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建设和改革的重点切实放到治理经济环境和整顿经济秩序上来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五日) 李鹏

把建设和改革的重点切实放到治理经济环境和整顿经济秩序上来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五日) 李鹏

同志们:

全国计划会议和全国经济体制改革工作会议开了七天,今天就要结束了。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会议开得 是好的,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经过认真的学习和讨论,大家对十三届三中全会的精神有了进一步认识,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议,基本上确定了明年的计划盘子和经济体 制改革的安排。当然,明年计划安排中还遗留一些问题,生产、投资、财政、信贷、外贸等方面还有些矛盾,需要会后进一步研究和协调。大家回去以后,按照这次 会议确定的计划盘子和改革安排,抓紧部署本地区和本部门工作,务必使明年的改革和建设取得扎扎实实的进展,使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 工作取得明显成效。下面,我再讲几点意见。

一、坚决把改革和建设的重点切实地放到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上来,确保明年物价上涨幅度明显低于今年

十年来的实践证明,我们改革和建设的方向是正确的,所取得的成绩也是举世公认的,就今年总的经济状况来看也是向前发展的,但确实存在不少的困难和问题。 突出的是出现了明显的通货膨胀,物价上涨幅度过大。这已经引起了社会的普遍关注和群众的严重不安。如果我们不采取坚决有力的措施,遏制通货膨胀,不仅各项 改革难以深入,整个建设的发展会受到严重影响,甚至会损害十年改革所取得的成果。党的十三届三中全会正是根据对形势的这种正确分析和判断,提出了治理经济 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指导方针,并确定明后两年改革和建设的重点,要突出地放到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上来。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 序,要做好许多方面的工作,首先要确保明年的物价上涨幅度明显低于今年。这个目标,已经向全国人民宣布了,能不能做到,是关系到能否取信于民的重大问题, 是对我们各级党委和各级政府能否驾驭经济局势的严重考验。正因为这样,明年改革和建设的各项工作都要服从和服务于这个目标。有利于实现这个目标的工作,就 必须积极地毫不动摇地去做,不利于甚至妨碍实现这个目标的事情,就坚决不做或者推迟进行。我们说,要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十三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在明年最 要紧的,就是要统一到这一点上来。

近两个月来,各地区、各部门在贯彻十三届三中全会精神,落实国务院制定的各项规定和措施方面,做了不少工 作,取得了一定成效。物价上涨过猛的势头有所减缓,群众对市场物价的紧张心理有所缓和,居民储蓄逐渐回升,信贷规模有所压缩,楼堂馆所项目停建缓建了一 批,企业改革也在深化。但是应当指出,这些进展与中央提出的要求还有不少差距。从十月份和十一月份的情况看,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工资、奖金的增长和货币投 放仍居高不下,经济过热、需求过旺的势头还没有得到遏制。特别是有些省、市不仅对在建项目没有认真清理,而且还在突击施工,抢上新项目,这是很不应该的。

行动上的差距,反映了认识上的差距。有些同志怕速度降下来影响财政收入,日子不好过;有些同志舍不得辛辛苦苦上的项目砍下来,怕影响后劲;有些同志总说 自己情况特殊,强调“你热我不热”;还有些同志甚至抱着拖一拖、风就过去了的侥幸心理。凡此种种,都说明这些同志对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的严重危害还认识不 够,对我们面临的困难、克服困难的艰巨性和所需要的时间还估计不足,因而对十三届三中全会的决策和国务院采取的一系列治理、整顿措施理解不深,执行不力, 左顾右盼,犹豫观望。应当看到,通货膨胀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经济过热、社会总需求大于总供给的反映,现在已经发展到危及改革和发展全局的严重程度。解决这个 问题,不是轻而易举的,不是几个月时间所能办到的,而是必须花很大力气,付出必要代价,需要相当一段较长时间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办到的。我们必须充 分认识治理通货膨胀的重要性、紧迫性和艰巨性,进一步增强执行十三届三中全会方针的自觉性和坚定性。

