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局0018:用爱心高擎南丁格尔的生命烛光

卫生局0018:用爱心高擎南丁格尔的生命烛光




  我叫王文珍,是海军总医院护理部总护士长。从18岁护校毕业到今天,已经在护理一线岗位上工作了整整32年。传承和发扬护理先驱南丁格尔的“人道、博爱、奉献”精神,一直是我的人生追求和奋斗目标。



  2009年10月27日,在人民大会堂,胡锦涛主席亲自为我颁发了第42届国际南丁格尔奖章。当胡主席把金灿灿的奖章挂在我的胸前时,他微笑着对我说“祝贺你获奖”,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激动,这是对我的鞭策和鼓励,包含着各级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和厚爱,反映了社会对一名普通医护人员的认可和期待。在这里,我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感受向大家作个汇报。



  在我的心中,护理岗位是平凡的,服务病人是崇高的。



  有人问我:“你在护理岗位上一干就是30多年,不觉得辛苦吗?”我说:“做一名优秀的军队护士是我的追求,虽然为之付出和牺牲了很多,但却幸福并快乐着!”



  护理工作是平凡的,每天为病人送药打针,测量体温,剪指擦身,喂水喂饭,梳头翻身是我的工作常态,有些是病人亲属都不愿干的活,是脏、是累、也真是辛苦,但我只想把这平凡的工作做得更加完美。上世纪90年代初,急诊收治了一名艾滋病患者。他是一名20多岁的小伙子,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绝望地跳楼自杀,造成脊柱外伤致截瘫。被“120”送到我院时,处于生命垂危的昏迷状态,呼吸道有大量分泌物。我抢先配合医生对病人进行急救,就在我为病人吸痰时,病人的呕吐物喷了我一脸,但抢救争分夺秒,我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呕吐物,继续为病人吸痰,建立静脉通路。经过紧急及时处置,病人终于恢复了意识。对这样的病人,护理任务重倒在其次,医护人员对艾滋病的恐惧却是个严重问题。在此情况下,我主动带头承担病人的护理工作,并在护理部的指导下,迅速制定了艾滋病护理常规,榜样的作用消除了大家的恐惧心理。在急诊观察室的20多天时间里,我和其他护士们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为病人洗头洗脸、剪指甲、刮胡子,及时帮他换洗衣服,逢休息时陪他聊天,让病人在这里感受到家庭的温暖。病人截瘫后排便功能出现障碍,为了让病人少遭受一些痛苦,有时灌肠效果不好,我就用手给他掏大便。病人动情地对我说:“自从得了艾滋病,连许多亲友都有意疏远我,而你却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真想叫你一声姐姐!”病人出院时非要将一个红包塞给我,以感谢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谢绝说:“照顾你是我的职责,我是一名军队医院的共产党员,请别为难我了。”告别时,他哽哽咽咽地叫了我一声“大姐”。那一刻,我也被患者的真情感动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在急诊从护士到护士长,一干就是22年,我养成了早上班、晚下班的习惯,有时即便是休息,我也会不由自主地到科里看看,为有事的顶顶班,给加班的同志送一份热饭。我当了16年护士长,16个春节都在急诊值班,为的是把团聚的机会让给辛苦一年的护士们。在科里,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临时工,他们有什么事都喜欢找我聊聊天,谈谈心。2005年1月中旬,临近春节,我被查出腹膜后肿瘤。考虑到每年春节前后,急诊工作量大,不少护士都想探亲休假。在个人治病与工作矛盾面前,我毅然选择了工作,继续带病坚守在大年三十的工作岗位上。直到3月下旬,实在坚持不住才住院手术。入院时,接诊医生拿着我的首次检查单责怪我:“你真是干工作不要命了,发现肿物都两个月了才来住院?”他不知道,多年来,我对急诊已经有一种放不下的情缘!术后一个月,我就不顾爱人的反对,回到眷恋的工作岗位。那个时候,我腹部缝了20针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腰还不能完全伸直,每当给病人输液弯腰时、配合医生抢救病人时伤口都疼,疼得身上脸上都是冷汗,下班后,需要在更衣室歇上一会儿才能回家。



  自古忠孝难两全,作为军人尤如此。在家中,我排行最小,也最受母亲疼爱。1993年8月,我刚任护士长不久,因为母亲病危,急匆匆地从北京赶回天津,这也是母亲患病一个多月来,我第一次回家探望母亲。我还没有来得及陪母亲多说说话,在母亲身边尽尽孝心,就接到科里电话:医院开展“创‘三甲’、争‘白求恩杯’”活动,而急诊是医院窗口,又是必检重点科室,时间紧、任务重,让我立即归队。一边是病危的母亲,一边是放不下的工作,说实话,我真想在家里多陪陪母亲,真想陪母亲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当天夜里,我含泪登上了返京的火车。第二天,就接到母亲病逝的消息。此后几个月里,我一个劲地工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对母亲的思念之痛。争创活动结束时,想起母亲,我怀着深深的歉疚,一个人躲在屋里哭了很久。



  在人民群众的心中,军中白衣战士是一面永远不倒的旗帜!



