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叙利亚:难民苦 商人忧(2)

战时叙利亚:难民苦 商人忧(2)

11岁的哈拉达维,外表看来与同龄人没有区别,但与他相处稍久就会发现他笑容背后的异样。他加入了黎巴嫩青年行动会(LAY)组织的“保护儿童小组”。这个组织鼓励孩子们通过美术、歌曲、舞蹈和游戏来表达自己。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报道,在活动中,哈拉达维频繁地表现出侵略性,他的情绪快速变化,前一秒还兴高采烈,转眼就对咨询师大发脾气。

LAY的负责人达拉说,哈拉达维的表现是典型的创伤后压力失调。即便孩子们如今已在距离战争几百公里之外的地方,他们仍被战争所困扰。

如今,哈拉达维与父母和6个兄弟姐妹一起,住在黎巴嫩贝卡谷地的一个小帐篷里。他的父亲背部受伤,无法劳作,他和哥哥每天要走几英里到加油站背回饮用水。

13岁的穆罕穆德是哈拉达维最好的朋友,两人因为有着相似的逃难经历而亲密起来。当他们有空玩耍时,一场模拟的足球赛能让他们暂忘生活的艰辛,愉快地畅想有一天在绿茵场上奔驰的惬意。但很快,他们又要回到现实中,帮家人劳作,维持生计。

“叙利亚的年轻人痛失家园、亲人和未来。即使他们跨越边境到了安全地带,也仍深受伤害,需要重拾希望的理由。”古特雷斯对BBC说。

联合国儿基会的官员萨斯基亚·巴尔对NBC记者说,“一些孩子害怕被炸弹击中,不肯说话,整晚哭泣。他们因为担心受到伤害而不停尖叫。”

8月的一天早晨,65岁的叙利亚难民艾哈迈德坐在黎巴嫩没有完工的房子里,等待丈夫祈祷归来。她不安地扭动身体,亲属在一旁安抚她。她的家乡受到化学武器袭击的消息已在难民中传开,艾哈迈德忍不住泪流满面。“当她情绪低落时,她的血压就会升高,我们非常担心她的心脏。”她的儿子说。

像艾哈迈德这样的老人在难民营中并不少见,他们安土重迁,心系家乡,因此格外痛苦。“上了年纪的难民有很多需要,在现有情况下,人道主义援助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黎巴嫩移民中心在8月27日的一份报告中说。“我们从实践中得知,老年人默默地承受痛苦,总是退后,以便家里的年轻成员能优先得到帮助。”报告将老年人称为“难民中经常被忽略的人群”,并认为“很少有人关注他们的特殊需要”。

难民触动收容国的“红线”

联合国难民署指出,超过97%的叙难民进入了周边国家,难民的流入“给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经济和社会带来了极大负担”。

到8月底,已有71.6万叙难民已经或者正在申请到黎巴嫩避难,进入约旦的叙难民有51.5万,土耳其46万,伊拉克16.8万,埃及11万。

黎巴嫩接受的难民数量最多,国土面积却是叙邻国中最小的一个,应对难民的能力也最差。现在,每6个黎巴嫩人中,就会有1个叙利亚难民。

联合国难民署想在叙黎边境建立难民接待中心,遭到了黎政府的拒绝。黎政府由什叶派真主党控制,他们是阿萨德的重要盟友。黎政府似乎担心,那些反对阿萨德的逊尼派难民会无限期地呆在黎巴嫩,破坏黎巴嫩来之不易的稳定。

黎前财政部长克拉姆指出了前车之鉴:巴勒斯坦1948年建立的难民营,后来“被高度武装并成了伊斯兰种族主义活动”的大本营。克拉姆还说,很多叙利亚人受到了黎巴嫩企业的雇佣,工资远低于当地人的水平,让“黎巴嫩工人因此失业”。

没有联合国的帮助,黎巴嫩难民营中没有干净的饮用水、没有卫生设施、没有电,难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善生活条件。

埃及总统穆尔西下台几天后,一群男人拿着木棒和刀袭击了一个收容叙利亚难民的慈善机构,公开表示对叙难民的不欢迎。一位前议会成员呼吁,将包括叙利亚人在内的外国人通通驱逐出境。

半岛电视台的塔麦克瑙报道了土耳其基利斯难民营艰苦的条件,“我记得土政府曾说,土耳其无法接纳超过10万名难民”。另一位记者在伊拉克北部难民营报道称,大约每天有1000人进入伊拉克。

塔麦克瑙认为,叙利亚危机“触动了每个人的红线”。

责任编辑:叶其英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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