二、当前必须着重把过大的社会总需求压缩下来,同时改善和增加有效供给,以逐步实现社会供需总量和结

构的大体平衡

造成通货膨胀的根本原因,是经济过热,社会总需求超过总供给。治理通货膨胀,首先要把过大的社会总需求坚决压缩下来。

压缩社会总需求,最直接、最有效的措施是压缩固定资产投资规模特别是预算外投资规模。投资规模膨胀,是导致社会总需求膨胀的重要原因。现在全民所有制单 位固定资产投资在建项目总规模已超过一万亿元,按照现在的投资能力,今后即使一个新项目不上,也要四、五年时间才能全部完成。不仅投资规模远远超过国力所 能承受的可能,而且投资结构也很不合理。初步预计,今年用于能源、变通、重要原材料等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的投资,还不到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的百分之二 十。这就使许多加工工业因为缺煤少电,原材料和运力不足,不能发挥作用,造成投资的巨大浪费。为了改变这种比例失调的状况,如果不把过大的非生产性建设和 加工工业建设的规模压缩下来,就必然要求更大幅度地增加对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的投资,迫使社会总需求进一步膨胀。控制投资规模,这次必须动真的,要真砍、 真压,不能假砍、假压。不仅要砍掉一大批在建的楼堂馆所和其他不必要的非生产性建设项目,还要停建缓建一批生产性的建设项目;不仅那些不应该上的项目要坚 决压下来,就是一些应该上的项目,甚至包括能源、交通和原材料工业在内,也要根据财力、物力的可能重新安排,有的也要停建缓建,以缩短建设战线,尽快发挥 投资效益。我们力求少伤筋动骨,但要完全不伤筋动骨也不可能。明年计划安排,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规模比今年预计完成的规模要压缩百分之二十二。在这次会议 上,经过各地区和各部门的努力,已压缩了百分之十九。看来还有一定的差距,要进一步做工作。许多地区和部门的同志都提出不要“一刀切”。如果说这是指压缩 投资规模应当同调整投资结构结合起来,有压有保,那当然是对的。但是如果以不要“一刀切”为理由,不愿意下决心压缩自己地区和部门的投资规模,那就不对 了。应当指出,区别对待,不搞“一刀切”,只能在“切一刀”的前提下来进行。如果各地区、各部门都强调自己的特殊情况,这也不能切,那也不能切,压缩投资 规模就会成为一句空话,投资结构也无法改善。我们这次清理在建项目、压缩投资规模,一个与过去不同的特点,就是根据产业政策对号入座,该保的保、该压的 压,力求做到在压缩规模的前提下调整结构,使压缩与调整密切结合。在这个事关全局的问题上,要求各地方和各部门一定要下更大的决心,通力合作,确保党中 央、国务院的要求真正落到实处。

消费需求膨胀,也是当前经济生活中的一个突出问题。治理通货膨胀,不仅要压缩投资规模,还必须严格控制消费需 求的过快增长,坚决扭转延续多年的消费增长超过生产增长的现象,并逐步解决社会分配不公的问题。要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压缩集团性消费,坚决克服各种铺张 浪费现象;严格控制发放工资、正常奖金以外的消费性基金,同时,要改进工资和奖金的发放办法。总之,我们一定要把消费基金的过快增长控制住。除了因为压缩 投资、降低过高的工业生产速度和清理整顿公司等措施的实现必然会相应减少一部分消费需求外,还必须采取经济的和行政的手段,转化和推迟实现一部分消费基 金,特别要下决心把那些过高的消费压缩下来。国务院将在广泛听取各方面意见和认真研究的基础上,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消费基金管理办法,并严格付诸实施。

千方百计稳定和增加城乡居民储蓄存款,合理引导购买力分流,对于稳定金融、控制当前的消费需求、稳定市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明年计划平衡中,市场 商品供应与城乡居民多年积累的购买力之间还有不小的差额。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稳定和增加储蓄,只靠控制信贷规模,还不能有效地抑制通货膨胀。大力吸收居 民储蓄,既可以增加银行资金来源,减少货币投放,又可以减轻市场商品供应的压力,有利于控制物价的上涨。为了做到这一点,需要扩大保值储蓄范围或者逐步提 高存款利率,增加储蓄网点,改进服务质量,同时,还要做好提倡储蓄的宣传和组织工作。各级政府都要把这件事放到十分重要的地位上,认真抓好。

在压缩和控制社会总需求的同时,必须下大力量抓好明年的生产,改善和增加有效供给。我们所说的增加有效供给,是指增加粮棉油肉禽蛋等重要农副产品,人民生 活必需的日用工业品,能源和短缺原材料,适销对路的轻纺产品和回笼货币多的紧俏商品,以及出口创汇产品等的生产和供应,而决不是笼统地增加所有产品的生 产。保持与追求过高的工业增长速度,同增加有效供给决不能混为一谈。明年,各级政府要认真贯彻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确定的各项政策与措施,以及这次计划会议确 定的支援农业的各项安排,力争农业有一个好收成。农业丰收了,粮食、棉花和其他重要农副产品增产了,稳定市场、稳定物价,就有了基础,整个改革和建设就主 动得多。工业生产在降低增长速度的同时,要大力调整产品结构。要控制和压缩那些长线滞销产品、质量低性能差的产品、过多消耗能源和原材料的一般加工产品, 把节省下来的能源、原材料用于积极增产能够增加有效供给的各种产品。这件事从国务院各部门到各地方都要加以具体化,对该保该玉的产品都列出目录,并且认真 加以落实。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把有限的资源用在刀刃上,在调整中提高工业企业的素质,把工业生产的结构提到一个新的合理水平。

