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粮食状况和军事形势(1919年7月30日)

关于粮食状况和军事形势(1919年7月30日)

  关于粮食状况和军事形势

  在工厂委员会、工会理事会代表、莫斯科中央工人合作社和“合作社”协会理事会代表的莫斯科代表会议上的讲话[43]

  (1919年7月30日)

  (鼓掌)同志们,我来简短地谈一谈我国的粮食状况和军事形势。我想,与这些问题有关的基本事实,你们都已经知道,因此,我的任务或许只是来说明一下这些事实的意义。

  正当你们需要解决合作社问题的时候,我们又象去年夏天那样,处在一个紧张的关头,特别是在粮食方面。你们知道,近一年来我们的粮食工作,与上一年相比,成绩是很大的。在其他的苏维埃工作部门中,未必能象粮食工作那样精确地衡量出这种成绩。在苏维埃政权的头一年,包括克伦斯基统治的最后一段时间在内,国家收购的粮食总共只有3000万普特。第二年,我们收购了10700万普特以上的粮食,虽然第二年我们在军事方面、在控制盛产粮食的地区方面更加困难,因为我们不但根本不能控制西伯利亚,而且根本不能控制乌克兰和遥远的南方的大部分地区。尽管如此,我们的粮食收购量,正如你们看到的,还是增加了两倍。就粮食机构的工作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成绩,但是,就保证非农业区的粮食供应来说,这是很少的,因为对非农业区居民特别是城市工人供应粮食的状况进行的精确调查表明,今年春夏,城市工人的粮食大约只有一半是从粮食人民委员部得到的,而其余部分则不得不从自由市场,从苏哈列夫卡[44]和投机者那里购买,工人购买前一半粮食的支出只占购粮支出总数的十分之一,购买后一半粮食的支出则占十分之九。果然不出所料,投机者先生们从工人身上刮去的钱,等于国家收购的粮食售价的9倍。看了这些关于我国粮食状况的精确材料后,我们应当说,我们有一只脚还站在旧时的资本主义上面,只有一只脚从这个泥潭、从这个投机的泥坑中拔出来,踏上了真正社会主义的收购粮食的道路,使粮食不再是商品,不再是投机的对象,不再是争吵、斗争和许多人贫困的祸根。可见,从满足非农业区居民和工人的需要来看,我们是做得很少的,但如果想一想我们是在内战环境中,是在很大一部分盛产粮食的地区不由我们控制的困难条件下进行工作的,那么,粮食机构的工作是进展得异常之快的。我想,大家都会同意我的看法,这方面的任务是组织的任务,是用非资本主义的方式向农民大众收集粮食的任务,是难以想象的困难任务,这项任务不是用任何更换机构的办法(更不用说更换政府了)所能解决的,因为这项任务要求进行组织上的改造,要求改造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来形成的农业生活的基础。假定说,在完全和平的条件下,给我们五年的时间来建立一个组织机构,把粮食从投机者手中夺过来,完全集中到国家手中,那我们可以说,这种社会经济改造的速度,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而我们不到两年时间就完成了这项任务的一半,这就非常可观了,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证据,证明苏维埃政权在最困难最严重的粮食问题上,采取了正确的方针,走上了正确的道路。总之,可以说,苏维埃政权已抱着最坚定的决心,就是沿着这条道路前进,决不因我们周围存在着动摇、怀疑、批评、有时甚至是绝望情绪而感到惶惶不安。从饥荒地区来的某些代表有时表现出一种极沉重极痛苦的绝望情绪,这是不足为奇的,因为我所引用的有关非农业地区工人和城市工人的粮食供应状况的总的统计数字证明,他们还有一半要依靠投机者,依靠偶然机会等等。

  你们知道,我们这里的投机是一场极为剧烈的斗争,那些能够把农产品运到市场上去的人在拼命地进行敲诈。在投机者和挨饿者的这场剧烈斗争中遭到破产的人们表现出绝望情绪,这是不足为奇的。铁路运输能力减弱,在盛产粮食的乌克兰无法建立任何机构,游击习气的旧残余至今还使组织工作无法进行,居民至今还不能克服游击习气——显然,这完全有利于邓尼金,使他在那里能轻而易举地取得胜利,同时也使我们难于利用那些拥有存粮、能使我们很容易摆脱困难的最大的粮食市场。在这种情况下,在这场争夺粮食的斗争中遭到特别严重破产的人露出绝望情绪,是不足为奇的。如果我们从总的方面来看苏维埃工作的发展,即不从个别情况而从工作的结果来看,如果我们比较一下苏维埃政权给了什么和自由市场给了什么,那我们应该说,投机者手中的那一半粮食业,至今还是投机者横行无忌、拼命压榨、大发横财的根源,而且在一面有人挨饿、一面有人发财的条件下,这又是极端腐化堕落的根源。

