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中国不应该只有一个香港

上海自贸试验区将在本月29日挂牌，首批55项试点政策同日亮相，这些政策可能包括外界敏感的放开金融及通信管制等内容。事实上，从8月到现在，任何关于上海自贸区的消息都会引爆无数猜想：为什么是上海？上海自贸区的建立对香港意味着什么？

笔者认为，因为禁锢太久，上海自贸区被过度解读了。上海自贸区的全称是“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顾名思义，它是一块“国家级”试验田，试验的东西叫做“自由贸易”。站在试验田的角度，上海自贸区对香港经济的冲击应该很小，更谈不上用上海取代香港。试验田的意义在于试验，不在于收成。中国要通过试验收获基本的自由贸易经验，包括新旧制度能否实现平稳交替，自由贸易会给中国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震动”，这才是官方在上海自贸区建设上的主要目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上海自贸区政策磋商如此艰难，跟自贸试验区相关的98项政策试点，除挂牌当天公布的55项之外，其余43项细则要在年底前才能出来。

还未挂牌的上海自贸区“告诉”人们，实现自由贸易的瓶颈不在贸易，而在制度。要在中国选择一个制度和资源都匹配的自由贸易试验区，非上海莫属。半个多世纪以前，上海是远东最大的自由贸易港；改革开放后，上海是中国内地经济发展的桥头堡，具备经济、贸易、金融、航运四大中心的特征。所以，当上海继天津和深圳之后申请建立自由贸易区的时候，国家必然选择上海。

上海自贸区试点引发香港焦虑症，这也是必然。早在十几年前，香港就感受到了来自内地上海的压力，尤其是在金融和航运领域。那时的香港，自由贸易港的地位还未被撼动，挟低关税、高效率、制度完善的优势；那时的上海，还受制于国内严格的金融和投资管理制度，效率上远远落后于香港。上海自贸区的建立，意味着在上海有这样一个区域，可以提供大致对等的自由贸易条件，这对香港来说就像山雨到来前的风。听风色变，未必是风的威力，而是听风者自身恐惧所致。最近十年，香港作为曾经的自由贸易港，产业结构失衡，外贸和物流行业停滞，投资边际回报率持续下降，就算上海没有自贸区试点，香港也到了风光不再的程度。

自贸区试点，从形式上看是上海复制香港，但实质上，如果整个上海都是自贸区的话，挣脱束缚的上海释放出来的能量是一直处于自由状态的香港难以匹敌的。自由贸易下的中国不应该只有一个香港，当上海自贸区试验效果达到预期时，中国或许会实现自贸区“量产”，那才是真正令香港“压力山大”的时候。预计下一个试验区是环渤海的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