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宪民主党人和十月党人

立宪民主党人和十月党人

臭名昭著的“内阁危机”和选举国家杜马新主席这件事[113],一再提供了关于立宪民主党和十月党的社会性质和政治作 用问题的材料。俄国的所谓自由派资产阶级已经千百次现了原形。读者从每天的报纸上,从上一号《明星报》上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原形。但是作些总结不会是多余 的,因为我们这里发行最广的立宪民主党报纸情愿“攻击”十月党人,而不愿对自己本身的行动进行总结。

让我们回想一下“人民自 由”党在选举国家杜马新主席时所采取的行动。《言语报》在3月21日匆匆报道说:“人民自由党党团已作出决定,如果米·阿列克先科被提名为国家杜马主席候 选人,那就投票赞成。如果罗将柯被提名为候选人,党团就投票反对。”立宪“民主党人”是在为“左派”十月党人效劳。不仅如此。同一天的《言语报》社论还宣 布阿列克先科是“受到大家尊敬的人”,并且竭力拥护整个国家杜马的如下观点:如果右派支持多数十月党人的候选人(即候选人阿列克先科),那么,国家杜马也 许会象起先接受候选人霍米亚科夫那样,“重新取得一致意见”。“这种一致意见就会表明,整个杜马都懂得当前的时机特别重要。”

《言语报》是这样写的。是“整个杜马”,正是如此。在第四届杜马选举时倒是应当常常想起这句话的!

立宪民主党人很清楚,右派在原则上主张杜马无权,民族党人[114]维护斯托雷平和破坏第87条的行为并为之辩护。然而,只是为了投票赞成阿列克先科, 立宪民主党人情愿忘记一切,宣称“整个杜马”会取得一致意见,尽管他们也很清楚,工人代表决不会被第三届杜马“取得一致意见”这种说法所打动,就象他们在 选举霍米亚科夫时没有被打动一样。

事情很清楚:在立宪民主党人看来,工人代表和劳动派都算不了什么。不要他们,但是要同右 派、同马尔柯夫第二和普利什凯维奇在一起,第三届杜马就是“整个杜马”。《言语报》的结论就是这样。而它的这种议论倒是正确地划出一条经常被许多人曲解了 的界限,这就是封建主和资产阶级(甚至是最“自由派的”即立宪民主党的资产阶级)为一方同农民和工人即民主派为另一方之间的界限。立宪民主党人说:我们不 要民主派,但是要同右派在一起,这就是“整个杜马”。这就是说,立宪民主党人自命为民主派,他们在欺骗人民。这就是说,在立宪民主党人看来,封建主和资产 阶级就是“我们”,而其他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选举国家杜马新主席这个小问题,一再提醒我们注意一个相当重要的真相:立宪民主 党人并不是民主派,而是渴望死硬派和十月党人的“整个”议会“取得一致意见”的自由主义温和派资产者。同十月党人竞争——这就是立宪民主党人同十月党人进 行“斗争”的实质。立宪民主党人在同十月党人作斗争,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是,他们同十月党人进行斗争,不是作为阶级的代表,不是作为比较广泛的居民阶层的 代表,不是为了推翻十月党人所巴结的那个旧政权,而是作为十月党人的竞争者,想巴结的是同一个政权,想效劳的是同一个阶级的利益,想防止的是比较广大的居 民阶层(一般民主派,特别是无产阶级民主派)的苛求。不过巴结同一个政权的办法稍有不同——这就是立宪民主党人力求做到的事情,这就是他们的政策即自由派 资产者的政策的实质。而同十月党人的这种竞争,为争夺他们的席位而进行的斗争,使立宪民主党人的斗争变得特别“尖锐”。这是因为右派和十月党人对立宪民主 党人怀着特别的仇恨,特种的仇恨:“那些人”(民主派)要消灭他们,“这些人”(立宪民主党人)要把他们从主要地位降到次要地位;第一种前途引起的是势不 两立的你死我活的战争;第二种前途引起的是争夺地位的斗争,是耍阴谋的竞赛,是笼络同一个土地占有者-资本家的多数或者博得同一个旧政权的信任的手段的竞 赛。

在选举新主席的时候,第三届杜马的情况清楚地表明了这个区别。

立宪民主党的“议会活动”的大事记录员在3月23日的《言语报》上继续赞扬阿列克先科,说他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这就是那位对6月3日津津乐道的十月党人!),“自尊心很强”等等,等等。

请看,这就是立宪民主党人严格遵守的法制标准:不要反对6月3日,要反对3月14日。这使人想起美国的一句谚语:你偷一块面包,就让你蹲监狱,你偷一条铁路,就任命你当议员。

主持《言语报》的“议会活动”栏的利托夫采夫先生,在3月23日写道:对左派十月党人和立宪民主党人来说,“整整半天都在惊慌中度过:也许突然会表示同意”(罗将柯假装他拒绝提名)。

既然“也许罗将柯突然会表示同意”这个问题对整个第三届杜马如此密切、如此直接,那么立宪民主党人同他们对手的斗争怎么能不尖锐呢!

