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布哈林《过渡时期经济学》一书上作的批注和评论[136]

在尼·布哈林《过渡时期经济学》一书上作的批注和评论[136]

  (1920年5月)
  第一部分
  转化过程的一般理论
  1920年于莫斯科
  {什么
  ?“一般”?好象斯宾塞
  }
  序
  [5]本书的任务是要推翻那种通常的、庸俗的、仿佛是马克思主义的概念,如对伟大的科学共产主义奠基人所预言过的那种崩溃的性质的概念,以及对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转变过程的性质的概念……
  {谢天谢地,总算不是“转化”,也不是一般地说,而是说明了什么向什么转变!!}
  [5—6]  ……[无产阶级]在建筑未来社会的基础。而且它是作为阶级的主体、有组织的力量来建筑这个基础的……  人类为资本主义制度的缺陷付出了惊人的代价。而只有象无产阶级这种普罗米修斯阶级,才能肩负起过渡时期那种难忍的痛苦……
  {
  比阶级“还重要”!}
  不待赘言,马克思的方法是作者的指南针,这种方法的认识的价值直到现在才有了巨大的增长。
  {只是“认识的价值”
  不是反映客观世界的价值?“羞羞答答的”……不可知论!}
  第一章
  世界资本主义的结构

  [7]  理论政治经济学是关于以商品生产为基础的社会经济的科学,也就是关于无组织的社会经济的科学……  马克思……在其商品拜物教的学说中给理论经济学作了一个光辉的社会学的导言……  其实,只要我们来研究有组织的社会经济,那么政治经济学中的一切基本“问题”就都消失了……
  {两个不正确的地方:(1)定义比恩格斯的倒退了一步;[137](2)商品生产也是“有组织的”经济!}
  [8]……因此,资本主义商品社会的末日也就是政治经济学的告终。
  {不对。即使在纯粹的共产主义社会里不也有Iv+m和IIc的关系吗?还有积累呢?}
  总之,政治经济学是研究商品经济的……
  这个社会经济的范围有多大,空间特征又怎样,对纯理论来说,完全是无所谓的。正因为这样,马克思才嘲笑那种被德国爱国主义教授们所赏识的所谓“国民经济学”。同样地,对抽象理论来说,关于谁是某种经济的主体问题,是比较次要的……
  现代资本主义是世界资本主义。这就是说,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统治着全世界,并且用坚固的经济联系把我们这个行星上的各个部分联结在一起。在我们这个时代,社会经济是世界经济的具体表现……
  {不是全世界}
  [10]  ……现代资本主义的结构是这样的,即集体资本主义组织(“国家资本主义托拉斯”)是经济的主体。
  金融资本消灭了资本主义大国内部的生产无政府状态。
  {没有“消灭了”}
  [11]  ……特别是,把社会分工过去理解为并且现在还理解为各个企业间的分工……
  [12—13]  ……我们要把三种竞争加以区别。
  (1)我们把同类企业间的竞争看作横向的竞争。这里在竞争中表现出来的无政府状态,不是由于社会分工而产生的。
  (2)我们把不同类企业间的竞争看作纵向的竞争,这些企业的分别存在表明了社会分工的事实。
  (3)最后,我们把联合企业即联合各个不同生产部门的资本主义单位所进行的斗争,也就是把社会分工转变为技术分工的资本主义单位所进行的斗争,看作联合的(混合的)竞争……
  [14]  ……资本主义的“国民经济”从不合理的制度转变为合理的组织,从无主体的经济转变为经济的主体。这种转变是由金融资本主义的发展以及资产阶级经济组织和政治组织的结合造成的。同时,无论是整个资本主义生产的无政府状态,还是资本主义商品生产者的竞争,都根本没有被消灭……
  [15]  ……随着纵向的和混合的竞争而来的是直接的力量的压迫方法。因此,世界金融资本制度必然会引起帝国主义竞争者的武装斗争。帝国主义的基本根源也就在这里。
  {暴力的?(“更重要”)不是“因此”,也不“在这里”。殖民地在帝国主义以前,甚至在工业资本主义以前就有了。}
  [16]从战争的结果中,我们看到了与从危机的结果中看到的同样的现象:生产力遭到破坏,同时中小世界集团被消灭(独立国家的灭亡),并且产生了靠牺牲正在灭亡中的集团而成长起来的更加巨大的联合体。
  {玩弄类比。有时,“独立”国家的成立意味着帝国主义的加强。}
  [17]  ……现代的世界经济不仅是商品经济,而且是资本主义商品经济。这种经济不同部分间的矛盾有两个主要方面:一方面是各企业间的无政府关系;另一方面是作为阶级社会的社会的无政府结构……
  {为什么还要用这个“作为”
  !?}
  第二章
  经济学,国家政权和战争

  [19]任何阶级社会都是生产为这个社会某一部分所支配的剩余产品的机制。这种剩余产品可以采取价值的形式(例如,资本主义经济),或者可以只是产品(奴隶占有制经济)。但是,无论哪种情况,都是剥削的过程。现在我们提出一个最一般的问题:这种剥削过程怎么可能产生?这种包含着巨大内部矛盾的制度怎么可能存在?……
  答案是清楚的。如果这种制度存在,那就一定有某种附加的因素存在,以巩固分裂了的社会,镇压(肉体上“粗暴”的,思想上“精致”的镇压)被压迫阶级的反抗。总之,为了保持这种制度,不仅需要有管理物的,而且主要需要有管理人的组织。这样的组织就是国家。
  但是不应该认为,国家是某种凌驾于社会和阶级之上的东西。任何超阶级的东西在社会中是不存在的……  由此可见,国家组织或许仅仅是、完全是统治阶级的组织,或者象恩格斯所说的“国家是有产阶级用来防御无产者阶级的组织……”[注:弗·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9年第3版第138页[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196页。——编者注]。“政治只不过是保存和扩大财产的永世不变的方法和手段。”(阿基尔·洛里亚:《社会制度的经济基础》1903年巴黎第2版第362页)]。
  {不妙的“但是”}
  [21]  ……国家组织是最广泛的阶级组织,它积聚了全部阶级力量,集中了各种机械的镇压工具和迫害工具[注:对照汉斯·德尔布吕克:《政府和人民的意志》第133页。“归根到底,真正的力量是在什么地方呢?真正的力量在于武器。因此,对国家的内部性质来说,具有决定意义的问题始终是军队属谁所有的问题……”],使统治阶级组织成一个阶级,而不是组织成阶级的一小部分或小小的集团……
  [22]  对马克思来说,一切社会现象都是历史性的,马克思正是从社会现象的历史规定性中来探索社会现象的本质特征的……  国家的“本质”并不在于国家是集中的机构,而在于这个集中的机构体现了各个阶级间的一定关系,即统治的、政权的、奴役的和压迫的关系,这个机构将随同阶级和最后的阶级统治形式——无产阶级专政一起消亡[注:社会民主党完全歪曲了这个观点。本书作者早在战争初期,就在许多登载在报刊上的文章中着重提出了这个观点,如在荷兰的《论坛报》(《新奴隶制》一文,1916年11月25日及以后几日)中,在挪威的左派机关刊物《阶级斗争》中,在不来梅的《工人政治》杂志中;最后,还在《青年国际》杂志(瑞士)以及纽约《新世界报》的一些论战文章中……  读者可以从列宁同志的《国家与革命》中看到对本问题的出色阐述以及精选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有关论著的引文。一些资产阶级教授,象社会民主党人一样,也不懂得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学说。例如,阿道·瓦格纳写道(《从国民经济学角度论国家》。政治学词典),社会主义“国家”具有“最高级”(in h?chsterPotenz)国家的一切特征,因为现代国家的阶级性质只不过是“胡作非为”的产物(完全和柏姆-巴维克所说的一样,按照他的看法,放高利贷是“胡作非为”,至于利润,在社会主义国家中也将仍然存在,将在它的农村里滋长)。耶利内克(《关于国家的一般学说》)也是象瓦格纳那样来“理解”马克思的。只不过他对“暴力论”感到了神秘的惊慌,并且宣称,“它的实际后果不是巩固国家,而是破坏国家”(第175页),这个理论为“不断革命开辟了道路”……]。
  {“社会现象的本质特征”……不好!}
  {洛里亚[138]与此毫不相干。应当指出,在这一点上,甚至相当聪明的资产者(德尔布吕克)[139]也比考茨基之流、奥托·鲍威尔之流理解得好些。}
  [24]但是,如果战争是国家的职能,是行动中的国家政权,另一方面,如果作为机构的国家本身是巩固和扩大一定生产关系的手段,那么很清楚,战争也就首先执行这种“工作”……  要回答关于战争的“实质”问题,就必须历史地提出这个问题,就象提出国家问题一样。这样,我们就会得到一个类似的回答,即从社会学的观点来看,战争是再生产那种产生战争的生产关系的手段……
  {唷!这简直象一个化学家在化学教程第24页上谈“自然历史观点”一样。什么观点可以来反对这种观点呢?心理学的?过于简单和不确切。}
  [25]……每一种生产形式都有它相应的一种国家形式,而每一种国家形式都有同它完全相适应的一种战争形式。
  {不止一种}
  我们来举几个例子。假定我们这里是奴隶占有制经济。那么国家只能是奴隶主的国家,而这个国家的战争只能是扩大奴隶占有制的手段,是扩大奴隶占有制生产关系再生产的手段。西班牙、荷兰、法国等国的所谓殖民战争就都是商业资本主义国家的战争……当工业资本及其国家组织为争取销售市场而斗争时,战争就是要“落后的”世’界服从工业资本的统治……
  {有时是摧毁这个制度的“手段”(这个词不恰当)}
  [26]社会主义战争是阶级战争,应当把这种战争同普通的国内战争区别开来。后一种战争不是原来意义上的战争,因为它不是两个国家组织之间的战争……
  {唷!哟!真要命!!作者过分喜欢玩弄概念,认为这就是“社会学”,以致造成极大的混乱……}
  第三章
  资本主义体系的崩溃

  [27]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各个不同部分间的冲突,表现为这个体系生产力的增长同它的无政府生产结构间的冲突,这是……国家资本主义托拉斯的冲突。被历史提到日程上来的客观需要是组织世界经济,即把无主体的世界经济体系变成经济的主体,变成有计划起作用的组织,变成“目的论的统一体”和有组织的体系……
  [28]  ……在各个国家资本主义托拉斯的狭小范围内,战争的第一阶段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内部改组的阶段,使这个体系中互相斗争的各部门变成有计划的和有组织的……
  [33]  这里[在帝国主义国家。——俄文版编者注],有组织联系的形式在其具体构成上是不同的;它们的职能性质各有区别,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有计划的组织,正在成立各种新的、稳定的生产技术单位(把以前许多生产联合体集中起来的强制性的括拉斯、国家垄断等等就是例子);这里也有普通的“调节”(例如强制性的购销合同);最后,这里还有更低级的组织过程的因素——规定标准额[注:这些术语是按照亚·波格丹诺夫同志所用的含义使用的。[140]  参看他在《无产阶级文化》杂志上发表的论无产阶级文化倾向的文章以及他的《普遍组织科学》一书。]),后一情况可以用规定价格作例子……