  很明显,那些不能把握和说明这一过程的人们,往往不是去考虑如何在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中解决这一新任务,即依靠农民对工人国家的信任来按固定价格收集粮食,而是对我们说:“看,既然工人支出的十分之九都花在苏哈列夫卡,那就证明你们只有依靠粮贩和投机者才能生存。因此,你们就需要去适应这种情况。”那些自以为聪明机智和深刻了解事变的人有时就是这样说的。其实,他们是些诡辩家。革命的经验证明,改换管理形式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消灭地主和资本家统治阶级在短时期内就能办到,如果革命发展顺利,甚至有几个星期就行了,但是,要改变根本的经济生活条件,要同几百年几千年来养成的每一个小业主的习惯作斗争,这却需要在完全推翻剥削阶级之后,进行多年的孜孜不倦的组织工作。有人对我们说,看,你们身旁的苏哈列夫卡多么繁荣兴旺,苏维埃政权简直非靠它不可!我们要问,你奇怪什么呢?难道在富饶的农业区与俄国隔绝的条件下,这个任务能在两年之内解决吗?那些从原则上反对我们最厉害的、有时甚至硬说他们是从社会主义观点(但愿上帝保佑,不要有这种社会主义!)出发的人们,责备布尔什维克是空想主义者和冒险主义者,因为布尔什维克曾经说过:可以而且应该用革命的方法不仅粉碎君主制和地主土地占有制,而且粉碎资本家阶级和消除帝国主义战争遗迹,为组织建设扫清基地,这项建设使我们必然考虑到工人政权应实行长时期的统治,只有这个政权才能引导广大农民群众前进。我们认为能够用革命办法打倒地主资本家阶级,因此他们责备我们是空想主义者,但他们自己却向我们提出了空想的任务,要求在我们双手被内战束缚住的情况下,在人间任何力量都办不到的短期间内,解决社会主义新制度的组织问题,解决同靠撤销机构都无法消灭的旧习惯作斗争的问题。

