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为职工运动致同志的一封信

中央为职工运动致同志的一封信


亲爱的同志们:
  职工运动的严重的不可忍耐的现状,我们在组织与领导强烈发展中的工人群众的政治经济战斗上的消极与无能,与赤色工会领导中之有害的机会主义路线,不能不引起我们极大的警惧。
  共产国际执委以最清晰与尖锐的形式在党的面前提出了三位一体的最重要的任务:建立真正的铁的红军,建立强固的有工作能力的苏维埃政府,在非苏区之中去努力组织群众的经济政治战斗。共产国际执委特别着重地指出了:必须坚决执行赤色职工国际第五次世界大会对于中国职工运动的决议。共产国际与赤色职工国际屡次着重的指出:“发展组织与领导无产阶级的经济斗争,是共产党和赤色职工会在目前发展阶段中最重要的任务”。“必须动员群众去为着日常要求而罢工,把这些日常要求和无产阶级的阶级总要求联系起来。增加工资的问题——正当现在银钱跌价,物价腾贵,资本进攻来减少工资的时候;工作时间的问题——正当着现在苏维埃区域实行了八小时工作制之后,社会立法的问题——正当苏维埃实行这些立法之后,失业津贴的问题——正当着现在失业增加的时候;还有劳动条件,工人待遇以及一切关于工人的问题——都可以并且应当成为斗争的出发点。现在工人武装队的问题,当工人群众看见红军正在生长的时候,自然和以前更不同了。黄色工会内部的工作,赤色工会的扩充会员,共产党的征收党员,可以并且应当比以前更不同的去进行,因为苏维埃的胜利,以及一般政治经济的环境,都提高了工人的斗争情绪”(共产国际)。“目前最主要的中心任务,就是要在最大的工业中心组织无产阶级的群众,吸引他们加入赤色工会,及扩大阶级争斗。执行这个任务,就是对苏维埃运动最实际的帮助,巩固它的胜利,并且把苏维埃政权发展到主要的工业中心去”(赤色职工国际)。
  共产国际与赤色职工国际这些指示到中国已经一年多了,党和赤色工会实现了这些决议没有?在这猛烈的罢工巨浪中赤色工会到底领导几个重要的罢工?和怎样领导了这些罢工?赤色工会的发展和巩固怎样?争取黄色工会会员群众的方而有什么成绩?在黄色工会中建立了几个有力的反对派?对于迅速增加着的失业工人的群众中,进行了些什么工作?怎样组织他们的要求失业津贴的争斗?怎样组织失业工人与在业工人的争斗的联合战线?赤色工会怎样地去组织和领导了无产阶级的反帝国主义的战斗?在目前极端顺利的环境之中,我们对于武装工人具体地做了些什么?假如这样的考查我们的职工运动,那么就不能不承认目前赤色工会的工作是在极端严重的绝对不能再忍耐的状况之中。
  首先从罢工战斗的问题说起:客观环境是十二分的有利于我们的工作的,革命危机正在全国的范围内以极大的速度生长着,开展着。工人罢工争斗的强烈的浪潮与革命危机一般的增长密切地互相综错着,而成为革命危机生长的组成部分与主要的标志之一。由于世界经济危机的深入,帝国主义奴役和剥削的加紧,空前的水灾,中国的经济危机深入到国民经济的总浩劫,帝国主义及中国的地主资产阶级正以一切经济浩劫的痛苦的重担,放在工人阶级与劳苦群众的身上,企图以更残酷的惨无人道的榨取与剥削劳苦群众的血汗与骨肉来抵偿经济危机的损失与找寻经济危机的出路,资本疯狂般地进攻着工人的生活水平线,减低工人的异常微小的不能一饱的工资,取消月赏年赏,延长工作时间,大批的开除与掉通班。这使几十百万的工人群众失业,流浪,饥饿,使别的几百万在业的工人在机器的轮子与皮带压榨之下度着半饱的生活。这不能不唤起工人群众的愤怒,抵抗,与争斗的决心。别一方面苏维埃运动与红军的光荣的胜利,苏区工农生活的改善,不能不更加提高工人群众的战斗的情绪,给他们以争斗的信念与决心。