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中国用什么抚慰我们的乡愁

美丽中国用什么抚慰我们的乡愁

摘要:我想大家对环境污染最深切的感受就是雾霾。这与我国以煤炭等化石能源为主的能源消费结构有关。咱们就以我国东部十个省市为例,我大体计算了一下,这十个省市面积约为92万平方公里,占地球陆地总面积的0.6%;人口近6亿,大约是世界人口总数的7.5%左右;但煤炭的消费量占世界煤炭消费总量的21%!到2013年,东部十个省市的民用汽车约有5600万辆,预计未来十年很可能上涨到1亿辆。可以预见的是,中国东部地区单位面积的大气污染物的排放,已经不是会不会达到世界第一的问题了,而是超过世界第二多远的问题。在排放源头这么强劲的

丁仲礼代表(民盟中央副主席、中国科学院副院长)

刘志彪委员(江苏省社会科学院党委书记、院长)

张全代表(上海市环保局局长)

丁仲礼是浙江嵊州人,他总会回忆起小时候在家乡的那段时光:“每到割晚稻的季节,早上总会起大雾。非要等到10点钟左右,太阳出来雾散了才能下地干活。那时湿漉漉的清晨和中午暖暖的阳光,真好!今年过年我回老家,家乡人说,那样的好天气,少了!”

这里,本应是美丽的中国——寄托着“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雅致,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和谐,也有“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的磅礴。

然而,在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进程中,污染已经直逼自然环境容量的底线——华北平原近半数浅层地下水被污染,京津冀大气重度污染,土壤重金属含量超标……中国,怎样美丽?

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列入五位一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提出加快生态文明制度建设,提出“实行最严格的源头保护制度、损害赔偿制度、责任追究制度”。

在两会上,环境保护一直是代表委员们关注的焦点:建设美丽中国,不要让我们的乡愁无处安放!

是什么,威胁着美丽中国

记者:从公众的切身感受而言,最近几年,污染有加重的趋势。

刘志彪:产业活动影响着生态环境,有什么样的产业环境就有什么样的生态环境。从产业经济学的角度而言,问题很多。比如,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重化工业是很难逾越的发展阶段。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东西,比如化妆品、皮鞋等都是化工产品。跳开这个发展阶段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重化工业比重高的发展中国家,一般来说污染也是不可避免的。当然,重化工业不是污染的代名词,可以通过提高环保要求、执行严格的环保规制来降低污染。比如德国有些城市重化工业很发达,但是由于它们对环保要求高,所以还是蓝天白云。

丁仲礼:我想大家对环境污染最深切的感受就是雾霾。这与我国以煤炭等化石能源为主的能源消费结构有关。咱们就以我国东部十个省市为例,我大体计算了一下,这十个省市面积约为92万平方公里,占地球陆地总面积的0.6%;人口近6亿,大约是世界人口总数的7.5%左右;但煤炭的消费量占世界煤炭消费总量的21%!到2013年,东部十个省市的民用汽车约有5600万辆,预计未来十年很可能上涨到1亿辆。可以预见的是,中国东部地区单位面积的大气污染物的排放,已经不是会不会达到世界第一的问题了,而是超过世界第二多远的问题。在排放源头这么强劲的背景下,怎么可能不超出环境容量!

改变,一直在发生

记者:随着生态文明建设被纳入“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各级政府对环境保护的力度都不断加大。这一年来,让您印象最深的环保政策是什么?

丁仲礼:这一年来,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被称为空气“国十条”的《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发布。应该说,这一计划是经过了充分的科学论证的,有针对性地将减排的重点放在源头控制,也就是控制污染物排放上,并结合了经济社会的长远发展,有统筹有安排。我们的监测数据显示,虽然今年2月底北京雾霾也是重度空气污染,但与去年1月份的雾霾事件相比,污染程度有所降低。虽然公众还无法感觉到这样的变化,但对研究人员而言,这让我们坚信,这些措施是有效果的。我想,只要这些政策落实到位,执行不打折扣,企业切实担负起社会责任,媒体和公众能够进行有效的监督,我们的空气质量一定会好起来。

张全:今年是我当地方环保局局长的第7个年头,我能感受到环保部门的地位在变化。以前我们相对来说是小部门、弱部门,现在从新一轮机构改革中看出,政府对环保工作越来越重视。另一个很好的变化是,现在的社会信息越来越对称,公众的环保意识越来越强。今年过年,我明显感觉到上海放鞭炮的市民少了许多,监测数据也马上有体现。别小看少放鞭炮的意义,从中能看出市民环保意识在增强。

建设美丽中国,是一个长期的综合治理过程

记者:美丽中国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关系到千秋万代的福祉。那么您对加强环境保护、建设美丽中国有什么建议?

丁仲礼:我觉得环境保护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应该执行什么样的标准,标准执行得够不够。就像我前面提到的中国东部十省市的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执行更严格的排放标准,控制单位排放,才能让排放总量不超标。因此,我们必须在化石能源的清洁利用上下功夫。比如电厂的脱硫、脱硝、除尘,这些技术、设备都有,关键是要用起来。另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是,要警惕污染企业从东部向中部、西部转移,将近海污染变成内陆污染、全流域污染。因此,我们在政策制定上一定要有预见性,要经过科学论证,不能拍脑袋。

刘志彪:环保问题是一个综合问题,要进行综合治理。比如,通过提倡兼并重组,提高产业集中度,鼓励企业做大、做强,为治污创造企业组织基础;通过产业转移、布局调整,将大城市、沿海沿江地带的产业结构往环境友好型产业转型;通过把污染型外资列入负面清单管理,严格管控污染严重的出口产品;通过改变能源使用结构,更多使用清洁能源;通过调整产业政策运作方式,既可解决产能过剩问题,也可大幅度降低污染等。

张全:环保和提升产业竞争力并不冲突,环保做得好了,你的技术、产品、工艺都会提升,才能获得真正有质量的增长。作为环保工作者,我们站在建设美丽中国的前线,要把好防控污染的关口。我想,环保工作者要对自己有信心,敢于协调,能协调、会协调。要解决环保问题,必须做到源头严防、过程严管、信息公开、后果严惩。政府监管要严,企业自身更要自律,需要全社会的共同推动。环保是一项公共事业,公共事业一定要形成公众的共识,才有可能发展进步。(本报记者颜维琦方莉齐芳)

责任编辑:葛立新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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