  [33—34]  ……银行资本渗入工业,促成了各企业的结合(造成联合托拉斯的“合并”等等)。因而在这种情况下,组织过程就从流通领域走向了生产领域。之所以产生这种情况,是因为流通过程是整个“总过程”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再生产过程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再生产过程对本身的各个部分和阶段来说,具有“强制的规律性”[注:亚·波格丹诺夫同志对于战争时期的全部组织过程只愿看到“配给证”,即只愿看到在生产力倒退的基础上产生的规定标准额的过程。实际上,规定标准额的过程从它的意义来说是无比深远的。这里,生产力的倒退完全不排斥资本主义组织形式×的进步。就是在“正常时期”也有这种情况,正是危机时期,生产力暂时的倒退也带来了生产的加速集中和资本主义组织的产生。当恩格斯谈到辛迪加和托拉斯时,也犯过这种(有所不同)错误。这种错误现在是不该重复了。]……
  [39]  ……在这里[战争时期。——俄文版编者注]我们看到的不是扩大再生产,甚至也不是简单再生产,而是日益严重的生产不足。这种过程可以说是消极的扩大再生产。从经济观点来看,这也是战争。因此,实际进行的过程是消极的扩大再生产……
  [42]  ……阶级首先是一些人的集团,这些人在生产过程中被共同的条件和共同的作用,以及由此产生的在分配过程方面的全部后果所联结起来……
  {阶级首先是一些“人的集团”(说得不正确),这些人在社会生产制度中的地位是不同的,甚至一个集团可以把另一个集团的劳动攫为已有。}
  [43—44]  资本主义是对抗的、矛盾的#制度。但是,把社会分裂为两个基本阶级的阶级对抗,则到处都在不断地进行。因而,资本主义结构是一元论的对抗或是对抗的一元论。
  {#极不确切。对抗和矛盾完全不是一回事。在社会主义下,对抗将会消失,矛盾仍将存在。}
  {×马克思在谈到社会化时谈得比较朴实(没有“术语”、“体系”和社会学等新奇名词),也更正确。作者提出了有价值的新的事实,但用“社会学的”烦琐哲学把马克思的理论弄坏了,是巴尔霍恩式的修正[141]。}
  我们听说的社会是一些在实物状态下的因素构成的制度……
  [46]  ……1918—1920年欧洲经济的具体情况清楚地表明,这个崩溃时期已经到来,并且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旧的生产关系制度将要复活。相反#。一切具体的材料都表明,瓦解的因素和各种联系的革命破裂的因素正在逐月增长。这在理论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实上,分裂为不同阶级的资本主义社会,只有在市民社会的心理具有所谓普遍意义的时候才能存在;换句话说,只有当资本主义社会的最重要的生产力,即整个工人阶级还默然“同意”执行资本主义职能的时候才能存在。这个前提一旦消失,资本主义社会就不可能继续存在了。
  {×有点过分谁证明,谁就什么也没有证明。#(下一句话)并没有“相反”的意思。}
  [47]……“无产阶级夺得国家政权”就是破坏资产阶级的国家制度和建立新的国家制度,可是,瓦解了的旧的因素一部分被摧毁了,一部分却重新结合起来,形成了新的联系形式……
  生产关系的转化过程远不那么清楚。这里,那些在关于政治变革的理论方面占主要地位的概念是非常有生命力的。这方面的典型是鲁·希法亭的论点,他说,只要无产阶级掌握了六家银行(“首脑”),就会使全部工业受无产阶级所支配,因为在金融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银行是生产技术体系——“全部机构”的组织枢纽。经验证明,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实际上掌握银行只是破坏了资本的指挥权力。为什么?问题很简单,因为银行是在独特的、信贷金融关系的基础上“管理”工业的。这里的联系形式是信贷联系的形式,它恰恰在无产阶级掌握银行时被破坏了……
  {非常好,假使不用“联系形式”而说得通俗一些,那就更好。}
  [48—49]  人的技术等级的瓦解是在消极的扩大再生产过程的一定阶段产生的,这种瓦解也正在影响生产力的状况。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在社会劳动组织的一定制度中一起存在的。因而,随着“机构”的瓦解必然会产生生产力的继续下降。这样,就大大加速了消极的扩大再生产过程。
  从上述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在正在崩溃的(旧的、资本主义的)关系的基础上,不可能有资本主义空想家所梦寐以求的任何的“工业复兴”。唯一的出路是制度的下层环节、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生产力即工人阶级在社会劳动组织中占有统治地位。换句话说,只有共产主义建设才是社会复兴的前提。[注:格里涅书茨基教授在他的书[142]中象一个资本主义的辩护士所应当的那样看问题,他的智力视线没有超出辛迪加分子的“世界观”,并且完全是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观点来看问题的,认为这是人类生活的永恒的和普遍的范畴。将来的思想史专家会觉得,最伟大的社会变革时期的资产阶级学者的特点,竟是患有这种真正的夜盲症,简直令人可笑。]
  ……但是现在我们可以肯定,旧的资本主义制度是不可能恢复的……
  {这取决于无产阶级“在正在崩溃的关系的基础上”(啊,了不起的用词!了不起的“社会学”!了不起的组织科学!)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使这些关系完全崩溃。}
  第四章
  共产主义建设的总前提

  [52]  ……必须在旧社会的生产关系中寻找新社会的因素。换句话说,必须这样提出问题:资本主义社会的哪一种生产关系一般说来可以成为新的生产结构的基础?
  [53]在《资本论》第1卷第24章著名的第7节(《资本主义积累的历史趋势》)中,马克思提出了两个基本因素: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这些因素是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同时发展起来的,并在其内部……
  {(1)  嘿,谢天谢地!}
  {(2)  终于用人类的语言代替了“组织的”隐语!结束得好,一切也就都好。}
  [56]  从这个社会组织的观点来看,资本主义社会的“成熟”非常清楚的……  这里可能有两种情况,也只有两种情况:或者是劳动的社会化在技术上使任何具体的社会构成有可能实行计划组织;或者是劳动的社会化的过程很微弱,劳动很“分裂”(象马克思所说的“zersplittert”),以致在技术上根本不可能实行社会劳动过程的合理化……如果对国家资本主义来说,资本主义“成熟了”,那么对共产主义建设时代来说,它也成熟了。[注:社会妥协主义理论的无限的社会的卑鄙性,正好在于这些理论和国家资本主义“妥协”,反对社会主义,它们在口头上三番五次地承认社会主义,但没有实际行动。]
  {唷!又来了!或许是“社会的”而不是组织的观点吧?}
  共产主义建设的特殊问题不在于没有社会劳动的基础,而在于各个分裂了的社会阶层的新的结合,首先在于技术知识分子的加入新的制度。但这是另一方面的问题,我们将在下面加以分析。
  [56—57]  许多仿佛是马克思主义派的有学问的和没有学问的中伤者,把整个资本主义制度的巨大震荡(我们认为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是崩溃了)作为反对社会主义的论据。[注:首先是考茨基。战前他“期待”当时“没有成熟”的崩溃。战争时期他叫大家反对革命,因为国际是“和平的工具”,在大炮声中无法行动。战后,他叫大家反对社会主义,因为崩溃使“国力衰竭”。不用说,这是一整套说法。]这种观点的逻辑基础是对辩证的×、在矛盾中发展起来的过程的完全无知。世界大战,革命纪元的开始等等,正是我们谈到的这种客观上“成熟”的反映。因为这种非常紧张的冲突是极度增长的对扰的结果,而这种对抗是在资本主义制度内部不断反复和发展的。它的震荡力量是资本主义发展程度上相当准确的指标,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外壳完全不能适应生产力的继续发展的可悲表现……认为没有崩溃,没有社会平衡的破坏,没有流血的斗争就能过渡到社会主义,那只是可怜的改良主义空想。[注:……恩格斯的下列预言是饶有兴味的:“……但是,这种保护关税本身,只不过是最后的、全面的、决定世界市场霸权的工业战争的准备。所以,每一个对旧危机的重演有抵销作用的要素,都包含着更猛烈得多的未来危机的萌芽。”(《资本论》第3卷下册第27页注8)[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554页。——编者注]]
  {ד辩证的”过程。正是这样!而不是类似波格丹诺夫那样的烦琐哲学[注:这个批注是列宁用普通铅笔(同写前面的批注一样)写在书的末尾的,并且指明要把它移到第57页。——俄文版编者注]。作者把这一过程和波格丹诺夫的概念的烦琐哲学(概念的游戏)放在一起(而且放在第二位)。但放在一起是不行的:二者必择其一。}
  [58]  既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瓦解是真实的,从理论上义证明它们的恢复是不可能的,那就产生了一个必须解决的两难中作出选择的问题:“文明的毁灭”还是社会主义……生产-技术-社会阶层破裂的时代总的说来还保持着无产阶级的统一,而无产阶级首先并且最早体现了未来社会的物质基础。这个在革命进程中具有决定意义的基本因素,只有一部分瓦解了。另一方面,它正在异乎寻常地团结起来,重新受教育,组织起来。俄国革命及其相对软弱的无产阶级提供了这方面的经验的证据,而俄国的无产阶级是组织力量的真正取之不竭的贮藏所。
  {只能是在实践上证明“不可能”。作者没有辩证地提出理论与实践的关系。}
  社会主义的“数学概率”在这种条件下变成了“实际的确实性”。
  {这已接近于辩证法。}
  ……必须建设社会主义。现在的物质资源和人力资源只不过是包括整整一个巨大时代的发展的起点。
  象前一章里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在资本主义瓦解的时代,资本主义是无法拯救的,因为社会的基本生产力,即工人阶级,拒绝执行自己资本主义的、创造资本的职能。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前提是这种创造资本的职能转化为社会劳动的职能。这只有在无产阶级占统治地位的时候,即无产阶级专政的时候,才有可能。[注:资产阶级教授们写的大量关于“社会化”的“著作”,当然都避开这个基本问题……]
  [59]  只有无产阶级从被剥削阶级转变为统治阶级的时候,才有可能恢复劳动过程,即社会再生产。
  在这些范围内和在这一基础上,摆在无产阶级面前的任务,总的来说,在形式上,即不管过程的社会内容如何,在进行消极的扩大再生产时,是同摆在资产阶级面前的任务一样的,即节省一切资源,有计划地加以利用并尽一切可能加以集中。衰竭是战争和瓦解时期生产过程的连续性遭到破坏的结果,从社会一组织的技术观点来看,这种衰竭正好要求过渡到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只需要提出一个一般性的问题;怎样能够有一个哪怕是相对平衡的制度,或者确切些说,怎样能够创造一些向这种平衡运动的条件,以便了解集中的和形式上社会化的经济的绝对必要性……
  {“我的”波格丹诺夫式的“概念的烦琐哲学”是“我的”主要敌人。}
  [67]  ……创造剩余价值的过程转变[在无产阶级专政下。——俄文版编者注]为有计划地满足社会需要的过程表现在生产关系的重新配置上,尽管生产等级制度的一些东西在形式上还保存着,但整个这种制度的性质却根本不同了,有了辩证地否定资本主义结构的性质。同时,这种制度既然在破坏着等级的社会阶层的性质,也就能导致消灭整个等级。