苏维埃与红军以自己的光荣的争斗给全国工人阶级指出脱离灾荒,失业,饥饿与资本剥削的革命出路,吸收中心城市的产业工人走入坚决的战斗中去。最后,日本帝国主义的武力的侵略,国民党的出卖民族利益与投降,直接地击打着中国的无产阶级。满洲,上海及其他城市的军事行动与日厂的关闭,使几百万的工人与其家属失掉生活的维持和简陋的住室,号泣在风雪之中,承受着空前的灾害,饥饿,疫疗与死亡。这不能不使工人群众与失业工人的经济战斗,十分密切的关连到反帝国主义反国民党统治的总的争斗上去。
  国际与国内的经济与政治的环境决定了目前全国工人阶级的罢工争斗的有力的高涨。恰恰与机会主义者的在经济恐慌之下不能罢工的胡说相反,中国无产阶级的最主要的队伍(上海的纺织工人,市政工人,印刷工人,唐山的矿工,天津的市政工人与纺织工人,河南的兵工厂工人,津浦与北宁路的铁路工人,外洋与长江船的海员,四川的盐井工人与纺织工人)都卷入于汹涌的罢工浪潮之中。在许多产业部门之中爆发产业的同盟罢工(上海外厂,招商局海员,唐山五矿),在别的一些部门之中正在成熟着(上海天津的纱厂与市政工人)。对于国民党政府机关,资本家,黄色工会的一致进攻,工人阶级正以自己的反攻与进攻来回答。罢工的浪潮粉碎了国民党政府接一连二的禁止罢工的命令,冲破了警察的弹压与黄色工会官僚的破坏,而在全中国的重要产业中心与部门中震荡着。争斗带着极大的坚决性,坚持性与顽强性,常常转变到与警察肉搏与冲突,在某些罢工中,罢工工人甚至企图解除那些去弹压罢工的军警的武装(如吴淞永安等)。工人阶级依持着自己的团结,坚持与英勇,在许多罢工中得到了胜利或者部分的胜利(北宁路,唐山五矿等等),无情揭破了赤色工会中某些领导者的在经济恐慌之下罢工或一二工厂的单独罢工不能胜利的胡说的机会主义性质。在高涨着的罢工浪潮中,一切经济的争斗都带着很尖锐的政治性质,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国民党,在个别的城市中爆发了反日的总罢工(太原),在日本经营的企业中不断地发生反日的罢工与退职。所有这些都证明着,不管在剧烈的经济恐慌之下,罢工依然是革命的阶级争斗的主要武器,罢工在整个的革命时代是无产阶级争斗的主要武器之一,罢工争斗在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有更重大的决定的作用与意义。无产阶级不仅以罢工这个工具来击碎资本对于工人生活水平线的进攻,而且只有无产阶级的罢工争斗才能给反帝运动,城市贫民的争斗与失业工人运动以信心,决心与革命的持久性。“每一个经济斗争,每一个罢工,每一个群众发动,这在非苏区之中不仅是进到组织群众的一步,亦就是进到武装暴动道路的一步,而且是直接对于苏维埃区域的帮助”。因此在我们赤色工会的领导者之中流行的机会主义的观点,认为在经济恐慌之下只能进行总同盟罢工或同盟罢工而不能组织个别工厂罢工与个别工厂的罢工是不会胜利的观点,是极端危险与极端有害的。同样是腐朽的机会主义的观点——陈独秀主义的观点,认为工人阶级的争斗在现在的阶段上只有对资本进攻的防御的性质,或者工人群众不愿意争斗,即使争斗时亦只进行合法的争斗。不坚决无情的打溃这些可耻的机会主义的观点,那我们便不能在“非苏区之中开展经济政治的群众争斗,并且在这斗争的过程之中去组织群众”这方面前进一小步。
  而且我们全总党团与中央职工部的领导正陷于这种机会主义的泥坑之中,因之使赤色工会不能成为猛烈高涨中的罢工争斗的组织者与发起者,极大部分的罢工成为自发的,没有我们的领导,有一部分的罢工并且在出卖工人的黄色工会的“领导”之下,赤色工会机会主义的领导的消极与无能,帮助了黄色工会官僚可以用假的领导来使斗争失去真正的领导,来阻碍争斗的发展与引导争斗到失败的道路上去。