  是的,正是粮食政策特别鲜明地表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最后一种形式的斗争就在这方面进行,即不但要打倒旧的机构,不但要打倒地主和资本家,而且还要根除千百万小业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养成的习惯和具有的经济条件。必须力求使他们的理智战胜他们的偏见。任何一个稍有觉悟的农民都会同意这一点,在人民挨饿的时候,进行粮食自由贸易,在自由市场出卖粮食,就是让人和人互相斗争,让投机者发财,让人民大众挨饿。但是单有这种认识是不够的,因为农民的种种偏见和习惯告诉他,把粮食卖给投机者得到几百个卢布,比把粮食交给国家得到现在不能用来购买商品的几十卢布纸币更为有利。我们说:既然国家民穷财尽,既然燃料没有,工厂停工,你们农民就应当帮助工人国家,应当把粮食借出来。那些换你们粮食的纸币,就是你们借粮食给国家的凭据。如果你们农民能借粮给国家,能交出粮食,那么工人就能够恢复工业。在一个遭到四年帝国主义战争和两年内战破坏的国家里,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恢复工业!任何一个农民,只要摆脱了庄稼汉原来的愚昧状态,稍为开展一点,就都会同意说,没有别的出路。但是,你们用尊重人的态度说话就能说服的那些有觉悟的农民是一回事,千百万怀有偏见的农民却又是一回事。他们只看事实,认为自己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活了一辈子,粮食私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没有经历过新制度,也不能相信它。所以我们说,正是在这方面,在粮食方面,而不是在国家建设的上层机构方面,资本主义同社会主义进行着最深刻的斗争,这种斗争已在实际上而不只是在口头上进行着。国家建设的上层机构容易改造,因此,这种改造的意义并不大。而在粮食方面,劳动人民及其先锋队工人阶级的觉悟正同农民群众的偏见、分散性和涣散性进行最后的斗争。资本主义的拥护者(他们自称资产阶级政党的代表也好,孟什维克或社会革命党人也好,反正都一样)说:“你们不要实行国家垄断,不要按固定价格强迫征购粮食!”我们回答说:“亲爱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你们也许是真诚的人,但是你们是在维护资本主义,你们嘴里讲的不是别的,正是过去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偏见,他们除了自由贸易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他们站在反对资本主义的激烈斗争之外,认为这是可以调和,可以协商的。”我们已经有了相当多的经验,我们知道,真正劳动群众的代表,即那些并未成为上层分子而终生遭受地主资本家剥削的人懂得,这里是在同资本主义进行毫不调和的最后的决战。他们懂得,正是在这方面不能作任何让步。去年夏天,苏维埃政权曾说让一普特半制度存在若干星期,在这以后它就使用了自己的机构,而且这种机构所供应的粮食比从前多了,现在苏维埃政权暂时又要这样说。你们知道,现时我们也必须作这样的让步,必须暂停一下,让工人在假期各自去找供自己需要的粮食[45]。这样,我们就更有保证能够重新开展工作,保证我们的社会主义工作。我们正在同资本主义进行真正的战斗,我们说,不管资本主义迫使我们作怎样的让步,我们还是要反对资本主义,反对剥削。我们在这方面将要象对付高尔察克、邓尼金那样作无情的斗争,因为援助他们的是资本主义的力量,资本主义的力量当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以粮食和商品的自由贸易为基础的。我们知道,在国内自由出售粮食,是资本主义的主要泉源,是以往一切共和国灭亡的原因。现在正在进行一场反对资本主义、反对自由贸易的最后的决定性的斗争,对我们来说,现在进行的是一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最主要的战斗。如果我们在这场斗争中取得胜利,资本主义、旧政权和过去的一切就不会复辟。必须进行斗争反对资产阶级,反对投机,反对小经济,必须抛弃以前存在过的“人人为自己,上帝为大家”的原则,只有这样,这一复辟才不可能。必须忘记每个农民为自己、高尔察克为大家的原则。现在我们的相互关系和我们的建设已经有了新的形式。应当知道,社会主义在前进中,应当记住,无论我们身上有多少旧东西,它们不过是旧思想的残余,因为农民必然会用截然不同的新态度来处置他所生产的消费品的;他要是按“自由”价格把粮食卖给工人,就一定会成为资产者和私有者。我们说,只有按国家规定的固定价格出售粮食,我们才有可能离开资本主义。现在我们不得不忍受严重的饥饿,拿目前的处境同去年比较一下,我们应当说,我们目前的处境比去年好得简直不能相比。固然,我们不得不作某些让步,但我们对这些让步总是能够作出答复和解释的。我们在苏维埃政权的20个月当中虽然做了很多事情,但我们还没有解决目前困难处境中的一切困难。

  只有使农民与私有制脱离,使他们为我们的国家工作,我们才可以说,我们走过了我们路程中艰苦的一段。但我们不会离开这条道路,正如我们不会离开同邓尼金和高尔察克作斗争的道路一样。在那些自称为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人们的阵营里有人说,战争是打不完的,从战争中是找不到出路的,必须采取一切措施结束战争。这些话你们经常可以听到。说这种话的都是一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他们认为内战是没有出路的,因为它太艰苦了,但是,这场战争是欧洲帝国主义者由于害怕苏维埃俄国而强加给我们的,这难道他们不了解吗?同时西欧帝国主义者在自己的宫廷中,今天豢养萨文柯夫,明天豢养马克拉柯夫,后天豢养布列什柯夫斯卡娅,他们在一块可不是谈什么好听的话,而是算计着怎样更合理地把装备着大炮和其他杀人武器的步兵和炮兵调到我们这里来,怎样援助阿尔汉格尔斯克战线,怎样在这条战线以外再增辟南线、东线和彼得格勒战线。整个欧洲和全欧洲的资产阶级都起来攻击苏维埃俄国。他们甚至厚颜无耻地向匈牙利政府提出这样的建议:“我们给你们粮食,你们抛弃苏维埃政权。”我想,这样的建议要是登在布达佩斯的报纸上,那对匈牙利说来将是多么有力的鼓动!但这毕竟好些,这比起争取自由贸易等胡说八道更诚实更坦率。这里讲得很明白:你们需要粮食,就得抛弃对我们不利的一切,这样我们才给你们粮食。

