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源：为养老保障献良策——赡养父母抵扣个人所得税

姚景源，国务院参事室研究员、原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兼新闻发言人。姚景源先生长期在中央经济部门和地方政府担任领导，从上个世纪80年代就先后担任国家经委副处长、商业部国际合作司处长、副司长、中国国际贸易促进会常务副会长、国内贸易部商业发展中心主任、中国商业联合会副会长、安徽省政府副秘书长、阜阳市市长、安徽省统计局局长、党组书记、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兼新闻发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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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口普查之后，我说人口普查就两个数最重要，哪两个数？一老一小。我们这10年工夫，80岁以上老人数量翻了一番。现在65岁以上老年人数量已经是1亿2000万，每年增加近千万。这一方面是好事，大家知道过去说人活70古来稀，现在80岁的满大街都是，这不是好事嘛。但是问题接着就来了，这么快的老龄化，我们养老问题怎么办。养老无外乎三个渠道：第一是自己养自己。自己养自己我们现在不行在哪里？我们养老金水平太低了。全国平均养老金水平不到2000块，还没有做到全覆盖。第二，子女养。我专门讲过，我说不能说子女不好，两个小青年结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们自己面对高房价、高物价自顾不暇，你们回过头来还得照顾不是四个老人，八个老人，甚至可能更多，将来12个老人，还可能再多点。做不到。第三，社会、政府养，也不行。发达国家到我们这个老龄化程度，人均GDP都是几万美元，我们现在也就是6000美元。我们什么状况？我们是未富先老，我们还没有富，人老了。怎么办？

我们国务院参事室和上海市政府参事室在上海开了一个会，就是专门研究老龄化。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蒋正华副委员长他是专家，他讲了一个故事，他说美国有一个记者，这个女记者先是化妆成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拿了很重的东西，然后就求别人帮忙，帮她提一提，这个老太太求谁帮忙谁也不帮忙，没有人管。后来这个女记者就把妆卸掉了，还原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还拿刚才拿过的很重的东西，这回是什么局面？这回是多少人上来抢着帮忙。后来蒋正华副委员长就说，老年人缺少关爱不但是在我们这儿，在美国不是一样嘛，情况更差。

他讲完话以后让我发言，我在上海的会上讲，我说我刚才在想委员长讲这个故事，为什么老太太拿东西就没有人帮忙，年轻漂亮姑娘拿东西都抢着帮忙，你说这个原因是什么？你把原因找出来没有？我说这个原因无外乎就是年轻漂亮姑娘比老太太多一样东西，多什么呢？就是多个年轻漂亮，老太太不行，她不年轻漂亮了。我说我们现在要想让老太太拿东西，也有人管，有人帮忙，他抢着帮忙，我们得怎么办？我们一定研究让这个老太太比年轻漂亮姑娘还多一样东西，我说多一样就行，很简单的一样东西，什么呢？就是钱。我年轻的时候读鲁迅先生的著作，有一篇文章叫《娜拉走后》。可能你们读过，易普生写的《娜拉走后》。当娜拉发现丈夫是一个卑鄙自私的人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离婚。那么鲁迅说娜拉离婚以后她需要什么呢？大家猜说需要自由、幸福、爱情，鲁迅说都不对，娜拉最需要的是钱。鲁迅说笑我讲钱的人，摁一摁自己的腹部，肯定还有昨天晚上没有消化的鱼肉在内。

为什么我这么讲？我说比如说老太太有钱，谁帮老太太提一样东西，老太太转身小费发1万，不行发2万，你说不得排队吗？我是什么观点呢？我说如果说让我们老年人有钱的话，一切为老年人服务的人间奇迹都能被创造出来。而且大家别笑，我觉得我们制度设计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是商业部出身的人，我估计你们都知道一个词叫银发经济。这个词源于日本，是日本创造出来的。为什么日本有银发经济中国就没有银发经济？因为日本在制度设计上，比如说年工序列工资，就是按照这个人在一个企业里奉献的年限来决定你的收入，包括各种税制。所以日本是一个什么情况呢？当人60岁，特别是65岁以上的人占有的财富量远远大于60岁以下的人，所以它有银发经济。

最近我也准备提建议，我们参事室，总理说让我们查实情、讲真话、献良策，我最近要准备献一个良策。什么良策呢？我提什么建议呢？我说我不是反对评十大孝星、百大孝星，我还是主张弘扬道德。但是我说不能光表扬，做好事不能光表扬，一定得让好人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这样做好事才能可持续。我提一个什么建议呢？我说今后年轻人赡养父母和长辈，这笔支出应当抵扣他的个人所得税。

为什么说这个道理呢？你一定得看到，我们今后老龄化问题，年轻人对于父母和长辈的赡养，不单单是你们尽一个道德上的义务，同时你也为我们稳定社会做出重大的贡献，所以应该给他减税，抵扣他个人所得税。这样的话，老年人不就有钱了嘛。年轻人这笔钱，你们要转到卡拉OK消费去，对不起，我收你税，奢侈税、消费税。你要真是转给赡养长辈了，我给你抵扣税，免税，我认为应当来研究这些制度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