  有一小部分的罢工争斗是赤色工会的领导之下进行的,但是这些争斗多数是失败了的——不仅在争斗的直接的物质上的结果方面,而且最主要的是在争斗的过程之中去提高群众的政治自觉方面。这里最重要的原因是由于我们在罢工的准备与进行之中的许多错误和缺点,许多“左”的右的机会主义的犹疑和动摇。
    真实的布尔塞维克的准备工人阶级的战斗是没有的。党与工会的领导机关没有成为罢工的组织者与发起者,在我们队伍中间,还存在着领导罢工是赤色工会的任务,不是党的任务的观念,工厂支部或者一般的没有提出与讨论罢工的问题,或者只抽象的总的讨论罢工的问题,而不与该厂的实际的条件配合起来,甚至在许多时候,支部在罢工争斗紧张的时候,还站在争斗的旁观地位,工会的指导员常常轻视支部,不经过支部去“领导”争斗。因为没有企业中的艰苦工作,因为支部没有经常的讨论罢工问题,因为党和赤色工会没有成为罢工的组织者与发起者,所以罢工争斗常常成为自发的,出于我们意料之外。党和赤色工会只有事变已经采取了锐利的性质的时候,才想到准备罢工。而机会主义者却在争斗已经极端尖锐的情况之下,以罢工须有长期准备的口实来阻碍罢工的爆发。我们必须打击罢工不须准备的观点,以及以准备罢工的口实阻碍罢工的机会主义的企图。党和赤色工会的领导机关应该成为罢工争斗的组织者,工厂支部应该成为准备和领导工人阶级战斗的堡垒。“准备罢工首先就是与一切工人和女工讨论一切使他们不安的问题,拟定具体和清楚的要求,创立选举的争斗机关,吸引一切利害相关的工人和女工来决定与罢工有关系的问题,提拔最好的最积极工人参加罢工的领导机关,发动革命职工运动的一切力量”(洛佐夫斯基)。
  清楚,具体,为每一个罢工工人所了解的罢工口号与要求,这对于罢工的胜利有决定的意义。而在我们的实际工作中,则常常表显着许多党和工会的领导者完全不知道怎样去提出具体而清楚的要求,常常不去深入群众,不小心地了解一切工人不安的问题,不仔细地考查群众的要求,不经过群众,不依持在群众的积极性上,而在脑子中或者亭子间中来替工人群众决定罢工要求,以党的总的政治口号强制地“联系”在罢工要求之中,要工人为他争斗(如神州国光社的罢工要求中,兵工厂的罢工要求等),甚至在这些口号与要求之中,可以完全的抛弃工人的日常的小的或大的要求,而要求工人为着那些机会主义的政治口号而争斗(如工反三月五日的口号,没有一个经济要求而放着许多机会主义的政治口号,如工人劳苦群众自动接收反革命武装等等),这当然不是领导争斗而是破坏争斗的最好的方法。许多党部和赤色工会的领导机关,还不懂得党的基本的政治口号,赤色工会纲领与每一个具体的罢工要求的区别,常常将他们混合在一张纸上而成为不可分辨的糊涂帐。在提出罢工条件的时候,常常有愈多愈好的倾向,以致每次罢工的要求至少有一二十条,使工人不知道为那一条而争斗,实际上是这些领导者不知道工人真正的要求是什么。罢工要求常常是最空洞,模糊,浮泛的空条件(如“年关双薪”不说多少时候,一月?一星期?甚至有“增加工资到能维持一般生活费”(上海女工代表会议的要求纲领),“反对工头与资本家的压迫与剥削”(海总),“反对无故开除工人”之流的谁也不懂得的要求),一般的情形之中,青年女工的特殊要求是没有包括到罢工要求之中的。罢工要求常常是不经过群众讨论的,或者是在所谓“赤色群众”形式地讨论一下就算了事。
