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蒿草播万种——海丝路上的医道真经

一叶蒿草播万种——海丝路上的医道真经

“曲岸小桥山月过,烟深锁,豆蔻花垂千万朵”、“相见处,晚晴天,刺桐花下越台前”、“愁肠岂异丁香结”……唐末五代文学家李珣的词中,豆蔻、刺桐、丁香这些来自印度、爪哇等地的外来草药,化作婉约女子,表达万千思绪。

李珣,这位祖上沿海上丝绸之路移居中国的波斯后裔,本就是一位世代经营外来草药的本草学家。他所著《海药本草》,记录了上百种经海舶而来的外国草药的产地、形态、采收、炮制、性味、主治、附方、用法、禁忌等,被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引用百余次,成为名副其实的“海药经典”。

在海上丝绸之路发展过程中,寻方问药从一开始就成为沿线各国彼此交流的重要组成。今天,在丝路沿线国家,很多传统中医药老字号仍受青睐,而新时期传统中医药和现代医药的合力科研则在更广泛领域传承“健康丝绸之路”的要义。

一张国家名片

每年8月,青蒿收割。采自山野田间的新鲜青蒿草经干燥、破碎、浸泡萃取、浓缩提取等步骤,化作青蒿素。青蒿素再经还原、酯化等步骤,被转换为稳定性更好、杀灭疟原虫效力更强的衍生物青蒿琥酯。

在桂林南药的现代化生产车间,加工、灭菌、灌封等工序一气呵成。质检合格后,一盒盒标注着“中国制造”的注射用青蒿琥酯被装箱运往世界各地,成为全球抗击疟疾的最有力武器。

青蒿,性寒味苦,一年生草本植物,广泛分布于中国南北各地的旷野河岸。这种不起眼的黄绿色小草,正是博大精深的传统中医药学给世界的馈赠。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对主要抗疟药物氯喹产生耐药性的恶性疟疾从东南亚蔓延至非洲,使全球疟疾发病率和死亡率均出现较大反弹,直至青蒿素成为新一代抗疟药物。

作为中国唯一通过世界卫生组织药品预认证的抗疟药供应商,复星医药成员企业桂林南药的产品在过去20年里源源不断销往泰国、缅甸、老挝、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疟疾疫区以及非洲多国。

“现在,国际上对‘中国制造’的更多认知是在基础设施建设、加工贸易和电子信息科技等领域,其实中国制药行业近年来也发展迅速,”上海复星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吴以芳说,“青蒿素类抗疟药在‘海上丝绸之路’国家有着多年的历史口碑,特别是2015年屠呦呦教授获得诺贝尔奖,更让这类抗疟药在海外市场连连成功。”

“它已成为中国制药行业走向世界舞台的名片,”吴以芳说。

一曲杏林佳话

中国与海丝沿线国家的中医药交流源远流长。三国时期名医董奉、晋朝名医葛洪都曾沿海上航线到过今天的东南亚地区。泰国史籍更是记载,在阿瑜陀耶王朝,都城里最受尊敬的医师来自中国,国王的御医也是中国人。明清两朝及民国初年,大批华人漂洋过海前往泰国、越南、印尼、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更广泛地将中医药带到海外,并与当地的传统医学融合互补。

东南亚国家多样的物产也丰富着中医药资源库。随着古代海上贸易的发展,交趾的薏苡仁,马六甲、彭亨、柔佛的乳香、沉香,暹罗的胡椒、槟榔等外来药材被应用于中医临床。

事实上,青蒿素走向世界,最早也是从东南亚起步的。

青蒿素的诞生源于上世纪60年代中国为支援越南开展的抗疟疾药物研究“523”项目。70年代,中国政府开始向柬埔寨提供青蒿素,帮助其抗击疟疾。

吴以芳介绍,由于近年来中国疟疾发病率非常低,所以目前国际通用的青蒿素类抗疟药用药方案,都是首先在东南亚地区做临床研究,之后才推广到全球。

责任编辑:郭浩校对:蔡畅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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