少年人都以不知其为耻的东西的人,才是无知的人。”
  (26)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13页:“阿波洛多罗斯在他的《纪事录》里说,‘他〈即伊壁鸠鲁〉是利西凡和普拉克西凡的学生。但是他本人却否认这点,并且在给欧里迪库斯的信中说他是自学的’”。
  西塞罗《论神性》第1卷第26页:“他〈即伊壁鸠鲁)自夸地说他没有任何教师,即使没有他的自夸,我也很乐于相信这一点。”
  (27)塞涅卡《书信》52,第[176]—177页:“伊壁鸠鲁说,有一些人,他们努力寻求真理而无需别人的帮助;他就是属于那种为自己开辟道路的人。他最称赞这种靠着内在的动力自己独立成名的人。另一方面,有些人则需要别人的帮助;如果没有别人在他们前面开辟道路,他们自己就不能前进,但是他会热心地跟着别人走。他把梅特罗多罗斯列入这类人之中,他说,这也是出色的头脑,但是只属于第二流。”
  (28)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10节:“虽然希腊那时经历着最艰苦的时期,他[伊壁鸠鲁]却一直住在那里,只有二、三次到伊奥尼亚去访问朋友。他的朋友也从各地来看他,并且和他一起住在他的花园里,阿波洛多罗斯也提到过这件事,[据他说]这个花园是伊壁鸠鲁花了八十米那买来的。”
  (29)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15节:“据赫尔米普斯转述,当时他[伊壁鸠鲁]坐进注满温水的铜浴盆里,要了一杯醇酒,一饮而尽。”第16节:“接着他在嘱咐他的朋友要谨记他的学说之后,就逝世了。”
  (30)西塞罗《论命运》第10章:“伊壁鸠鲁……[认为]命定的必然性是可以避免的,……而德谟克利特则宁肯承认,一切均由必然性而产生。”
  西塞罗《论神性》第1章第25节:“为了避免必然性。他[伊壁鸠鲁]就虚构出一个办法,而这个办法显然是德谟克利特所没有想到的。”
  欧塞比乌斯《福音之准备》第1卷第23页及以下几页:“阿布德拉的德谟克利特……[认为],所有的一切,不论过去的、现在的或将来的,自古以来就完全是由必然性所预先规定的。”
  (31)亚里士多德《论动物的起源》第5章第8节:“德谟克利特……把一切都归结为必然性。”
  (32)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45节:德谟克利特“断言,一切均由必然性而产生,旋风式的旋转是一切事物产生的原因,而他就把这种旋转叫做必然性。”
  (33)(普卢塔克)《论诸哲学家的见解》第1卷第352页:“在巴门尼德和德谟克利特看来,一切均由必然性而产生,这必然性就是命运、法律、天意和世界的创造者。”
  (34)斯托贝《自然的牧歌》第1卷第8章:“巴门尼德和德谟克利特断言,一切均由必然性而产生;必然性就是命运、法律、天意[和世界的创造者]。留基伯说,一切均由必然性而产生,必然性就是命运……。没有一种事物是没有原因而产生的,一切都是在因果的联系中由于必然性[而产生的]。”
  (35)欧塞比乌斯《福音之准备》第6卷第257页:“命运,天命……对于他(即德谟克利特)就是上述微粒向上向下急速运动的结果,这些微粒相互交织又相互分离,由于必然性时而分散,时而凝聚。”
  (36)斯托贝《伦理的牧歌》第2卷:“人们虚构出偶然的幻影[恰好]证明自己缺乏理性;实际上只有对于缺乏理智的人,偶然才是一种妨碍。”
  (37)欧塞比乌斯《福音之准备》第14卷第782页及以下几页:“他(即德谟克利特)把偶然性置于一切存在物之上,作为高于一切神灵的统治者和支配者,并证明一切事物的产生都得听任偶然性的摆布,但他同时又把偶然性从人的生活中排除出去,并把那些趋向于承认偶然性的人斥责为没有理智的人。至少在他的《遗训》的开头,他是这样说的:‘人们虚构出偶然的幻影,就证明自己缺乏理智。因为理智就其本性来说是反对偶然的。按照他们的意见,偶然——这个理性的最凶恶的敌人比理性更厉害;不但如此,人们完全取消了理性,避而不谈理性,而以偶然代替理性。要知道他们不是为有益的理性唱颂歌,而是为最有利的偶然唱颂歌’。”
