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福林:转型关键看中等收入群体

迟福林:转型关键看中等收入群体

实现蔡昉说的,从需求让他们扩大潜在增长率,在我看来,恐怕未来到2020年,至少中等收入群体要占到总人口40%左右,也就是说我们至少有6亿中等收入群体,才能形成有效消费需求。那么怎么样才能够?只有做这个才可以,用五到十年基本形成消费拉动增长格局,基本奠定“橄榄型”社会的基础,共同走向富裕的趋势,这个需求更需要机会公平。

今天讨论机会公平,我想说讨论提出三个问题,一个讲身份公平,我把机会公平分为三层。机会公平与人口城镇化,刚才蔡昉教授谈到这件事情,我们城镇化率虽然是51.3%,但是人口城镇化只有35%,世界平均水平是52%,我们现在人口城镇化率是相当低的,为什么人口城镇化率相当低?我想集中体现在身份公平,就是没有解决身份公平的问题。

中产阶层的出现,是伴随着城镇化快速增长的产物,更是以人口城镇化为基本依托的。工业收益,服务业收益显然大于农业的收益,所以我们现在主要的矛盾问题在于,它的身份问题。改革开放34年,我们在身份公平问题和与身份相联系的制度没有解决,所以这一部分人无论在需求方面,就是有效需求方面,还是在各种行为方面,都很难起到长期的、有效的积极作用。

所以,现在来看,这次提出户籍改革,有序市民化,以及公共服务全覆盖,恐怕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不太赞成有人提出的,中国十年解决农工民城市化,这太脱离国情了,从现在来看,我看,三五年内就应该解决这个事情,其他就是流动人口的管理。如果这件事能够解决的话,人口城镇化率到2020年,我想应该达到55%,我们城镇化率60%以上,人口城镇化率不低于50%这样才有可能。最基本条件是,中产阶层能够在那个时候达到40%左右。这样我们说的支撑中国7%到8%的增长,这才有一个最重要的现实基础,否则这个很难,从这个意义来讲我很赞成城镇化,人口城镇化。

第二,权利平等,与基本公共服务制度平等化。中产阶层的出现即是贫富差距不断缩小的结果,也是缩小贫富差距的内在要求。现在和农民工相联系的,我们看到公共服务为什么平等化享受不到。首先是身份不一样,带来的权利是不一样的。那么从城里来说,比如养老保险,保会长的养老保险和我可能不太一样,公务员养老保险,事业机构养老保险,企业机构养老保险差距很大。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到退休一看,从机关到这里,处长这一级和机关同处长比,每个月少2500块钱,真正按照企业算会更低。

这里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我们随着身份不均等,权利不均等问题越来越突出,我们有很多事都体现出来了,我想权利公平是机会公平的核心,权利不公平我们何谈其他的公平?为什么在我们这样一个社会,我们这些意见在有些重要场合也提过,这些东西是需要改变的,怎么改变呢?从现在到2020年,我们已经宣布了基本实现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这是不是以公平为基础?这件事情需要解决,第二个怎么解决?

李剑阁是国有重要企业董事长,国有资本问题我提出公益性的问题,是全民财产,有多少权利享受这个财产,能不能在解决社会公平方面发挥它的特殊作用?到今天为止,央企出的钱只有10%,左右最高不超过13%,这样一种格局需要改变,所以我想谈机会公平和中等收入群体,最核心问题是权利公平,只有权利公平,我们再分配,工资可以不高,但是我需要有权利协商、谈判。这样的话才有可能来缩小贫富差距,用权利公平来缩小再分配的差距,从而为中等收入者形成创造一个重要的条件。

第三、社会公平和收入分配的基础社会建设。我想机会公平除了身份公平、权利公平,还有一个社会公平,社会公平是什么呢?我这里具体指的是,大家对财政支出收入有权利来了解,形成良好的社会公平分配的环境,就是政府拿着公共财产到底干什么?有必要在会议上公开。第二个我们讲官员财产公开,它是社会公平最重要的部分,连这件事情都达不到,我们收入分配基础制度从哪来?所以现在有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在座大家可能有感觉,比如说收入多,在腐败问题突出的背景下,就是我收入高一点,拿过来砸到中等收入群体,民众也不认同,因为社会整个信息是不公开的,存在着很多很多问题,所以现在问题最大的,有一部分人收入水平到了一定阶段,但是认同感缺失。

我零碎的讲三个事,我们未来如果到2020年,十八大提出来这两个倍增要实现的话,关键问题是中等收入群体的倍增。如果没有中等收入群体,从现在3亿左右到6个亿左右,然后占人口40%比例的话,恐怕我们实现经济转型、社会转型是很困难的,支撑中国公平和可持续发展的时候,是缺少条件的。从这个方面来看,我十分赞成蔡昉教授说的,中国进入发展新阶段,没有公平难以形成新的有效激励,没有公平难以形成有效的效率,即使把蛋糕做大,这个蛋糕未必是有效的。

责任编辑:郭浩校对:佘小莉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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