  ……技术知识分子在暂时事实上退出生产过程后,占统治地位的无产阶级和技术知识分子就相对稳定地共同存在。技术知识分子只有从他们的集体头脑中清除了那些积累起来的旧关系才能坚定地归来。因而,按照晦涩的赫拉克利特的全部规则,内心获得新生的知识分子正在进入新的社会-技术大厦……
  [70]  工人阶级有下列组织:工人代表苏维埃,它由争取政权的工具转变为政权的工具;共产主义革命的党,无产阶级行动的鼓舞力量;工会,它由同企业主作斗争的工具转变为管理生产的机构之一;合作社,它由同中间商作斗争的工具转化为国家总分配机构的组织之一;工厂委员会或类似的组织(在德国是“工人委员会”,在英国是“工人委员会”和“车间代表委员会”),它们由工人同当地企业主作斗争的机构转变为总的生产行政管理的辅助性基层组织。
  这些组织以及在它们的基础上专门建立起来的崭新的组织网,构成新机构的组织骨干。
  [71]  在这种条件下,我们看到的首先是工人组织的职能的辩证变化。非常清楚,随着统治关系的重新配置,也不能不是这样,因为掌握国家政权的工人阶级也必然要成为生产组织者的力量……
  第五章
  社会转化过程中的城市和乡村

  [73]  “一切发达的、受商品交换制约的分工的基础,都是城乡的划分。可以说,社会的全部经济史,都是建立在这种对立的运动之上的。”[143]
  [75]  生产基础的缩小,在这里[即在存在着消极的扩大再生产过程的农业中。——俄文版编者注]反常地表现为农业的货币“赢利”的提高……
  {为什么不用不带引号的收益?}
  [76]  然而,最重要的差别是这个最重要的生产部门的经济结构。这一结构的特点是经济形式的极端多样性,这反映和表现出劳动社会化程度比较低……
  [77]  资本主义怎样解决这个任务[把农业纳入国家资本主义体系的任务。——俄文版编者注]呢?
  两种办法:第一,部分大生产单位国家化;第二,通过流通过程间接调节生产过程。
  ……因此,第二种方法,即通过调节流通过程或组织分配来调节生产的办法,具有更大的意义。国家粮食垄断制、农产品配给制、产品义务交纳制、固定价格、工业品有组织的销售,等等,等等,——所有这一切,归根结底是要生产朝国家化方向发展。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更为落后的发展形式,看到了组织过程的开始阶段,正象在工业中一样,这个过程的出发点正是流通过程(科奈尔、瑞恩[144]、辛迪加)……
  {看来,作者想说:“社会化的过程”,但他的话没有表达出这个意思(别的意思又没有)。}
  [78]  ……农产品“自由贸易”的体系从根本上被破坏了。诚然,农业的特殊条件,中小商品生产经济的巨大比重也在这里造成了很大的困难,这在“非法的”“自由”市场上、投机的黑市交易(德国人叫作Schleichhandel)中表现了出来……
  [78—79]  在国家资本主义时代可以看出城乡间的这类联系:(1)信贷货币的、金融资本主义形式的联系(主要是通过银行系统);(2)国家和公社的组织机构;(3)城乡间部分通过和借助予组织机构、部分不通过这些机构而进行的最实际的交换过程……
  {补充:排列居第三,重要性居第一}
  ……社会经济分裂为两个自主的领域:饥饿的城市和拥有相当数量的无处销售的“剩余”产品的乡村——虽然乡村中生产力遭到了部分的破坏……
  [80]  在这里[在乡村。——俄文版编者注]一眼就可以看出下列情况:在“乡村”相对的稳定和拥有相当数量的产品的情况下,农业生产内部关系的瓦解过程一定进行得慢多;另一方面,既然在这里存在着资本主义大工业所没有的那种多样性的经济结构,那么,转化过程的形式本身在这个过程的一切阶段都会不同于我们在前面几章中分析过的那个过程。
  我们先来谈谈资本主义大经济。在这里,联系的破裂过程同工业中所发生的情形最为相似。然而,在形式上有某些不同。第一,在这里,这一过程比在城市里要进行得慢些。这是因为在农业中,在生产消费资料的地方,工人阶级的消费不足表现得并不那么尖锐……
  {补充:是在西欧,不是在俄国(而且是在无产阶级胜利以前的西欧)}
  [80—81]  ……城市和工业无产阶级组织的影响,提供了一种外部推动力来加强独立发展的过程,归根结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破裂,即按照工业中的那条路线发生的破裂是不可避免的……[注:……考茨基是对的,他[在他的小册子《农业的社会化》(1919年柏林保尔·卡西雷尔出版社版)中。——俄文版编者注]接着提出警告,反对在农业工人中瓜分大田庄。但是反对“罢工狂”,这就等于向普鲁士大地主卑躬屈膝……]
  [82—83]  ……就本身说,如果离开全部其他经济复合体,这种联系[乡村中的生产联系。——俄文版编者注]的破裂也包含着回复到更为原始的形式的可能性,因为在这里积极的力量正是小私有者的分散的劳动,而不是无产者的社会化的劳动……
  现在发生一个问题——怎样能够取得新的平衡:一方面是农业本身内部的平衡,另一方面是城乡间的平衡。
  这个问题是决定人类命运的问题,因为它是一个最重要、最复杂的问题。[注:考茨基说得对,他写道(《农业的社会化》。序言,第12页):“土地问题,对于我们来说,不仅是一个最复杂的革命问题,而且是一个最重要的革命问题。”然而,考茨基的整个不幸也正是在于他怡恰看不见和不懂得问题的全部复杂性。在他看来,各个社会集团的阶级斗争的基本的“使情况复杂化的”因素是不存在的。他所以有这种观点,从逻辑上看,在于他不懂得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关系同时也是社会阶级关系和技术劳动关系。]
  {恰恰是术语用得不正确:没有社会关系就没有阶级关系。应该说得更简单更正确些(在理论上):他忘记了阶级斗争。}
  [83]  ……无产阶级专政必然伴随着无产阶级的组织起来的趋势和农民的商品无政府趋势之间隐蔽的或比较公开的斗争……
  {应该说: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趋势和农民的商品资本主义趋势之间。在这里放上组织起来一词,在理论上是不正确的,这是从卡尔·马克思向路易·勃朗倒退。}
  [83—85]  显然,只有城乡间“新陈代谢”的实际过程才能是城市起决定作用的牢固而稳定的基础。因此,工业中的生产过程的更新,工业在其社会主义格式中的复兴,是较为迅速地使农村卷入组织起来这一过程的必要条件。
  {哈、哈、哈!!错得惊人的术语!愈聪明,理论上就愈不正确。}
  但是,既然工业的复兴本身要受生活资料流入城市的制约,那么,这种流入的绝对必要性,无论如何是十分明显的。这种最低限度的“平衡”,只有靠(一)留在城市里的部分资源和(二)国家-无产阶级的强制才能达到。这种国家的强制(没收余粮,实行实物税制或采取某种其他形式)在经济上是有根据的:第一是直接的原因——农民自己希望发展工业,从工业得到农业机器、工具、人造肥料、电力等等;第二是间接的原因——无产阶级的国家政权是防止大土地占有者、高利贷者、银行家、资本主义国家等等的经济压力卷土重来的最好手段。可见,在这里,国家强制并不是杜林式的“纯粹暴力”,从这一点说,它是遵循着一般经济发展的主要路线前进的因素。[注:社会学家”考茨基绝对不懂得这一点……]由于工业无产阶级依靠着形式上社会化的(由无产阶级实行国家化的)大经济,所以它也就直接组织着生产过程。缺乏农具也可能刺激部分农户在生产上联合起来(农业公社、协作社、劳动组合)。但是,对于小生产者的主要的群众来说,要使他们加入有组织的机构,主要还得通过流通领域,即形式上采取实行国家资本主义制度时的办法[注:“由于小生产占优势,它(即社会化。——尼·布·注)无论如何首先应该是较多地调整城乡间的流通过程,较少地组织生产”(考茨基,上引书第9页)。]……
  [86—87]  ……在城市,为经济形式而进行的主要斗争[在夺取政权以后。——俄文版编者注]正在以无产阶级的胜利而结束。在乡村,如果是就战胜大资本主义来说,那么这一斗争正在结束。但同时这一斗争——通过其他形式——正在复活,其表现为如下两者之间的斗争:一是体现着社会化劳动的无产阶级要实行国家计划,一是体现着分散的私有制和市场自发势力的农民要保持商品的无政府状态,进行猖獗的投机活动。既然简单商品经济不过是资本主义经济的胚胎,那么上述两种趋势的斗争实质上就是共产主义同资本主义之间斗争的继续……
  {对,而且比“无政府状态”要好。}
  {“社会学家”布哈林在最后(在第84页)把“社会学家”这个词放到含有讽刺意味的引号里,这很好!好极了!啊,啊!这是不让工人读带有未经翻译的引文的书[145]——多么不了解“社会阶级关系”!}
  这种情形怎样影响到农民的合作机构的命运呢?很明显,这里的情况同工业中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合作机构可能萎缩(在城乡交流这种联系日益减弱的情况下);它可能遭到破坏(在富农在乡村占优势的情况下和富农同无产阶级的斗争尖锐化的情况下);它可能被吸收到一般社会主义分配组织中去而逐步得到改造(在产品交换的实际过程得到更新和城市起决定性的经济作用的情况下)。因此,在这里,机构的完全瓦解在理论上不是必然的。
  {关于托拉斯的“完全瓦解”是“必然的”这种说法和想法(象作者常做的那样)是不正确的。}
  第六章
  生产力、革命的消耗和技术革新

  [87—88]  ……而一切结构上的平衡,即各种社会集团之间、社会体系的成员之间的平衡,其稳定性取决于社会和外界之间的一定平衡,取决于其性质由社会物质生产力的发展程度所决定的平衡。
  {这个术语故意用集团等字眼来代替阶级,不是向带引号的“社会学”倒退吗?}
  [88]  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写道:“如果想一般地根据分工来说明特殊的劳动工具即机器的产生,这是同历史有明显的矛盾的。机器正象拖犁的牛一样,并不是一个经济范畴;机器应当算作生产力(黑体是我用的。——尼·布·注)。不是机器,而是以应用机器为基础的工厂才是经济(黑体是我用的。——尼·布·注)范畴即生产上的社会关系。”[146]
  {算作并不是等同于}
  显然,马克思这里所谓生产力是指生产中物的和个人的因素,根据这一点,生产力范畴就不是经济范畴,而是技术范畴。另一方面,我们从他那里还可以找到生产力的另一定义。在《资本论》第1卷和第3卷里,马克思经常使用的“生产力”这个名词,意思和“社会劳动生产率”完全一样[注:参看《资本论》第1卷人民版第451、541—543页以及其他各页;第3卷上册,这里对平均利润率作了分析。例如:“随着劳动生产力的提高,体现一定量价值从而一定量剩余价值的产品量也会提高。劳动生产力的增长愈快,剩余价值所囊括的消费资料和积累资金就愈多。”(第5392—540页)[147]]……
  {恰恰没有“根据”,因为“个人的”(不确切的名词)不是“技术的”。}
  [89]  洛贝尔图斯提出要严格区分这两个概念[“生产力”和“生产率”。——俄文版编者注]。他在自己的著作《社会问题概论》中写道:“必须把生产力同生产率严格区分开来。生产率是指生产力的功效或有益效果。如果10个工人工作改为20个工人工作,或者1台有一定工作能力的机器改为2台同样的机器,那么生产力就提高了1倍;如果10个工人生产了迄今一直由20个工人生产的东西,或者如果1台机器的价钱并不比另1台高,效益却比另1台大1倍,那么生产率就提高了1倍。劳动在这里也是最后的尺度。较大的劳动量就是较大的生产力;用同样的劳动量生产出较多的产品就是生产率的提高。”这种对问题的提法,相当清楚地表明了生产力的概念“不明确”的原因;原来,这是一个介于技术和经济之间的边缘性的概念……