  经济争斗带着明锐的政治性质是目前罢工浪潮中的显明的特点。所以和经济争斗相关连的正确的政治口号之提出,对于罢工争斗之政治化有极重大的意义。在这方面,我们的实际工作中有许多的错误,常常将党的总的政治口号强制地放在罢工的要求之中(在河南兵工厂的罢工中,省委提出的要求中将“打倒出卖中国工农给帝国主义的国民政府”,“打倒压迫中国工农进攻苏联的帝国主义”及“组织工农自己的苏维埃政权”等等口号,都一起的放在罢工要求之中;又如上海神州国光社的罢工要求中有“总同盟〈罢工〉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上海”,“总同盟〈罢工〉反对国际帝国主义共管上海及建立反日宣传刊物”,“反对社会民主党主张”等五六条,这一类的例子是很多的;许多同志认为这就是政治口号与经济要求的联系,这是使罢工政治化,实际上这是糊涂帐,这是破坏罢工)。我们的任务并不是在把每一个党的基本的政治口号强制地放在罢工要求之中,而是在于“用一些具体的政治口号(或者是对于这些罢工的有显明联系的,或者对于所提出的经济要求有显明联系的。)来扩大斗争的纲领,以更能加强经济罢工的争斗,并提高他的革命意义。”
  群众选举的,和群众密切联系着的罢工委员会,是罢工胜利的必要的先决条件。罢工委员会应该是群众选举出来的,它每天应向罢工工人报告,它一分钟也不能脱离群众,它应该知道罢工工人的情绪,需要急切解决的问题,一切运动的强处和弱点,只有这样,罢工委员会才能领导罢工走向胜利。但是在我们职工运动的实际中,常常不发动广大的群众来选举罢工委员会,而由少数的工人选举之,或者简单的委派之,即使由大多数工人选举出来的罢工委员会,我们亦不会去团结他们,使他们与群众密切的联系起来,而是轻视他们,忽略他们,由我们赤色工会的“工作人员”来英雄的包办与代理一切,即使最小的技术的工作,亦不让群众选举出来的罢工委员〈会〉来做。这种不相信群众的委派与包办的“领导”,在工反中发展到不可忍耐的地步。这种机会主义的轻视群众,官僚主义的对付群众间真正的领袖,是在赤色工会的领导者中广大地流行着;他们悲观失望地叫喊“干部恐慌”,而几千几百罢工浪潮之中涌现出来新的干部,积极的工人,却被机会主义的重担压制着不得发展。
  在建立下层统一战线方面,情形同样是十分恶劣,特别与敌人组织之中的会员群众的下层统一战线,与工厂中的统一战线。在许多罢工中间,我们对于熟练工人常常采取蔑视的态度,因而使罢工不能够得到胜利的结束(海员,公共汽车)。在黄色工会与其他敌人组织中的反对派的工作还没有真正的开始,这里表显着或者是公开的右倾机会主义的投降黄色领袖,主张在赤色工会领导之下的罢工委员会去加入黄色工会(上海),派自己的会员去加入为工人群众所激烈反对的“官僚机关”中去……建立“赤色小组,革命反对派,号召工人组织自己的工会”(哈总),与黄色工会委派的代表团,建立统一的战线(上海永安);或者是表面上“左”的而实质上一样机会主义的放弃争取黄色工会会员群众,主张以少数的赤色反对派自动退出黄色工会(上海大东),与宗派主义的敌视一切黄色工会的会员群众。反对黄色工会的领袖的争斗,常常仅仅限制在最普遍的一般的空话,他们是出卖工人利益的工贼等等,反而对于黄色工会官僚的具体的出卖工人的行动和把戏不加丝毫注意。而实际上,我们应该最具体的揭破黄色工会官僚的每一个提议,每一个具体步骤,不使他们能够休息,使他们难于玩把戏。在一切地方,在企业中,在工房中,在黄色工会中,我们应该将革命的职工运动的政纲和策略与国民党的政纲和策略对立,将群众动员起来,环绕在工人运动的许多基本问题的周围”,“并且将这个问题与国民党的一切政策联结起来(土地问题,反帝国主义问题,反苏联问题)”。广大的在群众中宣传解释苏维埃的法令(宪法大纲,土地法,劳动法等等),将他们与国民党的工厂法工会法对立起来——在组织工人群众的争斗上,在揭破黄色工会的官僚上有决定的意义。因之,特别有害的是那种轻视苏维埃法令的机会主义观点,以为劳动法是争取工厂法实施的“参考材料”(全总党团),这是公开的向国民党与黄色工会的投降。
