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1868年9月19日)

马克思致恩格斯(1868年9月19日)

  曼彻斯特
  1868年9月19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
  附上施韦泽的信以及一封寄自埃森的信和六号《社会民主党人报》。所有这些东西我必须在星期二以前收回。我该怎么答复狡猾的施韦泽呢?从全德工人联合会代表大会的辩论(见《社会民主党人报》)中你可以看出,“真正的”拉萨尔分子已觉察到,在筹划召开旨在建立工会和制定罢工规则的代表大会[160]时,他们的主席先生离开了拉萨尔的轨道。只是在他以辞职相威胁以后,才获准从事这种不受德国工人联合会约束的鼓动。他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抢在李卜克内西等人的前面。此外,他懂得,随着在工会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真正工人组织在德国的发展,他那个人为的宗派联合会马上就会垮台。现在他在一篇社论(第104号)中作为拉萨尔全部发明的要点表达出来的东西——“用国家贷款来建立生产合作社”——,是从路易-菲力浦时代毕舍在《工场》上所倡导的法国天主教社会主义纲领中逐字逐句抄来的。我得用外交方式答复他,我很想知道你的意见。
  《福格特》这里一本也没有了。我昨天写信给李卜克内西,要他肯定答复我他收到了多少本(好象是一百五十本)。
  下星期二总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将有一场风暴。杜邦也对埃卡留斯的行为极为愤慨,因为他几乎根本没有参加代表大会。我将尽力保护埃卡留斯,以避免对他采取“断然”措施,不过这次保护他已不能象去年反对福克斯、卡特等人[161]时那样坚决了。
  有个波尔多商人从瑞典和丹麦返回途中经过这里,他是拉法格的朋友,讲英语。他对拉法格说,那里的上层社会人士中对我的书[注:《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谈论很多,我觉得不大可能。
  小劳拉好些了。她的病和某种自然发展过程有关。他们打算10月初离开,这是最伤脑筋的,因为她的内衣还没有备齐。
  “大名鼎鼎的戈迪萨尔”[注:波克罕。——编者注]今天回来了。
  借款的情况是这样的:你借钱有一定期限。如果你在期满前死去,借款就不用偿还。否则,期满时这笔钱就要连同规定的利息一并偿还。这样,这笔交易才算结束。可见,这不是人寿保险。你拿到的不是保险单,而是钱,要出一张借据。借据自然退还给我了。这种独特的借款形式使整个这件事代价昂贵。这无疑是一种最坏的和代价最高的借钱方式。
  在我看来,推迟打仗对波拿巴唯一有利的情况是,那时俄国将更加瘫痪,至少是在军事行动方面。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整个法国都相信快要打仗了。
  关于广告的事,我已去信问迈斯纳,先看看他是怎样回答的。
  是怎样对付胖子福格特的?[注:见本卷第141页。——编者注]
  祝好。
  你的  卡·马·
  《国民舆论报》关于布鲁塞尔代表大会的报道还谈到:
  “我在这里必须提到伦敦的委员会所起草的协会的总报告。提到,这是我能够使用的唯一字眼,因为我对法律不很熟悉,不能挑出和删去这个文件中可能出现的那些触犯法国法律的词句。”
  接着是谈到有关“法国政府”的段落。
  “那里批评有时是尖锐的,而且常常带有讽刺性。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充当法官,但我必须承认,听众不象你们的通讯员那样胆小,他们对我没有引用的一切地方,都报以暴风雨般的掌声。”
  法国来的记者有十二名。
  《解放报》和《布鲁塞尔报》攻击代表大会的方式同二十年前攻击我们时一模一样。
  有一个俄国人,是新闻记者。他说,他将把载有代表大会材料的俄国报纸寄给总委员会。
  注释:
  [160]指施韦泽和弗里茨舍得到在汉堡召开的拉萨尔派的联合会大会(见注129)的同意以国会议员身分于1868年9月26日在柏林召开的全德工人代表大会。出席代表大会的代表二百零六名,代表十四万二千多工人(主要是北德意志各城市的)。这次代表大会根本拒绝加入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领导的纽伦堡组织的各个工人协会派遣代表参加。柏林代表大会以后,成立了一些工会,它们是按拉萨尔派的宗派主义组织的式样建立起来的,并且联合成为一个以施韦泽为首的总的联合会。这个组织完全从属于全德工人联合会。马克思对施韦泽作了尖锐的批评,因为组织这样的代表大会导致了德国的工人工会的分裂,见本卷第558、559页),同时,代表大会所通过的章程根本违反工会运动的目的和性质。——第147、150、159、168、556页。
  [161]在1867年10月8日的总委员会会议上,福克斯、卡特和肖发言反对埃卡留斯,谴责他在1867年9月6、9、10和11日的《泰晤士报》上发表的关于洛桑代表大会的报道中有歪曲事实的地方。——第148、549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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