  [89—90]  ……因此我们可以说,生产力和社会劳动生产率是同一个数学量M/(a+b)的两个方面,这里M等于产品总量,按有用之物的随便什么单位(能量的量或别的什么,在这里都无所谓)来计算;a和b是社会劳动的单位,其中a是死劳动的单位,b是活劳动的单位……如果我们需要给生产力下一个社会学的定义,我们可以说它是社会的技术体系,是社会发展的积极的可变“因素”。
  {这种数学连怀疑也不值得。毫无用处。}
  [94]  ……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靠生产力的不断耗费换来的。这种耗费(“竞争的消耗”)是整个资本主义体系向前发展的必要条件。因为在动态平衡这一链条上的每个新环节都是在更高级的形式上,在集中过程的基础上复现这种平衡的。
  也必须用这种观点来考察战争,因为战争不过是在一定发展阶段上的一种竞争方法。这是国家资本主义托拉斯之间联合的竞争的方法。因此,战争的消耗就本身来说不过是集中过程的消耗。既然这些消耗并不导致资本主义体系的破产,从整个资本主义体系的角度来看,它们就起着积极的作用……
  {不是一般的,不是任何的}
  [94—96]  ……向新结构即生产力的新的“发展形式”过渡,如果不使生产力暂时下降,那是不可能的,这应当是不言而喻的。正是在发展生产力方面起过巨大积极作用的一切革命的经验表明,生产力的发展有时是靠生产力的巨大耗损和破坏换来的。既然说的是革命,情形就只能这样[注:美国的国内战争所引起的破坏是人所共知的,但这场战争大大推动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因为生产关系的“外壳”即人的劳动机构的“外壳”是在革命中“爆发”(wird gesPrengt)的,这就意味着而且不能不意味着再生产过程的破坏,从而也就是生产力的破坏。
  {美国1870年同1860年人口普查相比[148]。}
  如果是这样(绝对是这样),那么,首先必须明白,无产阶级革命必然伴随着生产力的极大衰落,因为任何一次革命都没有把破坏旧关系和按新方式改造旧关系进行得这样深,这样透。然而,恰恰从发展生产力的角度来看,无产阶级革命是客观的必然性。这种客观的必然性是由于经济外壳同生产力的发展已经不能相容而产生的。世界的生产力同社会的国家民族结构不相容,于是矛盾就用战争来“解决”。战争本身是同基本生产力——工人阶级的生存不相容的,所以矛盾只有用革命才能解决,真正地解决。[注:列·克里茨曼同志(参看他的论文《生产力的发展和无产阶级专政》,载于《无产阶级专政两年》文集,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版第70页)十分正确地说;“但是无产阶级和其他生产力(机器、材料等等)不同之处是,无产阶级是用愤怒来回报威胁它的破坏的。危机时期就是在无产阶级中间激发革命义愤的时期。资产阶级想用破坏无产阶级劳动力的办法来减少耗费和制止属于资产阶级的生产力的闲置状况以及靠牺牲无产阶级来消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无政府状态所引起的危机,而无产阶级革命本身不过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这种企图的反抗。”(黑体是原作者用的)]
  只有社会的基本生产力工人阶级[注:参看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第140页:“在一切生产工具中,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革命因素之组成为阶级,是以旧社会的怀抱中所能产生的全部生产力的存在为前提的。”[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197页。——编者注]]才能拯救这个社会并推动它进一步发展。但是,工人阶级只有作出牺牲才能做到这一点,牺牲之必不可免,是由于以资本主义资产阶级为体现的、正在破裂的资本主义“外壳”进行反抗造成的[注:从这个观点看,“谴责”工人阶级及其政党造成破坏是荒谬绝伦的。因为正是工人阶级才是使社会能够恢复元气的力量!“旧制度”的反抗——这才是应对过渡时期的破坏“负责的罪魁”。]……
  [97—98]  革命的一切实际消耗都归结为再生产过程的缩短和生产力的下降。这些消耗按形式可分为下列几项:
  {注意作者在第88—90页及以下各页都“忘记了”这一点参看第88—90页}
  Ⅰ.生产要素在物质上的消灭……
  Ⅱ.生产要素失去专门技能……
  Ⅲ.生产要素之间联系的解体……
  Ⅳ.重新分配生产力,把它们转到非生产性消费方面。在这里,首先必须指出是为国内战争和阶级的社会主义战争的需要服务。在革命过程发展成世界革命过程的情况下,国内战争会转化为阶级战争,无产阶级方面进行这个战争的是正规的“红军”……
  {参看恩格斯在谈论殖民地的一封信(1882年)中讲到“破坏”的那一段话。[149]}
  {用词荒谬、不正确,模糊了由阶级夺取国家政权这一事实。}
  [99]  ……后一原因[即战争。——俄文版编者注]所造成的生产力的下降,是同生产力的“革命的”下降联系着的:战争和革命这种资本主义体系所引起的爆发,在社会转化过程中是连结在一起的。[注:……[101]当然,所有这些先生[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俄文版编者注]只看到“工人阶级的懒惰”,而没有看到企业主的怠工……]
  [101]  在这里[在革命的最后阶段——技术革新阶段。——俄文版编者注],开始时必须经历一个“社会主义原始积累”的时期……[注:弗·米·斯米尔诺夫同志提出的名词(在《<真理报>周刊》上)。]
  [102]  但是,从废墟上成长起来的社会主义,必然应该是从动员活的生产力开始的。这种劳动动员是社会主义原始积累的基本要素,而社会主义原始积累是对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辩证否定。它的阶级实质不在于为剥削过程创造前提,而在于在消灭剥削的条件下恢复经济;不在于对一小撮资本家施行暴力,而在于劳动群众进行自我组织。
  ……在资本主义体系瓦解过程发生的同时,活的劳动力不仅被消灭或失去专门技能,而且使它完全脱离劳动过程。因此,非常明显,无产阶级着手恢复再生产过程的时候,应该从动员脱离了生产过程的力量开始……
  {动员和“社会化”}
  [103]  ……取消生产资料私有制,取消专利“权”和商业秘密,统一计划等等,使向电力过渡成为可能。
  {这个问题应该多谈一点}
  第七章
  过渡时期的一般组织形式

  [106—109]  我们现在来谈国家资本主义。我们可以看到,国家资本主义是十分特殊的和纯历史的范畴,虽然其中也有“社会的合理性”和“反盲目求利倾向”。因为国家资本主义同时是一种——最“完善的”——资本主义的类型。资本主义制度的基本生产关系,是占有生产资料的资本家和向资本家出卖自己劳动力的工人之间的关系。在考察国家资本主义结构时决不能荒谬地抛开这个基本的阶级特征。从社会力量的对比来看,国家资本主义是资产阶级的对数还原的(自乘的)权力,在这里资本的统治达到了顶点,委实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换句话说,国家资本主义是在表现为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的统治下,在对抗的社会关系的基础上的生产过程的合理化。
  {国家资本主义是没有股票和托拉斯(也许还没有垄断)的资本主义,这样的定义未必正确。作者没有提供无论是具体的还是经济的实质。}
  {糟糕的定义。其中没有必要的东西。而“合理化”也并不总是这样。“资本的统治”和“对抗性”是一个东西。资产阶级专政过去是(现在也是)在国家资本主义以前。}
  由于国家资本主义是资产阶级国家同资本主义托拉斯的结合体,所以显而易见,在原则上排除这种可能性的无产阶级专政下根本谈不上任何“国家资本主义”。
  {这是同义反复}
  无产阶级国家在其存在之初,在“剥夺剥夺者”以前要调整资本主义托拉斯的活动,要“合理地准备”这种剥夺,以便保持一切“机构”的完整,在这种情形下,“一般”说来是可以提出国家资本主义这种形式的可能性问题的。如果这种体系是可能的,那么这就不会是国家资本主义,因为后者是以资本主义国家的存在为前提的。这不会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最高表现,而是革命发展中的某种过渡阶段。但是这种形式是不可能实行的×,因为实行这种形式,是建立在非常流行的幻想之上的——似乎无产阶级不触犯一切资本主义机构的资本主义童贞,就能够“掌握”它们,而资本家老爷们也能够甘心情愿地服从无产阶级政权的一切命令。
  {×夸大其词。如果先有四五个最先进的大国的工人完全取得胜利,在两三个小国里是可能的}
  因此,这里是以事先排除任何平衡的那种条件下的平衡状态为前提的。[注:见列宁《政论家短评》,《共产国际》杂志第9期。[注: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38卷第141—152页。——编者注]]
  可以称之为国家社会主义(如果这个术语没有被通常的使用所糟蹋)的社会主义专政体系,是国家资本主义的辩证否定、对立面……  在国家资本主义体系中,经济的主体是资本主义国家,是集合的、集体的资本家。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经济的主体是无产阶级国家,是集体的有组织的工人阶级,是“组织成国家政权的无产阶级”。在国家资本主义下,生产过程是落入资本家阶级之手的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带有把这种价值变为剩余产品的趋势……  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使任何剥削都成为不可能的事,因为它把集体的资本主义所有制及其私人的资本主义所有制形式变成了集体的无产阶级“所有制”。因此,尽管形式上有相似的因素,但在这里本质上是截然对立的。[注:第108页开始的注释的末尾,引自奥托·诺拉特的报告《社会化的实质和道路》[109]……  然而取消关于“发挥力量的手段”,即关于阶级斗争和阶级的问题,使问题的整个提法都模糊不清了。]这种对立决定了上述两种体系的一切职能的对立,虽然它们在形式上是相似的。例如,在国家资本主义体系下,普遍劳动义务制是对工人群众的奴役;相反,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下,劳动义务制不过是群众的劳动自我组织……
  {民族的,而不是集体的对比没有成功}
  {作者滥用“辩证否定”这个词,不先用事实来慎重地加以证明,就不能用这个词。}
  [110]  ……在国家资本主义结构中,国家强制的一切形式都是压榨,它保障、扩大和加深剥削过程,而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国家强制是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方法。总之,形式上相似的现象在职能上的对立,在这里整个地取决于组织体系在职能上的对立,取决于组织体系的对立的阶级特征……[注:顺便说说,社会民主党庸人们对共产党提出的种种“责难”,都由于不了解这种情况。这些先生顶多也只是反对“霍屯督人的道德”,从而在共产主义同资本主义野蛮之间建立原则上的“平等”。事实上,难道“民主派”能够否认狼和羊有“平等的生存权”吗?要知道,这是在破坏神圣的正义呀!]
