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克：雷锋，永远的榜样（6）

四、永生的雷锋

非常可惜，一个22的生命，一个在旧社会没有饿死，地主砍刀没有砍死，这么顽强的生命却意外地在小小的车祸中牺牲了。这是事故现场。1962年8月15日上午九点，雷锋早上六点才出车回来，在前天晚上团长打电话，工兵营再差一天就断粮了，要派最好的司机连夜送过去。因为连降暴雨，雷锋就带着乔安山开车走了，晚上十点，路上又遇到塌方下来清理石头什么的，天亮了，卸下粮食，换上给人家拉起来旧的棉被就回来了，回来了以后没有吃早饭就带着人去刷车，让乔安山开，雷锋在经过这个地段的时候，大家看到这个画面的左边是排水沟，这边是晾衣服的杆子，右边是一个连部，他从那边拐着过来，由于路比较窄的，雷锋在前面指挥，乔安山一下子把车的后轮撞到了木杆，车体已经过去了，开过去的时候雷锋还在站着指挥，后轮因为把木杆弄断，木杆上有铁丝，这样就打在雷锋的太阳穴，雷锋当时就倒了。乔安山开过去好长一段，停下来一看，班长、班长没有了，下来往后一看在地上倒着。这个时候雷锋只是在出气，鼻子、嘴都在出血，一句话也没有说。连长非常悲痛，马上派副连长开车到沈阳，拉最好的医生过来，副连长当时说我死了也要让他活着过来。一路开车往沈阳开，过了红灯也不停，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警车这么野蛮，副连长伸出头说救人救人。医生拉来以后，医生说来晚了，已经不行了，这样就把雷锋送到了太平间。当时的连长叫虞仁昌，到太平间一摸雷锋的胸膛还热，说一声他还活着，你需要救他，要什么我们都给。医生说现在什么也用不上，他确实是不行了，你们准备后事吧。雷锋牺牲了以后，团长、政委都在外地回来了，看了雷锋都问乔安山哪里去了，说把乔安山关起来了，怎么关起来了？说死了一个你们还想再死一个。说就怕他情绪激动，再出事故，就把他关起来了。乔安山你出来吧，你没有事了，我没事了？乔安山出来就跪在指导员前面，说自己有罪。指导员说你不要有太大的顾虑，这属于一个意外事故。最后经过鉴定，确定是意外事故。因为雷锋也不是乔安山直接撞死的，是车撞到木棍，木棍撞到雷锋，意外事故，但是因为雷锋执行公务，最后定为因公殉职。这天本来下午两点雷锋要到抚顺本溪路小学做报告，在前一天学校的陈亚娟专门跟雷锋联系，领导也同意了，结果到二点雷锋还没有去，学校没等，把会开了，最后学校的学生就跑来找雷锋叔叔，说你们雷锋叔叔不在，小孩一听惊呆了，哭起来了，后来附近的老百姓都来要看雷锋的遗体。这样，本来是一个事故，按说事故就是一般的处理不开追悼会，是地方政府提出来要给雷锋开追悼会。市委书记也打来电话问，部队有什么困难，说两点，第一，运一点冰块保存遗体，第二个没有棺材运送遗体。书记放下电话，马上告诉市委宣传部广播，说我们的好战士雷锋同志不在了，然后把为自己老母亲准备的楠木寿棺抬到了抚顺，献给了那位年轻的战士。最后送别雷锋，抚顺一共不到70万人，有10万人上街，当时那个场面就像十里长街送总理，非常感人。下面看一下去年雷锋诞辰50周年的时候纪念雷锋的一段视频。

