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些“改革红利”可以释放?(3)

还有哪些“改革红利”可以释放?(3)

3、“内需红利”和“城镇化红利”是新的“红利源”

无论是内需红利还是城镇化红利,都直接依赖于改革。我国市场经济体制机制远未完善,改革带来的制度红利潜力更具有根本性。这需要加快改革的步伐,改变一些重大改革长期不能取得突破的现状。

新京报:根据你的研究,新的红利源都有哪些?

迟福林:我认为最直接的红利源是“内需红利”和“城镇化红利”。

关于“内需红利”,从未来几年的发展趋势看,能否抓住国内需求潜力释放的重要战略机遇,取决于消费主导的转型与改革的实际进程,即能不能用5~8年的时间形成以释放国内需求支撑可持续增长的基本格局。

而这需要以形成6亿中等收入群体为重要目标破题收入分配改革。2020年要实现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倍增,不是收入分配差距拉大基础上的倍增,关键在于中等收入群体倍增:即在目前大约23%的基础上,每年提高2个百分点,到2020年努力使中等收入群体占比达到40%以上,规模扩大到6亿人左右。这就需要尽快出台中等收入群体倍增的国家规划,采取综合性改革举措,尽快扭转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的趋势,尽快提高城乡居民的实际收入水平,以制度公平为重点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加快推进结构性减税等。

新京报:“城镇化红利”怎么理解?

迟福林:关于“城镇化红利”,主要是指城镇化释放消费潜力带来的转型发展红利。城镇化是拉动内需的最大潜力。从消费看,农村人口向城市的迁移,将带来巨大的新增消费。2011年,城乡居民人均消费差距为3.34:1。城镇化率每提高1个百分点,意味着至少有1300万人将从农民变为市民,这将直接带来1740亿元的新增消费;10年间城镇化率提高10~15个百分点,将带来1.7万亿~2.6万亿元的新增消费规模,约拉动最终消费增长1.6个百分点。同时,城镇化将带来巨大的投资空间。未来10年,我国城镇化率如能年均提高1.2个百分点,将再有2亿农民进入城镇,加上现有的1.6亿农民工,新增城镇人口将达4亿左右。按低标准,农民工市民化需要人均10万元的固定资产投资,由此将新增40万亿元的投资需求。

新京报:如何保证这些“红利源”能带来持续的红利?

迟福林:无论是内需红利还是城镇化红利,都直接依赖于改革。我国市场经济体制机制远未完善,改革带来的制度红利潜力更大,更具有根本性。这需要加快改革的步伐,改变一些重大改革长期不能取得突破的现状。一些社会予以高度期盼的重要改革,长期缺乏实质性的突破。例如,资源要素价格改革、垄断行业改革等至今仍未有实质性突破;一些改革久拖不决;一些改革决策长期难以落地,最突出的非公经济发展“36条”和“新36条”,出台后难以得到有效落实。

新京报:“制度红利”该如何保障?

迟福林:从现实情况看,由于多方面体制机制的不完善,我国制度创新与制度完善的空间巨大,由此可以释放出巨大的红利。未来5~10年的转型改革,有三点判断很重要:

第一,关键是客观把握机遇、潜力、红利。未来10年,我们拥有巨大的内需红利与城镇化红利,但这些红利的释放都取决于改革,取决于体制机制创新进程。

第二,要通过改革释放发展潜力,关键是尽快实现五个方面转型改革的实质性突破:破题消费主导的转型与改革;破题人口城镇化的转型与改革;破题形成6亿中等收入群体的转型与改革;破题市场导向的经济转型与改革;破题以优化权力结构为重点的政府转型与改革。

第三,把政府改革作为顶层设计的关键,明确改革路线图和时间表,尽快实现转型改革的新突破,才能使改革跑赢危机,才能真正抓住战略机遇。

责任编辑:郭浩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0

精选专题

领航新时代

精选文章

精选视频

精选图片

微信公众平台:搜索“宣讲家”或扫描下面的二维码:
宣讲家微信公众平台
您也可以通过点击图标来访问官方微博或下载手机客户端:
微博
微博
客户端
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