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1870年7月20日

马克思,1870年7月20日

  亲爱的弗雷德:

  附上库格曼的信,它很能向你说明现时战争的政治秘密。他对不伦瑞克大会呼吁书的批评是正确的,现将该呼吁书寄上几份。[207]另外,寄上《觉醒报》[208]。你从报上可以看到布卢瓦最高法院起诉书的前半部分[209];法国的密谋家无缘无故地变为暗探,这和芬尼亚社社员比较起来,是多么可怜啊!而有意思的是该报刊登了老德勒克吕兹的社论。他虽然也对政府持反对立场,却充分体现了沙文主义,说什么“因为法国是唯一有理想的国家”(即它自己本身的理想)。这些共和派沙文主义者所恼怒的,无非是他们的偶像的现实化身——长鼻子的路·波拿巴和交易所的投机行径——不符合他们的幻想罢了。法国人是该受鞭打的。如果普鲁士人取胜,那么国家权力的集中将有利于德国工人阶级的集中。此外,如果德国人占优势,那么,西欧工人运动的重心将从法国移到德国。只要把1866年以来两国的运动加以比较,就可以看出,德国工人阶级在理论上和组织上都超过法国工人阶级。它在世界舞台上对于法国工人阶级的优势,同时也就会是我们的理论对于蒲鲁东等人的理论的优势。

  最后,附上希尔德布兰德的经济和统计杂志对我的书的批判[210]。我的身体状况很少使我感到愉快,但是这篇作品却使我笑出了眼泪,真是笑出了眼泪。随着德国反动势力的猖獗和哲学的英雄时代的结束,具有德国市民天性的“小资产者”又重新抬头——在哲学上是一片不亚于莫泽斯·门德尔森的空谈,是一片自作聪明、抑郁不满和自命不凡的抱怨之声。而现在,连政治经济学也蜕化为关于法律概念的无稽之谈!这甚至比“刺激对数”[211]还要高明。正如这方面的权威裁判席勒早就指出的,小市民在解决一切问题时,总是把它归之于“良心方面”。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5—6页

  {第296页:普法战争。德国人的胜利意味着德国工人阶级的集中。德国工人阶级在理论上和组织上都超过法国工人阶级。

  {注意}

  {第296页:在哲学上是胡说八道,而政治经济学被法律概念所取代!!(参看康德主义等等)}

  注释:

  [207]指路·库格曼在法国对普鲁士宣战前夕(1870年7月18日)写给马克思的信。库格曼在自己的信中批评了1870年7月16日在不伦瑞克召开的工人大会通过的呼吁书,认为其中坚决要求法国工人起来推翻帝国的话是错误的。这次大会是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的领导为抗议统治阶级策划战争并声援国际巴黎会员们发表的宣言而召开的。尽管呼吁书有某些缺点,但整个说来坚持了国际主义精神。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关于普法战争的第一篇宣言中引用了该呼吁书(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6页)。——147。

  [208]《觉醒报》(《Le Réveil》)是法国的一家报纸,1868年7月—1871年1月在巴黎出版,原为周报,1869年5月起改为日报。该报是左派共和党人的机关报,由路·沙·德勒克吕兹主编,刊登过国际的文件和有关工人运动的材料。——147。

  [209]指1870年7—8月进行的布卢瓦案件的审判。提交法院审判的有72人,其中有布朗基主义组织的著名活动家沙·维·雅克拉尔、埃·玛·古·特里东、古·弗路朗斯、泰·沙·费雷等人,还有费·皮阿。最高法院判决被告以5年至20年期限不等的劳役、监禁和流放。——147。

  [210]指海·律斯勒写的关于《资本论》第1卷的书评,载于1869年《国民经济和统计年鉴》第12卷,该杂志是布·希尔德布兰德自1863年起出版的。——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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