  (38)西姆普利齐乌斯,上引书第351页:“‘在古代,人们说——偶然性是不存在的’这话似乎是直接指德谟克利特而言的。”
  (39)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133节:“……至于说到被某些人当作万物的主宰的命运,那么他〈即伊壁鸠鲁〉宣称它并不存在。但是[在他看来]有些事物是偶然的,另一些事物则取决于我们的任意性,因为必然性是不容劝说的,反之,偶然性是不稳定的;我们的行为是自由的,所以紧跟着这种行为而来的是责备及其反面。”第134节:“宁可听信关于神灵的神话,也比当物理学家所说的命运的奴隶要好些。因为神话还留下个希望,即由于敬神将会得到神的保佑,而命运却是铁面无情的必然性。应当承认的是偶然,而不是众人所相信的神……”
  (40)塞涅卡《书信集》第12卷第42页:“在必然性中生活是不幸的事,但是在必然性中生活,并不是一个必然性……通向自由的道路到处都开放着,这种道路很多,它们是短而易走的。因此谢天谢地,在生活中谁也不会被束缚住,而对必然性本身加以制约倒是许可的……伊壁鸠鲁说。”
  (41)西塞罗《论神性》第1卷第20章:“但是我们应该如何去看待这样一种哲学(即斯多葛派哲学),在它看来,——就象在一个无知的老妖婆看来一样,——一切都由于命运而发生……伊壁鸠鲁把我们[从这些恐惧中]拯救了出来,并使我们获得了自由……”
  (42)西塞罗,同上书,第25章:“他〈即伊壁鸠鲁〉在论战中也使用同样的方法攻击辩证论者。这些辩证论者教导说,在提出‘或者是或者否’的决择的一切选言判断中,二者之中有一个是真的。他担心在象‘伊壁鸠鲁明天或者活着不活着’这种二者择一的情况下,其中之一会是必然的,因此,他完全拒绝这种‘或者是或者否’的约束力量。”
  (43)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351页:“……但是德谟克利特就是在他要求按照某种原则来规定万物之间的差别的地方,他也没说要怎样和在什么基础上来规定这些差别,因此他似乎承认万物有其任意的和偶然的起源。”
  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352页:“连后者〈即德谟克利特〉原来也承认创造世界时的偶然。”
  (44)参看欧塞比乌斯,同上书,第14卷第[781]—782页:“……他〈即德谟克利特〉是这样空洞地和无根据地卖弄着聪明,从空洞的原则和不稳固的基础出发,看不到事物性质的根源和普遍必然性,把对盲目偶然性的领悟当作最伟大的智慧来崇敬。”
  (45)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351页:“例如,如果是一个人感到口渴,喝了凉水之后变得精神舒畅了,那么德谟克利特当然不会说,偶然是此事的原因,而[会认为]使得他很难受的口渴才是原因。”
  同上书,第351页:“原来他〈即德谟克利特〉也承认在创造世界时的偶然。而在此较局部性质的现象中,他却不承认偶然是其中任何一个现象的原因,而把这些现象归结为由其他原因产生的。例如,挖掘是获得财宝的原因,或者种植橄榄树是橄榄树生长的原因。”
  参看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351页:“而在局部性质的现象中他〈即德谟克利特〉不承认偶然是任何一个现象的原因。”
  (46)欧塞比乌斯,同上书,第14卷第782页:“据说,德谟克利特自己宣称,他[发现]一个因果联系比获得波斯国的王位还要高兴。”
