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些“改革红利”可以释放?(2)

还有哪些“改革红利”可以释放?(2)

2、“传统红利”的式微与终结

中国人口红利的消失,不仅体现在加速老龄化上,也体现在劳动力的减少上,尤其是年轻劳动力的减少;“全球化红利”目前也在减弱;政府主导型的投资红利,不可持续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了。

新京报:在你看来,“传统红利”都有哪些?

迟福林:“传统红利”,主要指廉价劳动力红利、全球化红利、政府主导型投资红利。过去30余年,中国通过改革开放有效地释放了这些红利,实现了经济的快速发展。但是,随着内外环境的变化,“传统红利”正在递减。

新京报:在目前为止,这些“传统红利”是否还能持续?

迟福林:对于这些“传统红利”,我们既要看到其历史作用,更要看到其不断式微的发展趋势。首先看“人口红利”。中国人口红利的消失,不仅体现在加速老龄化上,也体现在劳动力的减少上,尤其是年轻劳动力的减少。2012年统计公报指出,到2012年末,我国15-59岁劳动年龄人口为93727万人,比上年末减少345万人,下降0.60个百分点。这是相当长时期以来劳动年龄人口绝对数量的第一次下降。联合国也曾经预测过,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将在2015年达到9.98亿的峰值,此后逐年减少。人口学者预言说,到2050年,中国15岁~59岁劳动年龄人口将下降到7.1亿人,比2010年减少约2.3亿人。可以说,劳动年龄人口的减少意味着,传统的“人口红利”逐步递减的拐点和趋势逐步出现。

“全球化红利”目前也在减弱。从近两年的数据看,出口对增长的贡献可以说是负值,同时,还应当清醒地看到,这次欧美市场的萎缩将不是短期的,对中国出口的影响不可低估。最后看政府主导型的投资红利,虽然在历史上政府主导的投资对于扩大经济总量,推进经济增长功不可没,但也带来了增长质量不高、生态环境破坏的突出问题。这种红利不可持续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了。

新京报:就是说,“传统红利”正在走向式微?

迟福林:是的。近年来,尽管决策层高度重视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并出台了很多相应的政策,但投资消费失衡的矛盾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甚至在一段时期内明显恶化,走向消费主导的进程长期滞后于社会预期。

从2000年到2011年的11个年头,消费率总体呈现下降趋势。2000年消费率为62.3%,当年消费贡献率为65.1%,到了2010年,消费率就下降到48.2%,消费贡献率下降到43.1%。虽然说2011年有所反弹,达到49.08%,但仍不稳定。与此相对应的是,投资率从2003年开始超过40%并持续攀升,2011年达到48.31%的高位,投资消费失衡的格局至今尚未根本改变。

新京报:这意味着“政府主导型投资红利”的负面影响已经凸显。

迟福林:投资主导型经济增长方式突出的特征是政府主导的投资扩张模式。尤其是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以政府主导的投资扩张为重要特征,政府对市场的不适当干预越来越多,“增长主义”倾向具有普遍性。实践表明,政府主导的投资扩张往往难以准确反映市场需求,容易造成投资消费结构的扭曲,形成无效投资。以经济总量为导向的中央地方关系,同GDP导向的中央地方财税关系和干部政绩观联系在一起,由此形成了中央地方公共职责划分不清、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过度依赖、形成不了有效的地方治理等一系列矛盾和问题。

责任编辑:郭浩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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