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致尼·达·基克纳泽(12月14日以后)

348 致尼·达·基克纳泽(12月14日以后)

  致尼·达·基克纳泽  
  
  (12月14日以后)  
  
  亲爱的同志:  
  
  您不同意我的关于目前的帝国主义战争也可能转化为民族战争的意见。  
  
  您的论据呢?“我们势必要保卫帝国主义祖国……”  
  
  难道这合乎逻辑吗?如果“帝国主义”祖国依然存在,那么战争又怎能成为民族战争呢??  
  
  依我看,拉狄克和国际派提纲第5条[497]关于“可能性”的议论在理论上是错误的。  
  
  马克思主义是以事实,而不是以可能性为依据的。  
  
  马克思主义者只能以经过严格证明和确凿证明的事实作为自己的政策的前提。  
  
  我们的(党的)决议[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6卷第163—169页。——编者注]正是这样做的。  
  
  如果有人否定它而提出“不可能”,我的回答是:不对,这是非马克思主义,死公式。任何的转化都是可能的。 
  所以,我举出了历史事实(1792—1815年的战争)。我举例子是要说明即使在目前也可能发生类似情况(如果历史倒退的话)。  
  
  我看,您是把可能的东西(关于可能,不是我开始谈的!!)和现实的东西混淆起来了,因为您以为承认可能性便可以改变策略。这不合逻辑到了极点。  
  
  我认为,可能一个社会民主党人会转化为一个资产者,反之亦然。  
  
  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能否由此得出结论说,我现在就认为目前的资产者普列汉诺夫是社会民主党人呢?不,不能。那么怎么对待可能呢?让我们等可能变为现实吧。  
  
  如此而已。就是说,应当在“方法论”(您来信谈到它)上分清可能的东西和现实的东西。  
  
  任何的转化都是可能的,甚至一个傻瓜也可能转化为一个聪明人,但是这种转化很少成为现实。所以,我不能仅仅根据这种转化的“可能性”就认为傻瓜不再是傻瓜了。  
  
  您对“双重”教育是怎么个迷惑不解,我没有弄清楚。我在《启蒙》杂志[498]和驳斥基辅斯基的文章中都具体地举过例子(挪威)[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5卷第253—259页和第28卷第139—146页。——编者注]。  
  
  您不回答这一点!!您举出了一个很不清楚的有关波兰的例子。  
  
  这不是“双重”教育,而是把不同的东西归到同一类去。是从下诺夫哥罗德和斯摩棱斯克朝着莫斯科这一个方向指引。  
  
  不赞成挪威有分离自由的瑞典社会民主党人是恶棍。这一点您并不反对。挪威的社会民主党人可能赞成分离,也可能反对分离。对各国的一切社会民主党人来说,在这个问题上是否必须一致呢?不,这是死公式,可笑的死公式,可笑的奢望。  
  
  我们从来没有因波兰社会民主党人反对波兰独立而责备他们(我在《启蒙》杂志上说过这一点)。  
  
  他们没有提出一个很普通的、明显的、在理论上无可争辩的论据,即现在不能赞成这样的民主要求(独立的波兰),因为这个要求实际上会使我们完全隶属于一个帝国主义的大国或联盟。  
  
  (这是不容争辩的,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这是必须提出的,提出这一点也就够了。)  
  
  ——他们没有提出这样的论据,反而发展到胡扯什么“不能实现”。  
  
  我们在1903年和1916年4月曾经嘲笑过这种说法。  
  
  好心的波兰社会民主党人曾经几几乎证明了波兰新国家的建立是不能实现的,而只是……只是帝国主义者兴登堡捣乱:他一搞就实现了。[499]  
  
  那些希望(用克拉科夫的观点[500])钻研(或者钻牛角尖?)“经济因素”的人,陷入了多么可笑的学理主义!!  
  
  波兰社会民主党人竟否定“国家建设”!!难道整个民主制不是国家建设吗?难道哥尔特所要求的荷属印度的独立不是国家建设吗?  
  
  我们赞成荷属印度有分离自由。而荷属印度的社会民主党人是否必须赞成分离呢?这又给您提供了一个所谓“双重”教育的例子!!  
  
  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比利时是个殖民国家——这是您的看法。但是,难道我们现在不能断定当前的战争是什么样的政治的继续,是比利时占有奴隶的政治的继续,还是比利时实行解放的政治的继续??  
  
  我想,我们是能够的。  
  
  如果说有人会搞错,那是事实没弄清楚的问题。  
  
  不能因为担心一些没有头脑的人或骗子手再次拿帝国主义战争来冒充民族战争而“禁止”民族战争(拉狄克正希望这样)!!这是可笑的,而拉狄克的结论却如此。  
  
  对民族起义我们不是反对,而是赞成。这很清楚。但是不能进一步引伸:我们要具体地分析每一个事件,这样也许不至于把1863年美国南部的起义看作是“民族起义”……  
  
  我有格律恩贝格的文库中的恩格斯的一篇文章[501],但已寄给格里戈里。等他还回来便给您寄去。  
  
  紧紧握手!  
  
  您的 列宁  
  
  娜·康·嘱笔问好!  
  
  从苏黎世发往日内瓦  
  
  载于1925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3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9卷第319—322页

    【注释】
  [497]指1916年2月29日发表在《伯尔尼国际社会党委员会。公报》第3号上的德国国际派提纲的第5条。该条断言在帝国主义时代不可能再有民族战争。——477。  
  
  [498]《启蒙》杂志(《ПросвеЩение》)是俄国布尔什维克的合法的社会政治和文学月刊,1911年12月—1914年6月在彼得堡出版,共出了27期。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被沙皇政府封闭。1917年秋复刊后,只出了1期。  
  
  这里说的是列宁的《论民族自决权》一文,该文载于1914年《启蒙》杂志第4、5、6期。——478。  
  
  [499]指德国和奥匈帝国两国政府于1916年11月5日发表的关于建立受德国和奥匈帝国保护的君主立宪波兰国家的宣言。——478。  
  
  [500]指罗·卢森堡在波兰社会民主党人杂志《社会民主党评论》上阐发的民族问题观点,该杂志在克拉科夫出版。关于这一点,可参看列宁的《论民族自决权》一文(《列宁全集》第2版第25卷第263—272页)。——479。  
  
  [501]指恩格斯的一组文章《工人阶级同波兰有什么关系?》(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170—183页)。卡尔·格律恩贝格出版的《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历史文汇》于1916年收载了这组文章。——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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