  [110—112]  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是通过无产阶级的集中起来的强大力量——无产阶级专政的杠杆完成的。借以完成这一过渡的一系列措施,通常是用“社会化”这个术语[注:用这个术语来代替“剥夺剥夺者”和“没收”,是国际妥协主义思想的特色。这样做是为了便于论述由于声名狼藉的“整体论”而产生的“社会化”,也就是把资本的国家政权的措施也归到“社会化”中去。可着重参看埃德蒙·费舍的著作。]来表示。从以上所述就已清楚,这个术语并不十分确切。如果社会化是指整个劳动过程满足社会需要,即全社会这个体系的需要,那么,这种“社会化”在资本主义范围内也曾经有过。
  马克思所说的“社会化劳动”正是这个意思  …  因为在国家资本主义同共产主义之间的过渡时期,自觉的经济的主体不是“全社会”,而是有组织的工人阶级,无产阶级。可是,既然我们考察的是整个过程,从强制实行剥夺开始直到无产阶级专政消亡,(这也是一个过程),那么,无产阶级同全体社会工作者之间的区别就会愈来愈小,最后完全消失。这样也就给“社会化”这个术语找到了根据[注:奥托·鲍威尔在他的小册子《通往社会主义的道路》中把社会化和国家化对立起来,把社会化看作是由工人、职员和官吏为一方,消费者为另一方,作为中立力量的国家为第三方的这三者的代表所组成的机构的联合;在其他措施中,有一项是把工厂出租给农业合作社(即辛迪加)。关于专政的问题,没有象必要那样提出来;国家是“一般的民主”……]……很明显,既然在过渡时期
  经济主体是组织成为国家政权的工人阶级,那么生产社会化的基本形式就是生产的国家化或民族化[注:后一个术语当然是非常不确切的:首先,它混淆了“民族”(“整体”)同国家即统治阶级的组织…… ]……如果不象资产阶级科学界的代表所做的那样把国家机构看作具有中立的神秘特性的组织,那也同样必须认为,国家的一切职能都带有阶级性。由此可见,必须把资产阶级民族化和无产阶级民族化严格区分开来……
  {恰恰不是这个意思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作者没有准确地说出来。}
  {丝毫没有“给”混淆人的生的“过程”和死的“过程”“找到了根据”!}
  {这不是混淆,而是历史事实。作者“忘记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典型国家就是民族国家(+殖民地,但这与这个问题无关)。}
  [113]  ……所谓“地方自治”的体系在任何阶级社会(从而在存在着国家的社会)里,不过是统治阶级的国家组织的地方机构的组成部分……
  第八章
  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生产管理体系

  [114]  在资本统治下,生产是剩余价值的生产,是为利润进行的生产。在无产阶级统治下,生产是为抵补社会需要进行的生产。
  {没有说到点子上。利润也是满足“社会”需要的。应该说:在这种情况下,剩余产品不归私有者阶级,而归全体劳动者,而且只归他们。}
  [115]  ……甚至极其错误地把所谓“个人制度”同阶级统治对立起来。相反地,在各种条件的一定配合下,阶级统洽恰恰在个人制度上可能得到最合适的表现……
  {对!只是“个人制度”这个词不确切。它只有次要的意义。用词不当。}
  [116—117]  ……人的技术-劳动关系同时也是社会关系。因此,同经济机构完全陷于混乱(这时企业中没有任何组织基础)的情况相比,工人基层机构在工厂“夺权”,即使从“纯生产”的逻辑来看,也是好事,夺权从它在一般历史过程中的作用来看,具有无可估量的重要性。因为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使作为组织基础的工人阶级深入到生产过程中去。按实质来说,这里的任务是经济上的战斗任务:在经济生活的一切领域加强作为统治阶级的工人阶级……旧的瓦解,新的粗具轮廓——这就是上述的生产管理形式。
  {这就是实质。作者应该在“统治阶级”这个概念上多谈一谈。}
  在这里,同军队中进行的过程作类比是恰当的……
  [118]……在军事领域中,发展是以巨大的飞跃进行的,整个过程表现得更剧烈、更凌厉,也可以说更革命……
  [118—119]  ……在无产阶级统治下,强制和镇压的因素起着巨大的作用,非纯粹的无产阶级分子以及无产阶级中间不觉悟或半觉悟的分子的百分比愈大,这种作用也就愈大。在这种情况下,居民的“军事化[注:实际上,“军事化”之类的名词在这里是完全不适用的,因为无论无产阶级国家的军事组织还是军事形式的工业组织,在这里都具有完全不同的意义。“红色军国主义”实在是一个野蛮的词组。但是语言的贫乏和“习惯”迫使我们用了“军事化”这个名词。]——首先是在军队组织中——乃是工人阶级进行自我组织和工人阶级组织农民的方法……
  {加上:反对庸俗的(“社会民主主义的”)和平主义。}
  第九章
  过渡时期资本主义的经济范畴

  [126]  客观的社会观点确认社会重于单个的经济主体——个人。它不把个人看作一个“原子”,一个孤立的鲁滨逊,而看作社会制度的一部分。“孤立的一个人在社会之外进行生产,就象许多个人不在一起生活和彼此交谈而竞有语言发展一样,是不可思议的”[注:见卡·马克思《导言》第XⅢ页。[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第734页。——编者注]]…
  {“社会制度”,“社会形态”——没有阶级和阶级社会的概念,所有这些都不够具体。[注:列宁这个批语是对原文第123页和第127页讲的。——俄文版编者注]}
  [127]  辩证历史方法是从社会的特殊历史形式中去观察社会的,而对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则从它们的具体表现中加以考察,把它们看作是只在该社会形态的历史界限内发生作用的一定社会形态的规律……
  {辩证法包括历史性。}
  [127—128]  马克思从理论上掌握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体系,是从这个体系的存在这一事实出发的。这一体系既然存在,那么,不管它是好足坏,社会需求总会得到满足,至少人们不仅不会死亡,而且还会生存、活动和繁殖。在社会分工——商品资本主义社会是以此为前提的——的社会中,这意味着整个体系应有一定的平衡。要生产必需数量的煤、铁,机器、印花布、麻布、粮食、糖和靴子等等,等等。要生产这些东西,就要相应地花费必需数量的人的活的劳动,拥有必需数量的生产资料。这里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偏差和摇摆,整个体系正在扩大,正在复杂化,正在发展,处于运动和摇摆之中,但是总的来说,它处于∨平衡状态中……
  {对。比较一下前面说得不确切的地方。
  {∨几乎,大约,差不多,从长远前景和长期观点来看。}
  [130]  从平衡的角度来观察社会制度,并且是一个不合理的、盲目的社会制度,当然同前定谐和150毫无共同之处,因为它是从这个制度的存在这一事实出发的,也是从这个制度的发展这同一事实出发的……
  {这非常好。但是说“必然有一定的比例”是不是比说“从平衡的角度”更确切些,因为前一种说法是客观的,后一种说法却为哲学上从唯物主义向唯心主义的动摇行为打开了方便之门。}
  [130—131]  ……任务就是要分析社会制度的改造情况。在这里:(1)集体的、集合的、自觉的经济的主体——无产阶级国家及其全部从属的机构正在发展;(2)由于保留着无政府状态的商品体系,所以也保留着市场的不合理的、盲目的“命运”,即仍然保留着社会的自发势力,但这种自发势力日益受到定形的、有社会自觉的中央的调节影响;(3)最后,既然存在着瓦解社会联系的因素(如闭塞的自然经济单位的形成),那么一方面,它们的活动就会受到经济环境的“限制”×(这些因素本身的内部改组是社会进展的职能);另一方面,它们会日益被吸收到建设过程中去,经常受到无产阶级国家经济组织的计划性的影响(劳动义务制、各种各样的实物赋役等等)。这样,即使个别因素正在脱离社会生产过程,但它们仍然处于经常受影响的范围之内,它们本身在受到人们从社会生产体系角度所进行的考察#;即使在最隔绝的时候,它们作为社会吸引的对象,作为新社会制度潜在的组成部分,在理论上是很有意思的#。
  {瓦解因素受到限制……唷!×为什么不简单一些:“它们受到了限制”?啊,学院主义!啊,伪古典主义!啊,特列季亚科夫斯基[151]!}
  {#用词不当。“波格丹诺夫”的术语错误出现了:主观论,唯我论。问题不在于谁“考察”,对谁“有意思”,而在于不取决于人们的意识。}
  尽管客观的社会方法的意义仍然保持着,但这种方法却具有另外一种逻辑音调。在分析商品资本主义类型的社会结构时,一切规律性都带有自发的规律性的性质、“盲目”力量的性质,因为整个社会生产过程是不合理的。在分析过渡时期的结构时,情况就不同了,因为这里的社会经济过程正在日益合理化。
  {“方法具有另外一种音调。”布哈林学会了一种愚蠢的音调。这里不是“音调”,也不是“逻辑”,而是物质的东西。}
  物质生产观点总的说来也是必须遵循的。然而,它正在发生重要的改变,并受到限制。第一,生产过程本身的长短并不是事先规定了的……
  [132—133]  第二,生产过程可能会大大缩短,有些地方可能会中止。既然社会没有死亡,这就会由其他方法来补偿:(1)比较经济地分配以前的(纯资本主义的)生产周期中的剩余,——这里消费过程脱离了生产过程,变得同后者不可相比了;(2)从农村强制地取得农产品(这里与“正常”情况不同的地方在于,这种取得只有一部分是直接以经济方法为基础的;因此,进入再生产周期的,只有“国民经济”的一半);(3)以非生产性方法取得产品(战利品,基地仓库的易手,等等)。
  {不对。过去资产阶级通过法庭、收税人等实行“强制”(参看马克思关于法兰西的论述[152],而不仅是关于俄国的论述)。现在无产阶级更直接地实行强制。作者忘记了“社会阶级”关系。}
  第三,由于生产过程脱离了消费过程,所以甚至在保持自由市场的地方,消费的动机就在现象的表面显露出来了。
  {不仅仅是“表面”,也不仅仅是“现象”的}
  辩证历史的方法不仅不应受到限制,而恰恰相反,应该提升到第一位。正在形成的新关系的形式,它们同旧关系的互相交错,有时是异常奇妙的结合,——所有这些使过渡时期的生产关系成为一种复合体。再则完全可以理解,提出形式经常变化的原则和过程可认识的原则的辩证历史观点,在分析各社会阶层正象地质层那样异常迅速变动的时代时,理应特别强调。政治经济学“范畴”的相对性,是非常明显的。