  (47)(普卢塔克)《论诸哲学家的见解》第2卷第261页:“伊壁鸠鲁对于这些意见〈即哲学家们关于自然界的实体的意见〉一个也不拒绝,因为他[坚持]可能的东西。”
  (普卢塔克),同上书,第265页:“伊壁鸠鲁又宣称,所有上述[关于太阳的体积]的意见都是可能的。”
  同上书:“伊壁鸠鲁[认为]所有上述的意见都是可能的。”
  斯托贝《自然的牧歌》第1卷第54页:“伊壁鸠鲁不拒绝任何一个这些[关于星体]的意见,因为他坚持可能的东西。”
  (48)塞涅卡《自然问题》[Ⅵ]第20章,第802页,第2卷:“伊壁鸠鲁断言,所有这些原因都可能存在,并且他还力图提出一些别的原因,同时他斥责那些断言在这些原因中只有某一种原因的人:因为在那些按照必然性不得不确立仅仅一些假设的事物中,是很难保证什么可靠性的。”
  (49)参看第2部分,第5章。
  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88节:“但是对每个[天体]现象都应按照它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样子进行观察,并且解释一切与它有关的东西。[地球上]所发生的现象的多样性与此并不矛盾……须知这可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发生:因为这些现象中没有一个证实相反的东西……”
  (50)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80节:“其次,必须避免一种偏见,以为对这些[天体]现象的研究是不准确和不精细的,因为它只是使我们达到宁静和幸福的目的。”
  四、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一般主要差别
  (1)普卢塔克在他的马利乌斯传记里提出一个令人厌恶的历史例证,表明这种道德态度如何消灭一切理论的和实践的无私。在描写了基姆布利人的可怕的毁灭之后,他叙述到:死尸如此之多,以致马西里亚人[56]能用它们来作葡萄园的肥料。随后下了雨,于是这一年就成了葡萄和水果收成最好的一年。这个民族的悲惨的毁灭使这位高贵的历史学家产生什么感想呢?普卢塔克认为,上帝让整个伟大而高贵的民族死亡和腐烂,以便使马赛的庸人获得水果丰收——这对上帝说来是道德的。因此,即使把整个民族变成粪堆也可以给人以沉湎于甜蜜的道德狂想的良好机会!
  (2)对于黑格尔也是这样,那也只是他的学生们的无知才用适应或类似的东西,简言之,从道德上来解释他的体系的这一或那一规定。他们忘记了,就在不久前他们还热情地赞同黑格尔的一切片面的说法,这一点可以用他们自己著作里的例子清楚地证明给他们看。
  如果他们真正为现成的科学所感染,以致怀着天真的、不加批判的信念献身于科学,那么他们是多么昧着良心去斥责他们的老师,说他的见解背后隐藏着秘密的意向,也就是说斥责这么一位老师,在他看来科学不是某种现成的东西,而是一种正在形成的东西,因此,他把自己的精神的心血一直浇灌到科学的最遥远的边缘。相反地,他们这样做只能使人怀疑他们自己,怀疑他们过去并未严肃地对待这个问题,而现在当他们反对自己过去的情况时,却把它归咎于黑格尔。但是,这样做时他们忘记了,黑格尔对于他的体系具有直接的,实质的关系,而他们对黑格尔的体系却只有反映的关系。
  一个哲学家由于这种或那种适应会犯这样或那样显然缺乏一贯性的毛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本人也许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有一点是他意识不到的,那就是:这种表面适应的可能性本身的最深刻的根源,在于他的原则的不充分或在于哲学家对于自己的原则没有充分的理解。因此,如果一个哲学家真正适应了,那么他的学生们就应该根据他的内在的本质的意识来说明那个对于他本人具有一种外在的意识形式的东西。这样一来,凡是表现为良心的进步的东西,同时也是一种知识的进步。这里不是哲学家个人的良心受到怀疑了,而是他的本质的意识形式被构成了,后者具有特定的形态和意义,——因而同时也就超出了意识形式的范围。
