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泉:把握好党史研究的六大关系

石仲泉:把握好党史研究的六大关系

如何正确认识和对待党史问题,在当前需要格外重视。这里,我着重讲讲坚持科学党史观,即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在党史研究中应把握好的几个关系。

历史与现实的关系

这个问题实际上是讲党史如何做到以古鉴今、资政育人的问题。从许多人的习惯性思维和传统心理来看,最难做到的也是最为深刻的,就是如何用党的历史教训警示今人。

历史是昨天的现实,现实过了今天就是历史。两者的区别只具有相对意义,决不能将两者对立起来。对于党的历史研究来说,它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以史鉴今,资政育人。对此,现在已经形成一个为广大党史研究工作者公认的经典表述,即用党的伟大成就激励人,用党的优良传统教育人,用党的成功经验启迪人,用党的历史教训警示人。这“四用”是一个整体,都要用以史鉴今,资政育人,不能厚此薄彼,重此轻彼。

但是,从许多人的习惯性思维和传统心理来看,最难做到的,也是最为深刻的,就是如何用党的历史教训警示今人。因为多少年来都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训诫,认为讲错误是丢人的事。其实,这种思想是片面的直线式思维。恩格斯有句名言:一个民族通过从自己的错误和失败中学习,会进步得更快。毛泽东本人也讲过:不要把错误单纯看作是一种耻辱,要同时看作是一种财产。这既是辩证思维,也充满了对历史进步的自信。研究党的历史,应当强化这种辩证思维和自信心理,直面过去的历史教训,特别是在探索建设社会主义道路过程中付出过惨烈代价的历史教训。按照邓小平的说法,“过去的成功是我们的财富,过去的错误也是我们的财富。我们根本否定‘文化大革命’,但应该说‘文化大革命’也有一‘功’,它提供了反面教训。没有‘文化大革命’的教训,就不可能制定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思想、政治、组织路线和一系列政策。”因此,那种认为不讲或者轻描淡写讲“文化大革命”这段历史的观点是不可取的。为什么现在有一股要再次发动“文化大革命”的暗流呢?就是因为有些“愤青”对那段历史给党、国家、人民和民族造成的巨大灾难不是十分清楚,不了解我们党所付出的惨烈代价。尽管目前的反腐败斗争很艰巨,有些贪腐现象触目惊心,但决不能靠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来解决,而只能靠法治建设,靠真正的民主监督。否则,我们国家30多年来取得的成就将毁于一旦。胡锦涛同志多次讲的“不折腾”是对过去沉重历史的深刻总结,必须刻骨铭心地牢记。

秉笔与求是的关系

研究中共党史也要“秉笔直书”,揭示历史发展的真实和内在规律。但是,党史学科有它的特殊性,不仅要研究历史是非,还要权衡政治利弊。因此要科学地把握秉笔与求是的关系。

“秉笔直书”是中华民族历代治史的优良传统。毫无疑问,研究中共党史也要秉笔直书,揭示历史发展的真实和内在规律。但是,对它的理解要辩证一点。有如前述,党史学科有它的特殊性,不仅要研究历史是非,还要权衡政治利弊。尽管是学者,也不能没有政治眼光。在健康和谐的政治生态下,历史是非与政治利弊在总的方面是一致的,能够统一的。但是,在一定时候,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两者发生矛盾后,往往要求学术研究服从政治利益。身在体制内,不能不正视这个矛盾和正确对待这个矛盾。所谓“宜粗不宜细”,就是处理这个矛盾的一种方法。对此,有的学者往往想不通,认为写史就要细写。不能说,这种看法没有一定道理,但是写史如绘画。绘画有工笔画,也有写意画。写意画就带有“宜粗”色调,不能因此就说写意画不是画,或不能成画。何况党史有它的特殊性,研究党史不能无视这个特殊性。

再则,秉笔直书也不是不考虑时间地点、政治环境和社会影响,对某些历史的某些内容统统地、简单地反映出来的。说白了,秉笔直书不是“裸照”。如果那样来要求写史,在我看来,只能反映历史的表面现象,很难揭示历史发展的内在规律,因而也不可能真正科学地揭示历史的真实。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对某些问题一个时候不能讲透,可以少讲、粗讲,即“写意”。只要不讲假话、不造伪史,就是秉笔。待条件成熟了,环境许可了,再多讲、细讲,是可以的,也应当允许。这丝毫不违背秉笔的传统。我们常说,真理是一个过程。不仅认识真理是个过程,就是宣传真理、认同真理、由少数人认同到多数人认同,都是一个过程。同样,实事求是也是一个过程。所谓历史的观点,不仅是要历史地看问题,还要求放在历史长河中,等待历史发展到将来讲问题。因此,对秉笔与求是的关系一定要科学地把握。研究党史要有“牛劲”、要有开阔的视野,决不要“一根筋”,“钻牛角尖”。只有这样,才能气顺人和,在党史研究的广阔天地里有所作为。

责任编辑:郭浩校对:佘小莉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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