  {从这句话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在被波格丹诺夫的折中主义毒化了的作者看来,辩证“观点”只不过是许多同样重要的“观点”之一。不对!}
  平衡公设是无效的。应该把平衡看作是制度(如果它将存在的话)应该达到,但也可能达不到的一种状态。在生产与消费之间,在生产的各部门之间(附带加一句:在一个制度的成员之间)是没有比例的。因此,把适用于平衡状态的范畴、概念和规律移用于过渡时期,是根本不正确的。对这一点可以反驳说,既然社会没有死亡,那就存在平衡。但是这种说法只有在我们考察的那段时期,是一个极长的过程的情况下才会是正确的。没有平衡,社会是不能长期存在的,是要死亡的。但是这同一个社会制度能够在某些时候,处于“不正常”状态,即不平衡状态。在这种场合,某种相对的平衡#是以部分破坏这个制度本身为代价换来的(因为我们没有非生产性补偿,而且从长远前景和长期观点来看也不可能)……
  {#由此清楚地看出,“平衡公设是无效的”这句话是无效的。}
  现在我们必须来看看政治经济学的某些基本概念,以便弄清它们在被考察时期内的适用程度。因为“观念、范畴也同它们所表现的关系一样,不是永恒的。它们是历史的暂时的产物”[注:见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144页。——编者注],在那里,这一思想还有另一种表述,“经济范畴只不过是生产的社会关系的理论表现,即其抽象。”[注:同上,第143页。——编者注]]……
  {切、简明、不矫揉造作的辩证唯物主义的表述。布哈林的折中主义和这是多么不同啊!}
  [134—136]  ……只是因为在生产无政府状态的基础上存在着经常的而不是偶然的社会联系,商品才会成为一个普遍的范畴。因此,当生产过程的不合理性消失的时候,即当自觉的社会调节者出来代替自发势力的时候,商品就变成产品而失去自己的商品性质。
  {不确切:不是变成“产品”,而是另一种说法。例如变成一种不经过市场而供社会消费的产品}
  价值是在我们有正规的商品生产的时候出现的。这里必须要有通过交换建立无政府状态的联系的经常的形式,而不是偶然的形式。这里也必须要有平衡状态。价值规律不过是商品无政府[注:“无政府”一词被列宁打上又删掉了。——俄文版编者注]制度的平衡律。从这个观点看来,例如象牙同串珠的交换(这里正象马克思所说的,交换实际上是欺骗)显然不是价值的交换。并不是任何一种交换都是商品交换(如小孩子们的交换笔,或无产阶级国家在城乡间实行产品交换)。另一方面,并不是每一次商品交换都是价值的交换(例如在“自由市场”上按“不合理”的价格进行的交换并不是价
  {这些词联在一起是不协调的。}值的交换,虽然它是商品交换)。可见,价值这一商品资本主义制度处于平衡状态时的范畴,最不适用于过渡时期,因为在过渡时期商品生产在很大程度上正在消失,((那里不存在))平衡状态[注:列宁把布哈林原文中“那里不存在”几个字加上了双括号,并改动了“平衡状态”一词的词尾,从而使意思变为:因为在过渡时期商品生产和平衡状态在很大程度上正在消失。——俄文版编者注]……
  ……在无产阶级专政制度下,“工人”领得的是社会劳动口粮,而不是工资。
  {对!而且说得很好,不矫揉造作。应该发扬这一点(去掉几十页的各种“观点”)
  既然我们是说新的生产周期,那么利润范畴以及剩余价值范畴也同样正在消失。然而,在“自由市场”和投机活动等等还存在的情况下,就还会有投机取利,这种投机取利的活动规律和它在正常资本主义制度下不同。这里起作用的是商人的垄断地位,这种地位能为他从其他领域吸进大批产品……
  第十章
  过渡时期“超经济的”强制

  [138—139]  ……关于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的过渡,马克思写道:“这些方法一部分是以最残酷的暴力(auf brutalster Gewalt)为基础,例如殖民制度就是这样。但所有这些方法都利用国家权力(Staatsmacht),也就是利用集中的有组织的社会暴力,来……促进从封建生产方式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转变过程,缩短过渡时间(die Ueberg ?nge)。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暴力本身就是一种经济力(?konomische Potcnz)。”[注:见卡尔·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第680页(人民版)。[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819页。——编者注]]
  {“范畴”,因素不是更确切些吗?(暴力——俄文说起来不太好。)}
  ……另一方面,这种革命的暴力在建立了新式的“集中的暴力”,即起着经济变革的杠杆作用的、改变社会的经济结构的新阶级的国家以后,应当积极帮助新生产关系的形成[注:考茨基和鲍威尔之流对“不管它来自何方的暴力”都表示不满和反感……  “真正社会主义者”的这种庸俗和懦怯的特点也是党内关系的典型。马克思说:“这些老太婆的特点就是,他们企图抹杀和掩饰一切真正的党派斗争。”(转引自梅林的著作第1卷第92—93页。)[注:同上,第27卷第491页。——编者注]这难道不是那些“公正的”、“中立的”、“独立的”理论家的真实写照吗?]……  这种力量并不是某种超经验的神秘的东西,它是正在完成变革的这一阶级的力量,是这一阶级的社会威力。因此完全可以理解,这种力量的大小首先取决于这一阶级的组织程度……
  应该加上:
  (1)取决于数量;
  (2)取决于在国内经济中的作用;
  (3)取决于同劳动群众的联系;
  (4)取决于这一阶级的组织性。
  [139—141]  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革命的阶级、新社会的创造者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的国家政权、无产阶级的专政、苏维埃国家,是摧毁旧的经济联系和创造新的绎济联系的因素。“原来意义上的政治权力,是一个阶级用以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注:见卡·马克思和弗·思格斯《共产党宣言》。[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49l页。——编者注]]由于这个政权是对付资产阶级的“集中的暴力”,它本身就是一种经济力量,这是一种摧毁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力量,把生产中的物质骨骼转交给无产阶级支配,并逐步把生产中非无产阶级的生产成员放到新的社会生产关系的体系中来。另一方面,这个“集中的暴力”也部分适用于内部,是劳动人民进行自我组织和对自己实行强制的纪律的因素……
  占统治地位的无产阶级,在其统治的初期会遭到下列各方人士的反抗:(1)寄生阶层(过去的地主、各种各样的食利者、同生产过程很少关联的资产者-企业主);商业资本家、投机商、交易所经纪人、银行家;(2)从上述阶层中招募来的、不从事生产的行政贵族(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官僚、将军、主教等);(3)资产阶级的企业主-组织者和经理(托拉斯和辛迪加的组织者、工业界的“强人”、大工程师、同资本主义世界有直接联系的发明家等);(4)老练的官僚——文职的、武职的和教会的;(5)技术知识分子和一般知识分子(工程师、技术员、农艺师、畜牧学家、医生、教授、律师、记者、大多数教师等等);(6)军官;(7)很富裕的农民;(8)城市的中产阶级以及部分小资产阶级;(9)僧侣,甚至下级僧侣。
  所有这些阶层、阶级和集团,都必然在金融资本的代表人物的政治领导下和将军们的军事领导下,积极向无产阶级进行斗争……  随菅无产阶级在这一斗争中日渐取得胜利,随着它的力量在社会革命力量的基本结晶体——无产阶级专政——周围的日益团结起来,敌对阵营里经济上有用的和非寄生的集团的旧心理开始迅速瓦解。应该考虑到这些人,把他们集合起来,安排到新的位置上去,放到新的劳动领域中去。只有无产阶级国家的起强制作用的组织,才能做到这一点。这种组织能加速吸收这些对新制度也有用的成员的过程,首先是吸收技术知识分子的过程。不言而喻,没有强制性的压力就不可能比较有计划地、合乎社会需要地使用这些力量。因为还存在于这类人头脑中的旧的心理残余(部分是个人主义心理,部分是反无产阶级心理),使他们把合乎社会需要的计划理解成对“自由个性”权利的严重破坏。因此,国家施加的外部强制在这里是绝对必要的。只有在发展过程中,在对这些阶层不断进行再教育的过程中,随着他们的阶级变形,随着他们直接变成社会工作者,强制因素才会愈来愈少…… 在革命初期同他们进行直接的斗争,为他们安排条件,使他们能够做有利于社会的工作,而不至于危害共产主义建设事业;合理地安置这些力量,对他们采取根据其心理状态不同而分别对待的正确的政策——归根到底,要做到所有这一切,其先决条件是“批准”保卫形成过程中的[注:“形成过程中的”一词被列宁勾掉,代之以“成长中的”。——俄文版编者注]共产主义社会的“集中的暴力”。
  然而,强制不仅施加于过去的统治阶级和同它接近的集团。在过渡时期,它以别种形式既施加于劳动人民本身,也施加于统治阶级本身。对这一方面,我们必须作更详尽的分析。
    {无产阶级的力最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周围——不能这样说}
  [141—144]  在过渡时期,不能以阶级的完全单一性为前提来限制对问题的分析。在研究资本主义机制的抽象规律时,无须探讨每个阶级内部的分子运动和这些“实际总和”问的细微差别。在那里,作为某种整体的东西,它们是比较单一的。但把这种观点——在对“纯粹资本主义”作抽象的理论分析时,这种观点是完全正确的——移用来分析形式极易变化的,具有所谓一般的动态特性的过渡时期,那是一个极大的(方法论上的)[注:括号是列宁加的。——俄文版编者注]错误……
    {问题不在于“前提”(这是思想方面的),而在于物质方面:没有这样的完全单一性。对!}