  不过我认为大部分黑格尔学派的这种非哲学的转变,是一种总是伴随着从纪律过渡到自由这一过程的现象。
  一个本身自由的理论精神变成实践的力量,并且作为一种意志走出阿门塞斯的阴影王国,转而面向那存在于理论精神之外的世俗的现实,——这是一条心理学的规律。(但在哲学方面重要的是,应该更突出地勾画出这些方面的特点,因为从这种转变的一定方式就可回溯到一种哲学的内在规定性和世界历史的性质。这里我们仿佛看到了这种哲学的生活道路的最集中的表现及其主观尖锐性。)不过哲学的实践本身是理论的。正是批判从本质上衡量个别存在,而从观念上衡量特殊的现实。但是哲学的这种直接的实现,从其内在本质来说是充满矛盾的,而且它的这种矛盾的本质在现象中取得具体形式,并且给现象打上它的烙印。
  当哲学作为意志反对现象世界的时候,体系便被降低为一个抽象的整体,这就是说,它成为世界的一个方面,于是世界的另一个方面就与它相对立。哲学体系同世界的关系就是一种反映的关系。哲学体系为实现自己的愿望所鼓舞,同其余方面就进入了紧张的关系。它的内在的自我满足及关门主义被打破了。那本来是内在之光的东西,就变成为转向外部的吞噬性的火焰。于是就得出这样的结果:世界的哲学化同时也就是哲学的世界化,哲学的实现同时也就是它的丧失,哲学在其外部所反对的东西就是它自己内在的缺陷,正是在斗争中它本身陷入了它所反对的错误,而且只有当它陷入这些错误时,它才消除掉这些错误。凡是反对它的东西、凡是它所反对的东西,总是跟它相同的东西,只不过具有相反的因素罢了。
  这是一方面的情况,如果我们把事情纯粹客观地看成哲学的直接的实现的话。但是这种实现还有主观的一面,不过这只是它的另一种形式。这就是被实现的哲学体系同体现着它的进展的它的精神承担者、同个别的自我意识的关系。在哲学的实现中有一种关系与世界相对立,从这种关系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个别的自我意识永远具有一个双刃的要求:其中一面针对着世界,另一面针对着哲学本身。因为在对象里作为一个本身被颠倒了的关系的东西,在这些自我意识里就表现为双重的、自相矛盾的要求和行为。这些自我意识把世界从非哲学中解放出来,同时也就是把它们自己从哲学中解放出来,即从作为一定的体系束缚它们的哲学体系中解放出来。因为自我意识本身仅仅处在发展的过程中,并为发展过程的直接力量所掌握,因而在理论方面还未超出这个体系的范围,它们只感觉到同体系的有伸缩性的自我等同的矛盾,而不知道当它们转而反对这个体系时,它们只是实现了这个体系的个别环节。
  最后,哲学自我意识的这种双重性表现为两个极端对立的流派:其中的一个流派,我们可以一般地称为自由派,它努力保持哲学的概念和原理;而另一个流派则把哲学的非概念的东西,即实在性的环节作为主要的规定。这第二个流派就是实证哲学。[57]第一个流派的活动就是批判,也正是哲学自身的向外转向;第二个流派的活动是进行哲学思考的尝试,也就是哲学的转向自身,同时这第二个流派认为,缺陷对哲学来说是内在的,而第一个流派却把它看作是世界的缺陷,必须使世界哲学化。两派中的每一派所作的正是对方所要作的事和它自己所不愿作的事。但是第一派在它的内在矛盾中意识到了它的一般原则和目的。在第二派里却出现了颠倒,也可以说是本身的错乱。在内容上,只有自由派,因为它是概念的一派,才能带来真实的进步,而实证哲学只能产生一些这样的要求和倾向,这些要求和倾向的形式同它们的意义是互相矛盾的。
  因此,那个起初是哲学与世界的一种颠倒关系和敌对的分裂的东西,后来就成为个别哲学自我意识本身中的一种分裂,而最后便表现为哲学的一种外部分裂和二重化,表现为两个对立的哲学派别。