  因此,要是殷勤的资本家向俄国农民提出这样的建议,那我们是会十分感激的。我们会说:我们的鼓动员不够,现在克列孟梭、劳合-乔治、威尔逊来帮助我们了,他们成为最出色的鼓动员了。现在再也听不到关于立宪会议、集会自由等等的言论了,一切都不加隐讳了。但是,我们要问问资本家先生们,你们有那么多军事债务,你们所有的箱子都装满了借据,你们有几十亿几十亿的军事债务,你们以为人民会偿付这些债务吗?你们的炮弹、枪弹和大炮多得没有地方放,你们认为最好是用它们来轰击俄国工人吗?你们收买了高尔察克,为什么你们又挽救不了他呢?你们不久以前作出决议说,协约国的国际联盟承认高尔察克是俄国唯一的全权政府[46]。可是后来高尔察克却一溜烟逃跑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场呢?(鼓掌)从高尔察克叛乱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出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领袖们的诺言究竟有什么价值。要知道,他们掀起了高尔察克叛乱,他们有过萨马拉政权。这些诺言有什么价值呢?要是那些在军事方面无疑大大超过我们(我们根本不能与之相比)的力量聚集起来攻打我们,那会怎样呢?当然,大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都会由此得出相应的结论并对疲惫挨饿的群众说:“你们已被拖入一场永无休止的内战。你们这个疲惫的落后的国家怎能同英、法、美斗争呢?”在我们周围经常有人发出这种论调,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更是时时刻刻散布这种言论。他们力图证明内战是一件没有希望的事。但是历史给了我们答复。这就是西伯利亚政权的历史。我们知道,那里的农民是富裕的农民,他们没有经历过农奴制,因此不会由于摆脱了地主而感激布尔什维克。我们知道,那里组织了政府,有人送去了几面不是社会革命党人切尔诺夫就是孟什维克马伊斯基做的漂亮的旗帜,上面写着立宪会议、贸易自由等口号,——愚昧的农民,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写上,只要你帮助我们打倒布尔什维克!这个政权结果怎样呢?结果不是立宪会议,而是比任何沙皇专政还坏的、最疯狂的高尔察克专政。这是偶然的吗?有人回答我们说,这是一个错误。可是,先生们,一个人在一生的行为中是可能犯错误的,但要知道这里来帮助你们的是你们的所有优秀人物,是你们党内的一切优秀人物。难道知识分子没有来帮助你们吗?即使没有你们自己的知识分子(虽然我们知道是有的),那你们还有法、英、美、日等先进国家的知识分子。你们有土地,你们有舰队,你们有军队,你们有金钱,然而为什么一切都完了呢?是因为某位切尔诺夫或马伊斯基犯了错误吗?不是的!而是因为在这场殊死的战争中,不可能有任何中间道路,资产阶级要维持下去,就得成百成千地枪杀工人阶级中间一切有创造性的人物。这一点从芬兰的例子可以看得很清楚,现在西伯利亚的例子也证明了这一点。为了证明布尔什维克站不住脚,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开始建立新政权,并且带着它庄重地直接滚到高尔察克政权那里去了。不,这不是偶然的,这种事情在全世界都有,即使布尔什维克的一切言伦、一切出版物(这些出版物目前在每个国家都遭到攻击,他们把布尔什维克的小册子看作是使可怜的威尔逊、克列孟梭和劳合-乔治之流感到恐怖的传染病,竭力加以取缔)完全绝迹,我们还可以举出他们的走卒方才活动过的西伯利亚,指出这比任何鼓动起了更好的作用。这证明,在资产阶级专政和工人阶级专政之间,不可能有中间道路。这个道理不但渗入了工人群众的头脑,甚至渗入了觉悟最低的农民的头脑。你们知道,农民说过:“我们不要布尔什维克政府,我们要粮食自由贸易。”你们知道,萨马拉的农民,中农,曾经站在资产阶级一边。而现在谁使他们离开了高尔察克呢?原来农民要独自创造自己的……[注:此处速记记录中有一个字字迹不清,从略。——俄文版编者注]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已为全部革命史所证实,每一个熟悉革命史和社会主义运动史的人都知道,19世纪各政党的整个发展都可以归结为这一点。

  农民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他既没有研究过社会主义史,也没有研究过革命史,但是他相信和承认从自己亲身的经历中得出的结论。他看到布尔什维克要他们挑重担是为了战胜剥削者,看到高尔察克政权使得杰尔席莫尔达式的资本主义恢复,他觉悟了,说:“我选择工人群众的专政,我要彻底打垮官僚资产阶级专政(他是这样称呼高尔察克专政的),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人民专政。”高尔察克的这段历史表明,不管内战多么漫长,多么艰苦,不管它看来多么没有出路,但是它不会把我们引入绝境。它使那些与布尔什维克最疏远的人民群众,通过亲身的经验,深信必须转到这个政权方面来。