  赤色工会应该在有群众的黄色工会中进行经常的有系统的反对派的工作,在黄色工会中工作的目的绝不是占领黄色工会的机关,绝不是单纯的反对或驱逐几个黄色领袖,而是争取在黄色工会中的广大的会员群众。在坚决的反对与揭破黄色领袖的叛卖工人利益的时候,我们必须以同志的态度对待黄色工会的普通的会员,将黄色领袖每一个把戏,活动,言论,在这些会员面前揭破他们,征取这些群众到反对派方面来。必须在统一的争斗纲领上与黄色工会及其他敌人组织中的会员群众进行下层统一战线,一分钟也不放松反对他们的叛卖工人的领袖,在下层统一战线的基础上,在坚决的为着工人的经济的日常的要求而争斗上,在坚决反对叛卖工人的改良主义的领袖的争斗中,赤色工会才能够夺取大多数的黄色工会的会员到自己方面来。
  赤色工会是党与群众联系的主要的桥梁,巩固现有的赤色工会的组织,把散漫的各厂的组织集中起来组织地方的生产工会,用一切力量与革命的速度去征收会员,建立新的工会及其工厂的小组——特别是大的重要的企业之中,这是职工运动的主要任务之一。然而目前的赤色工会[的]没有能够完成这些任务。在罢工争斗极端尖锐的现在,赤色工会的会员的数量是没有增加,许多地方反而削减了,与群众的联系非常薄弱,组织上的散漫混乱的状况依然存在,赤色工会的工作没有深入到企业中问。在重要产业部门中,赤色工会的发展是特别的恶劣。全总的机会主义的领导绝对没有了解巩固和发展赤色工会的重要性,存在着许多对于赤色工会的取消观念,认为工人反日会就是赤色工会,以为秘密的赤色工会是不关紧要的,因而主张取消赤色工会,取消全总,甚至提议恢复立三路线的组织方式。
  利用目前的顺利的环境,争取赤色工会的公开存在,组织工厂委员会和一切附属组织来影响广大的群众,这个任务在目前是比任何时候来得急切。但是机会主义者对于这个任务的执行是消极的。他们不去为着实现这个任务而斗争,反而提出各种奇怪的机会主义的主张,提议组织介于赤色工会与黄色工会之间“公开工会”(灰色工会)。最坚决无情的反对这种机会主义取消主义的观点,艰苦地去创造与组织地方的生产工会,巩固赤色工会的组织,发展会员,组织工厂委员会与一切附属组织,是真正的保证党及赤色工会对于开展着工人争斗领导的前提,是保证在黄色工会内工作开展的先决条件。
  取消主义特别清楚地表现在取消女工与青工工作方面。不管在轻工业之中女工与青工占工人成份的绝对的大多数,及他们的积极性的增长;机会主义者对于青工女工在阶级战斗中的作用不可允许的轻视,而且表现厌恶青工与女工的态度,认为女子与小孩子是没有用的。全总在几个月的过程中不与青工部发生任何关系,工反的章程上没有一个字说到青工女工,女工代表会选派自己五个女工代表到工反理事会去,工反认为无事可做而拒绝了。这些情形是再不能忍耐的。党,赤色工会和青年团,必须以极大的力量为征取广大的青工与女工而争斗,为提高青工女工在争斗中的积极性及他们的政治自觉而争斗。
  在严重的经济恐慌的打击之下,几千百万的工人群众被赶出了工厂,在这广大的饥寒交迫的失业工人之中,赤色工会的工作是非常薄弱的,领导失业工人争取失业津贴的争斗还没有真正的开始,没有有系统的领导失业运动,没有定出失业工人的要求纲领,失业工人与在业工人的争斗的联合战线,完全没有建立,在罢工的要求之中没有包括失业工人的要求,没有吸收失业工人参加罢工的领导机关与纠察队等等。没有失业工人与在业工人的一致的联合战线,则罢工是不会胜利的,这在许多痛苦的经验上已经证明了的(公共汽车,阿坦姆船),但这还没有被赤色工会的领导者所了解。在上海关厂的日本工厂的失业工人中的工作,虽然有了一些进步,但是在这个工作亦发展着机会主义的路线,将失业工人的争斗限止在募捐与要米的争斗,而不将群众争斗引导到反对整个国民党帝国主义统治上去。