雷锋就这样走了，但是雷锋留下了一个深深遗憾，雷锋一生最想见到毛主席，他已经被确定为国庆观礼代表，再过45天就要进北京，而且部队还传着毛主席要在天安门城楼接见他。大家可以想到雷锋在日记中多次写到在梦中见到毛主席的场景。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很多，他的指导员高士详就知道，但是有一条铁的纪律，谁也不能对雷锋说。他说，要好好教育雷锋，可别出事了，北京也进不了，那个时候雷锋已经很红了。那么，雷锋死之前最后一次谈话是指导员给他谈的，这个日记也有记载。指导员说，最近有人反映你与妇女主任谈恋爱，有没有这回事，雷锋很委屈。因为他去帮助那位烈士老大娘的时候，妇女主任带着书去了跟他交流学习体会，被别人看到了，就认为是给他介绍对象。雷锋就讲有则改正，无则加勉。那么，雷锋死了以后，高指导员整理他的日记读到这一段话，当时指导员就哭了，觉得这个孩子是带着委屈走的。当时话到嘴边，想跟雷锋说，雷锋也很难过，想跟他说，雷锋你好好干，马上就要到北京，但是话到嘴边没有说。他说，当时我要给他留下一句，那么，雷锋不在了，心里也是一个安慰。但是那就是我们时代做法，遵守纪律，守口如瓶，确实严格关心着战士。雷锋没有见到毛主席，但是毛主席知道这位战士。这是1962年6月刊，《解放军画报》就报道了《苦孩子，好战士》的专题，毛主席看到了。从来不看话剧的毛主席在中海南怀仁堂看了沈阳军区演的话剧，看完了以后毛主席走上讲台，扮演雷锋的演员姓张，他握着毛主席的手说，雷锋一生的愿望就是想见到你，我替他实现了。总理上台看到扮演雷锋的孤儿，7岁，正好和雷锋当年一样大，把他抱起来说，孩子啊，在我们国家没有孤儿。后来雷锋的电影拍出来了，毛主席看到雷锋在公社捐款的时候说我是人民的儿子，我是公社的儿子，你一定要收下儿子的心意。主席这个时候流泪了，掏出手绢擦试。我想雷锋在九泉之下得知，也会流出幸福的泪水。雷锋牺牲之后，他的班被命名为雷锋班。这是雷锋班现在的情景，挂着一个标语说老班长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这是雷锋的铺位，雷锋当年的被子、挎包仍然在这里保存着。这是雷锋班的现任班长，每天晚上雷锋班点名，第一个名字就是点雷锋，由雷锋班长回答“雷锋同志永生”。这就是我要给大家讲的雷锋是什么人。下面讲一讲雷锋现象。

五、雷锋现象

我写了一本书叫《中国雷锋现象》。我为什么提出《中国雷锋现象》呢？因为一个普通的战士受到中央政治局常委以上的党和国家领导人19次，国务委员以上25次，元帅、大将、上将21人次，省部级干部和将军以上220人，50年来中央各部门和大军区表彰学雷锋先进个人1500多名，50年来发表的省以上报刊发表赞美雷锋精神诗歌近400首，赞美雷锋的歌曲240多首，关于雷锋的出版物达到4300多种，雷锋留下的照片350多张，全国以雷锋命名的中小学25所，以雷锋名字命名的车队、饭店更是不计其数，全国有两亿人看过雷锋纪念馆，三亿人看过有关雷锋的影视电影，5亿人读过雷锋的诗集。所以，在中国的文化当中，构成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雷锋现象。自从雷锋离开了以后，雷锋成为好人的代名词，社会风气坏，人们说雷锋叔叔不在了，哪个同志很关心人大家会说你真是活雷锋，这就是我们单位的雷锋。为什么只有22年的短暂生命的共产党人，赢得亿万人民的崇高长久的记忆，一个普遍战士的高贵品质激励几代人的健康成长，一个群众性的活动在几十年的历史进程中延续不断，影响一个时代的风尚。这是胡锦涛当常委的时候在纪念雷锋40年大会上的讲话。

雷锋生前有两句话。雷锋不是死了以后出名的，活着的时候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雷锋不是炸碉堡的董存瑞，也是堵枪口黄继光。但是却成了感动亿万人民的英雄。时势造英雄，这是一个什么样时势？雷锋又是怎么产生的？我们大家可以简单的看一下报刊在毛主席题词之前对雷锋的宣传。这个老同志叫杜平，去世之前最后的职务是南京军区政委、中顾委常委。这是在1960年11月26日，在沈阳军区《前进报》头条发的《毛主席的好战士雷锋》。原来的题目叫《党的好后生》，杜平看了以后大笔一挥改成《毛主席的好战士》。他在上面作了这样的批示，他说雷锋同志受的苦难是整个阶级民族的苦难，在解放前受到像雷锋同志那样遭遇的人比比皆是，他是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一个，解放以后全国人民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彻底翻身了，正为建设美好幸福的新生活而忘我劳动，可是有的人竟在短短的11年忘了本，身在福中不知福，因此雷锋精神显得十分重要，这个杜平是红军时代的大学生，毛主席也很欣赏他。