  显然除此之外还出现一群次要的、纠缠不休的、没有一点个性的人物。其中有些人躲在过去的某个哲学巨人的后面,——但是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出那头披着狮皮的驴子,一个过去和现在的时装表演者的似哭非哭的声音,对比起来非常滑稽地叫嚷着出现在一个强大的、震撼千百年的声音(如象亚里士多德的声音)之后,并把自己变成传播亚里士多德的声音的不受欢迎的器官;这就象一个哑巴,他想用一个巨大的传声筒来帮助他说话。或者象一个戴着双重眼镜的侏儒,站在巨人背后的一个极小的地方,惊奇地向世界宣告,从他这个立足点看来,呈现着多么令人惊异的新的美景,并且可笑地力图证明,不是在沸腾的心里,而是在他所站立的坚实的地基上找到了阿基米得的点,也就是那个作为世界的支柱的点。于是就出现了头发哲学家,手指哲学家,足趾哲学家,粪便哲学家以及诸如此类的人物,他们在斯威敦堡的神秘的世界人物中应该扮演一个更坏的角色。但按他们的本质来说,所有这些软体动物都属于上述两个流派,作为它们的成分。至于这些流派本身,我将在另外的地方充分地加以说明:一方面说明它们之间的关系,一方面说明它们与黑格尔哲学的关系,并同时说明这个发展获得显现的各个个别的历史阶段。
  (3)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44节:“……无不能生有,有不能变无。”(德谟克利特)
  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38节:“首先,无不能生有;因为如果无能生有,则任何东西都可以从任何东西产生……”第39节:“如果被消灭的东西消失了,变为无,那么一切事物都会完全消失,因为它们解体后即变成无。但是,事实上,宇宙过去始终跟现在一样,而且将来也永远保持现在这样。因为宇宙不会变成任何别的东西。”(伊壁鸠鲁)
  (4)亚里士多德《物理学》第1卷第4章:“须知如果一切产生出来的东西都必然地或者产生于有,或者产生于无;然而产生于无是不可能的;这个意见大家都一致赞同……”
  (5)泰米斯提乌斯《亚里士多德注释》(布兰迪斯汇编)第42章第283页:“须知,正如‘无’没有任何差别一样,虚空也是如此。他[即德谟克利特]说,因为‘虚空’是某种不存在的东西和一切皆无,等等。”
  (6)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第1卷第4章:“留基伯和他的同道德谟克利特都认为充实和虚空是元素,并称其一为存在,另一为非存在,也就是说,称充实和坚实为存在,称虚空和稀薄为非存在。因此他们就说,‘存在’决不比非存在更多地存在着,因为虚空也象物体一样存在着。”
  (7)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326页:“德谟克利特也认为充实和虚空是[始原],前者他称为存在,后者称为非存在。”
  泰米斯提乌斯,同上书,第383页:“因为‘虚空’是某种不存在的东西和一切皆无,德谟克利特说。”
  (8)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488页:“德谟克利特认为永恒的本原的自然是由无数多的微小本质形成的;他还赋予这些微小本质以特别的、无限大的空间,同时还以下列名称称呼这个空间:虚空、无、无限,而称每一个微小本质为:某物、坚实的东西、存在的东西。”
  (9)参看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514页:“单一和众多。”
  (10)第欧根尼·拉尔修,第10卷第40节:“如果没有我们称为虚空、空间和不可捉摸的自然……的东西……”
  斯托贝《自然的牧歌》第1卷第39页:“伊壁鸠鲁交替使用各种名称——虚空、空处、空间。”
  (11)斯托贝《自然的牧歌》,第1卷第27页:“[这种物体]之所以被称为原子,并非因为它是最小的。”
