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社会主义必须摆脱贫穷

坚持社会主义必须摆脱贫穷


  我们两党两国的关系,可以说中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在我们同东欧各国各党的关系这个问题上面,我们有相当的责任。我们在相当一个时候,对东欧各国各党所处的特殊环境理解得不够。粉碎“四人帮”之后,我们开始理解了,我们对波兰的事件理解了,对你们的处境也理解了。我们主张对过去的事情一风吹。近几年,我们之间的乌云都散了,关系发展得不错。我们双方来往的人不少,通过你这次访问和下次赵紫阳同志对你们那里的访问,再通过胡萨克同志到中国的访问,我们的关系会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过去结束了,让我们走向未来,一直走下去。
  你们的科学技术和工业发展,走在我们前面好多年。中国是落后的,但不是一切都落后,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取长补短。你们好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五十年代你们给了我们不少的帮助,我们五十年代打下的一点工业基础,其中有你们的一部分帮助。
  你们的事情做得不错,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很不容易。你们干得比我们好。我们要说干得比较好还只有八年多。过去耽误太多,特别是“文化大革命”的十年,自己找麻烦,自己遭灾。不过教训总结起来很有益处。一九七八年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了现行的方针政策,就是对“文化大革命”进行总结的结果。最根本的一条经验,就是要弄清什么叫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怎么样搞社会主义。
  看来我们的思路都相同,对现实问题的一些方针和政策,包括某些方式,我们都差不多。搞社会主义是一个共同的方向,但是怎么样搞,必须根据本国的实际。我们提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我相信你们是理解的,捷克的社会主义也要符合捷克的实际,不能照搬别国的模式。我们搬了几十年,效果不好。你们同匈牙利不一样,同保加利亚也不一样,同发展水平跟你们接近的民主德国恐怕也不一样。
  我们过去固守成规,关起门来搞建设,搞了好多年,导致的结果不好。我们也在逐步地发展,但总的来说,很长时间处于停滞的状态。也搞了一些东西,比如原子弹、氢弹,我们搞成功了,洲际导弹我们也搞成了,但是人民的生活还是贫困。在“文化大革命”当中,“四人帮”更荒谬地提出,宁要贫穷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不要富裕的资本主义。不要富裕的资本主义还有道理,但是难道能够讲什么贫穷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吗?结果中国停滞了。这才迫使我们重新考虑问题。考虑的第一条就是要坚持社会主义,而坚持社会主义,首先要摆脱贫穷落后状态,大大发展生产力,体现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的特点。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把我们整个工作的重点转到建设四个现代化上来,把建设四个现代化作为几十年的奋斗目标。鉴于过去的教训,我们必须改变闭关自守的状态,必须调动人民的积极性,这样才制定了开放和改革的政策。开放是两个内容,一个对内开放,一个对外开放。没有对内开放,就调动不了人的积极性。我们走的路子,同你们一样,首先从农村开始。开放农村,很快见效。有的地方一年翻身,有的地方两年翻身。农村取得经验之后,我们才转到城市。现在城市改革已经搞了近三年的时间,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对外开放,也很快收到成效。不过中国同你们不同,科学技术落后好多年,困难比你们多得多,特别是人口太多,现在就有十亿五千万,增加人民的收入很不容易,短期内要摆脱贫困落后状态很不容易。必须一切从实际出发,不能把目标定得不切实际,也不能把时间定得太短。你刚才说,如果不切实际,靠脑子里面的幻想来制定政策,制定发展的规模,那船是要沉的。我们最近的经验是,一九八四年第四季度到一九八五年,超高速发展,带来一些问题。所以我们要调整一下,收缩一下。这也是好事情,我们有了经验。
  总的来说,我们确定的目标不高。从一九八一年开始到本世纪末,花二十年的时间,翻两番,达到小康水平,就是年国民生产总值人均八百到一千美元;在这个基础上,再花五十年的时间,再翻两番,达到人均四千美元。那意味着什么?就是说,到下一个世纪前半世纪,我们可以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如果做到这一步,第一,是非常艰巨的,很不容易的;第二,是真正对人类作出了贡献;第三,就更加能够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我们实行的是社会主义的分配制度,我们的人均四千美元不同于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均四千美元。特别是中国人口多,如果那时十五亿人口,人均达到四千美元,年国民生产总值就达到六万亿美元,属于世界前列。这不但是给占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三的第三世界走出了一条路,更重要的是向人类表明,社会主义是必由之路,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
  所以,搞社会主义,一定要使生产力发展,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当然要坚持社会主义。但要进一步建设对资本主义具有优越性的社会主义,首先必须建设能够摆脱贫困的社会主义。现在虽说我们也在搞社会主义,但事实上不够格。只有到了下世纪中叶,达到了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才能说真的搞了社会主义,才能理直气壮地说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现在我们正在向这个路上走。搞社会主义,搞四个现代化,有“左”的干扰。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着重反对“左”,因为我们过去的错误就在于“左”。但是也有右的干扰。你们有这个经验,我们也有这个经验。所谓右的干扰,就是实行全盘西化,不是坚持社会主义,而是把中国引导到资本主义。我们已经解决了最近发生的问题,包括人事调整。
  总之,我们想的问题,走的路子,差不多是相同的。我们现在走了八年多了,看来本世纪末的目标肯定能够达到,下一步五十年的路则更难走。
    * 这是邓小平同志会见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总理什特劳加尔时谈话的一部分。
本文关键词: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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