那么，当时的背景？是青少年的道德状况令人堪忧，仅仅建国不到十年时间，少管所成立了，青少年犯罪已经很多了，一些领导干部脱离群众，毛主席号召从军队开始，将军下连当兵，就出现了记忆当中的杨得志等下乡。60年中苏关系破裂，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到了人民大会堂，看看摆的假山说中国人穷，把这个搬走也行，结果我们运过去烟台的苹果鸡蛋，我们都舍不得吃，苏联人拿一个筛子筛，不够个的都掉下来。外交部向总理请示，说扔下来一大堆，人家说次品不要，怎么办？总理说扔到江里，中国人不吃他们剩下的东西。蒋介石反攻大陆，三年自然灾害，再一个背景就是刚才讲的，还有军队要求为人民节约粮食，毛主席与人民同甘共苦。所以60年代节约奋斗成为中国渡过经济困难的重要政策，也成为一个最激动人心的字眼。杜平说一个入伍前当工人多次被评为红旗手、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辛勤工作着，入伍后工作学习一直表现优异，当年被评为节约标兵、模范共青团员、并荣立二等功，做了许多好事情，从不留下姓名，这在和平时期的建军史上是十分罕见的，这是很好的典型，他在上报材料上批示，雷锋精神十分重要，值得学习。

后来出了事故，大家都很悲痛，但有人认为雷锋是车祸而死，不宜宣传。杜平认为，雷锋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典型，应该给以充分肯定，不能因为事故而抹杀这个先进人物。事故是一回事，事迹是另一回事，不能把两回事当成一回事，必须分开。杜平又把雷锋的事迹和日记调来，认认真真地研读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1962年10月6日，杜平挑选了八本雷锋日记和雷锋的事迹材料，让人上报总政，并转呈毛泽东主席和周总理。毛主席就是这样看到的。大家可以在毛主席题词之前报纸就已经大规模的宣传了。最值得赞扬的是，《人民日报》2月7号用了三个版的篇幅刊登了2月7号的评论，接着第二天《解放军报》转发了《人民日报》对宣传情况的消息，马上作了大规模的宣传，又作了社论，总政又发了指示，所以，在毛主席号召之前，学雷锋活动就已经蓬勃展开。所以东北有一句话，毛主席是顺应人民的愿望提出向雷锋学习的。我们现在可以浏览一下领袖们和老一辈革命家题词的状况。很多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了。

大家可以想想，中国哪一个先进人物享受到如此的殊荣，而且都是领袖们这些大家自发写的。一个是他们对雷锋的赞赏，另外他们这种做法本身体现了向人民群众学习的精神和风范。大科学家钱学森他一生三次高兴，一个是他回国以后高兴，他不是共产党员，国民党特务说他是共产党员，一个是超过他的导师高兴，第三次高兴就是因为他跟雷锋、焦裕禄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而激动极了。他说活着的目标就是为人民，如果人民最后对我的工作满意，那就是最高的奖赏，这是在《钱学森传》里记载的。雷锋在去年3月份被评为荣获领袖题词最多的士兵，收入基尼斯大全。

学雷锋50年，50年是什么样过程，上世纪60年代学雷锋强调是为人民服务，这是雷锋的精神实质。新中国成立了，中国共产党人要实现这个目标，保持这个本质，建立和追求相适应的道德大厦，看中了这样的接班人。雷锋这样优秀的青年，在他身上体现了党的追求，所以党认可了他，人民认可了他。毛主席题词的故事，我就不多讲了，只讲主席对他的评价，一个是学雷锋不是学他一两种先进事迹，或某一方面，而是学他的好思想、好做法、好品德，再一个不但普遍干部学雷锋，领导干部也要带头学才能形成好风气。毛主席对罗瑞卿讲，向雷锋同志学习，也包括我自己。毛主席还要求自己的儿女向学雷锋学习，刘少奇向女儿写信也要让她学雷锋。毛主席在短短的1963年不到半年的时间，先后5次为雷锋题词，这是少有的，可见他从年轻战士的身上想实现自己心中宏伟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