罗将柯表示同意了。选举的结果使得右派和民族党人笑逐颜开,拍手称快。“左派”十月党人和立宪民主党人则一言不发,一直保持沉默。他们在自己选择的舞台 上竞赛失败了;他们不可能兴高采烈;他们不得不保持沉默。立宪民主党人投票赞成民族党人沃尔康斯基“以示抗议”。民主派,只有民主派,才响亮地、直截了当 地、明白无误地声明,他们不参加第三届杜马新主席的选举,他们对“第三届杜马的全部活动”(沃伊洛什尼科夫的话)不负任何责任。

在选举的那一天,在杜马第八十六次会议上,在竞争者的竞赛会上,讲话的只有第三届杜马的首领罗将柯、布拉特和沃伊洛什尼科夫。其余的人都默不作声。

沃伊洛什尼科夫代表自己党团的全体同事公正地指出,立宪民主党人“由于自己政治立场的特点,总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杜马内部的联合上”,并且嘲笑立宪民主党人是轻信的自由派。

立宪民主党人的政治立场和它的特点,取决于这个党的阶级本性。这是个反民主的自由派资产阶级政党。所以他们也就“总是把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杜马内部的 联合上”。这从下面两种意义来说是对的:第一,从杜马内同杜马外的对立的意义上,第二,从代表“整个”第三届杜马的那些社会成分、那些阶级的“联合”的意 义上。

在标志民族党人取得胜利的选举罗将柯的问题上,只有工人代表和劳动派发表了不是指望“杜马内部的”联合的声明,这个声 明表明了一般民主派,特别是无产阶级民主派对整个第三届杜马、对六三政变、对十月党人和立宪民主党人一伙的态度。这个声明是给罗将柯和所有“他的”多数的 一篇很好的就职祝词,是那些向另外某些人“负责的”政党给那个向第三届杜马和六三派“负责的”自由主义“反对派”的一个很好的警告。

载于1911年4月2日《明星报》第16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0卷第212—216页

【注释】

[113]1911年3月,沙皇俄国大臣会议主席彼·阿·斯托雷平提出的在西部各省实行地方自治的法案被国务会议所否决。斯托雷平为此提出辞职,但被尼 古拉二世拒绝。斯托雷平遂将国家杜马和国务会议解散了3天(3月12日(25日)—14日(27日)),并在此期间援用《国家根本法》第87条(该条规 定,在立法机关停止活动期间,如遇非常情况,政府可不经立法机关迳行颁布法律)在西部各省实施关于地方自治的法令。1911年3月14日(27日),关于 在西部各省推行地方自治机关条例的法令由尼古拉二世签署并在《政府法令汇编》上正式公布。为抗议政府回避立法机关而援用第87条,国家杜马主席亚·伊·古 契柯夫提出辞职。右派十月党人米·弗·罗将柯被选为新任杜马主席。——[213]。

[114]民族党人是指全俄民族联盟的成 员。全俄民族联盟是俄国地主、官僚的反革命君主主义政党。该党前身是1908年初从第三届国家杜马右派总联盟中分离出来的一个独立派别,共20人,主要由 西南各省的杜马代表组成。1909年10月25日,该派同当年4月19日组成的温和右派党的党团合并成为“俄国民族党人”共同党团(100人左右)。 1910年1月31日组成为统一的党——全俄民族联盟,党和党团主席是彼·尼·巴拉绍夫,领导人有П·H·克鲁平斯基、弗·阿·鲍勃凌斯基、米·奥·缅施 科夫和瓦·维·舒利金。该党以维护贵族特权和地主所有制、向群众灌输好战的民族主义思想为自己的主要任务。该党的纲领可以归结为极端沙文主义、反犹太主义 和要求各民族边疆区俄罗斯化。1917年二月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后,该党即不复存在。——[214]。

责任编辑:焦杨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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