  2003年3月初,北京发现第一例输入性非典型肺炎病人,随后,北京的感染人数急剧上升。海军总医院是北京地区最早收治非典患者的军队医院之一。急诊科是医院防治非典的主战场,也是医院唯一全员全程参与抗击非典的科室。作为急诊护士长,我是医院最早进入非典隔离病房和在隔离病房里呆得时间最长的医护人员。对我们来讲,走进SARS隔离病房就意味着与死神握手,与SARS病人接触就意味着与家人生离死别。但是,战胜非典病魔、保护人民生命安全是我们每一名白衣战士的光荣职责,我别无选择! 



  由于非典隔离病房工作强度大、危险性高,医院对进入隔离病房的医护人员实行定期轮换休息制度。想到自己比别人有着更加丰富的抢救经验,这儿也更需要我。于是,我坚决主动放弃了三次轮换出去的机会,坚定地向领导表示:“除非我病倒了,否则,绝不会离开岗位。”在非典隔离病房里,我们常常是被厚重的隔离服捂得浑身是汗,却又一天不能喝上一口水,完成着平时难以想象的超常工作,经历着从未经历过的考验,有苦有累也有委屈,有惊有险也有欢乐。有一位重症非典女病人,被隔离后不配合治疗,情绪非常低落,甚至有轻生的念头。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为病人量体温。当我来到这位病人病床前,把体温计递给她时,她不耐烦地说了句:“为什么还测呀?”我耐心地说:“天天量体温的确是挺麻烦的,但你得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得及时了解你的身体状况啊!”可我的这些话却没起什么作用。她带着怒气将脸转向一边。她的反常心理我能体会,她有一个9岁的女儿,得上这种病,心里一定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所以治疗期间内心烦躁也是很自然的。我便尽力排解她心中的不快,告诉她:“你还年轻,家中的女儿和亲人都在盼着你呢!想早点回家就得拿出好的精神状态配合我们治疗。我比你大几岁,也有一个正在准备中考的女儿,我也很想她,让我们一起和病魔作斗争,打赢这场仗好吗?”她的双眼浸着泪花,缓缓将头扭了过来,我高兴的将体温计重新递给了她……不久,病人的病情就得到好转,转入二级护理。当我告诉她很快就可以出院时,她高兴地伸出双手向我做了个拥抱的动作。看到病人这般高兴,我也禁不住喜悦,替她欢喜,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出院时,这位患者对我说:“护士长,我听得出你的声音,可是我却认不出你,如果我出院后在街上遇见你,请你一定一定要喊我一声。”我告诉她:“我会的,我一定会认出你,会喊你的。”虽然我们无数次护理在她们身边,为她们穿衣、洗漱、清理大小便、做各种治疗,可是在层层口罩后,在严密的防护服里,病人从未见过我们的真实面目。



  还有一位病人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护士长,这里很危险,别让你们护士老来看我。你们每天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喘着粗气,还要为我们做这做那,我们都不忍心,你们有时间多去休息吧。”一位老人,从其他医院转来时,病情很重,高烧39℃,生活不能自理,我和其他的护士们昼夜守护在他身边,四天四夜,到了第五天病情好转,他饱含眼泪对我说:“解放军护士就是好,要不是你们与病人同生死,共命运,日夜守护,我也不会有今天,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人们说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我们是英雄!我认为,我们只是做了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们只是一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护士。



  在军人的心中,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祖国的需要是最高的需要!