  ……如果从阶级内部存在着许多阶层这个观点来看这个过程[对无产阶级进行革命教育的过程。——俄文版编者注],那么可以把这个过程看作是使工人阶级的中下层不断接近其先锋队的过程。这也就是使“自在的阶级”变成“自为的阶级”。忏悔的老爷对“人民”的看法是具体地把“下层阶级”每一个成员理想化。无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的看法所依据的是实际存在的事实。
  ……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积极率领其他人。它是一个觉悟的、行动谨慎的、善于进行组织的部队。它把表示同情的中间阶层争取过来,这个阶层本能地“同情”革命,但不能清楚说明目标,确切地指出方向……  在发展过程中,在先锋队和这一非常广泛的阶层之间没有界限。相反地,一批又一批的新生力量不断地被吸收到先进阶层中来。这一过程也就是使阶级成为阶级的那种内部的结合。除了表示同情的中间阶层外,还有漠不关心的阶层以及所谓自私自利者阶层。但是,教育过程也包括他们: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在发展,人数在增加,它们在吸收愈来愈多的本阶级的各阶层,而这个阶级也愈来愈成为“自为的阶级”。
  如果我们稍稍从另一个方面来探讨这个问题,那么就会发现大致有这样一些集团:工业无产阶级的核心,即同农村脱离联系的、典型的、长期从事工业的工人阶级的核心;工人贵族,他们有时同资本的利益有极其密切的联系(特别是美国、德国和英国的熟练工人,几乎所有国家的印刷工人,等等);定期进入和离开工业领域的季节工人;有一点私有财产(小房子、有刚还有土地等等)的工人;同农村有联系、有时还种地的工人;在战时才成为工人、未经资本主义训练、有时是从小市民手工业者和商人等中招来的工人;由资本主义国家根据社会政治标准专门挑选出来的工人(如铁路员工中的某些阶层);农业工人、纯粹的雇农和半雇农,等等,等等。结果出现了一幅工人阶级各类人物的“生活”以及他们的社会“意识”的五彩缤纷的图画。显然,在这些集团中也有完全被资本主义腐蚀了的集团,它们有非常狭隘的利己主义的和“自私自利”的欲念……甚至团结成一个革命党即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也在自己的队伍里规定这种强制性的自我纪律,这个先锋队的许多组成部分在这里不大感觉得到这种纪律的存在,因为这种纪律与他们的内在动机是一致的,但不管怎样,这种纪律是存在的[注:在苏维埃俄国,根据党的倡议,共产党员犯了罪要比“普通人”受到更大的处罚。]……
  {?应该说:要根锯党的倡议受到比……}
  ……在过渡时期,工人阶级的主动性是同强制同时存在的;这种强制是作为自为的阶级的工人阶级为自己的各个部分规定的……
  [145]  ……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实行劳动义务制和国家分配劳动力的办法,表明整个机构已有较高程度的组织性,整个无产阶级政权已比较巩固。[注:俄国孟什维克反对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实行强制手段的哀号,同资本家关于工会破坏劳动自由的哀号完全一样,因为工会在罢工时布置纠察队,不让资本家利用工贼。大家知道,资本家集团正是在保卫劳动自由的口号下干出最无耻的勾当的。]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以“整体利益”的名义维护强制的,而事实上这是为了资本主义集团的利益。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强制才第一次真正庸为太多数人为自己谋利益的工具。
  [146]  ……如果大农(富农)竭力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的各项措施,那么无产阶级的“集中的暴力”就应给富农的旺代[153]以(或大或小)有力的打击。但是中等农民群众,甚至部分贫苦农民群众是经常动摇的。他们时而仇恨资本家地主的剥削,这种仇恨把他们推向共产主义;时而又受私有者(而在闹饥荒的年代还受投机者)的情感所支配,这种情感把他们推向反动派的怀抱。他们的私有者情感的表现,就是反抗国家的粮食垄断,渴望自由贸易(这就是投机活动),渴望投机活动(这就是自由贸易);反抗劳动义务制并反抗国家为制止经济上的无政府状态而采取的所有各种形式的措施……
  总之,对过去的资产阶级集团来说,无产阶级专政所实行的强制是异己阶级所实行的强制,这个阶级同它所强制的对象进行着阶级斗争;对非富农的农民群众来说,无产阶级所实行的强制,就农民是私有者和投机者这一点而言,它是一种阶级斗争;就农民不是剥削者而是劳动者和资本主义的反对者这一点而言,它是团结农民、组织农民劳动、教育农民和吸引农民参加共产主义建设的手段……
  从更广的角度来看,即从更大的历史范围的角度来香,无产阶级所实行的各种形式的强制,从枪决直到劳动义务制,不论其名称如何新奇.都是把资本主义时代的人改造成为共产主义的人的方法……  无产阶级专政在初期表现出资本主义世界最令人注目的分裂,而在建立了某种平衡以后,它又重新开始把人类集合起来……
  这一章很出色![注:这一批注列宁写在第十章的末尾。——俄文版编者注]
  第十一章
  世界革命过程和世界共产主义体系

  [148—150]  ……各资本主义国家相互之间的全面联系和相互依赖——它们都成了整个体系的组成部分这种状况,——必然会引起世界性的战争。
  {1914—1918年的战争的必然性,不仅仅出于这些原因。}
  ……在世界经济的条件下发生的战争,意味着某个地方的平衡遭到破坏,它必然会使整个体系受到巨大的震动,变成世界战争……
  1914—1918年的“战争”,但不是1911—1912年的“战争”。院士忽视了特殊的区别。
  ……因此,总的可以说,这些体系的稳定性是同国家资本主义组织的程度高低成正比的。没有这种稳定性,资本主义甚至在历史交给它的这段时期内也活不下去。与国家资本主义形式有关的这种稳定性,既包括生产方面,也包括(社会)[注:“社会”一词被列宁加上了括号,并打上又删掉了。——俄文版编者注]阶级方面。然而,只有当一般资本主义#关系处于一定的“成熟”阶段时,国民经济的国家资本主义形式本身才可能产生。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生产力愈发展,金融资本主义组织愈强大,新资本主义垄断关系的总和愈发达,这种形式就愈完善。一个国家愈落后,愈是农业国,生产力愈不发展,金融资本主义的经济组织愈薄弱,这种形式就愈不完善。但是不仅从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的角度来看,而且从技术生产的角度来看,在一场巨大冲突中最稳定的体系,应当是具备帝国主义战争所需要的最发达的技术的体系。这种技术在军事上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资产阶级的社会力量在那个同资本的经济组织结合在一起的国家政权中的集中,给工人运动造成了很大的阻力。因此,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的崩溃,是从最薄弱的、国家资本主义组织最不发达的国民经济体系开始的。
  {#正是:在垄断资本主义时期(一般说来,作者经常忘记这一点)。}
  {并不是金融资本主义组织,而是金融资本主义中的资本主义组织。}
  {不对:是从“比较薄弱的”体系开始的。没有一定程度的资本主义,我们是什么也办不成的。}
  [150—151]  ……另一方面,正因为我们面前是一个无政府状态的世界体系,它的组成部分“在世界经济中”处于特殊状态,这正好给“伟大的”帝同主义体系造成了剥削殖民地的可能性。而在这一个基础上又造成了另一种可能性,即帝国主义“祖囤”和工人阶级之间暂时“利益一致”的可能性……
  {#应该说:和工人阶级上层分子之间}
  ……但是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取得胜利以后,容易取得这次胜利的原因就辩证地变为产生巨大困难的原因了……
  [152]  因此,如果我们在世界范围内来观察革命过程,就可以得出下面一条总的原理:世界革命过程是从世界经济体系中那些发展水平最低的部分开始的,那里无产阶级比较容易取得胜利,但新关系的形成却比较困难;爆发革命的速度同资本主义关系的成熟和革命类型的程度高低成反比。
  {冒险了:应该说“不是从最高的”——和“不是成正比的”}
  ……历史向帝国主义表明了自己不幸的过去,这种不幸的过去以令人震惊的真面目突然出现在“胜利者”的面前[注:……帝国主义体系崩溃以后,才迫使帝国主义者热中于在世界经济的统一范围内搞合作……]。
  [153—154]  ……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正大踏步地走向崩溃,虽然它试图在自己身上注入新的生命。生产力在下降。生产关系在瓦解,在遭到破坏。在各生产部门之间没有经济平衡,而且平衡的破坏具有愈来愈尖锐的形式。社会[注:“社会”一词被列宁打上叉删掉了。——俄文版编者注]级的平衡也不存在,情况正在导向决定性的冲突……  工业资本主义时代的资本主义制度是自发过程的体现,因为这里的关系是完全没有调节的;不自觉的“市场”起着自觉的调节者的作用……  无产阶级国家和资产阶级因家之间的相互关系,在它们的军事冲突中,在阶级战争中(在这里旧的军队在瓦解)表现得最明显,因为整个发展进程使资本主义基础上的社会平衡变得不可能了。
  [154—155]  资本主义体系瓦解的最大因素,是帝国主义国家同它们的许多殖民地之间的联系的瓦解。所谓“民族国家”在战前时期就已经是一种最纯粹的虚构。事实上,实际存在着殖民政策的主体,即帝国主义国家,它们是一个复杂的体系,有坚强的核心和从属的外围;也存在着这一殖民政策的客体,带有不同的色彩和不同程度的从属性……  归根到底以武装力量为靠山的国家的联合,曾经起过决定性的作用。因此,随着资本的国家政权的瓦解,必然会开始出现帝国主义体系的瓦解,殖民地的脱离,“大国”的分裂,独立的“民族国家”的分离……
  {不是最纯粹的虚构,而是一种不纯粹的形式。违反“辩证唯物主义”就是在逻辑上(而不是在物质上)跃过了几个具体的阶段。}
  {作者忘记了:(1)最强大的帝国主义国家是从民族国家中产生的;(2)在殖民地也正在形成“民族”国家。}