  机会主义者从对于目前革命情势悲观失望的估计出发,走到对于赤色工会的取消主义,走到向黄色工会领袖的屈服与投降,走到企图复活早已破产了的立三路线的组织方式,最后,一直走到纯粹的工团主义的将经济与政治分开,走到纯粹的经济主义,拒绝参加和领导政治的争斗。对于蓬蓬勃勃在全国范围内高涨着的反帝国主义运动,工会的机会主义领导完全采取了冷淡与旁观的态度。在全总的《职工指南》——指导职工运动的理论刊物上,没有一篇关于组织和领导工人的反帝争斗的论文,甚至在上海民反要求工联去参加与领导的时候,工联的机会主义者回答说:“我们忙于经济争斗的领导,没有功夫”!这完全不是偶然的现象。工反的领导可以〈用〉发米的口实来抛弃“三八”纪念的工作,“二七”纪念可以在因为是旧历新年而没有任何工作。甚至在日本的巨炮隆隆声中,下层的工会组织中在繁琐地争执着用经济的口号去组织罢工呢?或是反日的口号?而全国总、工会呢?在一个月之久曾经开了一次会议,任何具体的组织与领导工人群众进行反帝国主义的民族革命战争的步骤是没有讨论的。当然很明显的,一切国际和党所提出的许多战斗的任务:利用目前的情势,开展反日罢工,广大的进行武装工人,组织以工人为骨干的义勇军,开展独立的抵制日货运动,广大的在群众〈中〉进行拥护红军和苏维埃的宣传,反对进攻苏联等等头一等任务,机会主义者也是不了解的,忽视的,丝毫地没有进行任何坚决的争斗来实现这些任务。
  上面所说的便是在工会领导机关中的机会主义路线的实质。这个路线是与共产国际,赤色职工国际及党的路线绝对相反的。机会主义者采取惯用的两面派的手段来对付国际和党的指示。当着中央和省委批评工会领导者的错误时,他们口头上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完全同意中央和省委的指示,而实际上则对于执行这些指示完全怠工。机会主义者同时又用官僚主义的压制手段来对付工会中的下层积极分子的真确的自我批评。
  这就是目前职工运动中机会主义路线的实质;这机会主义路线是阻碍职工运动澈底的转变与造成目前工会工作的严重现状的真实的原因。向着右倾机会主义,集中布尔塞维克的火力,是实现国际和党的总路线的先决的前提。中央号召全党同志以布尔塞维克的坚决性与对于倾向的嫉恶,来进行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及对他的自由主义的态度的争斗,反对一切对于目前情形的估计不足,反对一切对于职工运动的悲观失望的情绪。
  中央认为职工运动的真实的澈底的转变,应该在“工厂,工会与罢工”的口号之下进行。应该将我们的工作深入到企业中去,建立我们在企业中的强固基础;应该将党和职工运动的注意力集中到建立赤色工会,发展赤色工会会员及争取黄色工会会员群众方面去;应该将一切我们的力量用来准备和领导工人阶级的经济政治的罢工上去;一切党和赤色工会的组织应该成为工人群众经济政治战斗的组织者!
  中央坚信:全党同志将一致的团结在国际和党的路线周围,给右倾机会主义以致命的打击,克服这些机会主义的动摇,开展着对于工人阶级的经济政治战斗的领导,走向中国无产阶级和中国革命的新的胜利。
  中央
  一九三二年三月二十五日
  根据中央档案原油印件刊印
责任编辑:孟庆闯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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