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性改变或在西方发达国家萌芽

制度性改变或在西方发达国家萌芽

哈佛大学出版社将于2月出版美国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经济学教授、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大卫·科茨(David M. Kotz)的新著《新自由资本主义的兴衰》(The Rise and Fall of Neoliberal Capitalism)。围绕该著作及未来世界经济的发展前景,本报记者采访了科茨。

新自由主义已陷入“结构性危机”

2008年起始于美国的金融危机影响至深,时至今日仍困扰着全球经济的发展。作为少数成功预测这场危机的经济学家,科茨认为,这次危机不只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严重衰退和金融恐慌,其实质是新自由主义的结构性危机。单纯依靠持续性的政策调控难以帮助一些西方国家摆脱经济停滞,“解决此问题需要深刻的结构性重组”。

在接受采访时,科茨简要回顾了自19世纪后期以来,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历程。他说,19世纪后期,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经历了持续的经济危机,而伴随大型企业和银行的出现,以及政府对经济干预程度的加强,其经济状况逐步稳定,但同时垄断资本主义开始抬头。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出现大萧条,直到40年代晚期,随着一种新的资本主义形式即“管制型资本主义”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局面。管制型资本主义是在劳资妥协的基础上,加强政府对企业和市场的管制。经历几十年的快速发展,到20世纪70年代,美国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通货膨胀加剧、失业人口增多,管制型资本主义也遭遇危机。“正是在这一时期,美国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提出了资本主义发展和危机的理论。”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新自由主义受到追捧,并带来了新的变化:劳资谈判被边缘化,政府对企业和市场(包括金融部门)逐渐去管制化,国企和公共部门陆续私有化,大幅削减有利于工人的社会项目。”应该承认,新自由主义为西方国家带来了一段较长时期的温和增长,但是,也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财富分配不平等这一副产品。另外,一系列大型的资产泡沫将经济推向了不可持续的发展轨道,最终引发了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

科茨表示:“无论何种资本主义形式,其推动经济扩张的能力都不是永恒的——它会在十年或数十年时间内,从推动资本积累的结构转变为阻碍资本积累的结构。此时,该体系就进入所谓的‘结构性危机’。与正常的周期性经济萧条不同,结构性危机既无法通过自动的资本主义经济机制得到解决,也无法通过政府政策得以解决。它的解决需要一种新的经济、政治制度,辅之占主导地位的经济思想,以此再次促进经济积累。”

责任编辑:艾磊校对:总编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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