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沙成塔,是由少到多之变;见微知著,是从小到大之变。我们身边的变化,往往是这个时代发展前行最生动的注脚。
两会前夕,本报记者采访了四位基层代表委员,听他们讲述生活和工作中的各种变化。从东部到西部,从城市到乡村,虽然他们身处不同的地域和领域,有着不同的身份和职业,但是,他们共同感受着国家发展的日新月异,共同触摸着社会进步的真切脉搏。
乡村面貌之变——
从省级贫困村到市级新农村
【代表讲述】阴雨濛濛的午后,在贵州平坝县高峰镇麻郎村,一户人家正在立新房,村里的劳动力都在帮忙添砖加瓦。
“这也就是条件改善了,搁以前,只要天一下雨,路上全是烂泥,村里脏兮兮的,大家都不爱出门,几天不见个人影。”全国人大代表、麻郎村党支部书记刘乔英告诉记者。
麻郎村是一个偏远的布依村寨,全村共有8个自然村寨,属于贵州省一类贫困村,由于交通、信息闭塞,这里的生活条件很是艰苦,缺水、缺路、缺衣、缺粮,2006年村民的人均收入仅450元。
“要想富,先修路。为了修门前的那条通村水泥路,真是费了我好大的劲啊。”刘乔英简单的一句话,背后是满满的辛劳。
村里原先那条路根本不能称之为“路”,只是村民长年累月踩出来的,一下雨就稀巴烂,别说开车,步行都艰难。“村里的年轻人好不容易找上媳妇,新娘却接不进来,让人看笑话。”刘乔英说。
这条曾经的烂泥路上留下刘乔英无数奔波的足迹,为了争取项目资金,她一遍遍往城里跑。最终得到贵州省发改委和财政厅的支持,相邻两个村一起动手,修出一条12公里的路。以前从高峰镇到麻郎村骑摩托车需要90分钟,如今只需要20分钟。这条路,给村里人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通过国家资金补助,麻郎村已有28户村民搬进危改新房;以前需要走田埂去挑水喝的历史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方便干净的自来水;原来教室里白天都透不进光亮的村小学,如今新立了一栋教学楼,还硬化了操场,修起了围墙,3个村的200多名学生在此就读,教师都是大专学历以上……今天的麻郎村,村民年人均收入达2800元,村里建起了活动中心、图书室、卫生室,昔日的省一类贫困村变成市级新农村。
【数字看变化】2011年,中央财政对“三农”的投入首次突破1万亿元大关,达到10408.6亿元。投入农村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改革资金840亿元,农村公路建设403亿元,计划新改建农村公路约13.6万公里。截至2011年9月底,全国共有乡镇卫生院37374个,村卫生室659596个,乡镇医疗卫生机构床位103万张。
企业发展之变——
从劳动密集型到技术密集型
【代表讲述】说起这几年的经济形势和发展趋势,全国人大代表、浙江富润集团董事长赵林中最深刻的感受,还是企业的模式之变。在他看来,眼下浙江等沿海地区缺工,很大程度是新一轮产业转移的结果。
“有人形容‘用工荒’和‘就业难’就像‘鸳鸯火锅’,很形象。这看似矛盾,其实都指向一个问题,那就是产业结构不尽合理,需要加快转型升级步伐。”赵林中说,企业转型升级确实困难不小,但不做只有死路一条。“像我们纺织企业,节能减排的任务很重。不过任何问题都有两面性,节能减排压力大了,迫使企业加快技术改造、实施清洁生产,最终带来‘多赢’——既保护环境,又节约资源、降低成本,还能得到政府的补贴奖励。”
大量制造业的北上西进,使得越来越多的农民工可以不必舍近求远到东部打工。因此,东部沿海地区的一些劳动力密集型企业出现招工难在所难免。这些企业如果想招到人,就要拿出比内地企业更好的薪酬待遇。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根本出路在于尽快提升传统产业,从劳动密集转型到技术、资金、人才密集型。
在赵林中看来,世界经济复苏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上升,影响和制约发展进程的各种问题绕不开,躲不过,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外部环境不乐观,而且短期内可能难以改观。“做久做长”是企业的现实目标。
【数字看变化】2011年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比上年增长16.5%,高于规模以上工业增速2.6个百分点,而六大高耗能行业增长12.3%,低于规模以上工业增速1.6个百分点。18个工业行业淘汰落后产能工作进展良好,电解铝、平板玻璃、煤化工等行业调控力度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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