  同志们,我们的军事形势就是这样。现在让我谈谈我们要去完成的合作社工作,以此来结束我的报告。许多同志已经给你们讲过话了,他们在估计你们所面临的实际任务方面比我内行得多,我希望你们胜利地完成你们所肩负的任务,完成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业,把包括全体劳动群众的消费合作社建立起来。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环境中必然产生出领导合作社的上层分子,这些上层分子都是白卫分子。这一点不仅在我国是这样,这已由那些同高尔察克签订条约的上层分子所证实。在英、德等等资本主义国家也是这样。战争一开始,习惯于靠资本为生的合作社上层分子,一个个都跑到帝国主义者方面去了。

  在帝国主义战争时期,全世界的社会党议员的上层分子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上层分子完全投奔帝国主义者,这不是偶然的。他们煽起了战争,他们甚至让他们的朋友领导那个杀死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的政府,帮助枪杀工人阶级的领袖。这不是个别人的过失。这不是某一个不幸的罪人的罪行。这是资本主义的后果,资本主义腐蚀了他们。全世界都是如此,俄国不是圣地,我们要摆脱资本主义社会不能用别的办法,也只有同这些上层分子进行艰苦的战争。现在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人民群众都起来作战,都起来反对任何投机。那些亲身遭受过剥削的人,在亲手掌握分配事业以后,不会忘记受过的剥削。可能在这一事业上,我们还会遭到不少的失败。我们知道,我们在这方面还很愚昧无知,到处都会出现漏洞。我们知道,这方面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我们这些自觉地进行苏维埃工作的人,缔造社会主义俄国的觉悟的农民和工人,能够进行这场战争。同志们,你们将同我们一起进行这场战争,不管这场战争多么困难,多么艰苦,我们一定会取得全胜。(鼓掌)

  载于1932年《列宁全集》俄文第2、3版第24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9卷第118—130页

  【注释】

  [43]1919年7月29—30日,莫斯科工人、红军代表苏维埃和莫斯科工会理事会为执行1919年3月16日人民委员会关于合并分配机构和成立统一消费合作社的法令,在工会大厦召开了工厂委员会、工会理事会代表、莫斯科中央工人合作社和“合作社”协会理事会代表的莫斯科代表会议。会议讨论了成立莫斯科消费合作社的问题。7月30日,列宁在代表会议上发表了关于粮食状况和军事形势的讲话。代表会议通过了莫斯科消费合作社章程,选出了临时理事会和监事会。——112。

  [44]苏哈列夫卡是莫斯科的一个市场,座落在1692年彼得一世所建造的苏哈列夫塔的周围。在外国武装干涉和国内战争时期,苏哈列夫卡是投机商活动的中心。从此,苏哈列夫卡一词就成了私人自由贸易的同义语。1920年12月,莫斯科苏维埃作出封闭该市场的决议。新经济政策时期该市场曾恢复,1932年被取缔。——113。

  [45]1919年7月16日国防委员会批准了度假归来的工人可携带两普特定量和非定量食品的法令。这项法令没有公布,但由粮食人民委员亚·德·瞿鲁巴签发一份给各省粮食委员会和巡查队长的电报,通知他们允许休假工人随身携带两普特重的行李,不受检查。这一规定实行到1920年为止。——117。

  [46]1919年5月26日,协约国最高会议给亚·瓦·高尔察克发出一份由伍·威尔逊、戴·劳合-乔治、乔·邦·克列孟梭、维·埃·奥兰多和西园寺公望共同签署的照会,声明愿意承认高尔察克,并提供军事装备、粮食和弹药的援助,以巩固他的“全俄执政者”的地位,但高尔察克必须履行下述条件:占领莫斯科后召开立宪会议;承认波兰和芬兰独立;如不能妥善解决俄国同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以及高加索和外里海地区的相互关系问题,则将这个问题移交国际联盟,在此以前,承认这些领土为自治领土,等等。高尔察克在复信中表示愿意接受协约国提出的一系列条件。7月12日,英、法、美、意四国对高尔察克的答复表示满意,并重申愿意援助高尔察克。——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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