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1844年11月19日

恩格斯。1844年11月19日

  几天前我到科隆和波恩去了。科隆的情况很好。格律恩想必已经把那里人们的活动情况告诉你了。两三个星期后,赫斯如果得到了足够的钱,他也打算到巴黎去。毕尔格尔斯现在也在你们那里,这样一来,就可以聚集相当一批人。你们就更用不着我,因此就更需要我在这儿了。我现在还不能去,这是很明显的;否则就会同全家闹翻。另外我在恋爱。这件事我也首先必须作个解决。而且,现在我们当中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人在这里,因为我们的人都还需要引导,使他们继续从事必要的工作,而不致去胡言乱语和走入邪道。例如,很难使荣克和其他许多人相信,我们和卢格之间存在着原则分歧[277],他们还总是认为,这只不过是一种私人纠纷。如果有人对他们说,卢格不是共产主义者,他们总是不相信的,而且会认为,轻率地抛开象卢格这样一个“著作界权威”,终究是很可惜的!对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呢?应该等待一下,等卢格再干出一件天大蠢事来,让这些人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目前,我正埋头钻研英国的报纸和书籍,给我的那本关于英国无产者状况的书搜集材料。我想,到1月中或1月底就可脱稿,因为我已在最近一两个星期完成了最困难的工作,即整理材料的工作。我将给英国人编制一张绝妙的罪状表。我要向全世界控诉英国资产阶级所犯下的大量杀人、抢劫以及其他种种罪行,我要写一篇英文序言,打算单独印行,并分别寄给英国各政党的领袖、著作家和议员们[278]……

  你大概已经听说过施蒂纳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279]一书,即使你还没有,大概也已经听说了吧。维干德把这本书的校样寄给了我,我把它带到科隆,放在赫斯那里了。这位高贵的施蒂纳(你记得吧,就是那个在布尔的集子[280]。里评述过《秘密》的柏林的施米特)的原则,就是边沁的利己主义,只不过在一方面看来更彻底些,而在另一方面又不大彻底。说他更彻底,是因为施蒂纳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把个人置于上帝之上,或者更确切地说,宣称个人是至高无上的,而边沁却让上帝在朦胧的远处凌驾于个人之上;总之,是因为施蒂纳是以德国唯心主义为依据,是转向唯物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唯心主义者,而边沁是一个单一的经验主义者。说施蒂纳不大彻底,是因为他想避免边沁所实行的对碎裂为原子的社会的改造,但这是办不到的。这种利己主义只不过是现代社会和现代人的达到了自我意识的本质,是现代社会所能用来反对我们的最后论据,是现存的愚蠢事物范围内的一切理论的顶峰。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个东西是重要的,例如,比赫斯所认为的还重要。我们不应当把它丢在一旁,而是要把它当作现存的荒谬事物的最充分的表现而加以利用,在我们把它翻转过来之后,在它上面继续进行建设。这种利己主义已经如此登峰造极,如此荒谬,同时又达到如此程度的自我意识,以致由于本身的片面性而不能维持片刻,不得不马上转向共产主义。首先,最轻而易举的是给施蒂纳证明,他的利己主义的人,单纯从利己主义中,就不能不必然地成为共产主义者。这就是应当给他的回答。其次必须告诉他:人的心灵,从一开始,直接地,由于自己的利己主义,就是无私的和富有牺牲精神的;因此,他就返回到他所反对的东西上面。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9—12页

  注释:

  [277]马克思和恩格斯同资产阶级激进分子阿·卢格之间的分歧,始于出版《德法年鉴》杂志(由马克思和卢格编辑出版)的时期。发生这些分歧的原因是,卢格对共产主义这种革命的世界观持否定态度,马克思同作为青年黑格尔分子和哲学唯心主义拥护者的卢格在观点上完全背道而驰。马克思同卢格的彻底决裂是在1844年3月。卢格对群众革命斗争的敌视态度,在1844年夏季西里西亚织工起义时期表现得特别明显。马克思在《前进报》上写文章痛斥了卢格的资产阶级庸人立场,这篇文章题为《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社会改革>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68—489页)。——195。

  [278]指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和《致大不列颠工人阶级》(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269—587页)。——195。

  [279]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著作《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对麦·施蒂纳的这本书作了详细的分析,并对施蒂纳的哲学、经济学和社会学观点的反动实质进行了批判(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116—530页)。——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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