  (12)西姆普利齐乌斯,同上书第405页:“另一些人否认可分性是无限的,因为我们不能无限地分割下去,并以此来劝人不要相信无限的可分性;他们说,物体是由不可分的东西构成,并且可以分解为不可分的东西。不同之处只在于留基伯和德谟克利特认为原初物体的不可分性,其原因不仅在于它们的不可渗透性,同样它们的微小和没有组成部分也是不可分性的原因;而伊壁鸠鲁生活在较晚的年代,他否定它们没有组成部分的说法,认为它们的不可分性是以它们的不可渗透性为基础的。亚里士多德曾多次对德谟克利特和留基伯的学说加以分析评论,所以稍后的伊壁鸠鲁大概在亚里士多德反对否认原始物体有组成部分的批评意见的影响下,同情德谟克利特和留基伯关于原始物体的学说,至少保留它们亦即原始物体的不可渗透的属性。”
  (13)亚里士多德《论产生和消灭》第1卷第2章:“至于说到研究公认的东西的能力极差,那么这一切应归咎于经验知识的缺乏。因此,在认识自然方面越是内行的人,就越是能够提出远远地扩展自己的综合能力的那些基本原理。而那些由于长期思考而对现实的东西未予注意的人,只看到不多的东西,就轻率地作出判断。由此可以看出,从自然现象出发的思想家和从逻辑推论出发的思想家之间的差别是多么巨大。须知关于不可分的量的存在,有些人断言,连三角形本身也是多种多样的。与此相反,必须承认,德谟克利特是从自然的资料中得出独立的结论,从而使自己确信不疑的。”
  (14)第欧根尼·拉尔修,第9卷[第40节]:“阿里士多塞诺斯在他的《历史札记》里转述说,柏拉图曾想焚毁他所能收集到的所有德谟克利特的著作;但毕达哥拉斯学派的阿米克拉斯和克莱尼亚斯劝阻了他,说这样做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些著作业已广泛流行。事实上柏拉图几乎提到过所有的古代思想家,却一次也没有提到德谟克利特,甚至当他在某一问题上应当驳斥[德谟克利特]时,他也不提他。很显然,柏拉图懂得,这势必要和一位最卓越的哲学家进行辩论。”
  注释:
  [55]作者注的手稿中所有的引文都是用原文——拉丁文和希腊文——抄录的。马克思在注释中从第欧根尼·拉尔修的著作《哲学名人的生平和学说》里摘录下来的引文和《关于伊壁鸠鲁哲学的笔记》中摘录的引文不同,在《关于伊壁鸠鲁哲学的笔记》中它们是从1833年莱比锡陶赫尼茨出版社出版的伽桑狄的注释版本(里昂1649年版)中摘引来的,这一版本在一些地方和伽桑狄的版本有很大出入。这就是马克思在博士论文的注释中和在《关于伊壁鸠鲁哲学的笔记》中所引用的同一些引文有差异的原因。为了便于读者查阅,中译文作了必要的统一。
  在马克思所作的注释中在个别必要的情况下加上了编者说明,括在方括号内。——第247页。
  [56]马西利亚人是马西里亚城(后来的马赛)的居民。马西里亚城是由小亚细亚的佛克亚城邦移民大约在公元前600年建立的希腊殖民地。
  马克思所提到的罗马统帅马利乌斯和入侵高卢和意大利北部的日耳曼部落基姆布利人的战斗,发生在公元前101年,地点在韦尔切利。——第256页。
  [57]指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末至四十年代初德国哲学上两个派别的斗争。
  马克思在这里称青年黑格尔派为哲学上的“自由派”。到三十年代末他们之中最激进的人(布·鲍威尔、路·费尔巴哈、阿·卢格等人)转到无神论立场,从左的方面批判了黑格尔哲学,并要求资产阶级的自由。青年黑格尔派的这一进步所引起的反应是形成了所谓的“实证哲学”。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
  
本文关键词: 马恩第三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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