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1859年5月18日

马克思,1859年5月18日

  拉萨尔的小册子[72]是一个莫大的错误。你的“匿名”小册子[73]的出版使他睡不着觉。目前德国革命党的地位的确非常困难,但在对情况进行某种批判性的分析后,它也是清楚的。至于“各邦政府”,那么显而易见,从一切观点来看,即使为德国的生存着想,也应当要求它们不保持中立,而象你所正确地说的那样,要保持爱国的立场。这个问题之所以具有革命的尖锐性,完全是由于对抗俄国将被强调得比对抗布斯特拉巴[注:拿破仑第三的绰号。——编者注]更要厉害些。拉萨尔本来会这样做以对抗《新普鲁士报》的反法叫嚣。同时,恰好是这一点会在战争过程中实际上使德国各邦政府背叛帝国,那时它们将被人揪住衣领。总之,如果拉萨尔竟然敢于以党的名义讲话,那么他将来或者是必须准备我们公开驳斥他,因为情况十分严重,不能讲客气,或者是必须预先同持有其他观点的人达成协议,抛弃火和逻辑交织的灵感。我们现在必须绝对保持党的纪律,否则将一事无成。


  思想混乱达到了惊人的地步。首先是从巴黎领取现金的背叛帝国的“帝国摄政”。梅因先生在汉堡的《自由射手报》上大肆吹捧福格特的小册子。[74]有一种庸俗民主派(他们当中一些正直的人认为,奥地利的失败,再加上匈牙利和加里西亚等地的革命,会引起德国的革命;可是这些笨蛋忘了,现在德国的革命,即瓦解它的军队,并不对革命者有利,而对俄国和布斯特拉巴有利),对这些人来说,能够同具有波拿巴主义情绪的匈牙利人(全是班迪亚之流)、波兰人(采什科夫斯基先生前几天在普鲁士议院中把尼古拉称为波兰人的“伟大的斯拉夫盟友”)和意大利人一个鼻孔出气,自然是一种欢乐。另一帮希望把爱国主义和民主主义结合起来的人,例如布林德,由于既要求同奥地利一起对布斯特拉巴作战又要求召开帝国议会,而使自己大出其丑(包括老乌朗特在内)。首先,这些蠢驴没有看到缺乏实现这种卑鄙愿望的任何条件。其次,他们毫不考虑实际情况,不知道:在德国唯一具有决定作用的部分——普鲁士,资产者以他们的议会两院自豪,而两院的权力必将随着政府的困难的增加而扩大……实际上,从普鲁士议会两院(它们表决预算,并在某些情况下得到一部分军队和柏林平民的支持)人们可以得到革命支持,要比从称之为“帝国议会”的辩论俱乐部得到的多得多……


  首先,你记得,正当我同小丑埃·鲍威尔公开决裂的时候,李卜克内西先生却把他引进了所谓的共产主义者协会,而且小丑担任了《新时代报》[75]的编辑工作,这个不学无术的笨蛋在报上夸大从谢尔策尔那里拿来的一些共产主义的语句,使我们的党遭到耻笑……


  当《新时代报》由于缺乏资金,只出半张(我给你寄过)的时候,李卜克内西担任了为挽救该报而举行的、激请各个社团参加的会议的主席。结果当然一无所获。在这场戏之后,我召集了一些人(人数不多:普芬德尔、洛赫纳等以及几个新人,自从我迁出城以后,李卜克内西把他们看作是他旧时的私人俱乐部的人),趁这个机会严词遗责了李卜克内西(这不不使他好受),直到他宣布自己是后悔了的罪人为止……


  这些大老粗先生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教训。老魏特林派的蠢驴谢尔策尔以为,他能委派党的代表。在我同这些大老粗的一个代表团会晤时(我拒绝参加任何协会,而李卜克内西担任了其中一个协会的主席,拉普人担任了另外一个协会的主席)[76],我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说:我们作为无产阶级政党的代表是由我们自己而不是由别的什么人任命的。而这种任命已由于旧世界的一切派别和政党对我们所怀的那种特有的和普遍的仇恨而得到确认。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第413—419页


  {第325页:拉萨尔的小册子是一个错误。(党的纪律,等等)}


  {德国的革命现在只会对拿破仑第三和俄国有利。}


  {第326页:在德国只有普鲁士起决定作用。而那里的议院有很大意义。}


  {第327页:骂李卜克内西。}


  {第328页:我们作为无产阶级阶级政党的代表是由我们自己不是由别的什么人任命的。(329)第329页}


  注释:


  [72]斐·拉萨尔的小册子《意大利战争和普鲁士的任务。民主派的主张》(《Der Italienische Krieg und die Aufgabe Preu?ens.Eine Stimme aus der Demokratie》)于1859年5月初在柏林匿名出版。拉萨尔在小册子里维护德意志各邦在1859年意大利战争中采取的普鲁士—波拿巴主义的中立立场,实际上,为拿破仑第三的“解放”政策辩护,并且主张让奥地利失败,认为普鲁士必须利用这个失败来从上而下地统一德国。

  马克思在下面讥笑了拉萨尔1859年5月中旬给他的信中的话。关于小册子《意大利战争和普鲁士的任务》,拉萨尔在信中说,他“日日夜夜地工作,试图用逻辑和火编制一件东西,使它对人民的影响……无论如何不会付诸流水”。——51。


  [73]指恩格斯《波河与莱茵河》。——51。


  [74]指爱·梅因吹捧卡·福格特1859年日内瓦和伯尔尼版的小册子《欧洲现状研究》(《Studien zur gegenw?rtigen Lage Europas》)的书评。福格特在这个小册子中竭力在思想上制造欧洲舆论,特别是德国舆论,便于拿破仑第三实行他的对外政策的冒险。梅因以《奥地利和德国》为题的书评载于1859年5月7日和10日他出版的报纸《自由射手报》第55号和第56号。


  《自由射手报》(《Der Freischütz》)是德国资产阶级报纸,偏重文学和艺术,1825—1878年在汉堡出版。——52。


  [75]《新时代报》(《Die Neue Zeit》)是一家工人报纸,德国流亡者的刊物,1858年6月—1859年4月在伦敦出版。——53。


  [76]大概是指伦敦德意志工人共产主义教育协会和1858年11月在伦敦东头区成立的在方针上同它相近的协会,安德斯(拉普人)是这个协会的领导人之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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