  ……殖民地起义和民族革命是伟大世界革命过程的组成部分,这个过程正在转动世界经济的整个车轴。因为客观上这里存在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总瓦解的因素,这种瓦解使无产阶级革命和工人阶级专政易于取得胜利……
  [156]  ……资本主义体系已经开始了的瓦解、它的异常混乱、新发生的许多摩擦等大大加强了分权的倾向,因此,资产阶级正在崩溃。瓦解的自发势力超过了资产阶级的组织家的理性……
  世界无产阶级专政就这样在逐渐发展着。随着无产阶级专政的发展,资产阶级的反抗日益削弱,最后,剩留下来的资产阶级复合体及其所有的组织大概会全部投降。[注: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种情况显然决不能算作是典型的),机构不会全部瓦解,而在社会转化的典型场合这却是必然的。]
  [156—157]  ……但是,一旦无产阶级取得了决定性的世界胜利,无产阶级国家制度的增长曲线就会开始急剧下降。因为国家政权的主要的和基本的任务,如镇压资产阶级的任务,将会结束。外部的强制规定会开始消亡:首先消亡的是最尖锐的外部强制工具——陆军和海军;其次是惩罚机关和镇压机关系统;再其次是强迫性的劳动等等……
  {是不是倒过来说:开头是“再其次”,然后是“其次”,最后是“首先”?}
  总的评论=一桶蜜里掺了一勺焦油。
  第33页注2[注:即本书第281页脚注(1)。——编者注]是幼稚的,几乎是孩子般的幼稚,布哈林“是按照亚·波格丹诺夫同志所用的‘含义’使用了‘这些术语”————而他不想一想,波格丹诺夫这些术语及其含义是以他的哲学,即唯心主义的和折中主义的哲学为“基础”的(院士作者会原谅我用这个可笑的、学究式的词)。因此,作者就很经常地,甚至非常经常地陷入与辩证唯物主义(即马克思主义)相矛盾的玩弄术语的烦琐哲学(按其哲学基础说来是不可知论的、休谟-康德主义的)的泥坑,陷入唯心主义(“逻辑”、“观点”等等,没有认识到它们是从物质,是从客观现实中产生的)的泥坑等等,正是从这里产生了许多理论上的(为什么要企求“一般理论”?)谬误、学术上的垃圾、学院派的蠢话。如果作者在再版时能够删掉副标题,删掉二三十页烦琐的话和不自觉地、唯心主义地(在哲学意义上)、折中主义地玩弄术语的地方,增添二三十页实例(就从他所引用的丰富的经济文献中寻找好了),这本书就会变得十分出色了。那时,本书臃肿的、不健康的开头就会谴康起来,消瘦下去,因有骨骼的支撑而坚强起来,反马克思主义的脂肪就会减少,这样,就为本书的出色的结尾更巩固地“打下了基础”(哈哈!)。
  当作者独立论述问题的时候,非常可爱,愉快,也没有学究气。但是,为了装腔作势,为了显示学院派,开始在他的书中盲目地模仿波格丹诺夫的“术语”(事实上根本不是“术语”,而是哲学上的错误)的时候,就常常倒悬在空中,然后倒过来,站起来,——不幸,正好还是一派学究气。
  我——希——望——在——再——版——的——时——  候……[154]
  在第131页和第133页上,马克患主义和“波格丹诺夫”的区别是非常“突出的”。
  1920年5月31日
  科学院的评价:这本出色的书的出色的质量,有某些不足之处,因为它们受到了下述情况的限制:第一,作者以翔实的、即使是简短的实际材料来为自己的公设提出充分的论据不够,虽然他掌握的材料是很齐全的。更多的实际论据会消除该书在“社会学”观点上,或者确切些说在哲学观点上的缺陷。第二,作者在活动中对经济过程又观察得不够具体,常常陷入侈谈名称——“技术用语”——“玩弄概念”的泥坑,他没有了解到,许多不恰当的表述和术语都渊源于哲学,它们在“深奥”的幌子下走上了哲学唯心主义或不可知论(常常是不作考虑,不加批判地从别人那里抄来的),而决不是唯物主义。我希望,以后本书再版时能消除这些不大的缺点。再版这本书对我国读者很有必要,并能为科学院带来更大荣誉。我们对科学院表示祝贺,祝贺它的院士写了一部辉煌巨著。
  1920年5月31日
  译自《列宁文集》俄文版第40卷
  第383—429页
  注释:
  [136]尼·伊·布哈林《过渡时期经济学》一书于1920年在莫斯科出版。此书中译本于1981年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274。
  [137]此处可参看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见《斯大林文集(1934—1952)》第652—653页)。——275。
  [138]阿基尔·洛里亚(1857—1943)是意大利庸俗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马克思主义的赝造者。——278。
  [139]汉斯·德尔布吕克(1848—1929)是德国军事史学家和政治活动家,好战的民族主义者和唯心主义的折中主义者。——278。
  [140]参看列宁对尼·伊·布哈林这本著作的总的评论(见本卷第319—321页)。——280。
  [141]指实际上把东西改坏了的那种“修正”。列宁在《怎么办?》一书中谈到过这个成语的由来(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6卷第65页)。——281。
  [142]看来是指俄国学者、热工学家瓦·伊·格里涅韦茨基所著的《战后俄国工业的前途》一书(1919年哈尔科夫版)。——283。
  [143]这段摘自马克思《资本论》的引文,是根据尼·伊·布哈林的书中的俄译文译出的。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的译文是这样的:“一切发达的、以商品交换为媒介的分工的基础,都是城乡的分离。可以说,社会的全部经济史,都概括为这种对立的运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390页)——288。
  [144]科奈尔(英语corner的音译)是资本家最简单的联合形式,其目的是通过商定收购某种商品进行投机转卖而操纵这种商品的市场。科奈尔最初出现于16—17世纪。
  瑞恩(英语ring的音译)是一种最简单的垄断联合组织,即一些资本家就收购市场某些商品或囤积某些商品以待最有利时机高价出售而达成的临时协议。瑞恩最早出现于中世纪。——289。
  [145]在尼·伊·布哈林的书的这一条脚注中,卡·考茨基的引文是德文的,没有译成俄文。——292。
  [146]这段马克思引文是根据尼·伊·布哈林的书中的俄译文译出的。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的译文是这样的:“因此,先从一般的分工开始,以便随后从分工得出一种特殊的生产工具——机器,这简直是对历史的侮辱。
  机器正象拖犁的牛一样,并不是一个经济范畴。机器只是一种生产力。以应用机器为基础的现代工厂才是生产上的社会关系,才是经济范畴。”(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163—164页)——293。
  [147]尼·伊·布哈林是根据卡·考茨基1914年出版的《资本论》第1卷人民版摘引这段话的。这段话的后一句是考茨基从1872—1875年法文版增添到德文版里的。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根据恩格斯编的德文第4版译的《资本论》第1卷中没有这一句话(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663页)。——294。
  [148]列宁指的是美国每10年进行一次的人口普查,普查包括对工农业生产单位的详细调查(参看《关于农业中资本主义发展规律的新材料》,《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第146页)。美国1860—1870年间发生了南北战争(1861—1865年)。——295。
  [149]指恩格斯1882年9月12日给卡·考茨基的信中的一段话:“依我看,真正的殖民地,即欧洲人占据的土地——加拿大、好望角和澳大利亚,都会独立的;相反地那些只是被征服的、由土著人居住的土地——印度、阿尔及利亚以及荷兰、葡萄牙、西班牙的领地,无产阶级不得不暂时接过来,并且尽快地引导它们走向独立。这一过程究竟怎样展开,还很难说。印度也许会,甚至很可能会闹革命,既然争取解放的无产阶级不能进行殖民战争,那就必须容许它这样做,那时自然不会没有种种破坏。但是,这类事情是任何革命都免不了的。”(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353页)——297。
  [150]前定谐和是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戈·威·莱布尼茨使用的一个神学概念。莱布尼茨使用这一概念是为了说明;为什么每一单子是单个的,并且只遵循自己内部发展的规律,而众单子却可以同时在每一特定时刻都处于彼此完全适应与谐和之中。按照莱布尼茨的意思,这是因为上帝在造单子时,已经保证了它们的统一,先定了它们的谐和。——305。
  [151]瓦·基·特列季亚科夫斯基(1703—1768)是俄国诗人,俄国古典主义创始人之一。——305。
  [152]这里指的是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该书第3章讲到法国农民在拿破仑第三统治时期的情况时说:“农民所受的剥削和工业无产阶级所受的剥削,只是在形式上不同罢了。剥削者是同一个:资本。一个个的资本家通过抵押和高利贷来剥削一个个的农民;资本家阶级通过国家赋税来剥削农民阶级。”(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98页)——306。
  [153]旺代是法国西部的一个省。在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1793年3月这里爆发了反对法兰西共和国的反革命叛乱。大多数叛乱者是受反革命教士和贵族唆使的当地农民。旺代后来成了反革命叛乱的代用词。——315。
  [154]此处列宁模仿学院派,故意拖长声音讲这句话,来讥讽沾染上学院气的尼·伊·布哈林。——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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