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早前的耳挖勺常用兽骨制作,但后世多用竹、木、金属来做,其中以金属最多。金属也分金、银、铜、铁等,最上档次的自然是金耳挖勺了,明清时,民间多用银来制作耳挖勺,人们将当时耳挖勺、牙签、镊子(或其他)等三种随身佩挂的小用具称作“银三样”,就是这个原因。
唐朝时,人们将耳挖勺叫“剜耳匙”,别称“铁了事”。宋陶谷《清异录·器具门》“铁了事”条称:“杜岐公悰,以剜耳匙子为‘铁了事’。”为什么叫铁了事,大概因为耳挖勺系用铁来做的。
古人挖耳垢原本是出于健康卫生的考虑,但在佛教传入东土后,挖耳朵又被蒙上一层宗教色彩,成为清净“六根”中的“耳根”之需要。即:不妄听,不听不应该听的淫邪之音。
在佛教中挖耳之举被认为是自净身心的一种手段,佛语谓之“挖去耳垢而醒觉”。“十八罗汉”中就有一位“挖耳罗汉”,他叫那迦犀那尊者,法力无边。为什么称他为“挖耳罗汉”?传他是一位论师,因论《耳根》而出名,对“净耳”行为有智慧性理解,并因此拥有强大的法力。
最早的骨梳出土于
距今6000年的刘林遗址
《摄生要录》:“发多梳,去风明目,不死之道也。”
古人称梳子为“梳刷”,作为一种日常生活用具,梳刷在古人生活中的重要程度远超现代。民间传说认为,梳子是中华人文始祖黄帝次妻方雷氏发明的,但这种说法并未得到证实。不过,从现代考古发现来看,中国人用梳的历史确实很早,在史前遗址上多有出土,比牙签、耳挖勺还要早。
1960年3月,江苏省文物工作队在对省内邳县刘林新石器时代遗址进行发掘时,便出土了一把骨梳。据发表于《考古学报》上的报告称,骨梳“系用兽骨制成。扁平,外表光滑,另一面有刀刻痕,梳背微带弧度,有磨痕,有4个梳齿”。刘林遗址属于距今六千年左右大汶口文化早期,出土的梳子被认为是北方迄今发现最早的一把梳子。1964年春,在对刘林遗址进行二次发掘时,又出土了一把骨梳。
此外,在浙江海盐境内属于良渚文化的周家浜遗址上也曾发现一把距今六千年左右的梳子,这把梳子更讲究,系用玉石制作的。
从考古发现来看,年代稍晚的梳子出土更多。为何梳子使用这么广泛?或与古人对毛发的推崇有关。后来形成的儒家文化便特别看重头发,据《孝经》记载,孔子就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不是特殊情况,古人是不剃发的。
古人理发必用梳。梳子又称为“栉”,“栉”是后来分出的梳子和篦子之统称,梳与篦仅是齿疏密和粗细的区别,此即《释名》中所谓:“梳,言其齿疏也;枇,言其细相枇也。”古代男女梳子不能混用,否则不合礼仪。《礼记·曲礼上》即要求:“男女不同巾栉。”
古人随身带梳子不仅为梳理头发,还是一种养生工具。《黄帝内经·灵枢》有一种说法:“皮肤坚而毛发长。”如出现“折毛”现象,健康就可能出问题了。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养生方》亦称:“栉头理发,欲得多过,通流血脉,散风湿,数易栉,更番用之。”大概意思是,每天多梳头,可疏通血脉,去病强身。唐朝名医孙思邈也曾提出:“发宜常梳。”
宋朝最注重养生的文学家陆游几乎梳不离身,他在《杂赋》诗中称:“觉来忽见天窗白,短发萧萧起自梳。”陆游心情不好时也会梳头:“客稀门每闭,意闷发重梳。”
苏东坡也特别相信梳头的养生作用,睡前醒后,苏东坡都爱梳头。其《六月十二日酒醒步月理发而寝》诗写道:“千梳冷快肌骨醒,风露气入霜蓬根。”苏东坡认为,睡前梳头对睡眠有益:“梳头百余下,散发卧,熟寝至天明。”
明清人对梳头的功用更在意。明沈仕在《摄生要录》中称:“发多梳,去风明目,不死之道也。”明焦竑在《焦氏类林》中还总结出一套“神仙洗头法”:“冬至夜子时,梳头一千二百次,以赞阳气,经岁五脏流通。”现代医学也已证实,勤梳头确实好处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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