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问题与亚太战略格局(4)

台湾问题与亚太战略格局(4)

中国现在有些人忘记了陈云同志“一要吃饭,二要建设”的遗训,不看资源供给允许的限度,一味埋头于经济发展。这样的话中国就真麻烦。中国提出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 的奋斗目标,但背负着这个目标的却是传统和正在解体的小农业,是近10亿收入日下的中国农民群体和日益匮乏的资源环境。民族的而非附属于国际资本的现代化农业和丰富的资源供给是现代化国家工业的基础。美国的农业已工业化和市场化了,美国又有来自世界的资源供给,所以它巨大的生产发展就是可持续的。中国农业不仅没有经历工业化和市场化改造,而且目前正面临失去其民族性的同时又陷入拉美化困境的危险,这会极大制约中国工业可持续性发展。农业破产将造成大量农民蜂拥进城,其数量对容纳外来人口能力极为有限的中国城市而言,将是灾难性的。今天中国正在经历美国一百多年前同样的历史进程,如果中国要实现其崛起的目标,大概也只有学习早期美国:在反霸中统一国家主权,在反霸中强化统一的民族市场,并在反霸中不惜用枪杆子捍卫主权国家本应具有的平等分享世界资源的权利。

 

 



[1] 时殷宏教授2003年发表的《关于中日关系的战略性思考》(《世界经济与政治》 2003年第9期)和《中日接近与“外交革命”》(《战略与管理》 2003年第2期) 两文为“对日新思维”代表性的认识。作者在《中日接近与“外交革命”》一文中提出五大方面的建议,笔者转引于下:

中国为谋求中日接近主要需要做什么?主要需要做下列五大方面的事情:

第一,在一段较长时期内,大致满足于日本政府就日本历史上对华侵略罪行目前已达到的公开反省和致歉程度,除非日本政府方面就此出现非常严重的倒退;也就是说,将中日"历史问题"争端大致撇出一个较长时期内的对日外交要事议程,也相应地撇出官方和准官方宣传。为此,对于这一加剧中日敌意和阻碍中日接近的最大问题,需要怀抱一种对于它最终能够得到解决的历史信心和耐心,需要具备从中国总体环境和总体利益出发的大战略全局观念,连同战略分寸和轻重缓急次序意识。也就是说,必须念念不忘前面已经强调过的战略集中原则:集中应对美国,集中致力于台湾问题上的阻独促统,为此争取调动一切可能调动的积极因素,绕开或缓解一切可以予以如此处理的牵制和障碍。

第二,从平衡战略需求与经济需要、协调中长期实惠与中短期利益的原则出发,依靠积极和强有力的政府政策促进和调控,在可行限度内争取较大幅度地增加日本对华进口和对华投资,以达到足以使日本政府、财界和公众深切感到大有助于日本缓解经济长期衰退的地步。为此,中国或许应该适当地相对减少美国和欧盟国家在中国对外贸易和外国在华投资中所占的比例。与其同时,从争取中日接近的战略需要出发,在中日贸易摩擦中采取比较能够适当地忍让的态度和策略。中国政府还应当由最高领导人出面,以足够的力度和频度,感谢日本自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提供的大量对华经援。

第三,对日本的军事力量扩充及其使命的某些修改采取内心适当警惕、外表足够大度的政策;改变几乎动辄就日本走"军事大国道路"的可能性(往往是被一定程度地夸大了的可能性)公开表示担忧的做法。我们的战略基点,是不受"中国威胁论"的干扰,在国家大战略的主导下,以对台军事斗争准备为压倒性的首要任务,"少说多干"和只争朝夕地加速中国军事力量的全面现当代化。在日本军事力量乃至整个日本问题上,我们说话要有分寸,过头话有弊无益,做事要讲求实效,无效的事坚决不做。还要积极地以各种方式尽可能构建中日两国间、乃至中国与美日军事同盟间的一定军事互信气氛和机制,对此既不怀抱幻想,也不无所希望和无所作为。与此相关,在坚决大力加强中国军事力量的全面改善和建设的同时,反复向日本政府、政界精英和公众舆论说明中国军事现代化建设绝无扩张主义意图,说明只要台湾不独立就不对台动武。

第四,在有关东亚地区国际安全、政治合作、经济稳定与繁荣的重大多边问题上,以实际行动欢迎、甚而主动邀请日本以大国身份参与。中国应当使日本政府和公众得出一个比较明确和经久的结论:中国将日本当作大国看待--既是今日的世界和区域经济大国,也是明日的东亚政治大国,并且本着大国协调与合作而非大国权势争斗的根本原则,处理中日在东亚国际政治和经济中的关系。就此,在近期内特别重要的是两件事:第一,在朝鲜半岛问题上大大加强双边和多边框架内同日本的协商与合作,以促进朝鲜半岛的和平、稳定和非核武器化,以防止各大国就朝鲜半岛进行权势竞争和争斗的悲剧性历史在任何程度上重演;第二,在与东南亚形成自由贸易关系和经济较高程度整合的过程中,采取尽可能与日本协调而非竞争的基本政策,防止一位日本政论家最近所说的"东京和北京之间就与东南亚经济一体化争夺领导权的斗争"。7 这两个问题同上面第三点合起来,都属于中日战略性关系问题,它们应当是急需开始和逐步深入的中日政府首脑级战略会谈和部门性系统磋商的基本内容。

第五,在联合国安理会体制改革问题上,从政策声明和实际态度两方面"一视同仁"地看待日本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愿望,即不对日本成为常任理事国提出中国未对其他同类要求者(如印度、埃及等)提出的特殊条件。或者更进一步,择时积极支持日本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

 

[2]“日本的军力和军力使命确实在增长和扩展,而且确实包含着既不应夸大、也不容忽视的危险性。我们需要有警觉,但同时也要调整某些思想方法。要问自己,你在外交上能拿它怎么办?你在外交上不能拿它怎么办的时候就不能沉溺于情绪。要切实地加强我们自身的力量建设和妥善地进行全局应对,以此来真正落实应有的警觉。我们对日本军力的增长、日美同盟的加强和日本国内的右倾倾向,要外表适当大度与内心充分警惕相结合,区别实在的与潜在的,现实的与可能的,主要的与次要的,既有兼顾也有侧重。”《对待中日关系要有战略性的新思考》载于《世界经济与政治》 2003年第9期。

责任编辑:潘攀校对:叶其英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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