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宁方案”,为中国扶贫史增辉(4)

“闽宁方案”,为中国扶贫史增辉(4)

——闽宁对口扶贫协作接力长跑二十二年

摘要:2016年7月19日,宁夏东西部扶贫协作座谈会召开之前,谢兴昌最终见到了20年前在奠基仪式上就想看到的人。闽宁镇原隆村的崭新村居里,他坐在习近平总书记对面,说起了当年的那封贺信,和留住他的那片茂盛的玉米。物换星移,长河不息。从几千人的戈壁村庄到6万人的新型城镇,闽宁已经不是当年的闽宁;跨越2000多公里、接力22年,从单向扶贫到深度互惠,“闽”与“宁”,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闽”与“宁”。与谢兴昌一样的680万宁夏儿女,正在亲历历史——贺兰山的长风呼啸,鼓浪屿的大海潮音,竟然在当代形成和声。

10批次与8万人

固原市隆德县与福州闽侯县,是结对帮扶的两个县。隆德县长助理林隽,2016年由“八闽首邑”来到了六盘山集中连片特困区,“从习惯吃米,变得习惯吃面,如今3天就要吃一顿牛肉拉面”。

西海固,中国扶贫史里带着沉甸甸分量的3个字。在脱贫攻坚最后两年倒计时中,林隽觉得肩头有千钧之重。2017年末固原至福州航线正式通航之前,他和每一位在宁挂职的福建干部一样,要“从福州飞到西安,再辗转坐7个小时大巴回到固原”。而他做教师的妻子,要兼顾繁忙工作和马上小升初的孩子,唯一一次来看他,还是因为来给隆德县留守儿童讲课。

同样来自福州市、同样支援固原市,原州区副区长李仲福甚至将家都搬到了西海固。2017年9月,李仲福援宁的第二年,妻子陈莹作为福建省赴宁夏支教的30名教师之一也来到了固原,一同前来的,还有他们年仅11岁就读小学五年级的儿子。在一家三口的字典里,“故乡”二字,已经有了跨山越海的宽阔定义。

家乡在闽江畔,也在黄河畔;故土是武夷山,也是六盘山。

闽宁协作22年,谨记习近平同志“干部挂职”“人才交流”的叮嘱,10个批次、161位福建援宁干部接力在脱贫一线奋斗,80个批次、2000多位专业技术工作者先后对教育、医疗等各项事业千里驰援。他们见证了闽宁协作从单向扶贫到互利共赢的历程,从政府行为拓展至企业、社会全方位协作的历程,也经历了两省区融为一个紧密的情感共同体,“闽宁”成为一个专有名词的全过程。

这个共同体里,闽商同样至关重要。

潘文贤,2011年带着自己的人造花工厂从泉州来到隆德,如今已是一位资深“宁夏人”。7年来,除了总厂外,他在隆德各社区、村镇建立了10个扶贫车间和17个外发点,安排了大量建档立卡户和残疾人在家门口就业。无论在哪一个车间里,工位上都摆着安装了工具箱的黑色特制软椅——这是残疾人专用的椅子。

黄玉仁,2017年来到隆德,进入马铃薯产品研发生产领域,成为新一批入驻宁夏的闽商之一。一年时间内,就将国内最先进的生产线引入马铃薯产地,也付出了长期和家人分离的代价。“我们福建人常说,企业家,有企业就没有家。做不好,对不起固原百姓也对不起自己。”

他们的两家企业,隐没在闽宁扶贫产业园的46栋标准化厂房之中;闽宁扶贫产业园,构成了六盘山工业园的一部分;而六盘山脚下的这片工业园,仅仅是5600多户福建在宁企业、8万多名闽籍人员的集结地之一。

从中部干旱带的吴忠市盐池、同心、红寺堡,到南部山区的原州、西吉、泾源、隆德、彭阳,更多的商户,坐落在城市的街巷中;更多的闽籍创业者,行走在宁夏的山路与田间。如春风吹拂水面、如雨露渗入土地,挑战贫困的力量从八闽大地向六盘山汇集,为西北中国的这方厚土,平添了一种朝气、注入了一种自信。

“福建人吃美了手抓肉,宁夏人喝惯了功夫茶。”“闽宁方案”中最珍贵却又最难以用语言表达的部分,是情感的沉淀。

责任编辑:王梓辰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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