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记忆中的河流（2）

放学的时候，有时会成群结队的在河里摸鱼虾。我二哥有一次摸鱼时，用草把鱼串成一串叼在嘴里，正用心掏螃蟹洞，一条青蛇突然窜出水面抢鱼吃，差点咬着他的脸。“有蛇！”他一喊，满河摸鱼的伙伴，呼啦一下子都从水里逃到岸上。水蛇没抢到鱼吃，又见动静大，摇着尾巴逃走了。胆大的该摸还摸，胆小的上岸就不敢下水。从学校到我们村西头，多少都能摸上几条鱼或螃蟹之类，有的还能摸到大鲶鱼。我二哥有一次，还摸到一条身上长了四五道刺的怪鱼，有二斤多重，有时还能摸到老鳖，他是大家公认的摸鱼能手。

在部队工作近三十年，很少回老家。即使回老家一趟，也是瞄一眼就走，没有闲暇光顾属于童年的那条河流。十几年前我转业到首都，下班后，时间都属于自己支配，特别是放假，可以随意旅行或逛风景名胜。一次老家西河之行，时值万物潇瑟的冬季，河岸两边草木枯萎，原来见首不见尾的树林子不知所冬。河水依然清澈见底，但已经没有往昔的汹涌之势，一副要干涸的样子，顿时，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酸楚感，像万条虫子满身乱爬，奇受难忍。

我们村西的小河，也曾经借助1975年的洪水“辉煌”过，上过中央电视台，还当过“影星”，受到全国人民的关注。如今的西河落魄得连牛羊都很少光顾。

在外开会期间，我专程跑到博鳌三江入海口、东营黄河入海口，寻找家乡的那条河流。我问大海：“见到我们的小西河了吗？”大海举着浪花向我奔来，“所有的子孙都在我的怀抱！”我默默地矗立在海岸，思念梦中的河流。它如今那么瘦弱，我真担心迢迢千万里，它还能否走到大海母亲的怀抱。

家乡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想办法保住西河水源，改善生态，造福两岸人民。我心头一热，泪眼低垂。真希望西河还能保持昔日的涓涓细流，为两岸人民的生活带来饮、洗、涮、灌溉的便利，为青少年提供戏水玩乐的场所，河岸珍珠密布，牛马如织，草木茂盛，呈一派天然画卷的“英俊”模样，水涨平河槽，再现惊涛拍岸的壮丽。

轻狂不过少年情，风动云移笑谈中。思古追惜赋游戏，再寻梦里桃花红。清波连绵向大海，我留足迹河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