明年煤炭的生产和调运,关系社会生产的全局,各有关部门和地区一定要同心协力,继续认真抓好。铁路的煤炭运输实行统一计划、统一运价,并进行严格管理。电力的分配要根据增加有效供给的产品序列安排,在农忙季节要给农业用电让路。

许多同志担心明年生产会滑坡,从而造成财政收入减少,困难更加严重。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需要我们加以重视。但是,把目前过高的工业增长速度降到计 划要求的水平,不能叫做生产滑坡。工业速度的这种下降,是消除经济过热的要求,也是合理调整经济结构的需要。只有工业的增长速度下降得过低,连应有的有效 供给也难以保证,这才是我们应当极力避免的。既要把过高的工业增长速度降下来,又要增加有效供给和财政收入,关键在于努力降低物质消耗、提高劳动生产率、 改善产品质量、增进经济效益。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深入持久地开展增产节约、增收节支运动,并努力取得切实成效。在经济调整的过程中,既会遇到许多困难, 也提供了一种机遇,促使在组织生产的指导思想上真正实现一个根本转变,从主要靠增加投入、扩大规模、提高速度来增加财政收入,转到主要靠加强管理、改进技 术、提高效益来增加财政收入的路子上来。这样,才能使我们的经济工作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从盲目追求和攀比产值增长速度,引导到提高经 济效益上来,今后考核地方、部门和企业的工作,主要不是看速度的高低,而是看效益的大小。国务院决定从明年起,由国家统计局按月公布各省、自治区、直辖市 的八项重要经济指标,其中包括工业全员劳动生产率、工业销售利税率、工业资金利税率、工业可比产品成本降低率、工业能源消耗综合降低率等经济效益指标。如 果说比的话,希望大家在这些方面认真地比一比。

三、切实组织好市场商品供应,严格物价管理,安排好人民生活

这是明年经济工作的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必须予以高度重视。它直接关系到人心稳定、社会安定,关系到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工作能否顺利进行。

安排好明年市场,突出的是要搞好粮食、副食品和基本日用工业品的生产与供应;同时,努力增产回笼货币比较多的紧俏商品。当前,要切实抓紧粮、棉、生猪等 重要农副产品的收购,并且认真组织好地区之间的调运。总的说,今年农副产品收购情况是好的。到十一月底为止,国家粮食定购任务已经完成百分之八十四,比去 年同期多收购八十多亿斤,棉花收购完成百分之七十以上。现在看,粮食减产没有原来预计的那么多,今年的粮棉收购任务是完全可以完成的。这对明年安排好市场 是一个重要保证。当然,现在收购任务还没有完成,各级政府还必须全力以赴,继续做好工作,争取多收购一些粮食和棉花。各地反映,当前收购农副产品的主要困 难是缺资金。解决收购资金问题,主要靠地方自己挖掘潜力,把该压缩的基本建设尽快压下来,腾出资金支持农副产品收购。人民银行也要给予适当支持,但这是很 有限的,而且主要是靠资金调剂,不能再增发多少票子。所以,资金仍然是相当紧张的,大家不要因为人民银行准备给予适当支持,就松了一口气,纷纷伸手向上要 钱。银行也有难处,希望大家谅解。

大中城市和重要工矿区一定要保证蔬菜种植面积,增加蔬菜供应。各地区和有关部门要认真抓好日用工业品的生 产,尽可能地多拿出一些能源、原材料和运力用于发展轻纺工业,增加市场供应。国家和地方计划安排进口的粮食和其他市场物资,要抓紧组织定货,搞好运输和供 应。城乡居民最基本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必须采取有效措施,保证不断档、不脱销。特别要注意安排好元旦、春节的市场供应,尽可能搞得丰富一点。

为了使明年物价上涨幅度明显低于今年,除了从宏观上压缩需求、增加供给以外,还必须严肃物价纪律,加强市场物价管理。凡是实行国家统一定价的商品,各地方 各部门必须严格执行国家规定的价格,不得随意提价和变相涨价。实行“双轨制”价格的生产资料,计划外部分的价格不得超过国家规定的最高限价,任何地方、部 门和企业都不能违反。对已经放开价格的比较重要的商品,也要进行适当控制,一是对企业实行提价申报制度;二是规定合理的地区、进销、批零的差价率,防止易 地涨价、不合理的长途贩运和层层加价。要继续搞好清理、整顿公司的工作,大力减少流通环节和中间盘剥,特别是要严肃整治各种违法经营。各地方可以选择若干 种人民生活必需品,明确规定不准涨价,并公诸于众。要加强市场物价的监督检查,对违反物价法纪的单位和个人都要严肃处理。