  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的消息震惊北京。灾情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我主动请缨参加医院冯理达抗震救灾医疗队,并在5月13日第一时间到达重灾区绵阳,那一刻,我没有来得及跟在学校上学的女儿打声招呼,我和队友们想得最多的就是在赶快赶到灾区救人。在绵阳市中心医院,1000多名伤员摆满了门诊大厅的里里外外,惨烈的景象让我们这些见惯死伤的医疗队员们震惊了。伤员的家属看到我们自发地鼓掌,一位伤员动情地说:“人民子弟兵来了,我们有救了!”救人,赶快救人。我们顾不上片刻休整,立即分组,逐个察看伤情,快速分检,紧急手术,清创包扎,伤员一批接着一批,手术一台连着一台。我和队员们一趟又一趟地在雨中奔跑着,穿梭于伤员之间,疲惫到了极点,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就使劲掐自己的胳膊,啪啪地拍自己的脸。由于余震不断,受损严重的医院外科大楼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电梯也早已停运,但各种急救医疗设备还在六层。为了我们的安全,当地医院领导极力反对我们上楼。可只有到楼上监护室组织抢救,伤员才有生的希望!一层、两层、三层,一位、二位、三位……我们沿着楼梯艰难地把26位危重伤员抬上六层重症监护病房。快速插管、清创、输液、导尿、上呼吸机、进行心电监护……当治疗进行到一半时,余震突然袭来,我和在场的医生护士全都下意识弯腰,想用身体保护伤员。那一刻,我们不仅仅是医生和伤员的关系,而是真正患难与共的骨肉同胞!



  5月14日中午,已连续16个小时没有休息的我们,当得知北川在地震中成为一座孤城,从废墟中挖出的伤员急需救治时,医疗队钱阳明队长当机立断:“我们早到一分钟,就能多抢救一名群众的生命。道路不通行,车辆开不进,走路也要去,就是爬也要爬到北川!”在道路严重损毁,余震接二连三,去北川的路完全阻断的情况下,我们把急救药品和器械化整为零,分装在每名队员的背包里,向北川县城挺进。途中必经一座已经坍塌的桥梁,桥下是百米深的悬崖,只有一段颤颤巍巍的简易木梯搭在上面,往桥下看一眼,都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想到桥的那边还有伤员急待救治,早一点到达,生命就会多一份获救的希望!我们前进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大家采取一个过去后,另外一个再过的办法,一个、一个地慢慢通过这座断桥,有的队员几乎是爬着过去。当时,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没有过去的,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还在断桥上的队友身上,虽然天气很冷,但大家的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当我最后一个通过这座断桥时,一名队员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就这样,我和队友们在坍塌的道路上手脚并用地前进,硬是靠肩扛手提,于5月14日傍晚将一个成建制的医疗队搬进了北川县城。



  在灾区的废墟上,没有什么比把人活着救出来更让人振奋的了。虽然我患有腰椎间盘突出、膝关节炎伴积液,尤其是腹膜后肿瘤手术后,身体一直虚弱,绵阳大抢救中又彻夜未眠,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我们早已忘记了自我,冒着余震不断的危险,在废墟上、在危楼中不停地穿行着,大声地呼喊着,焦急地寻找着幸存者。我们爬进废墟里为伤员实施救治,我们在废墟中陪伴鼓励着被压埋者,我们在寒夜中为伤员输着带着我们体温的液体,我们的心紧紧地和灾区人民连在了一起。在抗震救灾一线战斗的70多个日日夜夜里,我们先后辗转战斗在北川、绵阳、安县等重灾区,从废墟下成功救出包括“芭蕾女孩”李月、北川县政法委书记张周凯在内的10名伤员,受到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的亲切接见,海军总医院医疗队被表彰为“全国抗震救灾英雄集体”,我个人也被表彰为“全国三八红旗手”。面对荣誉,我深深感到,自己只是在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时候,尽到了应尽的责任。其实,在我们医院,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在咱们的队列中,我仍然并永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中白衣战士。



  如今,在我们医院新医疗大楼的大门上镌刻着:“至精、至诚、至爱、至和”的八字院训,每天上、下班经过的时候,我都会默默地念着,在心底体味着其中的深刻内涵。就在我临来这里作报告前,医院又通知我,8月份赴亚丁湾及非洲东海岸国家执行人道主义救援任务。届时,我将随我军第一艘“和平方舟”号医院船,为在亚丁湾海域执行护航任务的官兵进行体检,为非洲东海岸国家的人民送医送药。我想,有在急诊一线岗位上的长期锻炼,有多次参与海上重大卫勤保障任务的磨炼,有在非典隔离病房里的考验,有在汶川抗震救灾中的战斗经历,我有信心、有决心、有能力用爱心继续高擎起南丁格尔的生命烛光,将“人道、博爱、奉献”精神播撒到国际,为构建和谐海洋、维护世界和平,做出更大的贡献!



  作者:王文珍


  责编:郑 瑜
本文关键词: 袁正光 科技
相关阅读
责任编辑:总编室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0

精选专题

领航新时代

精选文章

精选视频

精选图片

微信公众平台:搜索“宣讲家”或扫描下面的二维码:
宣讲家微信公众平台
您也可以通过点击图标来访问官方微博或下载手机客户端:
微博
微博
客户端
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