四、把深化改革、坚持开放同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密切结合起来

要顺利实现明年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的任务,必须继续深化改革,充分利用对外开放的有利条件。同时,明年改革、开放的具体步骤和方法,也要服务于 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的要求。这次全国经济体制改革工作会议,正是根据这个精神对明年改革工作作了部署。现在看来,明年改革要着重抓好以下几个方 面:

首先,要深化企业改革。消化涨价因素,增加财政收入,保证市场供应,归根到底,要靠企业特别是大中型国有企业提高经济效益。大中型企业在 我国经济生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拥有较好的技术装备和管理经验,拥有众多的人才,希望它们在提高经济效益方面做出更多的贡献。明年燃料、运力和主要原 材料供应都相当紧张,资金供给也紧张。在这种条件下,企业面临着很多困难,必须靠深化企业改革来克服这些困难。明年企业改革的重点是,继续完善和发展经营 承包责任制,加强和改进企业内部管理,优化劳动组合,真正把广大职工的积极性引导到挖掘内部潜力,提高经济效益上面来。同时,要逐步推进企业之间的联合、 兼并,有领导有步骤地发展企业集团,优化企业组织结构。要稳妥地进行以公有制为主体的股份制试点。这些问题,体改工作会议作了具体研究,各地区、各部门要 认真落实。

第二,积极推进那些对治理通货膨胀有重大作用的改革。住房商品化、出售部分国有小企业产权等改革措施,对于转移和分流社会购买力、 改善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都具有一定的作用。这些改革,需要有一个过程,但都要制定方案,进行试点,总结经验,为逐步深入这方面的改革创造条件。

第三,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要求加强和改进宏观经济调控。这也是发展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要求,本身就是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为了有效地 治理通货膨胀,调整经济结构,宏观调控要通过经济的、行政的、法律的、纪律的和思想政治工作的手段来加以实现。无论经济手段还是行政手段,都要尽可能规范 化、法制化,以减少主观随意性。在宏观调控中,运用经济手段能够见效的,要尽可能用经济手段;经济手段难以迅速见效的,则要采取必要的行政手段,包括一些 过去用过的行之有效的手段和办法。采取这类措施,从总体上来说,也是为了给深化改革创造更好的环境,是有利于改革健康发展的。

要坚持对外开放 的方针,充分利用对外开放的有利条件,以减少治理和整顿工作的困难。应当充分利用当前的时机,进一步发展对外经济合作和技术交流,继续贯彻执行沿海地区发 展战略,使之与治理、整顿互相促进。对已经签约的涉外项目合同,要继续执行,严守信誉,要按照我国产业政策的要求,引导国外资金的投向,鼓励外商兴办独资 企业和利用我国现有厂房、设备的合资企业,积极发展“两头在外”的、不消耗国内紧缺原材料的外向型经济。

同志们,明年经济建设和改革工作的任 务相当艰巨,有许多复杂的矛盾和困难需要我们去解决与克服。有些问题我们现在想到了,有些问题可能还没有想到。各级政府和经济管理部门一定要尽可能考虑得 周全一些,精心筹划,谨慎从事,进行大量的、细致的组织工作和思想政治工作。要密切注视经济生活中的新情况、新问题,深入调查研究,及时采取切实可行的解 决办法。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是一次经济调整。要搞好调整,势必要触及现有的利益分配格局,有一些局部利益需要作一些必要的让步,甚至受一点损 失。因此,在治理、整顿、调整、改革中,必须做到局部服从全局。在改革和建设的重大问题和重要措施上,必须令行禁止,绝不允许讲价钱、打折扣,更不允许各 行其是。我们既要对调整中的困难有足够的估计,又要充分看到克服困难的有利条件。我们的社会生产在持续增长,整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比过去大大增强了,生产、 建设、流通各个领域都蕴藏着巨大的潜力。把这些有利条件充分发掘和利用起来,就能够克服困难,达到稳定经济、深化改革的要求。我们还要抓住这次调整的机 会,使我国经济发展出现一次新的转机。只要努力做好改革和建设两个方面的工作,并使它们紧密结合,就有可能在优化经济结构、提高经济效益这个我国经济根本 出路的问题上,取得意义深远的新的突破,为我国经济长期稳定发展开辟道路。我们相信,只要认真贯彻落实十三届三中全会精神,坚决执行党中央、国务院制定的 一系列政策措施,各级政府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振奋精神,同心协力,清正廉明,与广大群众一道努力奋斗,前进中的困难是可以克服的,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 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工作一定能够取得越来越明显的成效。

*这是李鹏同志在全国计划会议、全国经济体制改革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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